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独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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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独钟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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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难道问题是出在小瑶身上?
  望著眼前一张张等待答案的脸,罗致旋无奈的轻叹一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高硕也相信小瑶,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的回到我们大家身边的,请季伯父、季伯母和高伯父,高伯母也相信他们好吗?”他诚恳的说,活像是在帮人提亲似的。
  高硕那家伙欠他一次,他非得找个机会要他报恩不可,竟然什么话也没交代就跑得不见踪影,还将四个长辈留给他这个根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来应付,真是个有够狠的混蛋!
  “可是想到小瑶一个人出国,我实在是……”客厅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季母忍不住缓慢的开口,她的声音微哑,眼睛泛著可疑的红丝,话才说到一半便已说不下去。
  坐在她身旁的高母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无声的给予她力量与安慰。
  别说季母担心了,她也很担心呀。
  小瑶长得那么漂亮又柔弱,而且从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和高硕交往了,到哪里都有高硕陪著,现在她却一个人出国去,这样真的没有关系、不会有危险吗?她也好担心呀,因为她早就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在疼爱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是我想高硕他极有可能是追著小瑶出国去了,所以小瑶的安全应该可以放心才对,因为高硕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她、找到她的。”罗致旋沉吟的道,末了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更何况以小瑶的聪明慧黠,根本没有人欺负得了她。
  “真的吗?”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叫我朋友帮我查一下,确定小瑶和高硕是不是坐同一班飞机离开的,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在这之前你们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刻打电话通知你们。”他望著四老说。
  “有办法可以查到吗?”
  “需要些时间,但是应该没问题。”
  “好,那我们回家等你的消息。致旋,麻烦你了。”季父感激的看著他。
  “你别这么说,季伯父。”罗致旋急忙摇头道,“不管是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即使我做不到,也还有朋友可以帮忙。”
  “谢谢你,致旋。”
  “啾……”
  门铃响起的时候,平静宣正自我厌恶、自我放逐的仰躺在单人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进入第二十个小时。
  昨晚让孟侯送她回家之后,她除了一个人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让自己冷静之外,其余时间她就这样仰躺在床上,瞪著从漆黑一片逐渐变白变亮,又逐渐从白亮变回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她睡不著,满脑子都是自我厌恶的念头。
  她一点也不觉得饿,光是那些自我厌恶的感觉就快要把她塞爆了。
  她讨厌自己,真的好讨厌。
  天亮了又黑,电话响了又停,她却仍一动也不动的仰躺在床上厌恶著自己。
  她不懂自己怎会这么愚蠢,光凭一个画面就怀疑学姐的为人,光凭几句误导的话语就自以为是的做出那么愚蠢又丢脸的事。
  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总经理在醒来看向她的那一眼,他的眼中充满愤怒与寒冽,此后更是绝情得连瞄都没再瞄她一眼。
  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一定不希望再看到她,他……一定很恨她吧?
  “啾……”
  门铃停了又响了不知道几回,她仍不予理会,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愿意放弃,甚至还发出声音来叫道。
  “静宣,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因为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孟侯,那个想追求她的男人。
  他来找她做什么?
  她以为她已经拒绝过他了,而且就算她没拒绝好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该让他看清楚她是怎样一个自以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了吧,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开门,我不想破门而入。”
  他的话让她的视线第一次离开漆黑的天花板,惊愕的转望向房门的方向。
  破门而入?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开门。”
  一分钟的时间?
  随他最后一句话落,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寂静无声,感觉就好像她刚作了一场极短暂的梦一样。
  平静宣犹如置身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她家门外真的有人在吗?还威胁她要在一分钟之内开门,否则即将破门而入?应该是场梦吧。
  她将头转正,再度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自我厌恶著。突然之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没从床铺上掉下来。
  “砰”又一声巨响。
  搞什么鬼呀?她现在终于知道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她在作梦,而是真实的。那名叫孟侯的男人现在正在她家门口,而且言出必行的正要破门而入。
  该死的家伙!
  “住手!”她愤怒的大叫,以最快的速度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霍地一声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给拉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视他。
  “我买了晚餐,一起吃?”他带著一脸无辜的微笑,扬了扬手上的外卖。
  “走开。”她二话不说就想将门关上,他却眼明手快的立刻伸手抵住了门板,让她完全使不上力。
  “你今天没去上班。”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不关你的事。”她粗鲁的回答。
  “你都没睡觉吗?”他蹙著眉头看著她眼下的阴影,及脸上疲惫不堪的神情,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轻轻划过她眼睛下缘。
  他的碰触有如电击般的让平静宣在瞬间踉舱的后退了一大步,而他却适时的往前,迅速的进入到她的私人领域。
  屋内一片漆黑。
  “灯在哪儿?”他自然而然得犹如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问。
  她怔怔的瞪著他,感觉刚刚被他抚过的眼睛下缘莫名其妙的发热发烫著。那是什么感觉?难道说他的手指带有电流?
  她的沉默让孟侯决定自立自强的自己寻找屋内的电灯开关,不过还好,每一问房子的配电设计都大同小异,大门边的墙壁上一定会有个电灯开关。
  “咱”一声,灯被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平静宣在一瞬间眯起眼睛,也让她从刚刚莫名其妙的迷雾中挣脱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请你立刻出去。”她愠怒的对他吼道。
  “你一整天都关在家里,也没睡觉也没吃东西,对不对?”他迅速的将她十坪大小的小套房看了一遍,随即皱眉。
  屋里没有厨房,也看不见任何吃的东西,而她又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所以这个疑问在他问出口之前,答案就已经是肯定的了。
  “出去。”平静宣对他低吼,丝毫不理会他语气里明显的关心。
  “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掉入小瑶的圈套里,被她利用了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必觉得自责或丢脸,因为你是个被害者。”他认真的对她说。
  平静宜怔忡的看著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席话。她是被害者?他说她是被害者?
  “我从小看著小瑶长大,知道她有多聪明。一旦她决定要做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挠不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所以即使你没有掉入她的陷阱被她骗了,她还是会想尽办法制造出另一场类似背叛的场景和高硕分手。”
  她怀疑又震惊的看著他。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学姐一手策划出来的样子,而且还知道学姐要跟总经理分手?难道说,他知道学姐移情别 恋想和总经理分手的事?
  “对不起,其实高硕早就怀疑你们俩在计划什么了,所以昨晚除了你们俩在演戏之外,高硕也在演戏,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喝醉。”
  平静宣双目圆瞠,脸色慢慢的刷成了雪白色,整个人倏然虚脱的滑坐到地板上去。
  总经理没有喝醉?
  那就表示他知道他们俩什么事也没发生,也知道她之所以会脱光衣服躺在他身边的前因后果?
  突然之间,她分不出来自己现在究竟是高兴或是难过,因为她可以摆脱坏女人的头衔,但却永永远远失去了可能和总经理成双的机会。
  哼,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在想这种事。因为其实早在总经理睁开眼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觉悟不管她和总经理是否真有发生肌肤之亲,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接受她的,因为他就只爱学姐一人,一生都不会变。
  “高硕虽然早有怀疑,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些事,并且在昨晚陪你们演了那场戏。”也因此,他们早知道小瑶有出国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仓促,以至于高硕没能赶上跟她同一班飞机飞往德国,只能搭下一班飞机追过去了。
  希望他能够顺利的找到小瑶并且追上她才好。孟侯在心里忖度著。
  平静宣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切都太劲爆了,她从没想过原来总经理早知道她和学姐在计划设计他。
  “好了,总之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了,来吃东西。”孟侯说著,弯腰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
  “孟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总经理要你调查什么事?你查到了什么吗?”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叫我孟侯就可以了。你想知道什么?”他先塞了一个汉堡到她手中之后才反问。
  “学姐移情别恋的事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后摇头,“至少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没见过她和 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走在一起。”
  果真如此吗?“那学姐为什么想和总经理分手?”她不解的问。
  “这也是我们大家想要寻找的答案。”
  平静宣没再开口问任何问题,而屋内也因此突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看样子,不管学姐和总经理最后的结果会在一起或者是分手,她都不可能再去介入他们之间了。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死心了?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断念了?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与她之间隔了张小茶几,和她一样席地而坐的孟侯,犹豫著。
  “孟先生,你仍然想和我交往吗?”她轻轻的开口问。
  孟侯静静的凝望她一会儿,然后以坚定而认真的神情回答她的问题。
  “想。”他答。
  “那么,我们就交往看看吧。”她说。
  第九章
  德国有一条罗曼蒂克大道,是一条婉蜒的大马路,全道总长约三百五十公里,由伍兹堡往南一直到阿尔卑斯山麓的福森,一路上景观幽美,如梦似幻。
  这是一条规划良好的观光路线,只要搭乘欧洲巴士,早上八点左右由法兰克福出发,晚上七点左右便可到达慕尼黑。或者想更往南的话,八点就可到达福森。
  沿途中,巴士会在一些重要小城作停留,是个非常便捷的观光方式。
  然而花一天时间就将它走完的玩法实在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最好骑辆脚踏车游一趟罗曼蒂克大道,那绝对可以让人毕生难忘。
  季笋瑶从台湾坐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抵法兰克福机场后,便像抹游魂似的走向罗曼蒂克大道。她买了铁路联票,却搭上第一班遇到的欧洲巴士,在伍兹堡下车后,漫无目的的游逛著。
  她进王宫不是为了看王宫美丽的装潢,进教堂不是为了看教堂建筑的珍贵创作,进博物馆更不是为了参观艺术、画作。
  她始终都沉默的走著,孤独的走著,不停的走著,好像这样就能将脑中所有不想记忆的一切远远的抛开一样。
  离开伍兹堡后,她又在罗腾堡下车,然后依然是一个人孤单而且毫无目的的走著。
  中午时间一到,大家不约而同的找地方坐下来食用午餐时,她仍一个人走著。
  最后一班巴士发车要离开罗腾堡时,她没去坐车还是一个人走著。
  直到落日西沉,倦鸟归巢时,她也没停下来去吃晚餐或找寻投宿地点,依然还是一个人不停的走著。
  一整天下来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没有目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美丽又热闹的街道,可是四周的景色再美也填不满她空洞的心,飘散在空气中的食物气味再香,也引诱不了知觉麻木的她。
  她飘飘荡荡、空空茫茫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到这里来。
  夜渐渐的变深了,路上行人愈来愈少,气温也在不知不觉骤降了七、八度,从凉爽变得寒冷。
  身体上的寒冷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朝有温暖的地方前进,当她回神时,她已走进当地的青年旅馆,全身上下都被柔和而温暖的灯光包围著。
  只是身体是暖和了,但她的心呢?
  进入房间,她疲累的身心让她沾枕就睡,一觉醒来已是隔天的日正当中。
  她睁著眼看著窗外白花花的太阳,却全身虚软无力的,产生不了一丝起床的动力。
  她昏昏沉沉的再次闭上眼睛。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时间最多,想在旅馆里躺多久,对她这个没有目的的人丝毫没有影响不是吗?
  她的护照有九个月以上的期效,身上也有足够的钱,语言上也没有问题,她现 在唯一需要的只是遗忘。
  “哔——哔——”
  床头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将昏昏沉沉的她给吓了一大跳,她瞪著电话不确定怎会有人打电话给她。难不成是高硕追来找她了?
  下一秒,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在发什么神经?这里是旅馆,会拨电话到她房里的,除了旅馆的柜台人员之外,还会有谁?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谬又愚蠢的念头。
  高硕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这里呢?
  她知道在她那票死党的帮助下,他们一定会运用各种管道查出她人到了德国。但是要在这么大一个国家里找到她绝非易事,即使他们能办到,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吧?
  瞪著哔哔作响的电话又自嘲了一会儿,她才伸手去接电话。
  她猜得果然没错,打电话来的是柜台人员,因为她昨晚只说要住一夜,但是到现在都还没去办退房手续,所以他们才会打电话询问她的去留。
  去。她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给了对方这个答案,然后挂上电话。
  她不能留下来,她必须要马不停蹄的走才行,因为她刚刚不过休息了一会儿而已,脑袋竟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如果她真的留下来,难保不会再有类似刚刚荒谬的想法与期望。
  她在一个地方停留得愈久,他就愈容易找到她不是吗?
  难不成她想留在这里等他?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期望,她在离开台湾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彻底的放弃他了,不是吗?
  她不能让自己的努力、挣扎与痛苦付之一炬,不可以。
  季笋瑶迅速的下床,想在离开之前至少先冲个澡,怎知才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却突然像是虚脱般,头昏眼花、双腿无力的瘫跌到地板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慢慢的想起来,从高硕生日那晚后,除了几口 水之外,她根本什么也没吃。
  从那晚之后过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了?
  她唇角微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没饿死还真是万幸呀,她竟然会忘了要吃东西,真是个好大的笑话呀。
  带著自嘲的微笑,她爬回床边打电话到柜台跟对方说她改变了主意,要再住一晚的决定。
  因为她不以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办法提著行李走出这个房间,也不认为柜台会为了一个已经决定要退房的房客,送吃的进来给她补充体力,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况且只多待一天,不管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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