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注。但是孟海昌听到了关于各方的金融经济战,确实饶有兴趣。
杨大哥对孟海昌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最难办的就是这个买东西,今天拿着大把的中央票很得意,明天说不定买不到一勺子米。其实这是日本人还有八路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个我最清楚。”
孟海昌十分入迷,问道:“怎么个斗法?”
杨大哥说道:“这个地方是个山旮旯,小日本掌握着县城和交通线,可是对我我们这个地方,他们轻易不敢来,但是我们老百姓的粮食他们却还盯着,当然我们也配合八路,因此小日本拿不到粮食。但是八路缺的是药品药材,当初小日本曾经封锁过各个关卡,不让药品外流。”
孟海昌问道:“那八路怎么办的?”
杨大哥说道:“八路有办法,他们把粮食全部用根据地的钞票收购,然后说,无论什么时候,老百姓都可以拿着根据地的票券都可以到那里领导相应的粮食,这样小日本的县城就没了粮食和布匹,于是走私活动挡都挡不住,那些弄到药品药材的敌占区的人,就冒着被杀的危险走私道根据地,换到粮食后,再高价到县城卖,跟你说,甚至很多伪军军官也参与走私呢!”
孟海昌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你是说,在这儿,会有人把药材过来卖到八路的根据地?”
杨大哥说道:“可不是嘛,每个月都会有,零零散散几十斤上百斤的,甚至几盒药的也有!”
孟海昌大喜,他立刻说道:“大哥,这样的话,下次有这些走私药材的人经过你给我拦着点,问他们买些药材,就按照我给你写的这些药材和重量买。”
说着孟海昌掏出一份纸单,交给了杨大哥,杨大哥接过药单,说道:“没问题,不过你要这个干嘛?”
孟海昌说道:“嗨,我就是没事,随便看几本医书,想要学着弄点方子试试。”
果然,过了不久,就有人从这村庄旁经过,一看便知,是一帮子押韵草药去走私的药贩子,杨大哥按照嘱咐,果然问他们要了不少药材来,孟海昌一看,七种药材一样不少,十分高兴,于是就是这配制起七灵花散起来。
初时并不顺利,孟海昌也没有试药的动物,于是就到山坡的低头上抓些田鼠来做实验,最后果然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负隅顽抗
苏小曼听到此处,不禁问道:“那你的秘方在哪?现在可不可以物归原主,归还秦箫?”
觉慧大师,哦不,孟海昌起身,在自己的卧榻处慢慢地打开床板一角,然后从里面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包裹,是一本书,他拿着地给秦箫,说道:
“此书,说来话长……”
秦箫接过书,看也不看,往自己一边一放,接着说道:“大师不用着急,你接着慢慢说,我觉得故事比书更精彩!”
觉慧笑了,说道:“小友果真是心态非凡啊,这点,当让我这把年纪的人惭愧了!”
苏小曼却十分好奇这本几代人争抢的书——《青囊遗录》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就朝秦箫靠过来,拿起书本,翻开看了起来,但是看了几页,都是些中医用方行针的疗法,就连最后的七灵花散这个方子,也没有一个插图,实在无聊,就跟秦箫说道:“原来七灵花散就是这么个样子啊,看了之后觉得好失望……”
秦箫不理苏小曼,觉慧却说道:“苏小曼女施主,你可以拿着这本书去证明是个前清古方了,上面明白写着《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相信张家是无可辩驳的了。”
秦箫十分不满小曼打断觉慧大师的回忆,他知道,觉慧是个得道的高僧,能让这么一个人说自己以前的俗事,实在不容易,可是一旦苏小曼把氛围破坏掉。这个大和尚可能就会闭口不谈了,于是秦箫急忙插了一嘴,说道:
“方子你既然会了。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以后拿来做什么了,有没有给别人说过。”
孟海昌有些笑意地说道:“秦箫小友,我发现你真是聪明之极,我在你这么大的死后虽说能够跟常辉较量一番,但是也没有你这等心思才智,你是怕我不跟你讲以后的事情,所以才以此逼问的是吗?放心。我既然说开了,必然会和盘托出,这你就放心好了。你能识破我的身份,已经很不简单了。
秦箫与觉慧大师同时举起茶杯,共饮了一口清香的茶水,秦箫说道:“那就请大师继续吧。”
觉慧依旧继续平静地诉说起了往事。
孟海昌在研究明白七灵花散秘方之后。就以行医为生。当地人都觉得他的外伤药疗效极好。但是没过多久,孟海昌就跟杨家夫妇辞行要走了,杨家夫妇挽留他,他说道:
“大哥大嫂,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小儿才得以幸存,现在小儿已经可以脱离奶水,我也要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这里形势复杂,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继续投军报国。”
杨家夫妇见孟海昌说的恳切,也就不再挽留,第二天孟海昌就带着襁褓中的儿子上路了。经过一个月的辗转反侧,孟海昌终于到了梁邹县地界,于是就直奔黛溪河,沿河溯流而上,到了东峪村。
此时已经是夜色朦胧,鸣虫不断,他瞧瞧地禁了村,他知道,东峪村是有把手的人晚上值夜的,所以他绕路到了北面,从山坡上直接下去,还好孩子没有醒来,这才免于被人发现。
孟海昌到得家门,见家中已经灭了灯,于是把孩子放到了门口,便开始敲门。果然,这敲门声惊动了周围的看家狗,顿时四处都的狗都吠叫了起来,之间院子中的窗户边上亮起了灯火,于是他赶紧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的中年人出来,打开门,见周围没有人,但是刚要关门,却借着月光,看见脚下有一襁褓,抱起来一看,竟然是个孩子,于是他赶紧喊自己的老伴儿,老板过来一看,是个婴儿,正睡得香甜,仔细一摸,竟然有一封信件,借着微弱的灯光,老两口一看便明白了是自己的儿子送来的。
孟海昌见孩子已经送到了父母手中有人照料,而且自己的情况也都说的很清楚,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当他到了鲁西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目标在他心中,有个信念,就是找到上级,然后杀死常辉,给妻子报仇。
可是他仔细打听到,自己走后,常辉就因为勾结日本人,被“军法从事”了。孟海昌此时想的是不想在与中央军为伍,于是他便直接到了一处晋绥军军队报名处,准备参加晋绥队,然后寻找上级的下落。
不久日本投降,整个国家终于赢了,但是好景不长,一场史无前例的内战就爆发了。孟海昌其实不太关注主义,他不知道是三民主义好还是**好,但是他知道做人就是要不能忘本,于是他决定找到上级,可是一件事情却彻底打消了他的最后的希望。——戴老板在一次出行的时候,飞机失事,机毁人亡。——孟海昌简直不敢想象,如此一来,他将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让孟海昌心情雪上家霜的事就是,自己的军队在经过了一年的“剿匪”之后,竟然完全陷于被动,匪是越剿越大,实在让他始料未及。虽说自己通过出色的军事素养和谋略,已经成了一营之长,但是面对如此的境况,却也是无能为力。
内战爆发后,对于阎锡山这个土皇帝的命运其实已经行将就木,此时中央军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实力大增,而解放军此时也已经不同以往,据重庆谈判时候的通缉就有一百三十八万人,这也是自己区区十几万人的杂牌军所不可比拟的。好在自己十几万人经过日本投降后疯狂的扩大,已经涨了好几倍的兵力,而且自己要面对的也仅仅是解放军五大主力中最弱小的华野而已。
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照晋绥军的算盘来走,光是重庆谈判期间的上党战役,自己就被吃掉了十一个师,从此以后,就再也无力作为一极鼎力于各大势力之间了。
如今,运城、临汾等地已经相继失守,晋绥军也损兵折将,更让阎老西可气的是,北边的傅作义,竟然被委员长老头子拉拢过去,这个自己从中学到保定军校一直培养的名将如今倒成为自己的上级!
至于整个华野和晋绥军在山西的战事不用一一赘述,事件经过了两年,省会太原失手,之后晋绥军连同一起守卫山西的中央军,就成了秋风扫落叶一般,成了被清理的对象。
孟海昌料到了结局,但是没想到结局会如此之快,自己的团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各排各连找不到自己的营指挥官,各营也联系不到团部,如今所有的士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开车北逃,到了山区,放下辎重,弃车进山,一路狂奔。
孟海昌知道自己手中的兵力也只有一个连的不部队了,所以他命令所有人,带上武器,队列行进,如果有胆敢丢下武器者,格杀勿论。这招果然奏效,于是整支队伍保持着良好的战斗队形撤退。
但是时运不佳,当然,也是必然,以为一进山,晋绥军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孟海昌的部队也是如此,平时他们坐汽车惯了,徒步行军自然就没有耐力,比起双腿,解放军的部队不到一天就已经到了不足几公里的地方。
孟海昌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下,跟手下说道:
“我觉得现在我们跑也是跑不掉的,就算大家一哄而散,在这深山中也没个活,所以我的建议是,就地防御,如果能以逸待劳打退这伙长途奔袭的追兵,我们就有可能获得继续撤退的机会,如果打不退,也就光荣了。
众人都同意,于是孟海昌在此处依靠深山复杂地形,占据了有力态势,决定依靠这些来挡住追缴过来的解放军。孟海昌布置道:
“如果有我们的逃兵来,就让他加入战斗,否则一律军法从事,如果追兵打了过来,我们分成两拨,一波大约一百人就在马口村的马口处,作为永久火力点,那里地势险要,一定要守住,我这里有一百来人,就子何集这里,这两个地方护卫守卫,对方部队必须从中间经过,如果那样,我们就可以利用地形坚守了。”
布置完毕之后,孟海昌自忖道:“自从抗战以来,忙碌了这几年,最后却是枉然,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不到两个小时,解放军果然攻了过来,孟海昌完全错了,他以前觉得土八路连山炮也不会用,他们自己简直就是一门“山炮”,可是这次他却真正领略到了解放军山炮的威力。其实就是这样,当年解放军从根据地征的兵,确实因为教育水平的原因,不会使用山炮等武器,有的缴获了山炮直接横着打,最多射程一二百米,甚至被俘虏的过来的对方士兵见到后都笑话。于是各大野战军便动员俘虏兵参军,最后一场战斗之后,各个部队为了恢复战斗减员,很快就把俘虏兵抢走了。——无怪乎有那个“运输大队长”的称呼呢!
解放军战斗素养迅速提升,孟海昌此时才明白,当对面的炮弹打过一个抛物线,精准地落入自己的阵地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一切已经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禅房茶话
孟海昌眼见得自己一个连多的兵力就瞬间被炮火压制,伤亡已经过半,随后解放军迅速包抄,从侧翼也中间突破,一场阻击战斗变成了对方的清剿。
孟海昌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有逃出去活命,也不想落得个被俘虏的罪名,将来一杯审查,自己还把秘方盗走的事情,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便钻进丛林,四处躲藏。
作为一名军统特务,勐海昌的战场隐蔽的本领救了他一命,自己利用地形和日光,充分利用草木的生长特性,便在很短的时间内在合集村的西面的山腰处的一处草洼中埋伏起来。解放军在四周搜索了一天一夜,有的时候晚上也会听见清晰地脚步声和说话声就在身旁,但是自己却幸运地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发现。
孟海昌多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周围没有了声音,于是从隐蔽处慢慢挪动,他不敢一下子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起来等于送死。——因为一天一夜的潜伏,已经让自己四肢麻木,如突然出来,自己肯定受不了,而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正好可以暴露自己,到时候动也动弹不得。
于是,孟海昌在草丛中慢慢蠕动,活动双腿,是自己的血液循环逐渐变得通畅,双腿的麻木渐渐消除,这才起身,朝西边的丛林中窜去。
秦箫此时已经知道了之后的大体情况,于是问道:
“之后你就跑进了太行山腹地,却碰到了一个和你同样的逃兵,谢云海是吗?”
觉慧大师孟海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孟海昌。当初相见的时候我还差点杀了他,我问他为什么跑。他却说,战斗失败了,难道等死吗?我问他是那个练得部下,他告诉了我他的部队番号,我见不是我们营的,也就不再想杀他了,毕竟他也是无可奈何才逃命的。”
秦箫见觉慧大师已经平静,于是说道:“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些往事说起来依旧是平静如初啊!”
觉慧笑道:“哪里。有些事情,想的次数多了,也就觉得不过是很稀松平常了,再说,我现在是方外之人,也不再像管这些俗事了。”
小曼却说道:“难道你也不想见见那个跟你一起在山林中求生为伴多年的老兵吗?我们当初在鲁西的时候见过他的。”
孟海昌说道:“见有怎样,不见又如何,都是过眼烟云,不足为叙了。如果他来到这里的话,我也会把他如同二位一样当成老友一样招待罢了。”
秦箫急忙问道:“那大师能不能说说以后的情况?”
觉慧大师答道:“至于这些,我说不如你说,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所见所闻如何。如果不详的地方,老衲再给你指正就是了。”
秦箫笑道:“那好吧,大师先用口茶水。我给你说说。”
秦箫端坐了一下,说实话。他是在不是什么坐得住的人,要不是下棋有事情想着。或者要找觉慧来帮忙,他也不会干坐着这儿听他说两个小时,秦箫伸了伸腰,说道:
“大师,哦不对,应该是当初的孟海昌,他到了山林中,遇见了一名曾经和自己一起战斗过的,但是却不相识的谢云海,确切地说,他们此时此刻也不相识,只不过是一起才山林中谋生罢了。但是双方却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任何底细,不过这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为了一起生存为伴,聊胜于无嘛。”
觉慧大师点头表示同意。秦箫接着说道:“可是日子并不平静,其实这个谢云海已经受伤,伤口虽浅,只是被一片弹片擦破了皮,可是伤口却化脓,于是你就用你随身带着的七灵花散为他治好了伤。”
觉慧大师又是点头,这次却是幅度很大,因为他也找到了一个秦箫为什么会判断自己就是孟海昌的一个证据。
秦箫接着侃侃而谈道:“好景不长,其实也说不上好景了,因为没有人在深山会觉得这种日子是好的,但是对于长期与世隔绝的人来说,一旦习惯了这种封闭的生活,反而害怕遇见生人。”
此时,觉慧大师忍不住打断了秦箫,说道:“秦箫小友,你的这番话真的让我佩服,我没想到你竟能从一个简单的基本可以说是故事中看到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心态,恕我直言,我如今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