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抱拳笑道“萧岚见过王爷”“坐”庞统挑眉一笑,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淡笑道“谢王爷!”萧岚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坐到凳上,说道“喝茶?”庞统挑眉问向萧岚“喝茶!”萧岚点点头,看见庞统很是仔细地弄热茶壶,又小心放置茶叶,倒水,不禁道“原来王爷是爱茶之人!”那可是功夫茶啊,厉害啊!
“茶就好比女人,有不同的茶,亦有不同的女人,好茶就必须要有懂茶之人,才能品出其中滋味;而好女人,也是同样需要优秀的男人才能使其放出真正的光彩”庞统说着,把一杯茶递到萧岚手中,挑眉问道“我说的,可对?”
“不知王爷,可听过一句俗话‘什么锅配什么盖’,好女人也好,好茶也好,所需之人,无所谓优不优秀,只要是适合自己的,那就是最好的!”萧岚轻抿了口茶,赞叹道“好茶啊”“哈哈哈,有趣,有趣!”庞统大笑着走到萧岚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笑道“可喜欢本王送的衣饰?”
“很漂亮,不过萧岚还是以为简单便好,太过复杂的东西我应付不来的!”萧岚笑着一躬身,解释道“萧岚,你是第一个敢和本王这么说话的人”庞统直直看向萧岚,淡笑着问道“那你说说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海到天边作岸,山蹬绝顶我为峰!”萧岚一字一顿地回道“王爷战功赫赫,绝非一般”“有些人说本王有今日全是靠着太师”庞统深看向萧岚,冷声道“而本王却说,我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我自己打拼得来的,和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爷不也是从不在意那些话嘛!”萧岚走至庞统身前,双手将一杯茶,敬给庞统,笑道“多谢!”庞统接过茶,仰首一饮而尽,又道“你喜欢展昭?”
“……是”萧岚一顿,方答道“展昭他,人品武功俱是上等,你眼光不错!”庞统点点头,又道“不过他不知变通,凡事只凭法理,不谐官场之术,你选他,却非明智之举啊!”
“王爷,‘仗剑江湖易,扶理万家难’,大哥他为的是天下苍生,我喜欢他,喜欢的是他的全部,何来明不明智之说?”萧岚摇摇头,坚定地回道“萧岚,本王很喜欢你,而且本王可以给你更好,甚至可以给你整个天下!”庞统直逼萧岚,自信地说道“王爷,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我,一颗心不大,只能装得下大哥一人!”萧岚叹了口气,笑着婉拒道“萧岚,本王自来想要的一切,就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更何况能得到你,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庞统直指萧岚,挑眉笑道“王爷,越有趣的事越不能做的太多,否则就会变成无趣了”萧岚摇摇头,叹气道“哈哈哈,萧岚就是萧岚,天下诸国,千秋万载就只有这么一个,果然,不是那一千,一万个俗世美女所能比的!”庞统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锐芒,满是赞叹地大笑道“王爷谬赞了,王爷,天色已晚,萧岚要告辞了!”萧岚叹了口气,又怕那猫儿担心,遂道“好,不过萧岚,本王不介意等待!”庞统胸有成竹地朗声说道“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萧岚背转过身,低声道“弱水三千,可本王偏偏只取这一瓢饮”庞统不以为意地大笑道“唉……”萧岚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花园,待到出了王府,还没等松口气,却看见距王府不远处,有一人身形笔直地静立在原地,但见那人,一袭蓝衫,清冷的月光披洒在他的身上,使他周身隐隐泛着一层银芒,竟宛如天人下凡一般,可是,那双纯净清透的眸子,此时却不知为何,溢满了忧伤和不安,萧岚心口一紧,忙唤道“大哥”“小岚!”展昭一惊,急急回神望去,但见萧岚已如离弦之箭般向自己奔来“大哥,你在这站多久了?”萧岚紧捂着展昭那有些微凉的双手,紧皱着眉头,责怪道“我不放心,所以……”展昭深深地看着萧岚,不禁欲言又止“大哥?”萧岚见展昭神色有异,不由得伸手探了探展昭的额头,忧心地问道“小岚,大哥……”展昭握紧萧岚的双手,细细地感受着那温暖,顿了顿,强忍住心底那剧烈的疼痛,轻道“大哥一无权势,也无财富,不能给你那种舒适无忧的生活,更不能自私地占住你,所以,如果,如果小岚想离开,大哥,大哥尊重你的决定!”
“……咦?”萧岚一惊,看向那身形轻颤不已,眸中溢满了痛楚,骨节攥得泛白的猫儿,长叹了口气,毫不迟疑地吻住他的唇瓣,发泄似的又啃又咬,可是最终还是化成了那满是心疼的触抚“……”展昭抱住萧岚,任她在自己唇上发泄着那股怒火,而一颗心却慢慢地安定了下来,那满是心疼地触抚竟好似承诺一般,让自己的心充满了甜蜜和温暖“大哥!”萧岚轻伏在展昭耳边,低声却又坚定地说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嗯!”展昭用力地抱紧萧岚,紧了又紧,紧到好似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一般,半响,方重重地一点头“大哥,你怎麽会来这?”萧岚见展昭已然无事,遂拉了他边往回走,边问道“白兄说,如果,如果我再,什么,什么都不做,就会,就会真的,真的失去你,所以……”展昭登时涨红了一张俊颜,吞吞吐吐地说道“别听那耗子胡扯!”萧岚闻言,暗自磨了磨牙,又看了看那仍有些难为情的猫儿,坏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猫儿,来,猫儿笑一个”“小岚!”展昭大红了一张脸,半是羞涩,半是责怪地低喝道,而那一弯薄唇却不自觉地流出一抹如水般温柔,似春光般灿烂的笑意!
三日后,因苏红主动投案,检举有功,故改判其流刑五百里,由展昭亲自押送“小岚子,为什么包大人判苏红流刑五百里啊?”白玉堂不解地问向萧岚“你笨哪,那五百里外就是通州啊”萧岚瞥了眼白玉堂,无奈地回道,唉,看包大人的意思,这回恐怕又是庞统帮得忙吧,这人情是还不清了!
……
“啊,大海,好美啊!”站在那滔滔的海浪之前,萧岚不由得赞叹“真不愧是‘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而不虚’啊”“小岚,可还喜欢?”展昭轻揽住萧岚,很是宠溺地问道“喜欢!”萧岚看了看那幸福地倚在一起的白玉堂和苏虹,又看了看你侬我侬地珠儿和韩彰,最后看向那正满含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展昭,低声道“大哥,我们八十岁那年,还要一起来看海,好不好?”
“好!”展昭深深地点点头,深情地承诺道,八十岁那年,一起看海!
赴澶州柴王贺寿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包拯为贺寿钦差,代朕赴澶州为柴王贺寿,并代天巡视,钦此”“臣包拯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包大人,这里还有皇上的密信一封!”传旨的小太监自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小心地捧给包大人,低声说道“有劳公公了!”包大人点点头,沉声道开封府书房内“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公孙先生见包大人自看完那封密信后,就一直神色凝重,良久不语,不禁忧心地问道“先生料事如神啊!”包大人叹了口气,高声命道“来人呐,速去找展护卫、萧姑娘回府”“见过包大人”展昭等四人一起抱拳道“白五侠,苏姑娘,你们怎么会来开封府?”包大人先是一愣,又看了看展昭和萧岚,再看了看白玉堂和苏红,不禁疑惑道“包大人,我和苏红在路上救得一人,那人说要来开封府,所以我们便一路护送来此,刚到府衙门外正好碰上小岚子他们!”白玉堂一抱拳,朗声道“哦!是何人?”包大人一愣,问道“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人自称澶州人士,是来开封府喊冤的”白玉堂想了想,方回道“澶州?”包大人心中一惊,忙追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这……”白玉堂不由得一顿,满脸埋怨地狠瞪了一眼展昭,无奈道“回包大人,那人在此之前一直是好好的,可不知为何,一听到那臭猫的名字,竟昏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这是何故?”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解,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展昭,问道“回大人,属下也是不知,当时那男子只是问了属下是谁,可谁知……”展昭也很是郁闷地回答道“那,萧姑娘可知……”公孙先生看向萧岚,好奇地问道“这,恐怕是因为大哥的名气太大,那人太过激动,所以晕过去了吧!”萧岚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接口道,唉,听个名字都能激动成这样,果然这猫儿的魅力不一般啊!
“小岚!”展昭瞪了一眼萧岚,半是责怪地低喝道,这种事,怎可……
就在此时,忽见王朝疾步冲了进来,禀报道:“大人,白五侠带来的那个人醒了,想求见大人”“传!”包大人闻言,立时命令道没一会,便见王朝带着一位衣衫破旧,满面风尘,神色惶恐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小人田青叩见包大人”那男子见首座端坐着一身穿衮龙袍,头戴方翅帽,面色漆黑,双目炯炯,额头正中一弯明月照乾坤之人,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地叩头道“田青,你见本府所为何事?”包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田青,但见他神色疲惫,略带惶恐,身上稍带点点书卷之气,遂探问道“回包大人,小人田青,澶州人士,自幼随父亲学习勘矿之术,但一个多月前,我父被柴王招入府中,竟从此再无音信,小人到柴王府打听,柴王府的人却说我父早已离开,小人四处寻找皆不见我父踪影,之后小人又去柴王府,谁知他们竟将小人打出府外,小人无奈只得一状告到府衙,而那知府却以小人无证无据之说,拒不受理,更有甚至,待小人回到家中,及至半夜,家中房屋莫名失火,小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遂想请包大人为小人作主,可哪知半路上竟遭到一群蒙面人的追杀,幸得白五爷相救,小人才得以活命,今小人拼得一死,请包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替小人寻回家父!小人感激涕零,绝不敢忘!”田青边泣边说,最后拼命叩头不住“田青,本府且问你,澶州城是否还有别的人家有人失踪?”包大人皱紧了眉头,探问道“这……”田青一愣,抹了抹眼泪,据实回道:“回包大人,澶州却有人口莫名失踪,不过那些失踪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仗势欺人之辈,澶州百姓皆传说这是老天派下了天兵天将呢!”
“田青,你且在开封府暂住,待本府查明真相,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包大人沉吟片刻,方说道“谢包大人”田青闻言,赶忙叩头道“张龙、赵虎,送田青去客房!”包大人命令道“是!”二人一抱拳,领着田青一径而去“包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堂实在沉不住气,大声问道“皇上今日传旨,命本府为贺寿钦差,赴澶州为柴王贺寿!”包大人叹了口气,顿了顿,方又道:“其实,名义上是贺寿,实际上是皇上接到密报,说澶州大牢在押囚犯,接连神秘失踪,后经全力寻找,只找回了一具尸首,其它的人生死不明,而那唯一的尸首,死亡奇惨,据线报称,那尸首皮肉由内抽干,状如干尸,手如兽爪,白骨外露,通身漆黑,身带奇毒,凡触碰者,立时发狂疯癫,浑身抽搐,及至死亡,且死状与那尸首一模一样!”
“老天啊,这是什么毒,这么可怕!”萧岚闻言,心下一惊,失声叫道,“大人的意思是,那田青之父失踪一案,和那具尸首或有关联?”展昭皱眉问道,是何人有如此大胆,竟这样草菅人命!
“……”包大人点点头,沉吟片刻,又对白玉堂和苏红道“此行恐怕要劳烦二位相助了!”
“包大人无需客气,我们定当全力以赴!”白玉堂一抱拳,正色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听命”包大人点点头,随即高声命令道“你四人留在府衙,保护田青!”
“大人不可啊,这样一来,我们查案的人手就不足了!”公孙先生闻言,忙阻拦道“田青乃本案的重要证人,绝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包大人摇摇头,沉声回道“可是,大人的安危……”展昭上前一步,急声劝道“这有何难,我大哥他们现在陷空岛,一起叫来帮忙便是!”白玉堂一挑眉,笑着接口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白五侠了!”包大人想了想,点头应允道,不知为何,对此行,心中竟会有一股莫名地不安之感!
“包大人,即使如此,我们何不把田青暂送至八贤王府呢?”萧岚想了想,提议道“大人,学生以为萧姑娘所言有理,大人不妨考虑一下”公孙先生闻言,顿觉有理,也建议道“这……”包大人沉思片刻,点点头道“就依萧姑娘之言!”
“大哥,澶州在什么地方啊?”萧岚轻拉了拉展昭的袖角,小声问道“呦,小岚子,你还有不知道啊!”可偏着白玉堂耳尖,正好听见,赶在展昭之前,插言调侃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着,不行啊!”萧岚微红了脸,猛地冲至白玉堂近前,咬牙切齿地顶道“小岚!……这澶州位于宋辽交界处,是很重要地军事要地!”展昭怒瞪了一眼白玉堂,方轻揽过萧岚,笑着解释道“等等,宋辽交界处?那……难道说……”萧岚闻言,一把抓住展昭的衣袖,不抱希望地探问道,宋辽交界处,那岂不是……
“那,的确是庞将军的势力范围!”公孙先生明白萧岚想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又接着道“而且,庞将军在不久前已经回澶州去了!”
“不会吧!”萧岚惨叫一声,泪眼汪汪地抱住展昭,委屈道:“大哥!”
“小岚,没事的,有大哥在!”展昭搂紧了萧岚,坚定地说道,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欺负小岚,不管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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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包大人,下官早已为大人备好住处,”裴权点点头,随即又是一笑道“不止如此,更有一位故人已等候大人多时了”“哦,是何人?”包大人一愣,不解道,自己在澶州的旧交,难道说是……
“请大人随下官移步行馆,便知”裴权一笑,躬身道澶州行馆外众人跟随裴权至距行馆不远处,就见行馆门前有一群人在城门方向翘首张望着什么,但见那为首二人,一年过花甲,一风华正茂,二人皆是身穿华服,通体贵气,气度不凡!
包大人赶忙紧走几步,来到那老者身旁,躬身道“包拯参见王爷”“包拯啊,不必多礼”柴王爷轻扶起包大人,笑道“王爷在此相侯,真是折杀包拯了”包大人躬身,就要一拜“老夫在这里等候老朋友,这有何不可呢?”柴王爷赶忙扶住包大人,摇摇头,叹气道“包拯啊,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王爷也是啊!”包大人看了看柴王爷,安心道“王爷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是啊,这些年老夫修身养性,退隐山野,府上一应事务已经全交给玉儿来处理了”柴王爷,半回身,唤道“玉儿,来见过包大人”“柴玉见过包大人!”那青年走上前来,对包大人俯身一拜“小王爷不可如此,包拯受之不起!”包大人连忙扶起柴玉,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