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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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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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要把我自己也赔上不成?
  赔上自己?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有些怪异的想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心里不禁有些讶异,只能抬起头来看他。
  我知道,这个男人,自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期开始,就对我有种怪异的执着。
  我们很少交流,但是他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总透出一些莫名的情绪。
  但我知道,那并非所谓的喜欢,更并非是所谓的爱情……
  他只是一种,类似于捕食者与猎物之间的互动。
  可如今的胡骞予,毕竟不是十几岁的楞头小子,我不确定,我这个人,对他,到底还有多少吸引力。
  其实,如果,他能接受我,久而久之,他的身体,或是他的心,对我有了哪怕一点的依赖,只要是这样,我便多了获胜的筹码。
  而我也很清楚,我想要的这个筹码,得拿我自己这个筹码去换。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能看穿我心中所想。
  我看见,他的眼里,有着某种希冀。
  我闭了闭眼,深呼吸:“我,还有我自己。我把自己压上。这个赌注,你满意?”
  胡骞予的眉心终于舒展,却仍三缄其口:“你认为我缺女人?”
  他眉眼间尽是恶意。眼角微微眯起。眼睛里,危险的光。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又或者,你以为,我缺床伴?”
  他继续道。
  我分辨不出,他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在哄骗着我玩。如果他明明动了心,却又不肯承认,又是何故。如果他不为所动,那他眼里那一丝兴奋又从何而来。
  我只能赌。
  我绕到胡骞予的身边,身体靠近,呼吸喷在他的薄唇上。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不缠人,不用你养活,不用担心被曝光。”
  “……”
  “而且,我知道,践踏我的自尊,你会很开心。”我顿一顿,“你不要我的身体,没关系,可你不是一直以使我受辱为乐的吗?”
  我想,他应该还记得,他在我的少女时期,对我做过些什么。
  他终于开尊口:“女人,你可真记仇。”
  我忽略他语气中的恶意:“我想,你也应该有自信,我不可能在你的首席任期内,拿到你手头的三成股份。”
  他阴侧一笑:“当然。”
  我维持笑容,“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让我呆在恒盛。”
  我诱惑他,声音低迷;唇瓣,轻轻扫过他的。
  ********************************
  “你的手在抖。”
  胡骞予看着我,一瞬不瞬,猛然抓住我放在他肩头的手。
  “抖得厉害。”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着。
  我看向自己的手。它在抖,不受控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细细的颤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排解着我的惊慌。最终还是被胡骞予发现。
  我握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
  疼。

  所谓避害

  “趋利避害”这种人类本能不适用于此刻。
  胡骞予危险,我却要靠近。
  说来讽刺,我恐惧地几乎心跳停止,却要硬撑着不让自己逃跑,真是累。
  我一点一点缩短和他之间的距离,小心翼翼,心里越紧张,面色就得越平静。
  胡骞予的眼睛,鹰一样厉,我不想被他看穿想法。
  直到距离足够贴近,我吻上了他的唇。
  轻轻一吻,然后离开,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脸孔,一刹那,消褪了一切,没有了恶劣的笑,也不见了盛气凌人的歹势。空白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我再度上前,亲吻他。不像第一次的吻那样仓促而短暂,是试探,也是引诱。
  我把自己知道的、试过的、听过的接吻技巧全部用上,讨他欢心,要他动容。
  我的舌尖探出去,舔舐一下他微启的唇瓣。
  我有耐心,一点一点瓦解他眼里的冰山。
  我的眼睛,看着他的,那里的冰在渐渐融化。
  突然,“砰”的一声,冰山瓦解。
  “砰!!”
  现实中的,耳朵捕捉得到的声音。
  胡骞予扯住我的头发,蛮力把我拉开。
  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茶几上,闹出的动静不小。
  他眼里小小冰山是瓦解了,可取而代之的,不是意乱情迷,而是怒意。
  张扬着向我扑来的强大怒气。
  胡骞予豹子一样向我扑过来,动作快得不容我反应,一手按住我的肩,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在生气。
  眼里是两簇火苗。
  “吻技不错嘛!”
  他夸我,咬牙切齿地夸。
  我不解,望向他。
  我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震惊,动容,不屑……却没想到他会生气。
  我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不再轻举妄动。
  胡骞予望着我双眼,濡染愣怔了一下。
  随即,低咒一声,猛然间欺身上来,主动吻我。
  我应接不及,头“砰”的一声,又撞到茶几。
  我吃痛的皱紧眉,忿恨地看他。
  胡骞予低叹了一声,一手绕到我的脑后,托住我的脑袋。
  可我不想感谢他的细心。
  因为下一秒,他再度吻上我,粗暴的吻,带点血腥气。
  或者说,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没有人用牙齿接吻的。
  是啃噬。
  他兽一样,咬我的唇瓣,毫不怜惜。
  直到咬出血来,他才松口,改而唇舌抚慰。
  他品尝我的嘴唇,血液,和恐惧。
  他汲取我口中的津液,更贪婪地汲取我所剩不多的理智。
  我感到腰间一凉。
  这才注意到,我的衬衫,扣子早已被解开。
  胡骞予的手,一路引火,到达腰间,正在解我的腰带。腰带的金属搭扣碰到了我滚烫的皮肤,引出一阵凉意。
  我抓住他的手。
  我的身体,是“预约赌注”,游戏结束、胜负分晓之前,暂时不必付出。
  他的举动,不应该。
  有违规则。
  他收回手。
  打横抱起我。
  我提起的心刚放下,又再度被揪起。
  胡骞予,看看我,再看向卧房的门。危险的信号。
  “不行。”
  我拒绝,挣扎,这样被抱着,脚不着地,很危险。
  置我与如斯境地的人,胡骞予,就是危险的源头。
  “你已经点了火。”他看我,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里,脚步向着最不应该、最危险的地方走去,“你点的火,你得自己灭。”
  他一句话,宣判,我的罪行。
  ******
  我被胡骞予放置在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
  我得到自由,立刻下床,站定在他面前。
  “胜负还没分晓,”我看一眼身后的床铺,“我们还不必走到这一步。”
  他“哼”一声,带着点不屑,“我,要你,就现在。得罪我,没好处。
  是你提醒我的。没错,CTA是你在控股。
  可是,如果我以总公司的名义改制CTA,分拆上市,留下最赚钱的部门,再借壳重组,你手上的CTA,立刻就会变得一钱不值。”
  我咬住下唇,紧紧咬住。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深陷于□中的眼睛,却仍是那么的冷静到残忍的地步。
  我颓然坐下。
  他膝盖跨上床,紧紧贴住我,一指挑起我的下巴,“至于你手头的余股……这倒是提醒我了。”他像是在思考,却突然又变回那一副邪佞的模样,微笑着说,“如果用分离交易来转换公司债券,我大可名正言顺冻结这部分股份。这……你要怎么办?”
  他与我对视,眼睛里除了越烧越旺的欲望,还有一些我没弄明白的情绪。
  似乎是在期待,似乎……
  在紧张。
  而我实在无法明了,这个言辞上犀利异常,字字切中我要害的男人,为何会紧张。
  他的指尖在我下颚上暧昧游走:“你想要我这么做吗?”
  “我……唔……”
  我还未说完,胡骞予的吻便落了下来。
  我下意识紧咬唇瓣,却在见到他眼睛里的警告后,松开了牙齿,任由他进到我的嘴里攻城略地。
  ******
  关了灯。
  胡骞予手上的尾戒,铂金的亮光,刺进我的眼里。
  他在我的身体上点火,用手,用唇,用齿,用一切恶劣又强悍的手腕,想要烧毁我。
  当看到他跳脱出来的器官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坚硬,张扬,凶器一样危险。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看向哪里。
  他的身体,严丝合缝,覆在我身上。
  心跳声,隔着皮肤,互相呼应。
  他的进入,缓慢却坚定。
  痛。
  我皱着眉看他。
  他蹙着眉,流着汗,嘴角却有笑容:“依旧紧致。”
  “……”
  “证明你在美国这些年并没有纵欲。我很满意。”
  他说笑完,把我的腿再分开一点。
  然,依旧于事无补。我被他弄得越发疼痛混乱。
  “湿的很慢。冷感?”他空出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要看进我的眼底。
  我偏过头去,几乎要咬碎牙齿。不回答他。
  胡骞予此时的每个动作,每一声呼吸,都勾出我脑中最不堪的记忆。
  我的拒绝无关于□,那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出自本能。
  他进退不得,只得抽离,从我身上翻下。
  他的手指取而代之,在那里轻拢慢捻,挑起我的欲望。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艺术品般不真实的手指送进我的身体,无能为力。修长的指,关节擦过我体内敏感软热的一处,我不禁一阵颤动,呻吟出声。
  身体内部,濡湿的液体终于被他辗转着弄出来。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因我的呻吟而瞬间僵直。他的眼睛,陡然生起了破坏的欲念。
  前戏提前结束。他的手指撤出,身体再度欺上来……(和谐时期必要的删减……)
  ********
  我有点昏沉,却了无睡意,睁着眼看天花板。
  抿一抿唇瓣,嘴唇干,喉咙涩,像是跑了10000米,虚脱无力。
  胡骞予端了水杯过来,我下意识闭起眼睛。
  耳边响起喝水的声音。
  紧接着,线条微薄的嘴唇覆上我。
  柔软的触感。
  我睁开眼,入目的是胡骞予放大了的脸。我坐起来,伸手去拿那半杯水。他却不肯,躲开我的手,继续将水渡到我口中。
  类似亲吻的方式。
  我无力抗拒,恬着舌尖,慢慢汲取。
  他喂完,满意地舔一舔我的唇角,放下水杯,睡到床的另一边去。
  卧房一片漆黑,我继续失眠。
  想要睡去,希冀着第二天回想此刻,可把一切当作噩梦。无奈老天偏不随我愿。
  侧过身,便可看到胡骞予的身影。
  他的睡相不好,还特别霸道,占据了床的大半。
  他上半身□,胸口因呼吸而起伏。
  肩胛处伤痕一条条,清晰可辨。
  当时我痛极,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肉,他皱眉,却不出声,用其他方式变本加厉折腾我。
  在技巧上,他绝不是高手,或者,他并没有想要怜惜的对我,只一味横冲直撞。
  更像是在发泄。
  胡骞予手臂略微展开,把我的位置也占了去。害我缩在床头一角,睡得骨头生疼。
  我下床,一路向外,捡起我的衣服。
  穿上又脱下。
  衣服被扯破,线头崩开,不能再穿。我只好折回去,把被子扯来,裹着身体。
  瞥一眼胡骞予。
  他睡得香喷喷,鼻息均匀。
  我情不自禁上前,伸手扼住他的喉咙。
  稍稍用了力。
  最后还是放弃。
  扼死他,我还没有这个勇气。
  俯下身去,浅啄了一下胡骞予飞薄的唇角。
  当作是对自己方才陡生歹意的歉礼。
  我扯了扯被角,裹紧身体,朝外走。
  “去哪?”
  静谧的空间,突然响起胡骞予的声音。
  我应声回头,胡骞予已经坐起来,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睡意。
  他一直醒着?
  我扼住他,亲他。他,都醒着?!
  我震惊过度,愣在那里。
  “我问你要去哪?”
  他重复一遍,质问的语气,眼神颇为阒闇。
  我忽视他的问题,似乎让他很不满。
  “我去客厅。有外人在,我睡不着。”
  这是我的真心话。
  当时的我还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没余裕找什么借口。
  可惜,一句“外人”,又惹得他胡大少生气。
  卧房里顿时陷入低气压,他在我面前迅速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离开的时候,关门,声音很大。
  听着关门的巨响,我无力地跌坐在地。
  许久,我重新爬回床上。
  我要睡觉。补眠。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现在我的脑子太乱,不适合思考。思考的话又会头痛。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我一直催眠,催眠,却仍旧睁着眼直到天亮。

  所谓麻烦

  “……林姐,林姐。林为零!”
  我怔了一下,转回头。刚刚看着窗外发呆,神游太虚。
  视线投回桌面,文件只翻了几面。继续翻,却一个字也没再看进去。
  索性翻到最后一面,签了字,递还给坐在对面会客椅上一脸狐疑的张熙知。
  “林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拿了文件,却不走,赖在我这想听八卦。
  我笑笑,“昨晚没睡好。没事。”
  她悻悻然,耸耸肩。
  “帮我去泡杯咖啡,谢谢。”
  我这么说,她才肯离开我的办公室。
  张熙知送来的文件,是所有理事都得签字同意的意向书,决策层所谓的“民主决议”,在香港地皮开发案上征求大家意见。
  其实不过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谁敢不签同意书?
  送走了张熙知,我深呼吸几口,全神贯注在液晶屏上的股票走势图。
  几日来大盘一直走跌。任凭财阀资金介入,搅乱局势。
  ******************
  我盯着大盘,余光瞟见一个身影坐到了对面会客椅上,一杯咖啡,已经放到了我手边,香气浓郁,引人分心。
  我继续看大盘,没有理会准备香气诱人的咖啡。余光中的那个身影一直杵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
  我暗自犯憷,这张熙知,送了咖啡了还不走,真以为我不敢凶她?
  “请你——”
  我抬起头,直视对面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李牧晨看着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的声音含怒,也难怪他听了神色会异样。怕是没人用我这么令人嫌恶的态度对待过他。
  “什么事把李牧晨先生您吹到我办公室来了?”我笑一笑,毕恭毕敬。
  他李牧晨是恒盛的首席操盘手,帮胡家打天下的主。而我,是他聘来的。
  简单来说,他是我顶头上司。我靠他吃饭。
  “工作还适应吗?”他笑容满满的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液晶屏上的红红绿绿。如果他指的是这个的话,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还可以。”
  我的答案,显然太过公式化。他不满,眉头皱了一下,却只是一下,很快恢复。
  “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找我,我一定帮忙。”
  说完,转身离开。
  协助?
  上司对下属说“协助”,本末倒置,听来怪异。
  我正纳闷,他回头,说,“这杯咖啡,我私人贡献,蓝山的。味道比茶水间的速溶雀巢好很多,你尝尝。”
  我站着,靠在桌边角上,端起咖啡浅尝。上等咖啡豆磨制。
  好东西,一尝就尝得出来。
  一边继续我的浅尝,一边转头看一下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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