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爱上黑道男:薄暮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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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爱上黑道男:薄暮晨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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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我的黑夜与你的白天
——孙杨(神龙创意出版总策划)
  第一句话:这部言情小说了不起!
  在言情小说的框框中,读者看惯了灰姑娘与王子,看惯了温柔体贴的美女,和帅气多金的富二代。
  但是,如果你看了晴空蓝兮的这本小说,我认为你会对言情有个新的定义。
  从来都只是在黑道的小说、影视剧作品中看到零零碎碎的爱情片段,却从没有过这么一部小说,在爱情的框架中嵌入了黑道的情愁。
  总认为,这部小说应该拥有另一个结尾——男女主角失散在茫茫人海里,找回记忆的男主和错过爱情的女主,各自过着各自的人生,走各自的路再也不曾相遇在人海。也许会有那么一丝遗憾,然而最终也这样老去了。
  虽然黯然,但这才是我为这本书想的最恰当的结局,黑夜和白天永远是对立面,黑夜永远不知白天的无奈,白天永远不懂夜的黑,所以这样的安排哪怕遗憾,也是现实中的我们最正确的选择。
  然后晴空最终还是不忍将悲伤落到最后,而是给它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她说:毕竟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白天与黑夜,在每一天都会有相交的一刻。
  拿到《薄暮晨光》初稿后,我一口气用了将近三天的时间仔细地看完了它。
  在看到四分之一处时,我以为这是关于一个女人复仇的故事;
  在看到三分之一处时,我以为这是与黑道大佬生离死别的故事;
  在看到四分之三处时,我以为这是个我以为这是一个负心女子始乱终弃的故事……
  一边读心里一边隐隐地痛,甚至在看到将近结束的最后一千字之前,一环套一环加快了速度的血拼和情愁的情节令我看得不寒而栗,以为这是个天各一方各自情殇的故事。
  直到确切地看完一千字的尾声,真正合上书页的时候,我才醒悟前面的猜测,全部都是错的。
  就在这一刻,眼泪毫无预警地直流而下。
  就在这一刻,我想对晴空说:这本小说了不起!
  晴空蓝兮用一种平静的、通透的、甚至是冷漠的文字,带来的却是一个让人肝肠寸断的故事。
  从一开篇,屹立于南中国海船上的方晨凛冽决绝,个性鲜明,用寥寥数语便将一个带着悬疑色彩的故事用悲剧的开场展开,将读者带入了一种深沉的绝望之中。
  随着抽丝剥茧般一层层揭开每个伤疤,我们才发现,原来之前所有的疼痛都不过只是皮毛,真正的伤痛藏在了内心最阴暗的地方,无人疼惜,只能自我保护。
  也许这篇文章的题材有点灰色、不够阳光,但是请相信,总有一种人生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
  关于故事里的黑道风云、酒色财气、纸醉金迷……关于它所诉说的人物的起伏沉落,可能我们会疑惑甚至诧异,那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人的生活。
  他们的人生,就是另一种人生。
  同晴空一样,我也相信因果循环,相信是非报应,这些个,架构在黑道的题材上最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黑道无兄弟无三小,女人才是主角。
  在策划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想过,这本书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来写,还会不会如此震撼?
  晴空从开始写文这一路走来,从一个写晋江灰姑娘文的小姑娘,逐渐成长为一个可以驾驭大时代和大背景题材的作家。
  在这本书里,冷漠外表下波涛汹涌的爱情是共性,但是又带着鲜明的黑道和伤痕的烙印。
  她的文字充满张力,与书中充满张力的情节相得益彰。
  这样的搭配是会令人深刻难忘的。
  正是这些独特的个性,成就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爱情故事,也是和其他言情最大的不同。
  去掉这些个性,即使是同样的故事同样的架构,它也必将不能像这本书一样*。
  她惹上了他,白天遇见了黑夜,仿佛命中注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你拿起这本书,遇见了晴空,是否也是命中注定被她的文字所*、从而死心塌地成为一名“恋空”(晴空粉丝的昵称)呢?不得而知。
  我所知道的是,当你看完这本书,一定会对言情小说有个新的评判,言情小说并不是靡靡之音,她也是会呐喊的,它也会带来一种震撼。
  白天与黑夜的交替里,或许一切与毁灭有关、与永恒有关、与爱有关的故事,动人的不是爱情,而是我们对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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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2009年9月20日深夜。
  此刻,这片美丽的南中国海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布,向四面八方铺展开去,与没有星子的夜色完美地相连,仿佛没有丝毫的缝隙。
  也不知是第几轮了,二号搜寻船的马达持续“突突”地响着,轰鸣声有规律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船头的探照灯左右摆动,在空中形成一道极强的弧形光束,伴随着从扩音器中传出去的有力的呼喊声,在这片海域上来回了许多遍。
  可是,并没有任何回应。
  除了船体经过所掀起的白色浪花,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
  似乎在几个小时之前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下过一场大雨,湿腻的甲板泛着淡淡的铁锈味,与海风里的腥气还有柴油味混和在一起,闻久了令人几欲作呕。
  特别机动部队的徐天明从船舷的一侧走来,看见一个女人立在灯下,穿着一袭黑裙子,裙角在风中猎猎摆动,犹如一片随风欲舞的黑色羽翼。
  探照灯强烈刺眼的余光落到她身上,将她一截露在外面的颈脖和肩胛照得莹白如同玉石,幽幽发着光。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向徐天明。
  徐天明迎上了她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才叫她的名字:“方晨……”
  他接着摇了摇头:“这一个半小时是最佳搜救时间,可是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找到,再这样耗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船要返航了。”
  “至少你们刚才发现了碎片,不是吗?”
  “是的。可是,也只有碎片而已。”徐天明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才不得不说:“刚才的那场暴雨大大增加了搜索的难度,很多……”顿了顿,他才直视着那双漂亮得令人*的眼睛,继续道:“很多东西都会被冲走,应该也包括他……”
  尸体两个字,终究还是没办法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在这段搜寻的时间里,方晨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
  但当徐天明说出来后,她才发现有点残酷。
  船已经调了头,在单调的马达声中朝着对岸码头驶去。
  静默良久,她才终于动了动被风吹得冰凉的嘴唇:“你觉得他已经死了,对吗?”她原本很好听的声音,此时却带着一丝凉意。
  徐天明亲眼见证了她由开始的惊惶到此刻的镇定,一时之间竟也摸不准她的情绪,只能出于职业本能地回答:“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可是我不相信。”她摇了摇头,说:“也许真如你说的那样,他被冲走了,可是我不信他会就这样死掉。”
  徐天明沉吟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还要继续找下去?”
  “放心。接下来的事我不会再麻烦你,今天你尽到你的职责就已经够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扯出一丝笑,“谢谢你。不过,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除非让我看到他的尸体,否则我会一直找下去。”
  咸湿冰冷的海风从两人中间贯穿而过,那些句子被吹得有些支离破碎,却又分明那么铿锵有力。
  徐天明不禁眯起眼睛打量面前这个女人。认识她这么些年,终于在今天才发现,她似乎正变得和那个人越来越像,就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有了几分莫名的相似。
  是因为待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呵,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宇间竟然有种凛冽的、不容质疑的决绝,也像极了那个在黑道上只手便能翻云覆雨的男人。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问:“为什么这样坚持?你想找到他,然后再回到他身边去?可是……我以为你并不爱他。”
  似乎被他问得愣住了,方晨微一怔忡之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修长优美的颈脖裸露在低凉的海风中,乌黑浓密的长发随风扬起来,几乎融入在一片墨色的黑暗中。
  她的声音很稳,极好地掩饰了内心里的一抹惊慌与惶恐:“我不爱他,却也并不代表我就希望他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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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晨光  (一)(1)
01,这世上的商人有99%是你口中的奸商,但好歹还有1%是好人。
  时间倒退回去年年底。
  方晨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家荣的卧室门没关严,电视声从门缝里漏出来,里头分明正播着热闹疯癫的综艺节目。
  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没好气地说:“关小点声。”
  “你回来了!”床上的男人迅速跳起来,穿着花里胡哨的睡衣睡裤跑过来:“厨房里还有吃的,给你留了一份。”
  “不用,我只想睡觉。所以……”她指一指电视,意图不言而喻。
  遥控器就抓在周家荣的手上,他将音量调低了两格。
  “不行,再小声一点。”
  再小?再小就成默剧了吧!
  可是,谁让他现在寄人篱下呢?他颇为怨念地看了看方晨,不情愿地说:“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你在隔壁未必能听得见。或许你是有强迫症?所以每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管我电视声音的大小。”
  “对,我不但有强迫症,我还神经衰弱,只要一想到隔壁有声音在哇啦乱叫,我就睡不着。”她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拎着包回房去。
  啧啧,看来今天又在外面吃苦受气了。
  看着她的背影,周家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明天是周末,我叫了肖来吃火锅。”
  “随便。”方晨累得连手都不愿抬起来,直接用脚将门带上,砰的一声算是结束了这场谈话。
  睡到半夜,方晨醒了过来,因为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异常清醒。
  方晨并非是从恶梦中惊醒,从十九岁那年的某一天开始,她便时常会出现这种睡到一半突然醒来的情况。
  也不算是失眠,因为再过一会儿,她自然又会重新沉沉地睡去。
  没有办法解释,就连医生也只能摇头。
  方晨起身倒了杯水,摸黑走到电脑前。
  打开邮箱,十指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她开始写信:
  ……我今天又醒了,醒之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也许是太久没有做关于你的梦了,其他的内容我都忘记了,就只有你的脸是清晰的。
  姐姐,我想你。
  记忆中,以前的她从不肯叫陆夕一声姐姐。
  邮件发送出去的时候,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十分钟之后,方晨回到床上,重新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区附近又有新开的楼盘,很早便有施工的声音隐约传过来,单调沉闷持续不断,业主委员会为此投诉抗议了许多次,最终只能以无奈的面孔悻悻收场。
  没办法,寸土寸金的今天,精明的开发商恨不得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更何况这样的黄金地段。
  方晨拿被子蒙住头,心中实在气恼,又再迷糊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时陡然一惊。
  手机里原本设了闹钟,竟然在睡梦中将它关掉了,却连一丝印象都没有。
  刚刷完牙,老李的电话便如催命般地打进来,劈头就问:“你在哪儿?”
  她慌张地说:“在路上,堵车。”
  随便洗了把脸,甚至连头发都来不及梳,自然也没化妆,赶着出了门。
  临出门之前又看了眼周家荣的卧室,门关得紧紧的,想必还没起床。
  方晨赶到现场的时候,老李已经拿了录音笔隔着防盗铁门在做采访。
  她走上前去,正好看见被采访的当事人满脸气愤、唾沫横飞地指控:“现在的那些奸商真没一个好东西!这地方我们一家三代住了好几十年了,凭什么他们说拆就拆?让我搬?门都没有!”
  那中年妇女见到方晨靠近,稍微停了停,警惕而又狐疑地睨她:“你是什么人?”

薄暮晨光  (一)(2)
“记者。”方晨忙说,又指着老李:“我们是同事,这次专门来这儿就城西开发拆迁问题做采访。请您继续说。”
  “哦,你们记者可是社会的喉舌,要替我们小老百姓说说话,声张正义!小姑娘你说,我们一家老小安安稳稳地住了这么些年,我两个女儿都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现在他们居然要把这儿拆掉,推土机都开到家门口来了,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办?”杨二凤一看又来了个记者,劲头更足了。
  老李说:“开发商不是承诺会有赔偿和补助吗?等以后房子盖好了,你们还是可以……”
  “那些都是没影子的事儿!”杨二凤迅速截断老李的话,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什么赔偿安置协议,这些奸商的话我可不信!别说我不信了,就连我家八十九岁的老奶奶都不信!反正我只知道我们一家子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要往哪儿搬?不搬!谁来了也不搬!”
  说到激动处,她把手一挥:“你们回去吧,我们没话可说了!”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再也敲不开了。
  回报社的路上,老李问方晨:“如果换做你,会怎么办?”
  “有赔偿,又能以旧换新,为什么不搬?”方晨抽出纸巾擦了擦沾了一层灰的鞋面,想想又说:“不过做钉子户似乎也挺爽的。断水断电算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拿我没撤!这样一想,会不会也很有气概?”
  老李忍不住笑起来:“气概能当饭吃?不过刚才那杨二凤有句话倒是说对了,现在这些开发商还真是奸商,不但赚钱有一套,对付起这种顽固的钉子户来,手段也多着呢。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杨家也会跟着搬出去。”
  “老李,你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怎么,你还不信?”老李挑起眉毛,好笑地看着方晨:“你跑社会新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类事情接触得还少了?难得还能这么天真,不容易啊。”
  “你别讽刺我。”方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只是认为,这世上的商人有99%是你口中的奸商,但好歹还有1%是好人。”
  这天方晨下班回到家,见到来吃火锅的肖莫,她就问:“肖总,请问你是好人么?”
  周家荣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袍,趿着棉拖鞋从厨房里出来,微微皱眉:“小方晨,你是不是还没从记者的身份中解放出来?干吗回家了还摆出一副采访的架势?”
  她沉下脸:“如果再敢叫我小方晨,明天你就收拾东西搬出去。”
  “你确实比我小。”周家荣小声反驳,他转头去找后援:“这女人越来越不讲理了。肖,你说对不对?”
  肖莫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姿态闲适,淡笑不语地看着方晨说:“我是好人。”
  “可是今天有人说你是奸商。”
  “哦?”他挑起漂亮的唇角,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我今天采访了一个钉子户,据说你为了开发你的新楼盘,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回想起白天杨二凤对他满脸鄙夷的称呼,方晨就忍不住想笑,“可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替你说了两句好话。”
  “多谢。”肖莫点了点头。
  “不客气。”
  “你这样信任我,我应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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