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会与唐国生大规模的战争。可惜的是,他登上大位的可能性不大啊……
对面一名官员拍桌赞道:“王子的仁心仁义实在是让下官佩服,下官敬王子一杯。”说着先干为敬,一杯见底。布尔泰王子只好端起杯子干了一杯。接着又有更多的官员要向他敬酒,一时间布尔泰的风头隐隐压住了戈加泰。戈加泰脸色有些黑。布尔泰知这位王兄心胸狭窄。面上不禁露出难色,张相见到,连忙解围,他对一干官员笑道:“大家可不要将我们的客人给灌醉了,吓着了他,以后他可不敢来我们唐国了!”
官员们见张相如此说,都哈哈一笑,便不再向布尔泰敬酒,纷纷坐下,继续就刚才的话题闲聊。后来在布尔泰的渐渐引导下,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戈加泰的身上,戈加泰继续口沫横飞地诉说他的丰功伟绩,以徒洗刷刚才布尔泰软弱行径的耻辱。
阿杏给布尔泰满上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看着布尔泰诚心诚意地说:“王子,这一杯换我敬你。在阿杏的心目中,并不是攻城略地,杀人越多的才是英雄,只有像王子这样,大仁大义,不滥杀无辜,不随意挑起争端,爱好和平,甚至为了这些无视自己的利益的人才是真英雄,真豪杰!希望王子永远都是阿杏心目中的英雄!为表阿杏的敬意,这一杯,我不会再作弊!”说着她轻轻一笑,将杯子递至嘴边,皱起眉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将被子倒过来,涓滴不剩。
美酒下肚后迅燃起了一股热意,慢慢将她的面颊染红,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是花朵一般的娇艳。
布尔泰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深邃如井,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他豪气地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看着她,轻轻地说:“我将永不会忘记姑娘的话。”浑厚而低沉的声音似能打动人心。
宴会在很欢快的气氛中结束。
阿杏已经有些醉意。脑子里晕晕的,脚步也有些飘忽,情绪有一种莫名的亢奋。她知道是刚才那杯酒喝得太急,所以有些醉了,未免失态,她站在一边,想等大家都走了后再离开。布尔泰走到她的身边,担心地问:“阿杏,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家可好?”可话音刚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瘦削男子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示意张相那边,原来张相正准备亲自送两位王子出去,正等着他。
阿杏见状,便笑道:“王子不必担心阿杏,阿杏并不是一人前来,我可以平安回家的。”
布尔泰点点头,转身向张相那边走去。张相和一众官员松两位王子离开,不一会,张昭却偷偷地溜回了阿杏的身边。
阿杏看到他便笑,实际上,她此时的情绪总忍不住想笑,晕晕眩眩的,像在云端。有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张大人,你怎么还没走?”
张昭将她上下看了看,说:“就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人离开,我送你去找你那贴身保镖。”张昭爱开玩笑,每次将陈氏姐妹唤作贴身保镖。
阿杏不禁动容,感激地说:“张大人,谢谢你一直对阿杏这么好。”
张昭一向笑嘻嘻的圆脸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他看着阿杏低声说:“阿杏,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你从来就只记得别人的好,可是自己对别人的好处却只字不提。你不提并不代表我没放在心上,我清楚的记得,今年年初要不是你借我一万两银子周转,只怕我真的将我名下的地都输出去了。要是被我爹知道这件事,可有我好看的!”他叹口气,“我本来就不聪明,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靠着父荫才混了这么个小官,不咸不淡的,我几个兄弟都比我能干,要是让父亲知道我输了这么多银子,只怕真的会将我赶出去!”他抬起头,看着阿杏,轻轻一笑:“你二话没说,便掏了一万两银子给我,这份恩义,张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阿杏摇头道:“这一万两银子比起大人为阿杏做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大人,阿杏没办法这么快在天都站稳脚跟,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大人身为士族,却从不看轻阿杏,这也是让阿杏最感动的!而且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大人的本事在阿杏看来很了不得了!”
张昭面上一喜,问:“我的本事?我什么本事?”
阿杏往前走,张昭跟在旁边,两人慢慢走出宴会厅。
宴会厅外,除了灯光所及之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远处只看得到房屋与树木的轮廓。
两人缓缓地向前走。
阿杏继续说:“大人为人热情真诚,而且很会应酬交际,与你交往过的人都忍不住对你心生好感,信任于你,如果是做生意,绝对可以成为称霸一方的大商家,这一点,阿杏远远不如啊!”
张昭挠挠头,叹息一声:“可惜,我身为张相的儿子不可能去做生意。”
“在官场这种性格也很难得了,虽然很难成为权臣,但是或许能保证一辈子的悠闲平安。”
张昭哈的一声笑:“阿杏,你还真会安慰人,不过……”他双手伏后,想了想说:“不过真的有一辈子的悠闲平安,倒也不错。”
阿杏回头笑了笑。
张昭看着阿杏灿烂的笑容,头有些晕,他在后面轻声说:“也只有你会这么安慰我。可是,我也明白,让你这样的女子做我的妾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阿杏只是笑,并没有出声。
张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然兴奋起来,他疾走两步,赶到阿杏的前面,转过身看着她说:“今天你一坐到布尔泰王子的身边,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那些金国人的眼珠子都直了,他们总算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美女了!”言语中有种得意。
阿杏想起坐在戈加泰身边的美女,倒觉得她的美是一种风情,比之自己丝毫都不会逊色,只是张昭似乎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正想着,忽然一阵风迎面吹过,阿杏酒气上涌,头更加的晕眩,胃里有些翻腾,十分的不舒服。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她连忙扶住路旁的假石,歇了歇。
张昭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妥,碍于男女之别又不好上前扶她,他想了想,说:“阿杏,这样吧,我看你不舒服,你也别再走动了,我去将那对姐妹花叫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阿杏忍住胃里的不适,点点头。
张昭走后,阿杏用陈氏姐妹教过她的心法,调息了一下,不适感稍减。她的年龄已大,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这种内功心法虽然不能让她成为高手,但是每天调息却能强身健体,而且据陈氏姐妹说,还能延缓衰老,作为女子,又怎会不心动。阿杏练这种内功心法已经有两年了。现在的她,虽然不能飞檐走壁,但是翻个围墙还是难不倒她。
阿杏等身体舒服了一点后,便慢慢看向四周,这里离宴会厅已经有一段距离,那里的灯光照不到这里来,四周黑漆漆的。过了一会,她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种黑暗,现这是在一个小花园旁。她在一块矮石上坐下。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以及璀璨的繁星,思绪渐渐飞到晋城外的小河旁,那夜也是这样美的月色,他带着她坐在树梢上,在漫天的星光下,吹奏了一曲动听的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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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那缠绵悱恻的箫音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边
情不自禁的,她轻轻地哼起了那天他所吹奏的曲子,虽然只听过一遍,但那曲子似乎已经铭刻在她的心中,想忘也忘不掉。
她轻轻地哼着,脑海里回想着他那天深情而醉人的目光,声音变得更加的温柔,脸上也显露出一片柔情。
“想不到,你还记得这曲子!”忽然,沈元丰低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阿杏心中一惊,嚯的一声站起,抬起头看向声音出的地方。
只见沈元丰横躺在旁边的树丫上,衣摆随风飘舞。他似乎在看着她,可是面容隐没在黑暗中,表情看不分明。
阿杏有些慌乱,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她的脑子似乎更加的晕眩了。
沈元丰从树上跳下来,轻轻松松地落在离她3米远的地方,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她。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微微照亮。也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的清冷。
阿杏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意,记忆中他从不曾用这种面色对过她,他看着她总是在微笑着,蓝宝石般的眼眸会有一种动人的光彩,他会用很温柔的语气唤她,阿杏,阿杏,阿杏……
可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目光冷得像是可以将她的心冻结。
“为什么不说话,怎么,面对着我让你很尴尬吗?”他向她走近两步。
阿杏深吸一口气,向着他行了一礼,“沈大人!”
沈元丰的身上忽然散出一股戾气,他如一阵狂风一般冲到她的面前,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脸色冷凝得可怕,
“刚才还哼着我吹奏的曲子,现在却装成很生疏的样子。李杏,这是你一贯对付男人的手段吗?”
他的声音透出一种鄙夷,也隐隐透出一种恨意。他的手就如铁钳一般,抓得她很痛,可是这种痛却不及她心痛的十分之一。
可是,她却轻轻一笑,道:“沈元丰,你不会还记恨我们以前的事情吧!”话一出口,她便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抬起头,看着他,强忍住眼中的酸意,很平静地说:“算了吧,沈元丰,是我对不起你,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以后就当我是一个陌生人,不要再理会我。”
她想挣脱他的手,可是被他抓住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挣脱?他的手纹丝不动,他看着她,双眸在月光下闪动着幽冷的光,眼眸深处有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
“既然已经过去,你为什么还要哼那曲子?”
第177章 战书
阿杏稳住心神,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说:“这曲子名凤求凰,很平常的一曲子,不知多少人会吹,会唱,阿杏哼这曲子,不知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抓住她的手倏地收紧,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阿杏忍住痛,目光丝毫都没有退缩。过了一会,他突然松开手,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你已经不记得了……”
阿杏一得自由便屈身向他行了礼:“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民女先行告退!”她转过身向前走去,此时她已经不记得张昭要她在此等待的话,他只想快点从她身边逃离,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她又知道,她必须得撑下去,因为这样所以痛苦。
刚走两步。他冰冷的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那个非卿不嫁的容铮呢?怎么没看到他?”他的脚步声响起,渐渐地向她靠近。
阿杏不想停留,加快了脚步,可是沈元丰轻轻一跃便挡在了她的身边,“为什么我一提到他,你就急着要走?心虚了吗?”
阿杏低着头,心中一片冰凉,过了一会,才轻轻说:“沈大人,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
沈元丰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让我来猜猜,是不是那位容公子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如今,金国彬彬有礼的布尔泰王子成为了你的新目标?”说到后来,语气冷得像冰。
阿杏的心仿佛被尖刀狠狠划过,可是她的声音却越的平稳,她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对一件事物从来就没有长性,对人……也是如此!”
他的面孔平静地可怕,嘴唇抿得很紧,面上的线条变得僵硬无比,他看着她,目光中喊着三分愤怒,七分厌恶,然后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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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然地转身。身影迅消失在黑暗中。
阿杏呆呆地站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住了流动。心痛到了极点,反而变得麻木。她就像处在冰凉的海水中,随着波浪浮浮沉沉,没有光明,没有温度,没有希望,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深达入骨髓的冰冷。
她甚至连泪水也流不出来。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瓜葛了……
陈静姐妹与张昭的说话声从不远处传来,“我明明叫她在这里等的,到哪里去了?”
接着便是陈静的责备声:“你也真是的,怎么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叫一个丫鬟陪着她也好啊!”
”可一时要我到哪里去找丫鬟?”
阿杏拍了拍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这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让她们陪着她一起难过,为她担心。阿杏向着她们走过去,“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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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布尔泰王子几乎每晚都会来听松戏院看戏,阿杏出于对他的尊敬,每次都会过去小陪他一会。渐渐的。京中开始流传布尔泰王子钟情于听松戏院老板的传言。
早在之前,阿杏的美貌与才能早已引得京中无数千金小姐的妒忌,男人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女人不是高高在上以美貌著称的云罗公主和张清秋小姐,也不是天香院的名ji古玲玲姑娘,如果是前者,身份地位以及美貌才华她们自愧不如,这些千金小姐们输得心服口服,后者本就是千人枕万人尝的娼ji,她们更不会拿自己与她相比,可让她们所不能忍受的是,让男子们最为心折的却是一个开戏院的女子!而且每每说起她时,语气中有着一种倾慕与赞赏,让这些千金小姐们妒忌的眼红。
这个女子在这两年之间,势头与名声便隐隐压过京中一干千金贵女,成为与云罗公主和张清秋小姐并列的美女。让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低贱女子压在她们的头上,她们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阿杏身边每有什么状况,必遭这些千金贵女们口诛笔伐。而金国王子追求阿杏的诽言更是经由她们的嘴中炒得沸沸扬扬。
这天这些贵女们参加张清秋小姐为中秋诗会而开的造势茶会上,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这件事。
其中一名身材娇小,瓜子脸的陆小姐先起的话题,她是文渊阁大学士陆大人的谪女,因为去年她的未婚夫曾经有过将阿杏收房的打算而将阿杏视为眼中钉,她喝了一口茶,对大家说:“听说那个狐狸精又起事端了,不知各位姐妹们听说了没有?”狐狸精已经成为阿杏的代名词。
一名身材丰满,圆脸,皮肤雪白的女子用手帕捂住嘴,轻哼了一声说:“怎么没有听说。这个李杏真是不安生,先是引得京城子弟争相向她提亲,大出了风头后,又假惺惺地闹出了公堂拒婚的戏码,在民间又得了不惧权势的美名,紧接着又和张相的小儿子勾勾搭搭,还没多久了,却又在张相的宴会上公然yin*了金国王子!现在那金国王子天天都要去听松戏院,那狐狸精每每作陪,关起门来也不知在里面做了什么勾当!可气的是,京中男儿们还将她当成冰清玉洁的宝贝,说起来,还不得不对这个狐狸精写个服字!”
另一名小姐娇笑着说:“林小姐,那李杏所会的,不过是些勾引男子的伎俩,又有什么值得你心服的,你这么说,没得降低了你的身份!”
先前那名圆脸女子有些尴尬,清咳了几声便不出声了。其他的小姐们就围绕着金国王子追求阿杏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嘲笑起来。
正当大家说得正开心的时候,一直坐在位,没有出声的张清秋小姐忽然轻笑一声说道:“各位姐妹们,容我说句公道话!”
众女见张清秋开口,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齐齐地看向她。张清秋身为张相的谪女,以美貌与才华而名扬天下,姐姐又是太子妃,而她将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