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柯仲凯几乎可以听到在场所有人的喘息声。
忽然,强烈的节奏从大型音箱传来,柯仲凯一听,是老牌,歌手雪儿的舞曲“Do you believe in love。”
优莉卯足劲随着节奏舞动真是辣翻天了,尤其特意强调重点部位的萤光,更是惹得群情激动、血液沸腾,赞叹声此彼落。
柯仲凯没想到爱玲别出心裁,设计了效果绝佳的舞码,满意地看着全场坐无虚席,众人眼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舞上的优莉。
舞群拿着萤光棒再度进场,将优莉高高举起,隐约诱人曲线又让众人发出叹息。
忽然,瞧得津津有味的柯仲凯“咦”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双目如鹰专注地瞧着优莉的右手一晌后,优莉很突兀的模着自己的右颊。
柯仲凯脸色陡变,全身一僵。
这时,优莉又举起右手往上摸——这回他瞧清楚了,她正在摸耳朵!
那摸右耳的突兀动作又重复了几次,他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是宏禹!
他下巴抽紧,大跨步往舞台走去,
“闷骚”所有员工从柯仲凯进店后,就密切的察言观色,一看经理一副要把表演者生吞活剥的模样,显然已发现真相了,大伙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反应。
柯仲凯沉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舞台,在众人京呼下,将表演者扛上肩膀扬长而去。
“啊!放我下来!”任宏禹尖叫着,双脚猛踹、两手捶打着柯仲凯后背。
柯仲凯二话不说。将穿着肤色紧身衣,在重点部位涂上萤光剂的任宏禹丢进车里。
“你疯啦!?我还在表演耶!”她被震得七荤八素,气急败坏的尖吼。
柯仲凯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车子冲出停车场,任宏禹后脑勺撞上皮椅,痛呼失声。
“你要载我去哪里?”她赶紧系好安全带。
“闭嘴。”从他下巴线条紧绷、青筋浮现的状态,看得出来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真是太过分了!这算什么?该生气的是她才对!狠狠践踏一个纯洁少女心的感情后,失踪子一个多星期,连通电话也没过。
他当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哼!门儿都没有,今天跟他杠上了!
任宏禹哼地一声,认出车子正往他住处方向驶去,她连做几个深呼吸,双手抱胸,打算凝聚一些力气,待会好好吵个过瘾。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不发一言,搭电梯回到他的住处。
大门被柯仲凯撞得砰砰作响,他一进客厅立刻发飙。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上回明明交代过她不准再上舞台表演,她全当耳边风!
“优莉盲肠炎开刀,找不到人代替。”她这次可是有正当理由。
“那也轮不到你呀!你有没有脑袋?若是被客人发现你是冒牌货怎么办?你要害得店关门大吉吗?”
说来说去,原来都是为了生意!他压根不关心她!任宏禹怒气更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放心,我跟爱玲姐很有默契了。”她连续跳了五天,对舞步驾轻就熟,若非他临时跑回来,想必可以撑到优莉销假回来上班。
“你太天真了。”老实说,若非熟悉她的小动作,他肯定也认不出台上的舞者并非优莉本算,可是他不打算告诉她实话。
“要杀要剐随便你!”就算他要开除她也认了,幸亏这几天赚了十万块;这可是她打工半年的薪水呢!嘿,金钱果然可以弥补她受创的心灵。
“你——”柯仲凯被她挑衅的话激得动气了,原本要抓住她肩膀,狠狠将她的笨脑袋摇醒,然而双手却自有意志,长手一伸,略微粗暴地将她拉进怀里。
任宏禹一头撞进他坚实胸膛,抬头要跟他理论,却见删下头堵住她吵闹不休的小嘴。
“唔唔唔……”她气疯了,不肯就范。
他突如其来咬住她的下唇。
“噢!很痛耶!”她痛得哇哇大叫。
“还有,你的嘴巴好臭!”恶,都是酒味!
“能不能请你安静几分钟?”
她的尖嚷吵得他耳膜好痛。
她趁他不备,张口咬上他的嘴唇。
“噢!”
下唇中招!
“哼!知道我厉害了吧?”
她是小人报仇不需三年。
柯仲凯不甘示弱,咬上她柔滑的脸颊,任宏禹痛得哇哇叫,狠狠攻击他的胸口,两人心智年龄一下子退化成三岁小孩。
咬着咬着,火爆的咬不知何时转变成热吻,柯仲凯在她眉眼、两颊、脖颈间逐一烙下印记。
“你这丫头……真要把我逼疯……”他被欲火烧昏头,大手极尽缠绵抚遍她紧身衣下的窈窕身段。“宏禹,拒绝我!说NO!我会尊重你的。”
柯仲凯望着她的大眼,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地半躺在沙发上。
“你……不可以……不可以——停!”
如果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就该及时喊停,可是她却让情欲主导一切。
她喜欢他!这是任宏禹浑沌脑袋唯一装得下的想法。良机稍纵即逝,也许今后再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了,她要把握今夜!
任宏禹从小就不相信爱情神话,她深信人的缘分是一段段的机缘巧合组成,所以她遇到了柯仲凯,受他吸引、进而喜欢上他。
一个多星期以来,她是如此想他,想得心都碎了,每个呼吸都是思念的叹息,她从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如此的椎心刺痛,这才懂得情歌里描述的一切爱恋痴傻心伤全是她的心声。
“宏禹……”
柯仲凯的唇覆上她的,火热急切的唇舌如胶贴合,意志被摧毁、理智被捣碎。
他口中满是马丁尼味道——
那是他最爱喝的酒——滑溜的舌尖缠上她,占据她甜美芳津。
外界一切变得模糊,任宏禹的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他盛满情欲的黑瞳,只能感觉他在她耳畔轻喃不知名的细语,她心跳如擂鼓,耳朵轰隆隆……她的身体不再由她掌控,任他揉圆搓扁,散了、融了、化了……
这个吻两人都幻想了许久,一旦成真反而怀疑它的真实性。
她轻轻呻吟,筋骨虚脱,似乎有一道无形漩涡不断拉扯着她,她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颈子,寻求支撑力量。
不知何时,紧身萤光衣被丢到地上,柯仲凯恣意吻上她一只浑圆,爱抚粉红蓓蕾,如丝的肤触令他爱不释手。
大手在她白皙匀称的娇躯上忘情流连,继续往下寻幽,游移至平坦的小腹、大腿内侧,隔着内裤抚弄。
她逸出娇吟,体内骚动难耐,心跳快速,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柯仲凯极力克制蠢蠢欲动的欲望,轻柔地褪下她的内裤,寻到她柔软的女性,逗引揉捻……她全身毛细孔大敞,情欲急遽攀升,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极致的官能刺激几令她无力承受,她摆动娇躯,忍不住冲出口——“我爱……”我爱你!
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到口的话吞进肚腹内,呼!好险!破坏气氛的咒语险些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陷入激情魔咒的柯仲凯没听清楚她的话,抬起布满情欲的眼发出询问。
她摇摇头,勾起唇角媚笑,用力将他翻倒,仰躺在床上;。
柯仲凯被她大胆直接的动作迷惑?
“宏禹……”
任宏禹跨坐在他腰间,勾魂水眸情欲荡漾,俯下头,依照他吻她的方式,现学现卖,如雨点的细吻洒在他身上……这回轮到她接手主导—切。
她发出闷闷的呻吟,享受她颤抖唇瓣带来的战栗快感。
夜已深沉,爱的舞步火热登场……
第八章
任宏禹唇角漾着浅笑,睁开双眼,这一回,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再迷迷糊糊了。
她含羞带怯偷觑了隔壁一眼,空的!柯仲凯不在床上。
她放松地呼了口气,庆幸柯仲凯不在床上,避开令人尴尬的场面。她爬起身,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紧身衣一眼,然后从估的衣柜里找出一件T恤,进浴室梳洗。
强力水枉冲刷而下,洗涤全身疲累,看着身上好几处欢爱的痕迹,想起昨夜的激情,她不由得面泛桃红。等一下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昨晚两人都处于盛怒状态,后来又忙着发生关系,忘了追究他一个多星期前不告而别的事,如今两人关系发生变化,会不会破坏以前和谐的相处模式呢?根据爱玲姐传授的的“上天人地绝世神奇猎男秘技”,激情之后女方应该佯装没事人,不可以女朋友自居、窥探男方隐私、粘人、任性、套情史、乱吃醋等等均是交往大忌。
哎呀!想得头部疼了。她猛力摇头,“想太多”可不是她任宏禹擅长的,她本来就不是感性的人,天天忙着打工赚钱的日子让她无暇胡思乱想、风花雪月。可自从认识柯仲凯后,发现自己得了“患得患失”的相思病,连赚钱也不积极了,真是要不得!
她漱洗完毕,套上宽大的T恤,走出卧房,看见柯仲凯精神奕奕地坐在餐桌用餐看报纸。
“早。”他神清气爽地道了早安。从他眼神里,完全读不出任何想法。
“早……”任宏禹羞涩一笑。明明已做好心理建设不去想昨夜的事,但一面对他仍是红霞满面。
“我帮你做了早餐。”他笑着指指餐桌上的食物。
对面餐桌上摆着火腿蛋起士三明治,还有一杯果汁。
“谢谢。”她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数分钟沉默的尴尬,间或传来柯仲凯翻动报纸的声音,她三两口喧掉三明治,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果汁喝个精光。
“呃……经理,我回去了。”她霍然起身,将椅子擅得砰砰作响,一心想赶快逃离现场。
柯仲凯终于放下报纸正视她,“怎么了?”
“我该回去了。”她左瞟瞟、右瞄瞄,就是不敢正眼瞧他。爱玲姐有交代,若是他没有任何表示,自个儿要识相点,立即打道回府,回去找他另谋对策。
“等等!”柯仲凯起身,从沙发后取出一个旅行袋递给她。“喏。”
“那是什么?”
“今早爱玲把你换洗衣服送来了。”
她不解的接过旅行袋,拉开拉链一看,埋头放着她平常穿的T恤、牛仔裤等衣物。“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被爱玲姐扫地出门了吗?
“优莉今天出院,爱玲要你暂时待在我这儿。”他解释。“昨天优莉在医院和男朋友大吵一架闹分手,爱玲只好暂时将他接回去住。”
原来爱玲姐已经帮她想好后路了。爱玲姐,你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呀!
“我……我……”她高兴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柯仲凯误以为她不想留下来。
想想想,想死了!任宏禹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爱玲姐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绝不可以像平时一样说话不经大脑,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任何答案都得在心里停顿五秒钟才可以说出口。
她清了清喉咙,“咳……我以为你会把我fire掉。”
“为什么?”显然有人还没有联想到昨晚超辣的舞台表演。
“我冒着公司名誉受损的危险顶替优莉表演,光这项罪名就可以叫我回家吃自己了。”她哀怨道。
柯仲凯愣了下,神情恳切,“我希望你留下来继绩工作,至于你昨晚的不当行为我会秉公处理,请你体谅我的难处。”
“既然要办,我一个人扛就好,别怪罪其他人。”她不想爱玲姐也受到处分。
“宏禹,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的行为顶多扣几天薪水,还没到革职的程度,咱们公事归公事,感情归感情,别混为一谈。”
他厚实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一阵暖流传人她掌心,随着血液窜上心房,有一道安定的力量包围着她,令她深觉自己是被人呵护的……任宏禹忍不住红了眼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像这样握着她的手了……鼻子一酸,泪水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留下来。”他珍重地捧起她的脸,生平第一次主动开口要求女方搬来同住。
宏禹彻底颠覆了他对异性的看法,他总能轻易识破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却甘心臣服在她雾朦朦的双眼里,任她予取予求,自以为她的烂演技蒙了他,不知何时,对她的关怀已远远凌驾家人的亲情之上。
“我……”她扬睫睇他,双颊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内心骚动彻底被挑起。想起他不告而别一个多星期,害她吃不好、睡不稳,就觉得好郁卒、好委屈。爱玲姐秘枝的每一个招式她倒背如流,可是她习惯将所有事情划分成黑与白那样单纯,个性直爽的她实在玩不起暧昧不清的爱情游戏。
“你真那么想离开我吗?”一想到她要离开,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不是……”任宏禹闭着眼,深吸口气,将爱玲的话丢到脑后,她决定豁出去,大胆告白。“好!既然你不想我走,那我要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神呀!请让仲凯告诉她昨晚美妙的感觉是两情相悦,而非单恋。
好……好强的气魄!
柯仲凯在心中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她快人快语。过去,他从不曾把男女关系弄得那么正式,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启口,他熟悉的男女关系总是顺理成章,毋需他多言解释。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宏禹……”他口气郑重,说出目前为止最接近甜言蜜语的情话。“我想我爱上你了。”
她吓傻了。
“你……这、这是真的吗?”
“真的。”柯仲凯放声大笑,低低的声波敲击着她的耳膜发出共鸣。第一次毋需在心中斟酌说辞、不用搞心理战,只要说出心里真正想法,没想到诚实说出想法的感觉如此愉悦。
昨天的一切不只是一夜情!?任宏禹羞不可当,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我不晓得如何对待我喜欢的女孩,如果让你受委屈了,我很抱歉。”有了她直来直往性格的鼓励,柯仲凯也敞开心胸,坦承以对。
任宏禹维持原来的站姿,呈现呆滞状态。她想都没想过,他竟然会毫无掩饰的说出喜欢她的话,好讨厌喔!改变心意也不事先透露口风,害她受到惊吓。
他一时情动,弯身亲吻她。
她下意识地回应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挑起,两人同时感受到那股悸动,急喘的气息交融,细细地品尝彼此、深深地呼唤灵魂……四片唇相濡以沫,吻得难分难解,几乎要因缺氧而窒息。
“你爱上我了?”她呼吸急促,双脚好似浮在云端。
“嗯。”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引采阵阵轻颤。
“你爱我?”她反反覆覆只有这一句。
“对。”他重重点头。
“天!你爱我!啊——”她兴奋得又叫又跳,整个人跳进他怀中,八爪章鱼似地双手环住他脖子、长腿缠上他腰际。
“我爱你!”他笑拥着她,柔情充盈在胸臆间。
“我真的可以跟你住一起?”
“嗯。”
“YA!那我以后不用付房租了!”浮现任宏禹脑中的念头永远与金钱有关。
柯仲凯傻眼,点头苦笑了下,这丫头的反应还真另类!
“经理……”她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怎么才经过一夜,她的泪腺就变得这样发达?
“还有……”她将他的脖子勒得死紧,令他无法呼吸,于是扯下她的臂膀,两人眼对眼、鼻对鼻。
“嗯?”她望进他眸心倒映出她的影子。
“私下就别叫我经理了。”他捏捏她皱起的俏鼻。
“仲、仲凯。”她声若蚊蚋地叫了声,娇羞无限。
有一股电流随她的呢语传遍他周身,百链钢霎时化为绕指柔。
任宏禹仰起脸圆睁无辜大眼,很舒服地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