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展昭一惊,猛地转过身去,正对上萧岚那调笑的眼眸“咳”萧岚故意清了清嗓,朝那姑娘走的方向一努嘴,轻轻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萧兄,展某并没有”展昭脸一红,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萧岚误会,遂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展大哥,我没有误会,只是想知道你这麽看人家的原因”萧岚闻言一愣,不由得缓了缓语气探问道,都说这猫儿为人内敛,可刚才的情况是为何呀“啊,那就好”展昭这才打心底松了口气,解释道“展某刚才只是听见那姑娘和店老板提到几个字,很是在意,就追了出去”“什么字”什么字这麽有威力,难不成这猫儿找到线索了“田起元,金玉娘,庞府,软红堂”展昭面色凝重地一字一顿道“天啊,但这软红堂到底是什麽地方”全部都是敏感字眼,果然猫儿出马一个顶俩“我也不知道”展昭眉头紧锁,轻摇了摇头,看来真应了萧岚的话,要夜探大牢了,不过……
“那我们……”萧岚沉吟着,不知那猫儿下一步打算如何“依萧兄之言,夜探大牢”展昭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不过万一出了事情,萧兄不必管展某,自己先走”萧岚看了看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去”的猫儿,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反正万一出了事到时候反悔就好,要自己丢下猫儿先走,不可能!
探大牢御猫发飙
入夜,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放火,以及夜探大牢。展昭和萧岚隐在靠近牢门的墙后,萧岚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偏头想了一下从腰间的百宝袋中摸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身旁的展昭,用手势示意他吞下去,展昭抬眼看了看萧岚,把药丸丢中口中,看到展昭吞下药丸,萧岚方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白玉小瓶,轻轻旋开瓶口,顺着微风一股甜甜的酒香向着守门的衙役飘了过去,没一会就听见“嗵,嗵”两声,两名衙役直挺挺躺倒在地上展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就见那两名衙役脸色通红,周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已然昏睡过去“萧兄,这是……”
“此药名为酒不醉人人自醉”萧岚得意地冲展昭笑道,此药可是自己在山中的名作之一呢,猫儿佩服吧展昭剑眉微挑接过萧岚递上来的药瓶,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探知这药的成分,不禁面带赞叹地冲萧岚点点头,一撩前襟率先走进大牢。萧岚跟在展昭身后边走边摇头边仔细打量着这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牢房,只见灰石砌成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有些年头的木牢门被风吹的“嘎嘎”作响,牢门上拴着上了锈的粗铁链,略微潮湿的地面隐隐泛着水汽,空气之中散发着浓重的酸腐和血腥之气,这地,真不是人呆的“萧兄你看”展昭示意萧岚看向位于大牢最隐秘处的那间牢房,隐约中可以见到有东西在蠕动“去看看”萧岚暗中猜测那也许就是田起元了,别问咱为啥,直觉而已站在那间牢房门外,萧岚觉得自己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好容易按捺下心头的怒气侧头看向身旁的猫儿,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就见那猫儿剑眉紧颦,目泛寒冰,煞气罩身,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巨阙嗡嗡作响!但见这牢房光线昏暗,虫鼠乱爬,被血染红的草堆上有一身体卷在一起的人,时不时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看那人衣衫尽碎,面上满是血污,身上全都是被酷刑拷打所留下来的痕迹,有些地方更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血水和脓水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一群混蛋,满清十大酷刑都没你们狠,萧岚在心中骂道,那牢内之人似感知有人到来,吃力的抬起头,模糊中望见牢门外有两人正满身杀气地望着自己,黯然一笑“你们终于要杀我灭口了”“啊?”萧岚不禁一愣,这是哪跟哪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田起元应该是被他们这一身杀气惊到,以为自己和猫儿是庞煜派来的杀手要杀他灭口,遂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搞错了”“你是田起元?”展昭皱眉问道,不禁暗想,自己有那么像杀手吗“何必多问,尽管动手便是”田起元虚弱的回道“你可认识那田忠?”展昭又问了一句,再确定一下比较保险“阿忠,你们把他怎麽了”田起元闻言猛地起身,却不甚挣动了伤口,口吐鲜血倒地呻吟不止“我说,你先关心你自己吧”萧岚无奈地递给田起元一封信“这里是他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这田起元要是就这麽挂了,自己非得气吐血不可田起元挣扎着起身接过信,望了望一旁浑然正气,眸中充满了关切的展昭,颤抖着打开信,没一会就见田起元浑身抖动双目含泪,勉强挣扎着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两位大人救了阿忠,多谢两位”“田起元,我且问你,这件案子究竟如何”展昭忙拦住还欲磕头的田起元问道,要是惊动了其他人就麻烦了“回大人的话,当日……”田起元断断续续地把当日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含着泪眼巴巴地望向展昭和萧岚“田起元,你媳妇叫什麽”萧岚看展昭沉思不语,知他在想案情遂问道,就算救人也别救错了呀“拙荆名叫金玉娘”田起元虚弱的回道,顿了片刻不顾萧岚阻止勉强爬起来对二人磕头泣道“二位大人,小人已不求能活着出这大牢,只求二位大人能救出拙荆,在下就算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的”“田起元,你休要如此,展某相信包大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展昭听得田起元此说,不由得暖声安慰道田起元看了看展昭,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你是不是男人,给我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你没听说过活着就有希望吗,你说死了就死了,你老婆谁来管,你给我振作一点”萧岚听到田起元的话气得差点蹦起来,忙压低了声音怒吼道,这古代的男人到底是怎麽搞的,也太窝囊了吧“不是在下不想活,只是在这陈州谁人不知这安乐侯权大势大,这些年他在陈州欺良霸女,私设软红堂囚禁良家妇女供其玩乐”田起元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恐惧和愤恨,咬了咬牙又道“不止如此,陈州大旱,那安乐侯不顾百姓死活私吞朝廷赈灾钱粮,还派杀手埋伏于城门四周凡敢入京上告者一律杀无赦,而陈州知府更与其狼狈为奸,试问两位大人这样滔天的大罪竟无人能管,你叫在下如何再信任官府”“有这等事”展昭闻言心中一惊,难怪这两年凡是派往陈州的钦差大多一去无回,少数几个回来的不是言辞闪躲就是对那庞煜再三颂扬,包大人察觉不对几次想调查都被庞太师所阻,原来竟是此故“田起元,你尽管放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猫儿,你盗版哦)包大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真的?”田起元半信半疑地望着神情坚定的展昭“当然是真的,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南侠,一言九鼎,坏人的克星,耗子的杀手”萧岚赶紧继续加把火,往前一推展昭保证道。谁知……
“萧兄好像对抓耗子一事颇有心得啊,展某倒要讨教讨教”展昭微笑着看向萧岚,手中的巨阙有意无意地抬高少许“啊,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哈哈,哈哈哈”萧岚干笑的回道,好可怕的杀气啊,那猫儿果然不是好惹的“好,在下就再信这一次”田起元见二人毫不畏惧那安乐侯,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
“对了,这个给你”萧岚从怀中掏出三个药瓶每样倒了一颗递给田起元,看着田起元那疑惑的目光萧岚没好气的解释道“这三颗,一颗是止血消炎的,一颗是补身体的,还有一颗是护心脉的,放心,吃不死你”“谢大人”田起元满心感激,也略有些难为情看了眼萧岚,双手接过药丸毫不迟疑地吞了进去
探软红御猫负伤
“啊,还是外面空气好啊”出了大牢萧岚赶紧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还是外面好啊,刚才在牢里快憋死了“萧兄,展某……”展昭略有迟疑的看着萧岚,有些欲言又止“展大哥可是打算去那软红堂一探”“正是”“那展大哥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跟去吧”“这……是”“想让我回客栈等你”“萧兄可是愿意?”
“想都别想,展大人我们走吧”萧岚瞪了一眼展昭,头也不回地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展昭一把拽住,萧岚狐疑的望了眼他,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萧岚,无奈道“萧兄,方向错了”啊,萧岚十分不好意思地退至那猫儿身后,抬了抬手让他先走,展昭看了眼,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轻道“萧兄,此行千万小心”萧岚站在位于城郊的软红堂外,不禁感叹道:真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狗啊,虽不知这软红堂内部如何,但单看这外部景象那可真是极尽奢靡之极致啊,就见此软红堂镏金铜瓦,朱红外墙,白玉砌阶,而且这些还不算,更为夸张的是那镏金楠木门上极为嚣张地挂着一幅纯金为底上刻三个朱红大字“软红堂”的牌匾,老天,萧岚不禁咂舌,这庞煜也太嚣张了吧,这还真不怕有人寻仇找不到地方啊“展……大哥”萧岚偏过头刚想叫展昭,却吓了一跳就见那猫儿,目若拢冰,唇似刀刻,薄唇紧抿,眉似剑锋,煞气罩身,杀气狂舞,巨阙剑仿若回应主人怒气一般嗡嗡鸣动,萧岚小心的推了下展昭“展……展大哥”那猫儿不会打算冲到庞府砍了那庞煜吧“萧兄?”展昭回神发现萧岚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似乎随时都有落跑的可能,忙自敛了杀气,轻笑道“萧兄,受惊了”“还好,还好”萧岚暗自抹了抹冷汗,探问着“展大哥,我们要进去吗”“当然”此时的展昭气得早已忘了之前嘱咐萧岚的事情,率先跃上墙头,萧岚什么也没说偷笑着跟在展昭身后一跃进了院子。看着在前面探路的猫儿,萧岚不禁暗赞:真不愧是御猫啊,果然是武艺出众,轻功卓绝,这几个起落下来脸不红气不喘,身形挺直,落地无声竟比那棉花还轻几分。二人来到软红堂后院隐在一座假山之后,展昭回身看了看虽紧跟着自己却丝毫不见气喘的萧岚心内也是暗赞不已,接着清冷的月光萧岚四处打量了下,就见此院金扉朱楹,白玉雕栏,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香气“展大哥”萧岚轻碰了下展昭,抬手指了指那个提灯而来的更夫,展昭冲萧岚轻轻点头,二人若鬼魅一般轻飘了过去那更夫只觉得自己眼前黑影一闪,身子就动不了了,吓得抖声问道“敢……敢问英雄……要干什麽呀”“你别怕,我们不会伤你的,只是有事相问”一个温润的声音轻道“二位英雄请问”那更夫稍微安了下心,在这侯爷府当差最怕的就是有人寻仇啊“你可知道那金玉娘现关在何处”“知道知道,她就关在最里面那个拴着铁链的房间”展昭点晕更夫,刻意行在最前面把萧岚挡于身后,萧岚看了看那猫儿笔直的背影轻摇了摇头,二人来到位于后院最内侧一个房间,就见此房间房门之上拴着一把用含铁打造的结构十分怪异的大锁,屋内昏黑一片,隐约可闻泣声,一阵阴风吹过更衬得那泣声有如鬼哭一般,萧岚不禁打了个寒战,展昭轻潜至门边,低声问道“屋内之人可是那金氏玉娘”“啊,你是谁”屋内之人停止了哭泣,惊问道“我们是受你夫君所托,来救你的”萧岚连忙道“你们休要骗我,夫君如今被关在牢中生死不明,如何能托人来救我”屋内之人语气尽是不信,凄厉回道“你可还记得那首卜算子”萧岚轻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与夫君的这首定情之诗”屋内之人震动异常,扑到门边厉声问道#############################################################################“是你夫君怕你不信我们,特意告诉我们的”萧岚暗松了口气,幸亏临走之时问了那田起元要了这首诗作为证据,要不然还不知要耗到几时“啊,真的是夫君,敢问二位,我家夫君如今可还好”屋内之人显是信了萧岚的话,颤声问道“你尽可放心,田起元只是皮肉之伤并不碍事的”展昭不忍看金玉娘担心,遂拦住了欲说出实情的萧岚,暖声安慰道“那就好,多谢二位英雄”屋内之人显是松了口气,安心道“你且退后,待在下劈开此锁救你出来”展昭看出那门上之锁不用特定钥匙是打不开的,于是抽出宝剑,运足内力刚要往下挥,却听见前院有人高声通报“侯爷到”“不好”展昭和萧岚对视一眼,心内各自惊异不已,那安乐侯怎麽这会来了,坏了“二位英雄,你们快走,那安乐侯手下众多,你们会吃亏的”屋内之人急急道“展大哥,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那安乐侯发现了,我怕他……”萧岚焦急的望向展昭,用手在颈上一抹,做了个灭口的动作,又指了指屋内的金玉娘“也好”展昭知道萧岚是怕庞煜狗急跳墙,杀人灭口,遂对屋内之人道“你且委屈几天,我们一定会再来救你的”二人刚出了后院正碰上庞煜一行人,急忙轻跃上屋顶,隐了身形。萧岚见那庞煜带人进了正厅,用口型问展昭:跟不跟,展昭沉思片刻,点点头。展昭小心揭开屋顶上一片瓦片,借着微小的洞口向内望去,萧岚见状也急忙凑过身去细看,就见那大厅正位之上歪坐一人,头戴五龙戏珠束发金冠,身穿孔雀铺翠绣袍,脚踏掐金丝绣龙靴,吊梢三角眼,眉发短粗,目光之中透着一种倨傲和狡诈,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一定是那安乐侯庞煜了,再看他四周大约站了20多个面色凶恶的江湖中人,要说恶棍配混蛋倒也不错,但是屋内的一处却是和这一切相当的不和谐,萧岚看见那庞煜身后静静站了一位姑娘,身着素衣,面若凝脂,眼眸清冷,唇似朱染,气质沉静,她人虽在这屋中但眼神却不知飘向何处,不过看这姑娘好生眼熟啊,萧岚仔细回想,猛然间想起那日展昭在客栈门外拦住的那名女子,那时虽不见长相,但看身形这位姑娘和那日之人却是一模一样的,萧岚大惊之下望向一旁的展昭,却发现那猫儿也是一副惊疑惋惜的模样,看来没错了,一定是她“侯爷,小人听闻那包黑子奉皇上之命要来陈州监察放赈一事”一个尖嘴猴腮貌似师爷模样的人站在庞煜身侧躬身谄笑道“家父早已通知本侯加以防范,量他也查不出什麽来”庞煜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但小的听闻那包黑子在朝堂之上经常和太师作对,何不趁此机会除了他,为太师消去这心头之患”那师爷一脸奸诈的献计“嗯,这主意倒是不错”庞煜阴狠地狞笑着“派人飞鸽传书给刘奎,让他负责此事,哼,本侯要让那包黑子来得了回不去”“是,小的这就去”那师爷领命连忙躬了躬身就要退下“慢”庞煜停了停,看向身后“彩云,你去”“是”彩云低头应道,萧岚此时才知道那姑娘名叫彩云,不过可惜了这麽好的姑娘,本还想替那猫儿说说媒呢,可惜啊可惜,作什麽不好偏作那庞煜的鹰犬“怎麽办”萧岚轻声问道,真是怪了,那包大人什麽时候决定来陈州的“我们速去通知大人,一定要赶在那刺客之前”展昭剑眉紧颦,忧心不已,包大人身边此时只有四个护卫和一干衙役,要是遇见高手就糟了“好”萧岚赶紧爬起来,正欲离去之时却不慎碰掉了屋顶的一片碎瓦,暗叫声不好,忙飞身其接,但仍有几粒碎石落向地面“糟了”话音未落,就听见屋下有一女子厉声道“屋顶有人”刹时从屋内冲出二十几号江湖中人,把屋子团团围住,萧岚心中暗想“都怪自己不小心,要是被那庞煜认出展昭就不好了”思及此连忙摘下临来之前那猫儿硬塞过来的罩纱斗笠一把扣在展昭头上,低声道“你先走”萧岚飞身跃下屋顶,心中早已骂了自己无数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