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龙一听,心知不妙,你开个鸟毛玩笑,你还不知道什么事?但此一时、彼一时,刘石龙不敢说硬话:“包二爷,兄弟现在混背运了,而且正在医院里。要是你手头宽裕,就先把钱弄过来一点,至少老哥哥要治病,一家人也得活着。”
&了?什么病?!”包二爷一惊一乍。实际上,刘石龙气病的消息早就散开了,包二爷是故作不知。
刘石龙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并未提及太多关于政法…委书记那件事。而包二爷听到刘石龙依旧要账,很为难的说:“老哥,我这情况你也知道。要是有闲钱,当初你石龙老哥还用那么慷慨的帮我?实在是没辙啊!不过老哥都到了这一步,我再难也得拼凑一些。五百万,再多真的没了……要不,你让嫂子拿着我打的那借条儿,来和我的财务先办着?”(未完待续。。)
第219章:被懵了
刘石龙一听这话,心中跟明镜似的,王八蛋,这语气是摆明了要吞掉自己的钱呀!刘石头也是靠着自己的经营一步步成为亿万富翁的,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京北市一个这么有地位之人。所以,包二爷一开口,他便知道包二爷是什么意思,刘石龙心头一颤,刘石龙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刀。但是还好,原本预计着包二爷会彻底不认账,现在好歹愿意还一半。五百万,放在他以前确实不多,但现在就是救命的钱。有这五百万,他好歹能过完后半辈子。
反过来说,假如包二爷就是真的一分不还,他还能拿包二爷怎么样?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的刘石龙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认载了!
于是,千叮万嘱的把借条儿给了徐凡儿,告诉她不要过多纠缠。假如包二爷愿意还了后面的五百万,那是最好不过。假如那小子不想还了,咱们也认了。
徐凡儿心道这地下世界可真黑,一刀下去就是对半砍。但刘石龙有这个意见,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说啥。她只能哀怨自己命苦,年纪轻轻的原指望攀了个亿万富翁,结果到头来不小心攀了百万糟老头子。女人也没有办法,只得认命了。
拿着当初包二爷打的欠条儿,徐凡儿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包二爷的总部。找到了财务,财务说这么大一笔往来账需要包二爷批准。于是,徐凡儿又在会客室等了半个小时。忐忑不安的以为包二爷是在耍她而故意不露面。好在半个小时之后,包二爷终于来公司了。
&才路上有点事儿,让嫂子久等了。”包二爷说着,把徐凡儿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又让秘书端茶倒水,倒是表现的很热情,这让徐凡儿放心了不少。
当然,随后就是诉苦,说自己现在多么多么的资金紧张。徐凡儿心中不屑,心道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赖掉那五百万。这时候。徐凡儿有点担心包二爷会不会全部会赖掉。
终于。包二爷开口说道:“嫂子,不是兄弟不通人情,也不是兄弟不知道你家的苦,但实在是抹不开。我先拼凑了五百万现金给。剩下的……”
徐凡儿啥也不说。就听你包二爷怎么说。
结果包二爷叹了口气说:“剩下的五百万。兄弟再给你打个借条儿,你和石龙老哥再宽限一段时间。”
行啊包二爷,仗义了!至少没说不还。
一听包二爷要先给五百万。而后再将剩下的五百万继续打借条儿,好歹还承认那些债务,徐凡儿松了口气。
可是包二爷随后的话,再度让徐凡儿明白,这货就是为赖账找了个新的说法儿。
只听包二爷苦涩的说:“嫂子,不过兄弟现在真的手头紧啊,即便后面那五百万打借条儿,短时间内也还不上。要是写个‘一年内还清’,那是忽悠你和石龙老哥不是?所以……咳咳,十年怎么样?当然上次借钱的时候,石龙老哥就说这款子是没利息的,这五百万的利息,算我欠老哥一个人情。”
十年期,而且是没利息,这也太黑乎乎了。十年啊,鬼知道刘石龙还能不能活十年。而且就凭现在这物价涨幅,十年之后的五百万恐怕没现在的两百万值钱。但是无所谓,刘石龙哪怕活不到十年,徐凡儿可以。而且刘石龙和徐凡儿早就做好了被赖掉五百万的心理打算,现在倒还算能接受。于是徐凡儿淡淡笑了笑,还对刘石龙说了句“谢谢”。
一看徐凡儿答应了,包二爷当即说“还是嫂子体谅兄弟的难处”,于是就拨了一个电话。随即,财务科长当即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包二爷笑道:“刘科长,我让你准备好的那五百万现金怎么样了?”
刘科长讪讪地说:“勉勉强强的,这笔钱要是拨出去,别说是咱们机关的办公经费,就是这个月的职工工资都成问题了。”
&废话,我石龙老哥更缺钱!”包二爷说,“财务上开张五百万的支票,一会儿拿过来让我签字。”
刘科长走了,徐凡儿千恩万谢。但是徐凡儿也猜到,这肯定是包二爷和这个刘科长演的双簧,表明他们多么缺钱。演就演吧,反正先把那五百万拿回去再说。
至于说开支票,虽然存在开空头支票的可能,但这个不怕。到时候到银行取钱的时候,万一发现包二爷公司账户没有这五百万,银行会主动冻结了他的账户。而且拿着这空头支票,法律上还是会承认这笔债务的。所以,包二爷犯不着这么玩儿。这种事瞒不过半天,没意思。
不一会儿,刘科长拿着一张支票来了。徐凡儿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五百万,下面还盖着包二爷的私章。随后包二爷拿过去,文化不高的他费力的拿着派克钢笔,签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歪歪扭扭不要紧,只要是你的字迹,徐凡儿亲眼看着他签的。就这文化水平还用派克呢,装啥文化人儿啊。
随后,包二爷又写了一个新的借条儿,今借刘石龙伍佰万元,十年还清,不计利息。落款包二爷,以及今天的日期。
&子收好了,回头我去看望看望石龙老哥去。哎,老哥没少帮我啊,你瞧兄弟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儿。”包二爷说着,却一直盯着徐凡儿的包儿。
徐凡儿知道是啥意思,笑着把当初包二爷那一千万的欠条儿给了包二爷,女人也是经历的事儿太少,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接下来的事情让女人崩溃了。
包二爷笑着接了过来,核对了确实是自己的写的那张,拿着火机点燃了,随后又点了根烟:“嫂子中午吃顿饭吧。”
徐凡儿当然没心思留下,包二爷倒是热情,听说徐凡儿打车来的,当即派人开车把徐凡儿送到医院。谁说人家包二爷不仗义?好歹这事儿办得敞亮,能说的起话。
车上,徐凡儿心中松了口气。心道有了这五百万,至少可以过日子了。至于那五百万的欠条儿,就听天由命了。到时候万一包二爷发达了呢?包二爷那时候万一有了几个亿的身家,说不定也不在乎这点钱,或许为了名声还真就还了呢。
到了医院里,徐凡儿当即匆匆奔向刘石龙的病房。看到徐凡儿回来了,刘石龙当即急迫的问:“怎么样?”
徐凡儿笑着说:“还不错,开了五百万的支票,又打了五百万的欠条儿。”
刘石龙点了点头,也松了口气:“赶紧把钱取出来,存在咱们自己的账户上。对了,支票不会有问题吧?不是提前找人代签了,然后糊弄咱们的吧?”
徐凡儿有点得意的拿着食指在刘石龙额头上一点,“瞧你疑神疑鬼的,我亲眼看着他签的。”
&就好,那就好!”刘石龙也难得的笑了笑。这些天,这是他听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随后,徐凡儿还把那支票拿了出来,递到了刘石龙的手里:“你不放心就自己瞧瞧!那歪歪扭扭的签名,谁还能模仿不成,呵呵!”
但是支票刚刚递到半空,刘石龙尚未取走,两人都傻眼了。那张支票上,当时明明有包二爷歪歪扭扭的签名,现在怎么……没了?!不可能!徐凡儿懵了,刘石龙傻了。
徐凡儿把支票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那签名确实没了!眼睁睁看着包二爷亲笔签的,中间没机会调包呀!
紧紧张张的,徐凡儿又拿出了那张五百万的欠条儿。结果打开一看——白纸一张!哪还有任何字迹?!
刘石龙一想,心头一堵:“这……隐形墨水?他用的不是签字笔?”
隐形墨水?就是写上去没啥区别,过很短时间就自然消失的那种?徐凡儿的脸刷的一下煞白,她刹那间明白了,包二爷和刘科长确实是在唱双簧,但却不是真的哭穷,而是营造一个还钱的气氛!当时徐凡儿只考虑包二爷怎么赖掉那五百万,却不料他们是在转移徐凡儿的注意力!
谁能想到这一出啊!
而徐凡儿听到刘石龙发问,于是浑身颤抖着:“好像……好像是钢笔……”
刘石龙面如死灰:“那,那一开始一千万的欠条儿肯定也……”
&我给他了,他烧了……点烟了……”
刘石龙再度昏迷,这一次,刘石龙恐怕要真的不行了,徐凡儿吓得尖叫,护士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医生也来了,忙个不停。医生一边安排急救,一边抱怨家属不懂事,怎么这时候还让病人动气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徐凡儿则茫茫然,仿佛丢了魂儿。而此时的刘石龙,气若游丝。一千万,最后保命的一千万也就这么灰飞烟灭了,这世道,永远是这样,强者永强,弱者永弱!想当初,刘石龙在京北市也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可自从跟孙浩干上了之后,没几天的功夫便被打的稀里哗啦,如丧家犬般!(未完待续。。)
第220章:大难临头各自飞
刘石龙在医院里抢救,终究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但精神状态真的不行了,身心交瘁。他的脸色奇差,仿佛一股轻风就能吹灭的蜡烛。
欠条儿被包二爷烧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至于手中的支票,别想了。既然连墨水都处心积虑弄的假的,那么支票本身、法人印章肯定也都是假的。哪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徐凡儿到银行里去了一趟,也确认了这确实是彻彻底底的假货。
没了,一切都没了,刘石龙万念俱灰。而这时候,家庭的矛盾也陡然爆发了出来。后娘和继子,永远别指望有多融洽的关系。如今徐凡儿搞砸了全家最后的希望,刘维嘉不干了!
&是头猪,也笨不成你这鸟样儿!”刘维嘉也不管什么后妈不后妈了,他只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要苦憋了。别说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就是基本的、活着的保障都够呛。他有什么本事?肩不能抗、手不能拎,又是个没脑子;不上进,还不得饿死?
徐凡儿本来就苦闷,如今竟然被儿子骂了;干儿子毕竟也是法律承认的儿子不是;当然心头大不爽。但终究是她做瞎了事儿,理亏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咂了咂嘴,皱着眉头不说话。
但是,刘维嘉就是个纯粹的二货,依旧不依不饶。事实上,要是让刘维嘉去包二爷那里做这件事,恐怕还不如徐凡儿,但是这畜生可不这么考虑。“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不是贪图我刘家有钱吗!现在我们什么都没了,你就后悔去吧!”
一连串的人格侮辱,而且恰恰戳在了徐凡儿的痛处,让徐凡儿根本承受不住。没错,她确实贪图刘石龙有钱,当初才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嫁给了刘石龙这个秃顶半老头子。如今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自然满心的憔悴。
但是,她是故意的?她想这样?她能忍受一个名义上的“儿子”不停骂她是“猪”、“婊子”、“不要脸”?
&才是猪!”徐凡儿恼了,“要不是你卑鄙无耻地跟李文斌斗,现在会出这种事?所有的一切。不都你惹出来的?!”
刘维嘉没理了。但不代表他不会胡搅蛮缠。像疯狗一样指着徐凡儿臭骂,整个医院大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把徐凡儿的面子彻底骂没了。
而就在这时候,病房里的刘石龙一个瞪眼。手臂颤抖的指着外面。心里头一股闷气说不出。险些一口气憋死。他就担心自己撒手归西之后,会出现这个情况。可如今他还没死,老婆和儿子就已经散摊子了。
医生也赶紧出来了。教训刘维嘉不懂事:“你爸都病成这样了,正需要静养的时候,你在这里吵闹什么!病人需要安静,安静!”
看到围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越来越多,刘维嘉气呼呼的不说了。而被骂的一文不值的徐凡儿,则捂着脸流着泪跑开。
此时的徐凡儿,心里头一阵阵的茫然,仿佛世界之大,再无自己的立身之处。怎么办?刘石龙眼看要不行了,自己守着这个半老头子就已经够憋屈了,难道将来还要单独和刘维嘉同处一个屋檐下?不可能。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和刘维嘉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相处。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医院的旁边傻乎乎的坐着,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走了过来;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柳香儿!
柳香儿来医院,为的就是找徐凡儿。包二爷“二气刘石龙”的一切谋划,也都是柳香儿的授意。否则以包二爷那脑子和作风,即便想赖掉刘石龙的钱,也应该选择死不认账的方式,哪会如此的狠辣。
当包二爷上午把事情结果告诉柳香儿之后,柳香儿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也知道刘石龙的家庭必然已经无法继续和睦。所以她亲自赶到医院,来找徐凡儿。
&由于跟着刘石龙混迹上海的上流圈子,徐凡儿知道柳香儿的身份。更何况刘石龙的恒隆集团就是被这个女人夺走的,徐凡儿哪能不知道这柳香儿的厉害?所以看到柳香儿之后,徐凡儿甚至本能的小小寒颤了一下。
柳香儿一如往常的从容而淡雅,笑道:“憋屈了?给你指条明路?”
&么意思?”徐凡儿看着这个比自己岁数还小了点的女人,却发现自己在智商上似乎存在一点差距。
&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后半辈子不至于无依无靠。”柳香儿说,“刘家已经是即将沉入海底的破船,谁也救不了。刘石龙该死,刘维嘉同样如此,所以淹死了也无所谓。但你是个苦命女人,我不想让你吃亏。”
徐凡儿刚要说什么,柳香儿却继续说:“或徐你和刘石龙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但他一旦不行了,所谓的感情也都没了。你要面对的,是一个蛮不讲理、一无是处的刘维嘉。这是个畜生,你跟他生活在一起?你就是把他当亲儿子,他也不会刘看你一眼。”
这是必然的,徐凡儿自己也很清楚。而柳香儿“循循善诱”的本事,还真到了一定的火候儿。为什么她被称作柳香儿?还不就是善于谋划的同时,又很会蛊惑人心。这个女人一旦邪乎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
柳香儿走了,总之说了很多话,让徐凡儿出于一种茫然失神的状态。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
如今,刘石龙仅剩下的那点财产,也无非就是现在居住的那套别墅了。在富豪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刘家而言,是唯一的重要资产。市场估值的话,也就几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