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孟庆喜自动自觉的洗碗刷锅。
林紫乔给自己泡了杯清茶,打开电脑继续做未完的规划方案。孟庆喜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林紫乔已经全部心神都投注进了工作里面。
“姐,你吃完饭还有精力加班,是不是我刚才做得不够努力?”他从后面环住林紫乔的脖子,把脸贴在她的后颈上蹭来蹭去。林紫乔嘴里咬着薄荷味的口香糖,含糊地说:“小喜别闹,这是新任的总经理周一要看的规划案,我必须在这两天把它做完。”
“新任的总经理好不好相处?”
“很有自己的想法,不太容易被说服。”
孟庆喜轻轻地哦了一声,低声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
“你又不认识他,别胡乱评价。”林紫乔头也不回地给他一个手肘,“没事做就到床上挺着,我做完会过来陪你。”
孟庆喜爬上床,趴在枕头上看着林紫乔的侧影。
修长光洁的手指敲落在键盘上,清脆的声音响起,林紫乔一直微微地皱起眉头。他勾起唇角露出笑意,也不去吵她。二十八岁就当上部门经理,林紫乔凭的是比别人多出数倍的努力。待到把方案做完已经是夜里两点多,孟庆喜怀里抱着枕头,睡得像猪一样的香甜,林紫乔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发丝,细看着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容。
这小子的睡相简直是诱人犯罪。
“色猪,把枕头还我。”
孟庆喜睡到迷迷糊糊,怀中搂着的枕头被抽走,然后灵动得像是游鱼一样的身体滑进了他的怀里。耳边响起林紫乔的声音,像是(情)欲,也像是挑逗。“小喜,抱我是不是比抱枕头更好?”他循声伸手出去,搂紧了林紫乔只套着薄薄T恤、曲线玲珑的身体,再也不肯放开。
4
4、04…都是小喜耍流氓 。。。
隔日是袁朗的生日,他的这种性取向注定了朋友不多,所以袁朗只喊了林紫乔和孟庆喜,再加上他的情人竹子,四个人一起到外面吃饭。
因为孟庆喜周六已经回了父母家,所以林紫乔最后单身赴约。
除了上班,她一般很少穿裙装,这天也不例外的套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衣裤,配上平跟的便鞋,用指尖勾着车匙串,一身利落地走进馆子里面。
“接着!”
踏进包间,她把手中的礼盒抛给袁朗,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真是客气啊,这是什么礼物?”
袁朗打量着手中的礼盒,林紫乔挑了挑眉,“你生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送礼,是小喜买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委婉一点会死啊?”
袁朗踢她一脚,然后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一款银色的zippo打火机,林紫乔晒钻石般的炫耀,“我家小喜就是体贴啊。”
“你是走了狗屎运才会捡到他。”
两个人忙着斗嘴,竹子走近袁朗的身后,阴森森地开口,“大哥,难道捡到我你就没走狗屎运?”
“你想吓死我啊?”
袁朗揍他一拳,然后坐下来吩咐店员上菜。见林紫乔闲适地喝着餐前的开胃茶,他凑过去问,“听说你前天顶撞了新任头目?”
林紫乔皱了皱眉,“真是好事不出门。”
袁朗拍拍她的肩,用肯定巾帼英雄一般的眼光看着她。“那天我们销售部开会,老余被批到狗血淋头,财务指标统统下调,据说技术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你竟然说服了杨惟舟通过增员方案,你丫的不会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
“我更没更年期,我家小喜最清楚。”
林紫乔瞪袁朗一眼,“这些混帐的话不要再挂在嘴边,传到老板耳里只怕会不高兴,我脸上也难看。”
杨惟舟虽然通过了她的规划案,但是却要谋杀她的周六日用作加班,这个人绝对记仇,有些时候,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啊。
“我知道。”
袁朗点了一支香烟,扬手把竹子叫过来倒酒。
竹子的年纪比孟庆喜还要小四岁,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灌人喝酒。袁朗做销售多年,杯里来杯里去,号称“天望”集团第一高手,竹子当初肯跟他,就是因为袁朗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他灌醉过的男人。相比之下,林紫乔的酒量就差太多,几杯下来,她已经东西难辨。
“让你别灌醉她,你偏要胡来!”
袁朗简直有把竹子掐死的冲动,“你跟我谁送她回去?”
林紫乔喝醉之后,酒品好到不得了,不吵不闹,只是眼光发直地呆坐,偶尔傻笑几声。袁朗捏她的脸,她也不还手,更不会还口。“靠,这个彪悍女人喝醉了这么可爱,说不定当初就是这样老草吃嫩牛,把孟庆喜那小子泡到手的。”
他拿起林紫乔的手机想打电话叫孟庆喜过来接人,结果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号码。
“她不会肉麻到把孟庆喜的电话记在心里吧?”
竹子探头过来,用指尖戳着屏幕上的“SEZHU”说:“打这个吧。”
“你懂英文吗?”
袁朗不以为然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孟庆喜的英文名?林紫乔在星洲国混过几年,万一骚扰了外国友人怎么办?”
竹子恨恨地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信老子一回会死啊?如果接电话的不是孟庆喜,我今晚用嘴帮你做!”
“记得你说过的话!”
袁朗拨通电话,孟庆喜的声音在彼端响起,身后还传来悠扬的舞曲。
“姐,怎么啦?”
“我不是你姐。”
袁朗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点,孟庆喜连男女的声音都听不出,只怪他那边太吵了。“Anita喝醉了,你方便就过来接一下。小喜你身后怎么会有舞会的乐曲,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用电脑编辑圆舞曲的程序。”
孟庆喜随口撒了个谎,推开露台的门快步走出去,玻璃门把大厅的音乐声都关在了身后。“袁哥,我现在走不开,你帮我把姐送回去好不好?”
“我送她回去没问题,但扔她一个人在家里?”
“你先把她放上床,我晚一点就会赶回去。”
袁朗在电话那端抱怨了几句,然后挂了线。孟庆喜合上电话,重新回到大厅,水晶吊灯剔透华丽,到处都是潮水一样的乐曲和人声。他的爷爷穿着一身福寿团的锦缎唐装,拄着拐杖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身后紧跟着刚从花旗国回来的表哥。他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那套米字国Corneliani品牌风格的烟装小礼服,向着他们迎了上去。
袁朗挂掉电话,好奇地问竹子。
“你的英语不是从来没有合格过吗?还说MISS让你把二十六个字母默写出来就给你六十分,你丫的都搞不定。骗我的是不是?”
竹子鄙夷地看着他,“大哥,懂国语不懂,这是汉语拼音!”
“SEZHU”,“色猪”。袁朗瞪视着手机屏幕,恍然大悟地骂道:“我靠,这种鸟事只有林紫乔这种变态的女人才干得出来!”
林紫乔在黑暗中睡到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有人爬上了床。
“小喜,是你吗?”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倾泻下来,同时孟庆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关心地问:“姐,难不难受?头有没有痛?”
林紫乔扶着自己的头,她醉酒不是第一次了,头倒是不怎么痛,只是觉得沉甸甸的,脑筋转动好像慢了一个节拍一样。
“现在几点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
林紫乔稍为清醒了一点,“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袁哥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放心你。”孟庆喜伸手把被子掀开,把林紫乔抱了出来,“姐,把身上的酒味洗掉再睡,我抱你进浴室。”
林紫乔任由孟庆喜把她抱起来,她平常轻易不肯示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放下坚硬的外壳,让自己成为孟庆喜表露关心的对象,像是幼兽一样偎进他的怀里。孟庆喜一边打开水龙头放水,一边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
穿着外出服睡了一觉,林紫乔身上的衣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孟庆喜灵活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扯掉镶滚蕾丝的内衣,紧(窒)有弹性的皮肤便全部都赤露了出来。林紫乔闻到了孟庆喜身上的酒味,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所以伸手就去扯他身上的衣服,并且开始不知死活的乱摸。
“姐,你别撩我。”
林紫乔嘿嘿地笑起来,勾住孟庆喜的脖子便吻了上去。带着酒味的唇齿,在自己的唇上肆虐,孟庆喜发现林紫乔看似精神,实际上酒意还未清醒。她酒醉之后的样子,还是跟他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一样妩媚诱人。有谁会想到,这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酒醉的时候会如此的可爱?
忍耐住林紫乔的上下其手,孟庆喜很艰难才把她洗干净,然后用毛巾擦干水,重新把她抱回了床上。林紫乔背心贴在床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便不肯再放开。孟庆喜俯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声说:“姐,等我一下。”
挣脱像是藤蔓一样的林紫乔,孟庆喜回到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再走到房间,刚才还缠住他不放的林紫乔,已经重新坠入了半睡半迷糊的状态。“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自己先睡?”他翻上床,把林紫乔的身体扳过来搂在怀里,然后低头含住了她柔软温润的唇瓣。
这一晚,林紫乔被孟庆喜翻过来覆过去的捣弄,全身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孟庆喜贴住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姐,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不管怎样,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林紫乔全部的理智都被燃烧殆尽。
疯狂而激烈的一夜,她耗尽所有的精力,最后伴着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沉沉地睡去。
次日早上醒来,林紫乔的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
昨夜她跟小喜做了是不是?
孟庆喜从旁边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腰,“姐,天还刚亮,再睡一会吧。”
林紫乔习惯每日早上晨跑,所以生物钟作崇,即使昨夜醉酒,然后又跟孟庆喜疯狂了一晚,她还是准时的清醒了过来。看清楚自己身上留下来的紫红吻痕,她气得伸手去打孟庆喜的头,“你这头精虫上脑的色猪,居然趁我喝多了偷袭?”
孟庆喜委屈地扁着嘴,“是姐喝醉酒之后的样子太可爱了嘛,一直抱着我不放,还不停的叫我再用力一点。”
“闭嘴!”
孟庆喜笑呵呵的缠住她,“姐,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再做一次吧。”
“你想死了是不是?敢再碰我一下马上滚蛋!”
孟庆喜的眼中闪动着幽涔的亮光,抬起头一直看着她,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林紫乔顿了一下,她刚才的语气或许是太强硬了,再听话的情人也会有脾气,她或许在无意间伤到了孟庆喜的自尊。正想开口安抚回去,他却突然把她扑倒在床上,然后温暖的口腔覆了过来,把胸前的柔软处悉数包裹住。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用力地想把他推开,孟庆喜却更加执着地把她按压在床上,毫不温柔地一下子就闯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林紫乔怒不可遏,“你疯了是不是?想谋杀我?”
孟庆喜像是没有听到的一样,林紫乔被他顶撞得完全失去还手之力。
她阴沉着一张脸,孟庆喜在她的身体里面发泄出来,她扬起一脚把他踹下床,然后一言不发地拖着蹒跚的脚步,自己走进浴室清洗。
孟庆喜弄伤了她,虽然没有流血,但那个地方她走起路来都觉得火辣辣的痛麻。
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孟庆喜向来千依百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发神经?林紫乔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当头的浇下,眼眶一阵的发热。洗完澡出来,孟庆喜还保持着她进浴室之前的姿势,用手捂住脸坐在地板上。林紫乔看都不看他一眼,换好了衣服,拿起车钥和手提电脑,踩着高跟鞋转身出门。
“姐!”
孟庆喜在身后叫她,声音带着惶慌和不安。
林紫乔用力地把房门甩上,头也不回地踏着梯阶下楼。
5
5、05…有些秘密不能说 。。。
简直跟折磨一样的过完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林紫乔被杨惟舟打电话叫进了办公室。她僵直着腰身走进去,杨惟舟在办公桌堆得高高的文件后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问:“你走路怎么了?”
林紫乔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咒骂孟庆喜下十八层地狱。
嘴上却说:“昨天有朋友过生日,喝了点酒,下楼梯的时候滑了一跤。”
杨惟舟把批注过的规划方案递还给她,“这个方案我很已经签字,让大家执行下去吧。”
原本以为他还会要求修改,结果一下子就通过。
林紫乔把方案接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几乎要走出杨惟舟的办公室,却听到他在后面似笑非笑地开口,“假期悠着一点,别把腰给闪了。”
天杀的,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家伙看出来了是不是?光凭他这句话,她立即就可以告他性骚扰!林紫乔杀气腾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几乎连腰酸背痛都忘记了,假若孟庆喜在身边,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人泄愤。
下班回到家,林紫乔把车在楼下停好,远远的便看到孟庆喜垂着头走来。白色的棉布T恤米色的休闲裤,肩上斜背着深色棋盘格纹的扁包,他还是那日站在超市门口等她的时候的打扮,但是却显得无精打采,看不出半点的阳光耀目。
孟庆喜停下了脚步,目光一直追随过来。
林紫乔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上楼。那小子在后面急步追赶,她用钥匙打开铁门,他也跟着进屋。林紫乔把手提电脑放回房间,然后到厨房喝水,孟庆喜还像小狗一样步步紧趋,想开口说话却又不敢。
“你还来干什么?”
林紫乔打开空调,然后把遥控器摔掉,板着脸窝进沙发里面。
“姐!”
孟庆喜声音透着可怜的叫她,林紫乔把脸别了过去。他突然走过来,林紫乔完全没有预料,他就在面前矮身了下去,伏在她的脚下把头埋进她的膝弯,带着哭音追问:“姐,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林紫乔被他这两天的反常搞得整个人都懵掉。
“小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不顺心的事?家里还是公司?”
孟庆喜只是摇头。
林紫乔拉他起来,按他在身边坐下。
孟庆喜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姐,你以后都不要再叫我滚蛋了好不好?”
原来是为了这句话发神经,林紫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好,我不叫你滚蛋,我自己滚蛋行不行?”
孟庆喜终于破涕为笑。
这小子不是风就是雨,想不叫他二百五都不成。
林紫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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