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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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变凤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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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当蛇引诱夏娃时,亚当在哪里?他就站在那里:“又给她丈夫(他跟她在那里),她丈夫也吃了。”希伯来文的“跟她在那里(with her)”意思是就在身旁,肘碰肘。亚当不是在森林的另一头,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整个过程发生却毫无异议。他做了什么吗?没有,完全没有。一个字也没说,一个手指头也没有动。[注:克莱布、哈德森、安德鲁(Crabb、 Hudson、 Andrews)在《沉默的亚当》(The Silence of Adam)一书中指出这点。]他不冒险,不奋战,不出手救夏娃。我们的第一个父亲──第一个真正的男人──完全无能为力。他拒绝了他的天性,消极起来。在他之后的每个男人,每个亚当之子,从此心中带着一样的失败。每个男人重复着亚当的罪,每天都是。我们不冒险,不奋战,也不救夏娃。我们真的是跟父亲一个模子印出来的。①
  你可以看见这种事天天上演。男人哪,我们正需要他们伸出援手时,就……开溜了。他们不见踪影,闷声不响,消极被动。许多女人悲叹:“他不肯跟我说话。”他们不肯为我们而战。
  女人呢?我们常常紧抓不放,竭力争取,掌控一切。我们往往中了魔法,像夏娃一样,好容易就被仇敌撒但的谎言掳获了。我们既然对上帝失去信心,于是相信,为了拥有我们想要的生活,我们就必须接管大局,而我们也因一份无法填补的空虚而感到痛苦。
  

咒诅
(上帝)……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
  嗯,这里所说的一切话,我们最好留心听,尤其是上帝所宣告的咒诅,因为这故事说明了我们今天在伊甸园东边的生活。一方面,亚当的咒诅不仅仅限于实际上的荆棘和蒺藜,否则男人只要选择不当农夫就可免予咒诅,从事白领阶层的工作就能安然逃脱。不是的,这咒诅的意思更深,也和亚当的每一个儿子密切相关。男人受咒诅要白费力气和失败。在男人现今感受最强烈的地方,生活一定辛苦。失败是男人最大的恐惧。
  同样,夏娃和她一切女儿所受的咒诅,也不仅仅限于婴孩和婚姻,否则女人只要单身无子就可免于咒诅了。不是这样的,这咒诅的意思更深,也和夏娃的每一个女儿密切相关。女人受咒诅要孤单(关系上的心痛),怀着想控制人的冲动(尤其想控制她的男人),又受男人管辖(这不是原本该有的,我们也没说这是好事──它是堕落的后果,可悲的历史实情)。[承蒙艾伦达(Dan Allender)帮助,最早向我们指出这些精辟的见解。]
  可不是吗?你最深的担忧和心痛,难道不是关系方面的?难道不是与某一位有关?即便事情顺利,你所拥有的亲密关系可曾使你恒久满足?我们心里头的确有一份空虚,我们一直设法填饱它。你看不出来吗?你多么需要掌控事情──无论是项目、或侍工、或婚姻?把你的幸福交托给别人,你放心吗?你不觉得“这是男人的世界”,觉得你身为柔弱的女人真倒霉?女人大多憎恨自己的柔弱,于是我们不吸引人,反而防备人。我们的精力大多花在隐藏真我上面,以掌控我们的世界来获取安全感。
  始祖堕落以后,每个男人总有某方面变坏了。当男人变坏的时候,深受毁损的是他的力量。他要不是变得消极软弱(交出力量),就是变得暴戾冲动(力量失控)。当女人从恩典地位上堕落时,深受毁损的是她那温婉的柔弱,吸引人的美。她变成支配欲强、喜欢掌控的女人,或是孤寂、贫乏、没有魅力的女人。或是二者的某种奇怪组合,看她的环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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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型女人
想一下,电影里哪些女人是你不喜欢,甚至瞧不起的?(从那里开始好像比较宽大为怀,毕竟她们是虚构的人物。)在《马语者》(The Horse Whisperer)里,安妮?麦克琳是纽约一位精明干练的专业人士,一家重要妇女杂志的编辑,她也是个非常喜欢掌控的女人。安妮的女儿骑马出事,情况危急住院,这次意外夺去她挚友的性命,害她失去一条腿,她的马也受重伤。安妮极度震惊,那是可以理解的。她怎样处理危机呢?去支配人──支配医生、护士、她的丈夫,甚至她那残废的女儿。有一次她注意到女儿的点滴快没了:
  “你总不能事事都依赖这些人。”
  (她跨进走廊,逮到第一位经过的护士。)
  “劳驾──我女儿需要换新的点滴了。”
  “是的,我们记下来了……”
  “我希望你马上换,拜托。”
  (“拜托”是一种公然暗示的恐吓,比较像“否则有你受的”。安妮走回病房,向她那一脸尴尬的丈夫解释。)
  “你一定要管住这些人才行。”
  她谁也不需要,她发号施令──“管住事情”。她这女人,知道怎样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甚至有人会佩服她呢!)可是想想看──她毫无怜悯,毫无温婉可言,当然一点也不算柔弱。她抛弃了女人气质中不可或缺的层面。
  还有《理智与情感》里的约翰?达什伍德太太。约翰?达什伍德的父亲在故事一开头就去世了,留下妻子和三个女儿给他这个独子照顾,也把所有财产遗留给他。不过父亲的临终遗言要求他善待这些女人,在财务方面供应她们。但就在从葬礼回家的马车上,达什伍德太太,这位佯装不知情又贪婪的嫂嫂,竟然在她丈夫四周结出一面网来操纵他,到了下车时,母女四人一分钱也没有了。
  想想《甜心先生》(或称《征服情海》,Jerry Maguire)片头,汤姆?克鲁斯(Tom Cruise)的未婚妻好了(击倒他的那位)。“杰瑞,我不会让你这样对待我。”或是《泰坦尼克号》(Titanic)里,萝丝的母亲。“我们非得活命不可!”说那句台词的,还有《舞国英雄》(Strictly Ballroom)里那位恶劣的母亲,以及《101斑点狗》里的坏女人(Cruella de Ville)之类的那一切反派角色(“魔镜,魔镜,谁是……”)。也请你注意,邪恶的巫师大多是女人,或是继母。你可曾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要以女人的名字替飓风命名?(直到女权运动兴起后才停止,这也许有点讽刺。)嗯,当然,一个工于心计、冷酷无情的男人是恐怖的坏蛋,然而不知怎的,如果是女人就更恐怖了。
  堕落的夏娃喜欢掌控她的各层关系,她拒绝柔弱。如果不能固守关系,就扼杀自己的心,不再渴望亲密关系,这样她才能安全,掌控一切。她变成“不需要任何人──尤其不需要男人”的女人。这怎么在她的一生中不断上演呢?她儿时的伤痕怎样塑造她的信念呢?这些往往情节复杂,值得一探究竟。可是在这一切底下,在这一切的背后,真相很简单:女人喜欢支配和掌控,是因为害怕自己柔弱。既然远离上帝,又远离伊甸园,这样的生活方式看来似乎很合理。但也要想想这句话:“凡不出于信心的都是罪。”和别人交往时处处保护自己,一点也谈不上真正去爱人,一点也谈不上深深信靠上帝,那只是我们面对危险世界时的本能反应而已。
  嗯,这不是说女人就不能坚强了。我们是说,太多女人失去她们的女性气质,是为了感觉安全、掌控一切。她们的力量感觉上比较像男人,不像女人,她们毫不吸引人,没有魅力,一点也不温柔或慈悲。这类女人以恶名昭彰的麦克白夫人为代表,她请求诸神使她“丧失女性特征”,除去她的女人气质,她才能掌控她生命中男人的命运,因而巩固自己的命运。
  我们当中那些喜欢掌控的女人,不信任别人开我们的车子,或在我们的厨房帮忙,或在我们的退修会或聚会中讲道,或帮我们拿东西,替我们作“我们的”决定,向我们建议不同的服装、议程、餐厅、路线。我们旅行时自己睡一间,我们为儿女办完美的生日派对。看起来好像我们只是“想做个好妈妈”或好朋友而已,其实我们往往是在左右别人的生活。路易斯说,喜欢掌控的女人是“‘为别人而活’的那种女人,看看谁有被追杀的神情,就知道‘别人’是谁了”。
  喜欢掌控的女人在我们这个堕落的世界,常常得到很好的报酬。我们在公司里得到升迁,受托管理我们的妇女侍工。我们是发号施令说“可以做”、“底线”、“把它做好”的那种女人,却从未想过,玛莎?斯图尔特(Martha Stewart)式的完美主义也许并不是美德。我们从未想到,因着过喜欢掌控和跋扈的生活,其实就是拒绝信靠我们的上帝。我们也从未醒悟到自己心里头珍贵的东西遗失了,而那却是世人非常需要我们提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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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型女人
如果在光谱的一端,我们发现堕落的夏娃变得刚硬、僵化、喜欢掌控,那么在另一端你会发现孤寂、贫乏、太过于柔弱的女人。例如《油炸绿番茄》(Fried Green Tomatoes)里的简露西,她天真、迷惘,丧失任何自我意识。她活在一个坏男人的虐待之下,却无意挣脱出来。没有受到虐待的女人呢,以《理智与情感》里的玛丽安为例好了,她太乐意把自己交托给一个不值得信赖的男人,她迫切想要有人爱,最后落到心碎的下场。
  孤寂型女人受她们内心的痛苦深渊所主宰,这些女人会购买《讨厌女人的男人和讨厌男人的女人》、《付出太多爱的女人》、《不再相互依赖》之类的书,她们因渴望关系而面容憔悴。我们有个二十多岁的朋友,因为妈妈太常打电话给他而唉声叹气。“她多久打来一次?”我问,心想他也许夸大其词。“每天。”哇哈!做母亲的天天打电话给出外的成年儿子,未免太频繁了。
  可悲的是,孤寂型女人也往往隐藏真我。我们确信,如果别人真正认识我们,就不会喜欢我们了──我们可不能冒“失去关系”的风险。这种女人好比《我盛大的希腊婚礼》(My Big Fat Greek Wedding)中的土拉,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进她的餐馆时,她真的躲到柜台后面去了。她把自己的美貌藏在大大的眼镜(后来是隐形眼镜)、松垮垮的服装、邋遢的发型后面──她选用这一切,只因为它们不会引人注意,因为她不相信自己值得注意。孤寂型女人也可能是忙碌的女人,躲在“有太多工作要做”的后面,我(史黛西)家的女人就是这样学会过生活的。
  我母亲在北达科他州的乡下长大,她的双亲很长寿,一辈子都在她出生的那栋房子里度过。她父亲是个冷峻、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来不说小女孩渴望(不对,是需要)听的话。她从未听过父亲叫她心肝宝贝或说她漂亮,他甚至从未告诉她说,他爱她。一次也没有。有一天,她在学校很难过,冲回家时泪流满面,她冒险跑去找父亲寻求安慰,他却把她推开。
  她的母亲呢?她知道,母亲爱她,却也从不表达出来。但是她很爱干净……到了洁癖的地步。她不准我妈邀请朋友来家里玩,因为他们会弄得乱七八糟。客厅不是用来待客,而是用来观赏的。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属于她母亲,不可以碰,也绝对不许移动它们。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屋子里不准嬉闹、没有堡垒、不玩游戏、没有横冲直撞,而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还有,扼杀心灵。
  有一天,我外婆在招待宾客,我妈在楼上使用浴室。她是个乖孩子,按着教导先塞住排水口,然后在水槽里洗手。接着发生了一件糟糕透顶的事,她关不掉水龙头,也拔不出塞子,两边都卡住了。在一个凡事讲求中规中矩的家里,父母亲和大人谈话时是不可以插嘴的。我妈不晓得怎么办好,水一直流啊流,有东西坏掉了。水愈涨愈高,于是我妈做了我们害怕失败被发现时都会做的事:她躲起来。
  她离开浴室,跑进她的卧室,爬到床底下,待在那里──躲藏,退缩,害怕。水槽里的水终于满溢出来,涌流到地板上,让天花板湿透了,滴到她母亲的宾客身上。哎呀,糟了!她躲起来,就像我们躲起来一样,只会让事情更糟而已。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后,亚当也对上帝说:“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露体,我便藏了。”
  我大学有个室友,是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可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为人亲切风趣,聪明伶俐,却也腼腆畏缩。她晚上都待在自己的电视前面,拒绝出外的邀约。她待在屋内,一晚又一晚,几周变成几个月。她受过伤,心碎过,原因我却只能瞎猜,而她从影视剧和零食里得到安慰。她太没有安全感了,不敢进入这世界,反而躲起来,只有为了上课和购物囤粮才冒险外出。
  我们当中喜欢躲藏的女人,从不在查经班、家长会,或任何形式的聚会上发言。经过橱窗看见漂亮的服装,会对自己说,我永远也不可能穿那件衣服。我们在家庭聚会和非参加不可的派对上,总是忙来忙去。我们宁可去看电影,也不肯和朋友出去吃饭。我们从来不会主动向丈夫求欢。人家夸奖我们,我们就驳斥,还把重要决策交给别人去做。
  就像夏娃吃了禁果以后一样,我们女人也躲藏了,躲在自己的面具后面,躲在我们的幽默后面。我们隐忍着怒气而躲藏起来,以退出而造成严重的伤害。我们隐藏最真实的自我,只提供我们认为别人想要的东西、安全的东西。我们处处保护自己,拒绝说出我们真正看见、相信、知道的内容。我们不肯冒险,怕被人拒绝,或看起来像傻瓜。我们从前演讲过,台下却是茫然的眼神和揶揄的大笑,我们就不肯再说了。我们躲藏,是因为害怕。我们曾经受伤,而且伤得很深。别人得罪了我们,我们也得罪过别人。躲藏意味着保持安全状态,受的伤害少些,至少我们那么想。于是我们借着躲藏而接掌大局,不带着破碎绝望的心回到我们的上帝面前。我们从未想过,在躲藏的时候有件珍贵的东西也遗失了──那是这个世界非常非常需要我们提供的东西。
  

放纵私欲
无论我们喜欢支配、掌控,或是因孤寂而退缩躲藏……那份痛楚依然存在。我们女人心中那份深深的渴望不会就此离开,于是我们放纵私欲。
  我们觉得不被欣赏时,就买件好东西给自己。孤单的时候,就“允许”自己吃第二客冰淇淋,或超大号的某种食物。我们迁入一个幻想的世界,找些水来滋润我们干渴的心。浪漫的爱情小说(这是一个十亿美元的产业)、连续剧、谈话节目、八卦消息,还有无数的妇女杂志,都拿关系方面的梦想和偷窥行为来喂养内在生命,以代替(只是一下子)真实的东西。可是这些都不能真正使人满足,所以我们就想用小小地放纵私欲(我们称之为“坏习惯”)来填满剩余的空虚。布伦特?柯蒂斯(Brent Curtis)称它们为“内心的小小外遇”。我们把自己的心交给它们,却没有把我们的心交给上帝的心。
  塞车时,我们做着穿越车阵的白日梦。我们想象自己说得头头是道,进行有意义或艰深的对话。我们把自己的想象力花在廉价的小说上,以为自己是美丽的女主角──标致、有人追求、美丽。我们以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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