《与黑夜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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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黑夜的战争-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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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就是康漪萱,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居然被藏在了九五安全局,怪不得那么多人这么久都找不到呢。这丫头太过机灵,留着绝对是一个祸害。康齐有琴家就不该有人留下来!哼,就用她的死来重新挑起康成的仇恨吧……

    “十里飘香酒馆”离上阳村不算很远,这之前一直在寻找康森的人马传回来的消息说,有人曾在附近发现过康森的踪迹。而依灸舞分析,康森的异能已经荒废,又没多少钱,不可能走很远的。而他嗜酒如命,这种低档酒馆就是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所以,寻找范围也就缩小了很多。

    灸舞一行人是在下午两点多离开九五安全局的。沿路康成都做了很多记号,这些记号就是康齐有琴家特有的召集令。康成十年前已经十四五岁了,对于家族里的这些规矩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每一个记号他都做得很熟练,就算灸舞一直在他身边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借着异能,很快,方圆几百里的地方都做上了这种记号。就算康森再能走,也很难不在这个圈圈里。

    “十里飘香酒馆”被康成施了一个小小的结界。这个结界是康家的功夫。但不是什么复杂的结界,只要有点异能常识的人都能破解,所以,也就只能防止不明就里的麻瓜闯进来而已。虽然这样加大了危险的指数,但却也只能这样了,因为以康森现在的异能水平,能不能破解这个结界还很难说。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也许一天,也许三天,灸舞甚至做好了延长到五天的准备,反正他带够了钱,小酒馆里也不缺吃的。医仙让柳佩也带够了好几天要换的药,还嘱咐了一大车要注意的事项、这些灸舞也都知道,虽然他嘴上没说,心里却暖融融的,这种感激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谢谢”两个字太过苍白,承载不了他对医仙的那份感恩。所以,什么也不说了,就像儿子不需要对父亲说很多一样,在灸舞的心中,神行者走后那个缺失的父亲的位置,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留给了医仙……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医仙面前他才能脱去所有的光华,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会淘气,会恶作剧也会任性和叛逆更会害怕真的惹他生气……

    其实,很快灸舞就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他之前派来寻找康森的人告诉他,周围的小摊小贩都似乎换了人,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好像比以往多了很多。灸舞站在酒馆门口警觉地观察着这些人,他不认识他们,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异能指数。如果他们是异能行者的话,那真的都是一些可以隐藏自己的高手啊。

    这样隐秘的行动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么?有种挫败感在灸舞心中蔓延开来……
第二百三十章 茫茫等待中……
    这样隐秘的行动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么?有种挫败感在灸舞心中蔓延开来,自己那么小心翼翼还是让人钻了进来,到底是谁?用什么方法把消息透出去的呢?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人,谁都有可能,但他现在不想怀疑谁,怀疑,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一件事,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候,更加是自乱阵脚了。这事,以后慢慢查吧。也许,只要有对立的营垒存在,就会有间谍这种职业……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稳住阵脚,调起十二分的士气确保这一仗的胜利。

    在麻瓜看来一切正常,除了“十里飘香酒馆”的门坏了,老板又叫不应外,再就是集市上多出了很多人,其他的真的没什么不对劲的。

    是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所有的人都知道,战争一触即发,而那根导火线却迟迟没有出现。

    等待总会把时间拖得很漫长,这种感受不管是在酒馆里的还是酒馆外的人都有,尽管他们都有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但真的等起来,一秒钟就像一个世纪。

    酒馆里面,灸舞自认为有责任活跃气氛,于是冷笑话不断,除了让人满头黑线外也会偶尔觉得想要撞墙。不过,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胡说八道之际也不忘观察外面的人。看来这次对手出动的人还真不少,来来往往,一拨一拨,没多少重复的,这要多少群众演员才能做得到啊?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灸舞开始发现,行人们也开始重复了,至少有好几打面孔,他不止一次看见了,看来,他们的演员人数也就那么多,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人吧。三百人的兵力,自己这边加上早就在这里查找康森的人差不多也就一百五的样子,看来还是有些悬殊的,是场硬仗啊。

    又是一天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过去后并没有经过的时候那么觉得漫长。反而有点觉得过得太快了,尤其当第三天的夜幕降临的时候,就连外面过往的“行人”都开始变得焦躁,康成更是有些坐立不安。

    难道康森根本没在附近?灸舞的分析有问题?方圆几百里的范围还太小?或者,康森已经老眼昏花,看不清或者注意不到那些并不很大的标记?或者,康森出事了?生病了?还是……醉死了?

    灸舞尽力不让沮丧在酒馆里蔓延开来,他走到康成面前,安慰道:“康成,别这样,我想令尊一定是没注意到,要不,再等两天吧,我可以去和老板交涉,再包两天……”

    “你在玩我?”康成阴森的声音打断了灸舞的话,“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在玩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我的父亲,对不对?”他突然猛地重重推了一下灸舞。

    灸舞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好几步,偏偏鞋子往旁边一撇,没能站稳,倒在了墙上,背上伤口碰到墙的那一刹那,一股叫做痛的感觉顿时遍染全身。

    “小龙!”小雨冲了上去,扶住了灸舞,柳佩呆了一下,也随后赶到。

    a ;chord和北城卫立马上来挡在了灸舞的前面。

    异能警察们也马上揪住了康成。

    熬过一阵痛楚,灸舞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就着小雨的手站了起来,看向康成,轻轻说道,“你们……放了他吧。”

    “盟主!”异能警察有些无法接受。

    “我说放了他!”灸舞带丝威严地轻吼道,“这仗还没开始打呢,我们自己倒起内讧了么?我没事,他也不是成心的,放了他吧。”

    异能警察们这才松开了手。

    康成仍旧倔强地看着灸舞,也许谁也没注意到,刚刚把灸舞推翻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他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担心,灸舞背后有伤未愈,他不是不知道。

    a ;chord等人也在灸舞的一再催促下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小雨怒火中烧地瞪着康成,似乎随时要将他烧毁一样。

    灸舞刚想说什么,柳佩却抢先一步挡在了灸舞的前面:“康成!你疯了?灸舞为什么要玩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凭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他大可以杀了你,铁时空上上下下根本不会质疑的!但他却一直在帮你!帮你洗去魔性,又帮你恢复异能,现在还帮你寻找父亲!”

    “对啊!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企图是什么?小姐,这么多年魔界生活都没教会你每个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吗?灸舞,既然今天我们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我宁可你杀了我!也不想被你这样牵着鼻子走!”康成也大声嚷了起来,这些都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他总觉得灸舞留着他一定有什么大阴谋。

    “没有目的,康成,从你被捕以后,对你,我就没有什么目的,”灸舞带丝悲哀地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不会是阴谋的制造者。会留下你,只因为你是康齐有琴家的后人。康齐有琴作为白道的一个家族,虽然它很小,但也不该就这样消失掉。我查过你,你虽然是天外山庄的管家,但并没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既然这样,我就没有理由非要杀掉你。康齐有琴家应该延续下去,而我不明不白被栽赃的冤屈也应该被洗刷掉。不管是哪样,你都不能死。”

    灸舞说得诚恳,所有的人都很难不为之所动。

    康成的鼻子也有些发酸,但是他仍旧倔强地冷笑了一下:“好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啊,你以为我就会被感动吗?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私心么?”

    “康成!你太过分了!”柳佩怒吼道。

    灸舞幽幽的声音却打断了柳佩还想要说出的话:“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私心的话,那就是,你是柳佩的朋友,甚至是家人,杀了你,她会伤心的。”

    “小龙……”柳佩感动地握紧了灸舞的手。

    灸舞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断他:“后来,简大年救了我哥哥,却让他陷入了杀身之祸,康漪萱收留了我走投无路的哥哥和姐姐,却落得家破人亡的。所以,我就更不能杀你了。”

    康成这回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哼”了“哼”。

    “算了,小龙,别理他了。刚刚你背上的伤没事么?医仙可说了……”

    “柳佩!我没事!”灸舞忽然很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的情况,医仙的话他知道就好。

    “去老板房间换药吧!”小雨冷冷地命令道。

    “哥……”灸舞有些不甘心,如果这个时候康森来了怎么办?这几天,每次换药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在他换药的时候,康森就来了。

    “去换药!柳佩,你先去准备!”小雨不理会灸舞的不安,依旧命令道。

    a ;chord再一次跳了出来:“哎哟,小学同学,你就去吧,哪里就那么巧的事?这里还有我们呢!你不会那么不相信我和小雨吧?”

    灸舞微微笑了笑,这些人,每次都讲一样的台词,都不会弄点有新意的哦。

    “来吧,小龙,误了时间,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敢回峡谷了,医仙非吃了我不可。”柳佩已经示意一名a ;chord的手下准备好了热水,只等着灸舞进房间去了。

    小雨走到灸舞的面前,轻轻拍了拍灸舞的肩:“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只是暂时的。很快。”

    灸舞又最后看了一眼康成,康成依旧满脸的桀骜不驯,浑身充满了阴森和寒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点无奈地转身,推着柳佩向房里走去。

    房门在大家的面前关上了。沉闷的声音让康成的心里更加闷得厉害。他忽然有些泄气,仿佛和灸舞置气的所有动力都被抽走了一般,松松垮垮地坐倒在椅子上。

    这两天为灸舞擦背换药总是让柳佩想哭,到处都是伤疤,到底哪天才会淡去?

    灸舞紧紧抓着床单,紧张让他明知道柳佩难过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安慰。这里没有医仙可以顶撞,没有小雨可以哄他,只有一个比他还软弱的柳佩,所以,他必须坚强,哪怕痛也不能说,而逃跑的念头是闪都不能闪一下。

    对于柳佩来说,洗伤口是最难的,虽然灸舞的伤口已经在愈合,肉芽也生长得很好,但医仙嘱咐说灸舞贫血,莫干剑造成的血小板减少一直都是治标未治本,如果出血或感染都是很麻烦的。所以,柳佩必须一天两次给他洗伤口,在洗的过程中也要千万小心,不能弄出血,哪怕一点点也不行。这就给了柳佩莫大的压力,每次她都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洗完伤口换好药她出的汗不会比灸舞少。

    灸舞紧闭着双眼,双手死死揪住床单,头也深深埋在枕头里,忍受着医仙为莫干剑的伤口特制的消毒水带来的剧烈疼痛,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怕喊出来让柳佩更加紧张慌乱。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不对!门外有喧哗声!是康森来了么?不管背上洗了一半的伤口,灸舞就要跳下床……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战斗打响了!
    柳佩也慌了,拿着消毒药水,扶住了灸舞:“小龙,小龙,不行,这不行!”

    “康森来了……”灸舞的气息还不很匀,但他挣扎着,力气也不小。

    “万一不是呢?小龙!换了药再去!”柳佩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灸舞着急地嚷道:“还有很久对不对?让开啦!”他推开了柳佩,拿过衣服就要冲出去。

    “小龙——你不要命了吗!”柳佩也飞快地挡在了灸舞前面,“好,至少,你得把绷带给缠上。”

    灸舞急躁而无奈地挠了挠头:“你快一点!”

    柳佩一边拿过绷带一边说:“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不是康森,这绷带缠上去以后,等一下就要重新洗伤口,刚刚遭的罪就是白遭了。”

    “快点!”灸舞没工夫磨叽这些,简单地轻吼道。

    柳佩没再说话,麻利地将绷带裹上伤口……

    房外,进来的的确是康森,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些记号,只是不敢相信还有谁知道用这种方法找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躲得这样好,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虽然不晓得这网是谁下的,不管是谁,都不关他的事了,只要今天有酒喝就够了。

    只是,到后来,康森的钱完全没有了,一分钱都没有了,而附近的酒馆没有一家愿意赊给他了。想乞讨又拉不下脸,想回家又没那胆子,在走投无路之际,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家酒馆他可以来碰碰运气。他甚至都盘算好了,要大模大样地走进去,大模大样要三两酒,先喝了再说……只是走到门外了,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怎么所有的眼睛都似乎在望着自己?小摊小贩们也很怪,好像都换了人。酒馆外有康齐有琴家的结界?等一等,墙上那个标记那么显眼,矛头还对着那扇门。康森暗暗叫苦,退么?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结界,身后是虎视眈眈的“路人”和“商贩”,进么?里面是什么状况?尽管他已经荒废了异能,也被酒精消磨了意志,但早期的战斗训练还是在潜意识里提醒着他处境危险。直觉告诉他,退已经退不得了,而且他也不甘心,他来不就是来喝酒的么?就算死,也应该过了酒瘾吧?更何况会用这标记召集他的,未必就会让他死。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大模大样走进了“十里飘香”酒馆。

    康森一进去,外面的那些“路人”和“商贩”就迅速包围了酒馆,康家这种小儿科的结界挡不住康森同样也挡不住他们,只等康森的身份认证了,行动的命令一下来,他们就将踏破酒家门,一举拿下康森的性命!

    康森进来的时候,酒馆里的气氛的确已经充满了沮丧,甚至还有点绝望,就连小雨都动了打退堂鼓的心了,或许应该还有其他办法。他甚至都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了,这次短暂的酒店老板的cos ;play ;是该结束了。

    大家散坐在各自的位置,多多少少都有些垂头丧气,白等了几天,一样毫无进展,只等他们盟主换了药,就准备收兵打道回府了。就连康成都一言不发盯着地板,灸舞没在,满肚子无名火不知道向谁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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