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展大人,你老是我们的榜样啊,我们早就听说过你啊,尤其是您的那段‘智擒锦毛鼠,威震陷空岛’更是在军中流传极广啊,我们……”一个士兵手舞足蹈地说道“各位,容展某介绍一下,这位是陷空岛翻江鼠蒋平蒋四侠,而这一位就是锦毛鼠白玉堂!”展昭怕那些士兵再说出什麽话来,惹怒了白玉堂,赶忙打断他们,介绍道“啊……久闻陷空岛五义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一个看似领头的老兵见白玉堂面色不善,赶忙抱拳说道“各位过奖了!”蒋平一推白玉堂,亦是抱拳谦虚道“可是啊……”一个小士兵仍是不解其意地,继续说道“如今人人都说‘为人不识展熊飞,便称英雄也惘然’!”
“说得好,好一个‘为人不识展熊飞,便称英雄也惘然’!”萧岚一拍手,大笑道“这位是?”那个领头的老兵上下打量了一番萧岚,疑惑地问道“她是……展某的义弟,萧岚!”展昭皱眉看了看萧岚的男装打扮,无奈地说道“萧少侠!”那老兵两眼泛着精光,细看了片刻,心下顿时了悟,笑着说道“不知各位在聊些什麽?可否让我们加入?”展昭一抱拳,笑道“展大人客气了,您能和我们聊天,是我们的荣幸啊!”那老兵赶紧让开一条路,又笑道“只是酒微菜薄,不知能不能入几位的眼啊!”
“您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样的!”展昭笑了笑,先一步席地而坐“嘻嘻,有地坐就不错了,哪来的那麽多地挑剔啊!”萧岚一把拉了还在闹别扭白玉堂坐于地上,笑道“是啊,再说了这酒菜重味不重样,什麽薄不薄的!”蒋平摇着羽扇,挑眉说道“不是各位之前在聊些什麽?”展昭笑着对萧岚点点头,问道“还能聊些什麽,这风寒露重的,喝点小酒,聊聊家里的婆娘和孩子呗!”一士兵叹了口气,回道“是啊,常年征战,各位几乎没时间回家看看!”展昭点点头,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就不错啦,自从庞将军调到边境驻防,大辽和西夏不敢来犯,不然的话,别说回不了家了,恐怕连命都没了!”一个士兵摇摇头,感叹道“你们说的可是中州王庞统?”白玉堂存心要让展昭不舒服,遂问道“正是中州王,听说他手下有72人,个个骁勇善战,可以以一当百啊!要不是他,哪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啊!”一士兵叹了口气,感叹道“我想每个人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吧,有的人固守边疆,抵御外敌,保国之疆土!而有的人则仗剑而出,守头上之一片青天,把一腔热血撒给神州百姓!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是为国为民拼尽全部心力,都是功在社稷!”萧岚瞧出那猫儿低垂的睫毛下,那一分竭力隐藏的不安和黯然,悄悄地在背后握住那猫儿微凉的的手,朗声说道“……”展昭闻言,猛地抬起长睫,直直地望向萧岚,见她对自己暖暖地一笑,心下那股酸痛和不安的感觉顿时消散,不觉唇角微勾,溢出一抹释然而又甜暖的笑意,是啊,自己怎麽忘了呢,小岚她一直懂得啊……
“萧少侠说得对啊,不是都说吗‘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你管他是什麽官,能为老百姓做事,他就是好官!”一个很年长地士兵点点头,说道“咳……”萧岚一惊,拼命忍住笑,心下暗叫不好,这回那耗子不炸了才怪,果然,立时便听见……
“展昭,人人都说你武功高强,今日我白玉堂倒要会你一会,不分胜负决不罢休!”白玉堂忍无可忍,不顾蒋平地阻拦,站起身来,剑尖指着展昭,咬牙说道“白兄!”展昭一惊,见白玉堂眼带愠怒,心知那他是认了真,心下不禁暗暗着急,不觉看向萧岚“白耗子,冷静,千万冷静,一定要淡定啊!”萧岚叹了口气,赶忙站起身,走到白玉堂身侧,低声劝道“太好了,那我们不就可以看到猫鼠斗了吗!”一士兵不知死活地嚷道,话音未落,立时便觉有四股极阴的寒气袭来,下意识紧了紧衣领“看什么看?”那领头的老兵看出气氛不对,忙训斥道“不知道让我们值夜为了什么啊,还想有人失踪是不是!”
“你是说军营之中有人失踪?”展昭一惊,忙追问道“是啊,”那老兵叹了口气,说道“也是邪门了,打从前几天一到半夜就有人失踪,而我们连个影都见不到,现在营里人心惶惶,都说是被鬼抓去了呢!”
“那你可知有多少人失踪了?”展昭闻言,想了想,又问道“唉,前一阵子有人失踪,张大人派了几个小队去寻找,谁知那几个小队也是一去不回,而最近也是接二连三地有士兵失踪,有时一个,又是两个,我们派人去找,可是,连个头发丝都找不到啊!”那老兵叹了口气,无奈道“……”展昭和萧岚对视了一眼,心下似有所了悟,遂道“展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展大人的公事要紧!”那老兵连忙回道“对了,不知这范大人是个什麽样的人啊?”萧岚好似想到什麽,忽地问道“范大人平日里不太说话,但是为人老实,一般都是张大人说什麽他就做什麽,不过范大人最近倒霉,那些失踪的小队都是范大人手下的,而且范大人为此还伤心很久呢,看得我们心里也难受啊!”那老兵摇摇头,很是同情地说道“多谢!”萧岚心中已经有些明了,遂扯了那只还在生闷气的老鼠,告辞道军中大帐内“大人,照那些兵士所说,范永有很大的嫌疑!”公孙先生听完展昭所说,沉思片刻,说道“看来,那些失踪的兵士应该是被派往了金矿!”展昭点点头,正色说道“那我们就等吧,看看那范永拿什麽给我们!”萧岚挑眉一笑,本欲在说什麽,却见白玉堂还在生闷气,遂笑道“我说,白耗子,还生气呢啊,那些人的话,你还放在心里啊!”
“白少侠这是……”公孙先生瞧出白玉堂打一进大帐脸色就不对,忙问道“是这样的……”蒋平摇摇头,很是无奈地把事情经过讲诉了一遍“咳……”卢方听完很是哭笑不得,这五弟最听不得别人那麽说了,也怪不得他那个脸色“那个,我说,五哥啊,别和那些人一般见识,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们白五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萧岚暗叹了口气,对那耗子一个劲地说好话“哼……”白玉堂的面色略有缓和,可仍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言“……”萧岚暗暗冲那略有些微怒地猫儿摇了摇头,继续道“唉,五哥啊,他们不知道,咱可知道你可是义薄云天,敢作敢当,敢愛敢恨,恩怨分明,聪慧绝伦,对百姓仗义相助,对兄长敬重有加,为朋友两肋插刀,豪气冲天,忠孝节义样样俱全,正所谓:白玉堂,白玉为堂,见不惯世间不平事!”
“……”白玉堂一震,猛地看向萧岚,片刻,大笑道“好,好一个‘白玉为堂,见不惯世间不平事’,小岚子,我白玉堂有你这样一位知己,此生足矣!”
“不过展昭,等此案结束,我要和你一决胜负,你可敢应?”白玉堂剑眉微挑,问向展昭“展某随时恭候!”展昭一笑,傲然回道“好了,大家都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吧!”包大人看了看那一猫一鼠,摇摇头,叹气道“是!”众人齐声应道待到出了大帐,展昭低声唤住萧岚,半响,方问道“小岚,你,觉得大哥的名字又是何意呢?”
“……”萧岚一愣,看了看那猫儿怪异的神色,心下顿时明白,笑道“日明为昭,心中自有一片清明!”
“小岚!”展昭瞪大了双眸,心中震动不已,白玉堂所说又何尝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呢,是啊,今生足矣!
一大早,萧岚刚刚起床,便听一士兵在帐外道“萧少侠,包大人请你去大帐!”
“知道了!”萧岚叹了口气,这开封府的人都是工作狂啊,疯了!
一进大帐,萧岚便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忙快步走到展昭身边,低声问道“大哥,怎麽了?”
“范将军派人送来了名册!”展昭看向萧岚,不觉一抹笑意浮上唇角,随即说道“咦?”萧岚一愣,想了想,方道“你们确定那名册不是后写的?”
“应该不是,上面的名字我们都对过了,不多也不少!”公孙先生叹了口气,皱眉道“嗯,那火头军呢,也都是全的?”萧岚想了想,又问道“火头军?”公孙先生一愣,立时明白过来,赶忙拿起名册快步走出帐去“我说小岚子,你是怎麽想到火头军的啊?”白玉堂笑着走到萧岚身边,挑眉问道“因为,历来在军中做杂事的就不大受重视啊!”萧岚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咱的电视剧可没白看,那薛仁贵不就是被打发到了火头军吗?
“小岚啊!”展昭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些她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啊“大人!”公孙先生面带喜色地快步走了进来,急道“学生对过名册了,这名册之上根本就没有火头军的名字!”
“什麽?”包大人一惊,站起身来,接过名册细看,半响,高声命令道“来人呐,请范将军过帐一见!”
没一会,就见一士兵跑进帐来,回道“回包大人,范将军不在军中!”
“糟了,不会是跑了吧!”蒋平一惊,急急说道“传本府之命,立即搜寻范永之下落,尽快回报本府!”包大人厉声命令道过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但见一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回,回,包大人,找,找到,范将军了!”
“人呢!”包大人急问道“范将军他,在营外的树林中上吊自杀了!”那士兵颤声回道“什麽?”众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包大人等人跟着那名士兵,来到离军营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立时便看见有一人被吊于一棵歪脖树上,但见那人一身盔甲,体格雄壮,众人走至树下,不由得一惊,但见那人不是别个,正是范永!
“快把他放下来!”公孙先生连忙说道几个士兵把范永自树上解下,轻轻放于地上,公孙先生和萧岚走上前去细细检验那范永的尸体,但见那尸体,脸色泛青,唇齿禁闭,七孔流血,死状恐怖!公孙先生细查了片刻,说“这范永颈骨折损,面色泛青,以外表看应该是上吊而死,但一般上吊而死的,头脑骨及牙齿皆成赤色,腿上有血荫如火炙斑痕,及肚下至小腹并堕下青黑色,可这范永却并无这些状况!”
“等等,”萧岚正自检查那范永的头部,无意间摸到了一样东西,心下一惊,忙道“不对,这范永不是吊死的!”
“小岚,你说什麽?”展昭一惊,赶忙俯身至萧岚身侧,急问道“这范永乃是被铁钉钉入头部而死的!”萧岚柳眉倒竖,沉声说道“我在范永的头部摸到一处类似于铁钉的东西,不过要取出来,恐怕要开颅!”
“让我看看,”公孙先生在范永头部细细摸索片刻,对包大人点点头“大人,萧姑娘说的没错,范大人是被人用铁钉钉入头部致死,后被人吊于树上!”
“是何人这般心狠手辣!”包大人闻言,登时大怒“大人,看这绳结的打法,属下推测此案凶手和杀死郭北的应为同一人!”展昭细细查看那绳结,半响,方说道“这种禽兽,等五爷抓住他,定要把他碎尸万段!”白玉堂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在此时,忽见一衙役急急忙忙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包,包大人,庞,庞将军,派小的请大人回大帐一见!”
“什麽?庞将军去了禁军大营?”包大人一惊,忙问道“不止如此,庞将军还派兵把大营给围住了!”那士兵急急地说道“包大人,你快回去看看吧!”
“……”众人闻言,心内暗惊,真可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庞统至再遇难关
众人匆忙向军营奔去,但见禁军大营已被一支面色肃杀,通身银甲的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包大人眉头紧锁,大步走向营门,谁知……
“慢!”一相貌普通,却气势迫人的将军模样的人,长臂一伸,拦住了包大人的去路“本府乃开封府府尹,包拯,奉皇上之命,巡查军营!”包大人面色微怒,沉声说道“王爷有令,任何人等,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军营,违令者斩!”那将军闻言,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本府代皇上巡视,难道也要经过庞将军的允许?”包大人登时大怒,沉声说道“王爷之令,不论是何人都是同等!”那将军面色如常,依旧冷声回道“……那,请代本府通报,就说是开封府包拯求见!”包大人想了想,强压下怒气,僵声说道“好,请包大人稍候片刻!”那将军淡淡一笑,随即对身旁的一个士兵一使眼色,那士兵见状,飞速向大营奔去没一会功夫,但见那士兵跑了回来,对那将军一点头,那将军一笑,说道“王爷请包大人进去,军营重地,规矩繁杂,还望包大人多多包涵!”
“不敢!”包大人一抱拳,径自走向大营禁军大营主帐“我说包拯啊,你说你,你怎麽到哪,哪都死人啊!”庞统一袭黑色锦衣,斜靠在帅椅之上,大笑着说道“我看啊,你干脆留在开封府,别出来得了!”
“回王爷,不是包拯到哪里都会出事,而是天下的冤案太多,包拯不能不管!”包大人一抱拳,正色说道“哦,是吗?”庞统一笑,淡淡地扫了眼众人,最后目光停在萧岚的身上,又是一笑,说道“我说萧岚啊,你还真是爱凑热闹啊!”
“……那个,回将军,萧岚只是……”萧岚在心中叹了口气,偷眼瞧了瞧那已是面有愠色的猫儿,无奈道“跟着大哥而已啊!”
“……”展昭闻言,心内一震,猛然看向萧岚,不自觉地溢出一抹暖若三春的笑意,随即,身形挺正,淡定而又傲然地看向庞统“……”庞统注意到展昭的视线,不觉一笑,随即说道“包拯啊,既然你说要管天下的冤案,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本王就限你三日侦破此案!”
“王爷,此案错综复杂,三日之期,是不是……”包大人一惊,赶忙说道“包拯,你要嫌三日太多,那就一日吧!”庞统一笑,挑眉说道“什麽,你干脆叫我们现在把凶手抓出来得了!”蒋平登时大怒,大吼道“好啊,那你说说,凶手是谁?”庞统拿折扇一点蒋平,笑问道“你,庞统,你不要太过分了,靠你那破官压人算什麽能耐,有种的和五爷我决死一战!”白玉堂窜上前来,一指庞统,怒骂道“哼,一勇匹夫!”庞统看了看白玉堂,摇摇头,冷笑道“那个,庞将军,”萧岚怕那耗子吃亏,赶忙拦住他,一抱拳,说道“此案多有疑点,且凶手十分狡猾,再加上死的多是朝廷大员,还望将军多多通融,宽限几日!”
“……”庞统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萧岚,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啊,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该管,更不是你能管的,记住这一点!”
“好吧,那本王就限你们七日彻查此案,不过,”庞统笑着走下帅椅,说道“如果七日之后你们查不出凶手,那麽就别怪本王心狠,一律按军法处置!”
“是!”众人一抱拳,应道“对了,”庞统笑着走到萧岚身边,一挑眉,问道“我的军队也已在此驻扎,明日一早有个操练,你要不要来看看?”
“萧岚遵命!”萧岚在心底叹了口气,唉,想不去都不行啊众人回到包大人的营帐,一进大帐,白玉堂猛地甩开展昭一直紧抓住他的双手,指着展昭的鼻尖,骂道“臭猫,你抓我做什麽,那庞统明显对小岚子不安好心,你却一声都不敢吭,我白玉堂瞧不起你!”
“白兄,我……”展昭欲辨无言,一股淡淡地哀伤不受控制地散了出来,只觉得心口有如万箭齐穿一般,说不出的痛楚,胸口的窒闷感更是逼得人快要无法承受“白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