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墨也没有看他,径自从车里拿出装着蛊虫的瓷瓶,打开瓶塞把蛊虫放了出来,黑夜中也看不到一只小小蛊虫的样子,仿佛一下地就不见了踪迹。
苏画墨敢把蛊虫直接放出去,那肯定就有她自己寻找的办法。秦城便没有再多问这个问题。只是看见苏画墨手里还有一只瓷瓶觉得奇怪。
放走了一只蛊虫之后,苏画墨用刀在手背上隔出一个口子,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你做什么?”秦城一下扣住她拿刀子的手问道。
“放蛊”苏画墨淡淡的两个字甩开他的手。打开另外一只瓷瓶,就要把瓷瓶里的蛊虫倒在自己手背上。
“画墨”秦城捉住了她的手说道:“放我身上吧”。
看到有两只蛊虫,秦城就晓得这是母子蛊了。第一个放出去的是子蛊,现在这个是母蛊。将母蛊放入自己体内,不管子蛊在什么地方,母蛊都能感知的到,这是母子间的天性。
苏画墨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愿意挡在自己前面受罪。从她开始学蛊术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多少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过。每一次都是如此,她都已经习惯性的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了。
“我不知道你上次痛成那样是不是因为养蛊的原因,我不想看到你再痛,所以让我来吧。”秦城的话没有矫情,他能为她做的不多。
苏画墨听到自己被冰块封冻着的心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纹。她缓缓摇头:“放在你身上没用,蛊虫是用我血养的”。
秦城眉头拧成了一道横线,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对自己如此狠心,她就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么?
苏画墨轻轻拂开他的手,把蛊虫倒了出来。一只还没有蚂蚁体积大的乳白色蛊虫一闻到血腥味就爬了过去,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瞬间就从苏画墨的伤口里钻了进去。
苏画墨黛眉皱了一下,似是有点痛苦的样子。秦城的眉头皱的更深,强忍着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闭目适应了一会,苏画墨才睁开眼睛说道:“好了,走吧”。
秦城看她还是这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赌气般的率先走开了。苏画墨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她刚才骗了他,这母蛊放在谁身上都一样,她只是不愿别人知道她有多疼。
“走错方向了。”苏画墨看他闷头朝前走,轻声的提醒他,语气中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
秦城脚步顿了下,转头看她还是那副样子,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有点幼稚,你就是气的抹脖子,她都能拿本书淡定的翻看不当回事。耐心,耐心,一定要有耐心。
暗自消了会脾气,秦城才折身走到她身边,想要冷着脸,可看她手背上的伤口就舍不得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握起她的手道:“能不能别轻易伤害自己?”
苏画墨像是触电了一般缩回手,转身开始登山,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尽量吧”。
“耐心,耐心,耐心……”秦城默默的给自己压脾气。
秦城虽是生气她,可终究都是因为心疼她。登山的时候也是左右不离的护着她。这悬崖峭壁开始还能爬,越往上越陡峭,必须要借助登山工具才能站稳,坡度也越来越大,人和峭壁堪堪有平行的趋势。
秦城仰头望了望问道:“要爬到山顶吗?”
“这座山呈锥子形,没有山顶。再爬一千多米就该到了吧。”苏画墨甩了甩手心的汗说道。
看她手背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又有鲜血流出,不禁蹙眉道:“你在这儿等会”。
苏画墨点点头,也没问他要干嘛。秦城施展轻功往上飞去,中间几个起落借力,再停下来已经是甩开了苏画墨二三百米的高度。
秦城落脚之后运气内力,咔嚓一声将三脚爪勾深深的嵌入崖壁中。然后把登山绳挂在上面,绳子一扬就甩了下去。
“画墨,顺着绳子往上爬。”秦城扬声对下面的苏画墨喊道。
绝壁空荡,回声四起。苏画墨看到一根绳子自上而落,绳子的长度有限,距离自己还要有二三十米的高度。不过这点高度苏画墨的轻功还是不在话下的。遂脚尖一点,身体轻盈而起,抓住了秦城扔下来的绳子。
借助绳子登山就轻巧了许多,苏画墨很快就爬了上来。秦城悬在高崖上,全靠一手抓着三脚爪勾。一不小心就能跌入千米高的山脚。
海拔越高,风越猛烈,山风吹的苏画墨的身体在崖壁上左右晃动,却只能靠脚力蹬着崖壁才能不被劲风吹落。
“撑的住么?”秦城担忧的问道。
“可以”苏画墨简单的回道。
秦城颔首,再次施展轻功往上飞去,以同样的办法把苏画墨拉上来。如此反复四五次之后,两人身上的绳子都用完了,也总算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甚至可以说是壮观。
天色微亮,东边有几道俏皮的霞光先露了出来。映在这悬崖绝壁上,你无法想象连秦城这样的高手都是费了很大力气才爬上来的绝壁上,居然悬着一座又一座高低不等的石棺。无数个石棺肃静的悬在半空,如同天生就是从岩峰中长出来的一般,再强劲的风也无法将之吹落。
“这叫悬棺,是这地方的山民埋葬祖先的传统方法。人死之后,子孙后辈将尸体装进棺材里,利用我们不知道的办法悬在绝壁上。这样厚葬的办法也许是因为过于困难的原因,在古代只有贵族才能享受。”苏画墨开口介绍道。
秦城很是震惊,他听都没听说悬棺入葬的习俗。更别提亲眼所见了,石棺本就重量十足,里面再放进去一具尸体,一些陪葬品。还悬在轻装上阵都难攀登的千米之上的悬崖上,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这些人的祖先是外星人吧。
“悬棺入葬,是为了防止盗墓吧?我想再厉害的盗墓贼也很难想到这么变态的入葬法。”秦城摸摸鼻尖打趣道。
苏画墨听到他的玩笑勾起了唇角,说道:“关于悬棺入葬的由来说法不一。比较流传的说法是上古时,畲族的始祖盘瓠王与高辛帝的三公主成亲,育有三男一女,全家迁居凤凰山狩猎务农。
因盘瓠王是星宿降世,生不落地,死不落土,所以他去世后儿孙们就用车轮和绳索把棺木置于凤凰山悬崖峭壁的岩洞中。其后代代沿袭,形成了古代畲族人的悬棺葬习俗。
当然究竟事实是怎样的,至今也是一个未解之谜。别说盗墓贼没有这个本身盗悬棺,就是有也不敢盗。悬棺是个很邪门的东西,轻易没人敢盗。顶多有胆子上来瞻仰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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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腐尸花〔文〕
“哦?”秦城颇为好奇的问道:“怎么个邪门法?”
苏画墨固定好被劲风快吹走的帽子,缓声说道:“古时候一位地方官为了探究悬棺的奥秘,雇用两名樵夫,从绝壁上掀下两具悬棺。未久,两名樵夫均意外惨死。
翌年,一位赈灾的官员公务之余去参观了被掀下的悬棺,看了悬棺及棺木中遗骸,又询悉惨死的樵夫的故事,便有些坐不住了。
之后此官员进言:“文王泽及枯骨,古人遗骸何当玩弄?请以礼瘗之”。地方官员只好将悬棺遗骸归葬。
可这位大人仍难以心安,又颤颤惊惊地写了一篇诔文:“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速朽兮恋此高岗。恶有报兮善有庆,毁棺露骸兮吾意凄惶。山之广大兮地厚无疆,以为宅兆兮永此潜藏。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万岁兮无厉无殃”。
秦城听不太懂这些古话的意思,不过可以大致听个明白,就是忏悔自身的大不敬之错,恳求他们灵魂安息,莫要再害人的意思。
“所以之后再没人敢盗悬棺了是吗?”秦城闻此说道。
“嗯,古代人颇为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敬神灵鬼怪而远之,总是好的。”苏画墨点头说道。
秦城嘴角一抽:“那我们这是在干嘛?”难道也只是来瞻仰神灵的?
“我们只是来取从石棺中滋长出来的腐尸花的,算不上盗墓。”苏画墨说道。
“腐尸花不会是靠死人的肉提供营养开花结果的吧?”秦城胃里一阵犯恶心。
“嗯,用科学的说法来解释,就是尸体腐烂之后跟空气中的某种因子结合产生的一种植物。不过腐尸花的生长期非常缓慢,用百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来形容也不夸张。”苏画墨颔首说道。
秦城一愣:“我去,那不就是很难找到了?”
“看我们运气如何了,我养的蛊虫对腐尸花的气味相当敏感。”苏画墨也不敢保证今天一定能找到。
“呵呵,新年第一天,我们的运气不会太差。现在去哪儿找?”秦城翻身轻巧的跃上一个石棺,站在这上面比悬在半空要舒服多了。
苏画墨的倩影一闪也是站在了石棺上,体内的母蛊已经发出了强烈的信号,她判断了下方向道:“跟着我走”。
言罢她就跳向了另外一个石棺,这里的石棺分布秘籍,棺棺之间相距的距离也不过数米的样子,倒是方便了他们行走。秦城跟着苏画墨在石棺上起起落落,不消一会的功夫就看她停在了下来。
此时朝阳已经露出了头角,红霞遍天,秦城这是第一次站在悬崖峭壁上看到日出,因着又离天空近了一点,故而看到的日出又更美了几分。
苏画墨无心欣赏此时红霞遍布,朝阳羞涩的景象。她屹立在石棺上,如同另外一道美丽的风景。秦城环胸看着被日出包裹着的倩影,更添一抹赏心悦目。
“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半响之后,苏画墨轻声说道。
“什么都是你,那我来干嘛的?”秦城郁闷的说道。
“我倒是想让你进去。”苏画墨指指墙壁上一条不宽的缝隙道:“可你进得去么?”
秦城看向那条最多能容得下一个孩子进出的缝隙,自己的身高和体型的确是进不去,就是苏画墨这样纤瘦的身材也得吃点苦头才挤得进去。
“那不简单,我一掌下去就能把缝隙拍大一倍。”虽然她说的话没错,可也不是没办法,自己的内力,震碎岩石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们只是来找腐尸花的,还是不要惊扰了这些安眠者。”苏画墨摇头否决掉这个办法,对于悬棺,她始终抱着敬仰的心态。
“……”秦城默了,看她敢在石棺上踩来踩去,还当她不迷信那些传说呢。
苏画墨把身上的累赘都卸掉,迈向了那条缝隙道:“过来帮我一下”。
秦城只得跳过去帮忙,苏画墨研究了这条缝隙半响了,决定先把头和一只手臂伸进去,再一点点的挤进去。
不得不说苏画墨身体的柔韧度还是很不错的,头进去之后,半边身子也跟着挤进去,只是再想进去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一样。
“你推我一把。”苏画墨的声音从洞中传来。
秦城看着她挺拔的胸被卡住,汗了一把说道:“这个我推也没用,你的凶对于这个缝隙来说有点大。不如你自己试试把凶压小一点”。
苏画墨一听是因为自己的凶被卡主了,顿时脸颊就红了起来,幸好秦城现在也看不到她的神色。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留在外面的一只胳膊也只剩下一半没有进来,所以尝试着够了几下也没能摸到自己的凶。
苏画墨累的气喘吁吁,靠自己是不行了。现在只能指望秦城来帮忙了,可让他直接去摸自己的凶,苏画墨想想就脸颊滴血。
她总是够不到自己的凶,秦城看着也着急。保持这样一个动作被卡着,早晚得虚脱。不禁问道:“你介意我帮你吗?”
苏画墨想了想,下了决心道:“嗯,你来吧”。
“那好。”秦城发誓他没有带着邪念去摸。可当手掌一握住她半边凶脯的时候,男人下半身思考的本性就露了出来。当然现在他也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忍着体内有点冒泡的*帮她挤进去。
苏画墨哪里被男人这样摸过,要只是摸还算了,现在他还要在上面揉压,即便这是无奈之举,可苏画墨还是羞涩难当,默默的咬着嘴唇不去想其他的。
这缝隙实在卡的太紧密了,秦城不管是怎么挤压她的凶部都不能顺利的把她推进去,自己也是额头冒了一身热汗。这绝对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折磨人。
“还……还不行吗?”苏画墨娇喘起来,额头也冒出了丝丝细汗。
秦城放下手道:“我看是你内衣的问题,有内衣包裹着,我怎么挤也没用,你是不是穿的钢圈定型的款式?”
秦城身为内衣设计师,一摸便能摸出她穿的什么款式。一般这种定型的款,要的就是不管怎么挤压都在内衣里保持形状的效果。有这个保护在,他再挤都没用。
“嗯”苏画墨羞的只回了一个字。
“那只能脱了。”秦城很中肯的提议,总不能把凶给割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苏画墨也豁出去了,嗯道:“你脱吧,我够不到”。
“……”秦城瞅瞅她的劲装,是上下两件的款式,为了方便她把上衣塞进了裤子里,要想脱掉内衣,就还得先解开她的腰带把上衣拿出来。
“这绝对是在折磨我。”秦城腹诽了一句,给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脱衣服,脱内衣,哪个正常男人能不想入非非?
秦城在心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飞快的解开她的腰带,拉开拉链把上衣拿出来。好在她的背后还能放下两指的距离,秦城用手指解开了她内衣的后排扣子。
苏画墨的凶得到了释放,没有了内衣的束缚,秦城在挤压的时候就轻松了很多。一个费力的往里面挤,一个费力的往里面送,好在这回终于成功了。
凶一进来之后,苏画墨的下半身就一下子钻了进去。进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内裤都露出了颜色,顿时脸颊发烫,飞快的穿好内衣,整理好衣衫。
“呼……”秦城更是松了口气,调整了心跳问道:“看到腐尸花了吗?”
苏画墨光整理衣衫了,还没来得及看。听到秦城的问话才收敛了心思仔细观察这个石洞。石洞不大,却摆放着三口棺材,中间的那副石棺最大,右边的次之,左边的最小。根据苏画墨对悬棺的了解,中间的应该是某个贵族,左右两边该是他的妻妾,正妻位高,居右规格略高。妾室位低,居左规格偏低。
而就在中间石棺的棺尾处,正绽放着一朵黄色的腐尸花。自己放的子蛊贪婪的在花瓣上钻来钻去,腐尸花的果子是殷虹色的,如同被鲜血浇灌出来的一般,有种诡异的红。
“画墨”秦城听不到回答又喊了一声。
“看到了,我去摘。”苏画墨扬声应了他一声。
听到她答话秦城才放心,叮嘱道:“小心为上”。
苏画墨缓步走向中间的石棺,虽然关于悬棺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到机关一说。但她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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