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我害怕你要是知道了,不愿意来,我虽然能命令你来但是不也生分咱们哥们之间的感情了嘛。你想想,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同学哥们,我们几个有谁能真正号准你的脉?少卿给我来电话说你参军我就知道他也没想到,你俩一起时间最长,他都猜不透你,我能猜透你?我要是知道你愿意来,我早告诉你了!”洛川解释道,又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我是骗你来了,不过我也没听到你说不愿意来啊,即便你现在告诉哥们你不想来了,顶多也算是个‘无意冒犯’,我骗你来了,我骗你秦箫来了,你能咋地,反正你又打不过我,下面都是我的人。”洛川得意洋洋地说。
“唉,也是啊,混了半天,最后成了天天给你打敬礼,真他娘的晦气!”秦箫佯装苦笑地说。
“按理说,本来今天该给哥们你接风洗尘,不过今天不是周末,咱们都是当兵的,没辙,您老将就着吧,叫你来也是有原因的。”洛川接说道。
秦箫一听,立刻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仇让哥们给你报啊!”
洛川一怔,道: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军校毕业后就到了这个部队当连长,当然你了解哥们,我带出来的兵肯定是素质杠杠的,可是去年的上次全军区军演,被其他队伍给收拾得老惨了,我在团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整个全团的机械化部队硬是让人家打得伸不开手脚。想想都气死人啊。”洛川接着说:
“演习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从小鬼点子多,我还记得上初中那会,放学后咱们俩被学校几个不良少年拦住要钱,当时哥们腿都打转,差点就尿裤子了,你领着我从学校旁边的居民区的胡同里跟他们乱转,最后还把他们都打哭了。所以少卿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参军时我就安排人一定让你上咱的车,到咱的部队训练,这不就一步步把您给请来了……”
秦箫笑道:
“报仇可以,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老冤家,再者,后天就是周末了,你得请我吃饭,必须城里的好馆子!”
洛川一听,大喜,忙道:
“没问题,就咱俩,都穿便装去,我让人开车接送咱俩,周六晚上就住旅馆,周日回来,咱们一醉方休!”
“我可没你酒量大,你可少灌我。”秦箫说道。
“你酒量是不大,可这么多年,谁把你灌醉过?”洛川不忿地说道。
“不过还是别咱俩了,把刘排长也叫去,我得给他当面道歉。上午这事是我不对。”秦箫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怎么不对!本事不济就得挨揍!走吃饭去,听你的,周末叫上他就是了。”洛川笑嘻嘻地拉着秦箫的胳膊就往外走。
门外刘东升正焦急地踱着步子等秦箫出来,生怕俩人打起来,一见连长跟秦箫拉着膀子出来了,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还没等刘东升开口,洛川就骂道:
“怎么搞的,一个新兵治不了,净给老子丢人!”
刘东升也不敢做声,便偷偷趁洛川不注意,问秦箫道:
“怎么样?”
秦箫故意逗排长,说:
“连长想让我当三排排长,问我干不干。”
“去你奶奶的,你当排长,你当排长老子还干个屁啊!”刘东升狠狠地给了秦箫一拳。
刚到两天,训练正常进行,下午还跟战友们一起踢球打篮球,虽然没有以往穿上球衣球鞋,装备精良地去踢球,但也十分有趣。
不过由于洛川跟秦箫格外亲近,排长也很是优待,这让很多战友感到不平。他们都是从新兵过来的,新兵时受的气,身边居然有个人没有受,这必然会引起大伙的不忿。秦箫也看出端倪,尽量保持谦逊,他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是觉得这种传统还是不能因为自己打破引得大家心里不舒服的。所以每每有时间就给战友洗衣服,值班,大伙见他很谦逊,倒也不再生事。
周末,洛川让魏珂开车把他们送到城里,在车上秦箫洛川和刘东升三人就换好了便装,下车后就直奔城里最有特色的鲁菜名店去了,还嘱咐指导员周日中午来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洛川也随口问了一下许少卿,还有苏小曼宿舍那几位女生的近况。秦箫告诉他,许少卿还有两年才毕业,苏小曼他们几个估计过了今年就毕业了,至于下一步毕业后的情况,秦箫也不知道。
秦箫还嘱咐洛川跟刘东升,要他们还有指导员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宣扬他跟洛川是同学老乡。刘东升心眼子直,觉得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出门靠本事,就自己挨的那一脚,就说明秦箫有本事,爱别人怎么说怎么说。秦箫极力让他保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不过马上洛川说:
“这事,旁人早就看出不一样了,你能瞒得了吗?”
“我是瞒不了下一年新兵到来,我还满不了一时吗?等大伙对我改观后知道也就无所谓了。”秦箫老谋深算地说:
“这军营跟《水浒》差不多,宋江差点被王英给宰了,关键是看他认不认你这个战友。”
没几杯酒,大家就又谈到上次军演的过程,说我们一个主力装甲团,在丘陵地带,进攻蓝方。蓝方兵力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而且没有重装甲兵,硬是让对面步步蚕食,瓦解了进攻势头,趁一个不注意,小股部队渗透后方袭击指挥中心,最后败了,团长也被逮了去。
“本来武装渗透是我们连的拿手好戏,这回倒让人家拿来收拾了咱们。”
边说着洛川用桌子当沙盘,拿酒杯火机摆起了阵势,边摆边讲演习经过。
秦箫看得真切,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插一句问点细节,洛川解释完了,刘东升也接上几句补充说明一下。
秦箫右手摸着下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
“你们看这个地形,南面是丘陵地带,北面有一狭长的开阔的平原地带适合我们大兵团作战,丘陵不适合重装甲兵的展开,而适合丛林小股部队的渗透埋伏。其实导演部是想看看,在这种双方各有利弊的情况下,各显神通,考验下指挥员的临场指挥应变能力。但是从我方布局来看,其实丘陵丛林地带,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即便我方北边进攻端受挫,也应该猛攻牵制对手,然后丛林守备部队趁机推进。可是遗憾的是,我方没有抓住对手兵力不足守备空虚这天赐良机,在丛林地段只是防守战线,虽有试探性进攻,只是游弋在我方炮火支援的范围之内。而蓝方狡猾之处在于,我估计他没有从丛林渗透,而是就是从我们进攻端渗透过去,因为他们迟滞我们的进攻也是在寻求突破点武装穿越防线。而丘陵地带的我方部队是专门负责防守的,而且有重火力支援,从那个地方走无异于自杀。而对于进攻端来说,攻势最猛的时候也是他防守最弱的时候,所以我断定,他一定是在丘陵与平原的结合部渗透进来的,所以我们这次演习大部队根本没有用上,就缴械了。”
洛川恍然大悟,道:
“有道理,的确是这样。我也觉得山上的部队怎么就没察觉,原来是从这地方过去的!”
“对,当年隆美尔攻击北非英军的时候也是从沙漠迂回到防线侧翼甚至是后方攻击的,德国攻击法国也是从马奇诺放线与比利时边境的结合部攻进去的,这些教训,本该吸取啊。”
秦箫接着说道:
“所以我估计,蓝军是擅长山地特种作战的部队,而我们团虽然装备先进了,但战法思维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刘东升听得云山雾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洛川佩服地五体投地,说:
“要是你在,情况可能不一样了。”
“那不一定,我倒是能从战场上嗅到某些气味,但是你手上毕竟只有一个连的兵力,而且你不是团部,得不到第一时间全局的信息,所以,至于成败不好说,但是起码不会输得这么惨。咱们是侦察连,我一定会说服你去武装渗透对方,对方丘陵地带肯定兵力不多。不过据我估计,对方的指挥部应该就在北面激烈交火的地方,你们想,如果他把指挥部设在大后方,有没有足够的兵力保证其安全,那有什么意义,迟早被端掉,但是如果跟着大部队共进退,既可以随时获得战场消息,又可以迷惑对手。所以我要是对方指挥官,我就跟在北面防守部队的后面,我方炮火范围之外就行了。”秦箫揣摩道。
洛川道:
“我一定让团长见见你,没准碰上的时候真的可以报仇雪恨。”
第六章 传媒风波
时间又回到2008年,苏小曼已经是大三学生,在传媒学院的这两年,她已经从稚嫩变得成熟,以至于许少卿和秦箫来看她,两人都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依旧是一条长长的马尾辫直到腰际,只是面目更清秀了,皮肤也更光滑。女人就是这样,正值妙龄的少女,皮肤前角蛋白(也就是广告里说的纤维蛋白)猛增,达到一生的高峰,这个时候也是女人最靓丽的时候,这些许少卿的教科书里面都讲过了。
许少卿夸她长得漂亮多了,而秦箫却冷冷地说:
“是啊,这身材前面不平了,后面不凹了,五官也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的了!”
许少卿随即说道:
“秦箫,我发现你都能把夸人的话说地这么难听,也真难为你了。”
秦箫啐了一口,没搭理他。苏小曼刚要发作,觉得许少卿说得也对,秦箫也是明明在夸自己,只不过碍于以前斗嘴惯了,故意说这么难听,她会意了这一点也就不跟秦箫计较了。
三个人一起走向食堂,这个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半,食堂吃饭的学生已经很少,秦箫也没多少话跟他们俩说,两手从t恤的领口处伸进去,故意抖动个不停。他一边欣赏苏小曼学校的建筑风格,一边看看周围的美女,时不时就回头仔细打量走过去的身材苗条相貌出众的女同学。苏小曼实在忍不住了,说道:
“把你的手从衣服领口里面拿出来!真是不愿带你出来。还有,你眼能不能老实点,光盯着人家漂亮女生,不害怕被人当流氓啊!就算你不怕我跟少卿还怕沾你光呢,什么人呐!”
秦箫把手伸出领口,就要跟苏小曼吵一通。许少卿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劝道:
“大爷,还有姑奶奶,咱消停会,这不是咱家县城,这是京城,天子脚下,顾及点山东人的形象好不好!”
两人这才罢手。
来到食堂,他们各自买了自己喜欢的菜,坐下边吃边聊。许少卿问到最近有没有见到其他老同学,苏小曼说刘雨馨跟马晓溪前段日子来bj玩找过她。大家又说起孟凡,苏小曼也说除了假期回家大家一起聚过,上学的时候也没怎么见孟凡,毕竟孟凡在南方某理工大学上学,不到假期很难见面。
许少卿突然问道:
“对了小曼,你暑假奥运会期间还回家吗?”
苏小曼吞吞吐吐地说:
“不想回了,我已经申请当志愿者了,不过……唉,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要么在家见你,要么在电视上见你,哪都有你。”秦箫又没好气地说。
许少卿怕苏小曼接茬,急忙岔开话题,问道:
“选拔很苛刻吗?”
“也不是,你不知道,算了,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况且这还有个专门幸灾乐祸的……”苏小曼道。
“不会不会,秦箫还是很热心肠的,而且他镰刀刮丝瓜——路数很多,说不定能解决呢!”许少卿急忙说道。
“好吧,其实这次我们学校选拔奥运会志愿者的负责人是我们的节目分析课的任课老师,三四十岁的样子。”
“这很好啊……”许少卿说道。
“听我把话说完!”没等他话说完,苏小曼就抢白道。许少卿不再说话,秦箫也懒洋洋地扒着饭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小曼接着说:
“我们老师叫孙思平,负责我们学校的志愿者招募,他平时对我还是很关心的,可我觉得他对我每次太过亲热,我一直也没多想。前几天我到他办公室,跟他说想要竞选奥运会志愿者,他表示很支持,可是就是不给我个准话。”苏小曼喝了口水,接着说。
“他最后笑嘻嘻地问我,‘小曼,这事成了你怎么谢我呀?’我说,‘老师,我请你吃饭吧’,他却顿了一下说,‘我不想吃饭……’,说着还去抓我的手,我当时真想给他一巴掌!”小曼气呼呼地说:
“我急忙抽出手来,说‘我再考虑下吧’就出来了。”
“这不是个老流氓吗!”许少卿几乎喊出来,幸好周围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了,没人注意到。秦箫却低着头嘟哝道:
“什么眼神啊,好不容易有个贼胆调戏女学生也挑个上乘货色啊……”
秦箫正低着头嘟哝,右边苏小曼突然左手扬起来朝着秦箫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声音不是很响,但是秦箫没有提防,正拿勺子把汤往嘴里送,一勺菜汤顿时冲到鼻子里去了,可能厨师菜汤里放了不少的醋,一下子秦箫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下来了,指着苏小曼咳嗽了半晌没说话。
苏小曼也觉得这次只是打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弄得秦箫很是狼狈。许少卿当时饭就一下子喷出来了,这时一个被呛得咳嗽不停,一个笑得没个形象。苏小曼毕竟女孩子,心一下就软了,温柔地说道:
“谁让你说话没正形的,这么久没见你们了,我也不想用老办法对付你……可是这次也太巧了……”
吃完饭出来,许少卿还在哈哈直笑,说秦箫“吃醋”了。苏小曼却唉声叹气,见到老同学也提不起神来。秦箫终于能开口了:
“这有什么难,你约你老师出来不就行了!”
“秦箫你这不是把小曼往火堆里推吗?”许少卿立即表示反对。
秦箫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听我说啊,少卿你也不想想,就算苏小曼再不济,咱们哥俩这么多年近水楼台都没先得月,我能让那老家伙得手吗?”
“绝对不能啊!”许少卿笑嘻嘻地表示非常赞同。
苏小曼越听两人说话越离谱,抢白道:
“你俩瞎说什么呢,要帮就帮,不帮就少在这幸灾乐祸!”不过她也听出秦箫好像有办法,就问秦箫道:
“秦箫,你真的有办法?”
“有啊,”秦箫接着说:“其实事情很简单,这老东西不过色迷心窍,还不至于禽兽不如,只要找个机会给他点思想政治教育,然后再给个台阶下,不至于他尊严受损就行了。”
“哎秦箫,这教训让洛川来他肯定残废,咱俩就行,你这三脚猫功夫正够用,至于尊严怎么给?噢,咱不能打完了再陪不是吧。”许少卿问道。
“这尊严台阶苏小曼给啊!”秦箫朝苏小曼使了个颜色,很自信地说,接着坏笑道:
“不过你得挨揍!”
“凭什么啊!”许少卿当即反驳道。
bj什刹海的一间酒吧里,孙思平西装革履,头发背梳,手表反射着亮光,在一间隔段里等待着。不一会儿苏小曼拎着皮包,穿着高跟鞋,一身连衣裙直到膝下,款款地走了进来,其实秦箫跟许少卿就在旁边不远的各自的座位坐着,两人都不禁地直盯着漂亮的苏小曼走到孙思平的桌子旁坐下。酒吧白天还是比较冷清,没有夜晚的喧嚣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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