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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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变凤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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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一点时间,想想你自己的情况。当你感觉内心痛苦时,你不去找上帝,反而往哪里去呢?花大钱,赌博,狂欢,赎罪,购物,喝酒,工作,清扫,运动,看过多的电影、电视剧集、谈话节目,连我们的负面情绪都可能成为放纵的私欲。我们心中如果经常出现怀疑自己和定罪的思想,或甚至羞愧等等情绪,还习以为常、乐在其中,我们就是放纵私欲、没有信心,而不是容许深处的痛苦引领我们亲近上帝。
  不幸的是,放纵私欲让我们感觉好些……却只是一下子。它们似乎“有效”,其实只会让我们更需要再放纵而已。这是上瘾的梦魇,而这种癖好的对象却远超过“毒品”。我们把内心交给各种别的“情人”,它们要求我们注意,要求我们再次放纵。我们尝了自己以为好的东西,我们的渴望就不再疼痛,才一下子,然后我们发现自己又感到空虚了,需要一再填满才行。
  为了麻痹我们的疼痛、渴望、苦楚,我们找来的方法并不仁慈,它们是恶性的,像癌症一样卷入我们的心灵,一旦附着上,就变成残忍无情的癖好。虽然我们请这些癖好来稍微纾解生活的忧愁,但它们却突然袭击我们,以锁链囚禁我们,使我们与上帝的心和其他人的心隔绝。那是我们自制的孤单牢笼,每条锁链都是用我们所选择的放纵火焰打造的。不过,“我们的情人与我们的身份纠结在一起,以致放弃他们,感觉上就好像自己死了……我们纳闷,没了他们还有可能活下去吗?”[《永恒之恋》(The Sacred Romance)]
  我们不必为了内心疼痛,不必为了我们需要、渴求更多而觉得羞愧。大家的心都疼痛,大家的心或多或少都不满足,有渴望。正因为我们不知足、需要更多,才驱使我们亲近上帝。我们需要看见的是:我们一切的掌控和躲藏,我们一切想放纵的私欲,其实都只会使我们与自己的心隔绝。有了那些渴望,我们才是女人,而我们却与它们失去联络。替代品永远也解决不了我们心灵更深的问题。
  

夏娃挥之不去的恐惧
每个女人都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并不是原本该有的样子。她也害怕不久会被揭穿(如果还没有人发现的话),然后遭到遗弃,心如死灰,孤单而亡。那是女人最大的恐惧──遗弃。(可不是吗?)我们不回转归向上帝,掉转起初为我们带来危机的情势(那是夏娃启动的,而我们重复得令人厌烦),反而继续走那条路,在危险又无法预测的世界里尽可能地保护自己。
  我们内心深处的“大哉问”依然存在,没有答案。或者有答案,却像我们年幼时得到的胡乱回答那样。“我可爱吗?你懂我了吗?你想懂我吗?你因你在我里面发现的东西而着迷吗?”我们的生活被“大哉问”纠缠不清,却没意识到它仍然有待回答。
  我们年幼时,对于夏娃一无所知,也不晓得她做了什么,那件事又如何影响我们大家。我们并没有先把内心的“大哉问”带到上帝面前,而且我们往往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就以非常痛苦的方式得到回答。我们受了伤,相信自己很差劲。就这样,每个女人都来到让她心痛欲碎的世界。
  

引言
凯莉六岁生日那天一醒来,就听到歌唱的声音。
  她立刻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专属于她的日子。她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到处系上气球,有如五彩缤纷的罩篷。生日会开始了,妈妈站在她床边,手里捧着一个咖啡蛋糕,上面插一根点燃的蜡烛,爸爸也在那里,两人唱着:“祝你生日快乐!”啊,畅行无阻的喜乐!高兴的尖叫声,亲吻,拥抱,以及“万岁!”欢迎她进入这一天,正如六年前她备受欢迎地来到这世界一样。父亲跟他的“小公主”讲悄悄话,说他爱她。母亲再次提醒她说,有这么棒的女儿真快乐。
  毫无疑问──这个小女孩受人喜爱。
  凯莉的生活,比较接近上帝原本要让每个小女孩过的生活。她知道父亲拿她当心肝宝贝,她是他的公主,而他是她那位穿戴着闪亮盔甲的武士,他想花时间和她相处。凯莉知道母亲爱她,也想要她。在她的世界里,父亲保护她,母亲教养她,他们以她为乐。女孩子的心灵原本就该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她年幼的心原本就该在这样的花园里发育成长。每个小女孩都应该受到这样的喜爱、这样的欢迎──被人看见、认识、珍惜。从这个地方,她就能长成坚强、美丽又有自信的女人。
  但愿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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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父亲,女儿
许多世纪以来,女人在生活中与别的女人亲密相交──在井旁,到河边聚集,准备餐点──许多场合让年轻女子耳濡目染,进而从年长妇女传承到女人气质。我们有直觉,我们对人际关系的眼光敏锐,我们有能力领悟内心的事,所以任何种类的女性“成年礼”就不必了。现在,那些机会差不多没了。我们女人会面时,常常是在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公司开会,下达截止期限;侍工会议,罗列各项议程;家长会,提出种种关切。家是剩下的惟一能传承重要女性认同的地方。
  身为成年的女人,你现在看待自己的方式,是在你人生的早期塑造的,在你还是小女孩的那些年日。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得知身为女性的意义(以及我们是不是女性)。女人从母亲那里得知身为女人的意义,从父亲那里得知女人所具有的价值──是她们身为女人所具有的价值。如果一个女人对于她的女人气质、她的美貌、她的力量感到自在,那么她的女儿也很可能会如此。
  我们从母亲那里领受许许多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是怜悯和温柔。我的儿子们小时候受了伤,他们的爸爸会说些鼓励的话,例如:“伤口酷喔。”而我呢,我会搂着他们,为他们疗伤。母亲让我们看见上帝的慈容。我们在母亲的胸前得到喂养,以她们的臂弯做摇篮。她们摇我们入睡,唱摇篮曲给我们听。我们年幼的岁月,生活在她们的围裙带子附近,她们尽心尽力照顾我们。我们受了伤,妈妈亲吻一下,我们就舒服多了。
  对小女孩而言,妈妈有点像个谜团,可是总有一天她们也要加入做母亲的行列,于是小女孩观看,学习。小女孩借由观看母亲、祖母,并且向她们生命中所有的成年妇女学习许多功课,学习作为女人该如何生活。
  至于我们的“大哉问”呢──主要是由我们的父亲来回答。
  凯莉的父亲人在心也在,慈祥地关注她。他看见她,也清楚地表明他以他所看见的为乐。他以他的同在、他的保护、他的喜悦,毫不吝惜地向她投注感情。他帮她取了一些名字──私底下叫的,只有他们才知道。他称她为“小猫咪”,“公主”,“小心肝”。小女孩需要父亲的温柔力量。她们需要知道爸爸强壮,会保护她们;她们需要知道父亲支持她们。最重要的是,小女孩从父亲那里得知她那“大哉问”的答案。
  还记得蓬蓬裙吗?我们在爸爸面前旋转身子,裙裾飘飘。我们想知道:“爸爸,我可爱吗?我有魅力吗?”从他们那里,我们得知自己受人喜爱,我们是特别的……或者相反。做父亲的怎样和女儿相处,对她的心灵有极大的影响──不管是好是坏。无数的研究显示,女人如果声称与父亲的关系亲近,彼此关怀,小时候从父亲那里获得保证、欢乐、认可,就不太会饮食失调或罹患忧郁症,而且“发展出强烈的个人认同感与积极正面的自尊”[玛格?缅因,《渴望父亲》(Margo Maine; Father Hunger)]。
  然而亚当堕落了,跟夏娃一样,于是我们多数人的父亲和母亲持续上演这出悲哀的故事。他们没有提供我们内心所需要的东西,好让我们变成可爱、柔弱、坚强、勇于冒险的女人。没有,我们的故事大多呈现一个不同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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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心
我的朋友珊迪的家里,有一位施暴的父亲和一位软弱的母亲。如果她爸打她妈,她妈就觉得一定是她自作自受。爸爸揍一两下嫌不够,变成拳打脚踢时,珊迪就来挡在爸妈中间,想阻止爸爸的残酷行为,保护妈妈,替妈妈挨打。当爸爸开始向珊迪和她妹妹施以*待时,妈妈袖手旁观,没有保护她们,只是转过身去。珊迪的爸爸带那些醉酒的朋友回家,好让他们也能对他的女儿施以*待。一次又一次,她的母亲都袖手旁观。你想珊迪在有关男子气概、女人气质和她自己的事上,学到了什么?
  特蕾西是父母亲的次女。她看到父亲和姐姐之间的关系亲密自在,而她却没有份。对于她自己,对于父亲待她的感情,她都不确定。有一次去水上乐园,她想和爸爸一起玩。她求他一起从儿童区的溜滑梯溜下来,他不想,特蕾西苦苦哀求他,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去,要他在底下接住她,她想要和爸爸一起玩。他勉为其难答应了,她高兴得很,和他手牵手走到滑梯那里,按照计划由他先下去。但那是儿童的滑梯,不是给大男人玩的,所以他一滑到底部,才发现水太浅了,着陆的冲力害他的脚骨折了。他好痛,而这是她的错,她年幼的心是那么肯定地认为。那件事教导一个小女孩什么呢?她怎么看自己的渴望,怎么看她的生命对别人的影响?
  有一名女子,姑且唤她做梅莉莎,她告诉我们:“我的伤痕一出生就有了。那时我的父母有一个三岁的女儿,迫切想要儿子。”你知道接下来怎么了。“他们第一次把我带到父亲面前,他甚至不肯抱我,因为我是女孩,让他好失望。我小时候总是努力做乖儿子,每晚上床以前都祈求能长出*,变成男孩。每天早晨醒来检查以后就号啕大哭,因为我仍然是女生。”真希望这类故事不常见啊!攻击的性质或有不同,但是有这么多女人在挣扎,都是因为有这么多女孩子受了伤。
  蕾切尔有一位爱骂人的父亲。“我想,一个女孩能听到的坏话,我都听过了。‘你好笨。你没价值。但愿我们从没生下你。你让我觉得恶心。’我从小就相信自己令父亲厌恶,所以我尽力取悦他。”虐待人的父亲,这种惨事太常见了,而衰弱的母亲作为共犯则是令人痛心的现实。二者往往来自施暴的家庭,在那里,痛苦的循环毫不留情地一再重复,流传给后代。
  你不可能活很久而没受过伤。太阳升起,众星循轨道运行,海浪卷来,撞上岩石,激起朵朵浪花,而我们难免受伤。在我们生活的这美丽而危险的世界里,不可能长久免于心碎。这可不是伊甸园,还差得远呢。我们生活的这世界,并不是我们心灵受造时原本要住的地方。正当我们行过人生分分秒秒的未知地带时,远在丹麦那个国家、近在我们自家后院,就有东西腐坏了。
  仔细查看任何人的眼睛深处,在微笑或恐惧的背后,你会发现伤痛。多数人所遭受的伤痛,甚至多于他们所明白的。对我们任何人而言,忧伤都不算陌生人,然而只有少数人学会:它也不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我们蒙上帝所爱,万王之王耶稣亲自前来医治破碎的心,使被掳的得释放,所以我们才能够回顾,能够牵着他的手来回想。如果我们不想成为囚犯,不想被伤痕和我们从小接受的信息所辖制,我们就必须回想。
  施暴的父亲加在女儿身上的惨事,伤到女儿的心灵深处,粉碎了她们的心,引来羞愧、爱恨交织和许多防卫策略,关闭了我们的女人心。可是至少这攻击显而易见。人在心不在的父亲所施加于女儿身上的痛苦也具破坏力,只是远比前者更难以看出。
  

被动的父亲
我之前谈过,堕落的男人常常犯两方面的罪:要不是变成冲动暴戾的男人(他们的力量变坏了),就是变成被动沉默的男人(好像亚当)──他们的力量不见了。罗莉的爸爸人是在了,可是其他各方面都不在。小女孩渴望父亲喜爱她,但是罗莉的爸爸却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罗莉的小学举办父女餐会,她非常想去。她邀请父亲去,拜托他来,可他就是不肯。罗莉心想,他不想参加是因为和她一起出席很丢脸。
  和许多小女孩一样,罗莉也上芭蕾舞课。她穿上粉红色的紧身连身衣和裤袜,觉得好漂亮,所以请父亲来看她跳舞。他回答她说,等她登上真正的舞台,他才会来看她。你也知道,舞蹈课结束时会有演出,因此,小罗莉登上真正舞台跳舞的日子终于来了。她穿上微微发光的服装,好漂亮,她等得心急,期待父亲抵达,他却一直没来。后来那天晚上,父亲的朋友必须把他抬进屋子,因为他醉醺醺的,自己没办法走进家门。小女孩罗莉的心里相信,她爸爸用尽一切力量推托,就是不想去看她跳舞。
  黛比的父亲在她小时候有了外遇。他不是暴戾的男人,也不会虐待人,其实他对黛比的母亲很和气,对她们姐妹也一样。他们主日一同用餐,一起上教会。只是,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我想,她不足以留住他。”黛比谈到母亲时这么说。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想,我们不足以留住他。”外遇和离婚击中了女人最大的恐惧──遗弃。她们受伤了,不只是做母亲的,连女儿也一样。这伤痕有时候难以认出,因为外遇这罪所伤害的似乎是妻子。但女儿学到了什么?
  罗莉六岁的时候,父亲提议和她妈妈离婚。在她的心里,她也离婚了。“他们试着和我们谈这件事,让这一切听起来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有问题的。可是他要离开了。”她父亲还是会来看她,带她去郊游,但她学会把自己的心向他隐藏。“我学会在水里哭。我们去游泳池的时候,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好多女孩子学会这类事情。隐藏你的柔弱,隐藏你的心吧,你并不安全。
  我(史黛西)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父亲人都不在。他从小受到的教导,是要成为坚强又良善的男人。在他那时代,男人主要是以供应家人所需来展现力量。可是就像太多男人一样,我爸为了在财务方面供应我们而长时间工作,却把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扣留不给:就是他自己。我父亲是巡回推销员,一出门就是两周,接着回家过一个周末再出门。他爱喝酒,往往在本地酒吧或邻居家里停下来喝两杯,才进我们家的门。他人是在了,感情却不在,他喜欢电视和一杯威士忌陪伴,胜于家人。他不认识我,我猜他也不想认识我。
  

母亲造成的伤痕
我妈是寂寞而忙碌的女人。我小时候必须装病,才能得到她少许注意。我记得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边,看她做饭,她第一次告诉我(却不是最后一次),当她得知怀了我的时候有多惨。我排行最小,四个孩子年龄太相近,她发现有了我,不禁大哭。而我这个作女儿的,拥有的是一位不知所措的母亲,和一位心不在焉的父亲。你可以想象那段话对一个小女孩的内心有什么影响。
  克莉丝的爸爸没有心不在焉,其实他还很关注她的生活呢。她喜欢马,有驾驭马匹的天赋,他非常以她的才华为荣。他喜爱她的骑术,鼓励她深入学习。他人在心也在,支持她,非常以她为乐,她也知道。可是母亲嫉妒了,她告诉克莉丝说,父亲只是在“利用”她罢了。她吐出怨恨的毒液,说她父亲既残忍又自私,他不应该那么注意她。克莉丝的妈妈轻看她爱马的心,从不来看她上课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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