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我无力地瘫在床上。他,唉,他始终都无法放开心结的吧?感觉刚刚那个轻柔的拥抱,像梦幻一般不真实。也许,真的是我做了个太美太美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论坛里有位叫“呵呵”的朋友,在她的推荐里放上了小春的文。看了她的评,小春一直在思考。
她说,“作者在文中显示的大部分是她的知识,而并非她的见识。知识靠的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想作者在这方面已经很难得了,而见识是由对自己所读所见所闻的思考而得来的。并非说作者没有,只是从现有的章节中能够看出来的很少。不过也有可能是由于情节的限制,毕竟女主是回去考古的,是个旁观者,但是随着她对古代生活越来越多的介入,就免不了会写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的深度如何,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看了以后真觉得她评得很中肯。没错,小春的文里加了很多自己历年来旅游读书的东西,是知识。只是,对自己所读所见所闻的思考而得来的见识,现在还真的不是太多。所以,小春一直在思考,如何能给这篇文添一些深度,一些感想与见识。就算这只是一篇言情文,小春也希望它不是快餐文化下的跟风。
当然,这篇文的框架已定,不会更改。要添的是如何能更深入一些。所以,小春最近可能都要思考这个问题,为接下来的篇章打好基础。还是一句,小春看重的是质量。如果写得让自己都不满意,小春宁愿不发上来。
第二部:当时,我们正年轻 弗沙提婆的愤怒
章节字数:4626 更新时间:07…12…26 10:42
去,还是不去?我摘着叶子数。顶上剩一片叶子时,居然是不去。不算不算,再摘一枝,这次好了,是去。好吧,天意如此,那就去吧。
我就是这样决定到底去不去雀离大寺画图的。到了寺里,我一直拿眼光扫那个身影,扫到了,又脸上一热,埋头画画。缠着纱布的右手弯曲起来有点困难,我画一会就得歇一会,这样停停画画,直到一个年纪很轻的小沙弥捧着杯水出现。小沙弥还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八个清秀的汉字:“手伤未愈,切莫再画。”我拿着纸条,心里异样地暖。抬头看,大殿上跟盘头达多坐谈的他,有意无意往我这里瞥了一眼,看到我拿着纸条,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谈。
我索性不再画,回忆着第一天罗什带我来此参观的路线,重新又慢慢走一遍。一边走,一边回想他当时的表情说过的话,时不时暗暗地笑。这样的回忆,能让我咀嚼一整天。
我一直到他做完晚课才回小院。他晚上肯定要来,我的手还需要继续治疗。我是不是得想个办法让手痊愈得慢一点?这样我就可以不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犯愁。唉,虽然还是得走,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老板,别骂我,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就没理智可言了。
走进院子看到一辆马车,我眨眨眼,车上的徽标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马车后转出一个人来,长身挺立,丰神俊秀,穿着黑色镶金边的军服,腰上系一根绣金线的长带子,身后还佩着把剑。果然穿制服的男人魅力无可抵挡,这身职业军人的打扮能横扫一切雌性动物。只是,这脸,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弗沙提婆?”我惊呼,“你怎么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半晌才说:“来接你回去。”他的音调冰冷冷的,听得我心里一凛。
“不是说十日后么?”我走近他,仔细看他的眼,“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要见你。”他偏过头,躲过我的眼神,“父亲他……自从听到母亲的消息后一直咳血……”
“啊!”我一下慌乱起来,“罗什知道了么?你还没去寺里吧?走,我们得赶紧告诉他。”
我急急拉他,却发现他不动,盯着我拉在他臂上的手,一声冷哼飘了出来。
“还用得着去寺里么?他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来么?”
“你……”我呆住,他知道了!
“摩波旬都告诉我了。你原来已经回来三个月了,却一直跟他在一起。”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近,铁钳正掐在我的伤口上,我呼痛的声音他也不顾。他将我贴近他的胸,脸凑向我,面色阴冷,咬着牙吼:“他把你藏在这里,要学汉武帝金屋藏娇么?哈,他一个得道高僧,也受不了女色所惑么?真是可笑,我还当你从没碰过男人呢,没想到居然被那个装模作样的人早就染指了!”
“弗沙提婆,你别胡说!”我气愤得用另一只手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力气大得似乎要拧断我的手腕。我用力挣扎,手上的伤传来一阵阵刺痛,我忍不住眼泪滚落,唔咽着喊:“你给我放手!不许你侮辱他!我跟罗什清清白白的……”
“清白?”他打断我,面色狰狞,俊秀的五官夸张地变形,“那好,我们现在上床,你证明给我看,你还是个处女!”
他拖着我往屋里走,我挣出右手,一把捞到廊柱,死命地抱着不放松。那一刻我真的很恐惧,从来没有见过弗沙提婆这么可怕,他要是用强,岂是我能抵抗得了的?
“放手!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种事?”我的右手似乎要断了,伤口的疼刺得我几乎抱不住廊柱。可是,如果我支撑不住了,我不敢想,接下来会怎样?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我哭着惨叫:“弗沙提婆,你疯了,你想让我恨你么?”
摩波旬夫妻都跑出房间,惊恐地站在一旁哆哆嗦嗦地劝弗沙提婆。弗沙提婆看我死命不放柱子,回身将我的双手掐住,精壮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
“资格么?”他冷笑着,用一只手抓着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对上他眼睛,“我跟你磨了那么多天,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太蠢还是太聪明?跟他可以,跟我就不可以么?什么相吸相爱相依,满口的高尚操节,却连闻名西域的高僧你也敢下手,现在还装什么纯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清清白白做人,从来没有像你那么龌龊,跟女人就只想着上床。我跟罗什的交往,是你这种发情的动物理解不了的。”我哭着嘶喊,手真的太疼了。
他正要说什么,冷冷扫一眼院门的方向,嘴角又露一丝冷笑,头便向我凑来。猝不及防中,我的嘴覆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脑子一下空白了……
弗沙提婆强行要撬开我的嘴,舌头在我唇上用力吸吮。我下意识地紧闭着唇,突然下唇传来一丝疼痛,他居然咬我。吃疼下,我不由自主地张嘴,立刻被他侵入,滑腻腻的舌头在我嘴里上下搅动,挑逗着追逐着我无处可去的舌。
“大公子!”摩波旬的声音。我身子一颤,天哪,罗什来了!他看到了!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摆脱,却是徒劳。我一狠心,咬他的舌头,他闷哼了一声,终于离开我。一手去抚嘴,另一手却仍是掐住我的双手。他眼里的怒气渐渐褪去,脸上反而显出一抹不明含义的笑,然后又抬眉挑衅地向院子中看去。
我扭头,看到罗什正站在院子中间,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弗沙提婆对罗什喊了一句,是梵语,罗什身体一晃,面色更加煞白。
“你给我放手!!!”我真的发怒了,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我此刻肯定红了眼。“弗沙提婆,你怎么这么不成熟?你父亲现在正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做这么幼稚的事!”
弗沙提婆脸突然变了色,抓着我的手慢慢放开。罗什三步跨到他面前,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扯开,横在我跟弗沙提婆中间,声音凛冽:“父亲怎么了?”
弗沙提婆眼圈红了,低着头挣扎着说:“医官说……很凶险……”
罗什挡在我身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在颤抖。突然,弗沙提婆一把扯住罗什的衣领,恨恨地说:“都是你不好。你明知道父亲身体已经很弱,为什么要将母亲离世的消息告诉他?”
罗什不语,我却看不下去了。“弗沙提婆,你闹够了没有?”我冲到他们身边,使劲拉弗沙提婆拽着罗什的手,“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国师府。”我顿一顿,看向他们两个,沉着声音说:“我不希望因为这种无聊的争斗,你们耽误了时间,日后后悔……”
兄弟俩都猛然醒悟,弗沙提婆放开了手。我看向罗什,轻声问:“罗什,你需要拿什么东西吗?”
见他茫然地摇头,我下达命令:“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夜半应该就能到。”
“等等!”罗什突然喊一声,然后走进了房间。等他出来时,手上拿一个小包裹,看向我们,“走吧。”
马车里我们三个都沉默着。弗沙提婆本来要坐我身边,我不理他,坐到了他对面。罗什上来后看了看,在弟弟身边坐了下来。
马车开始行进后,罗什将那个小包裹打开,我愣住。里面是药酒药膏和干净的纱布。这时才觉出手臂上的伤热辣辣地疼,连衣袖上也渗出血迹来。我用左手扶着右臂,嘴里不禁疼得哼出声。
“艾晴,你的手怎么了?”弗沙提婆本来一直尴尬地不敢看我,听见我痛苦的声音,一把拉过我的手臂,就要撩袖子。我不肯再让他碰我,要抽出手,一用劲,又疼得唔咽。
“刚刚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那样对你。”我一喊疼,他就放开了我的手。马车里空间有限,他半跪在我面前,抬头看我,眼里有心疼也有懊悔。“让我看看你的手好么?”
我不理,自己撩开衣袖。兄弟俩都发出低低的惊呼。血已经染得纱布尽湿,天啊,再这样下去我的手要废掉了。
我咬着牙去脱纱布,弗沙提婆要碰我,被我避开,手擦到车框上,又疼地掉泪。一只骨节瘦长的手轻柔地伸了过来,将我的手捧住。他不发一言,只是用最轻的动作缓慢地帮我将纱布缠绕下来。我安静地坐着,他的轻柔仿佛能减轻痛楚,我的心一下子平和了许多。
染血的纱布取下,弗沙提婆又是一阵惊呼。伤口破皮处扩大了许多,一片血肉模糊。罗什端过药酒,我紧咬着牙偏头不看。钻心的痛从手上一直传导到周身,激得我浑身颤抖,遏制不住地喊出声。我左手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一只有些凉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左手,费力地抬眼,看到弗沙提婆的慌乱。
“艾晴,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不答,闭上眼向后靠。一片清凉从刚涂上的药膏传来,稍稍减轻了一些火热。他轻轻柔柔地将干净纱布缠上,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一丝凉意透进车厢,我蜷了蜷身子。弗沙提婆还在不停地道歉,我突然觉得无比疲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倦。我再怎么后知后觉,看了他今天的发狂样,我也该明白了。弗沙提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可是,我给不起。他们兄弟两个,我都给不起……
“弗沙提婆……”我再不打断他,估计他会絮叨一夜。“我原谅你了……”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的欣喜。我平静地说:“见过你父亲后,如果他没有什么大碍,我过几天就会找商队去班超的它乾城,最后去中原长安。”
“你……”黑暗中我的左手被握住,听得到他有些气急的声音,“你还是要走?”
“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龟兹。”我想抽出手,被他抓得死死。我稍一用劲,他突然又放开。“艾晴……”
“弗沙提婆,我困了……”
“艾晴,你要是犯困,可以靠在我身上睡。”
“弗沙提婆,起码今天,别再碰我……”
马车哒哒走,单调地晃动。我看不到罗什的脸,他从上了马车,就算是给我包扎,也一声不吭。这样也好,看得到,听得到,未免又让我心生别念。我们三个,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
唉,偶就知道写这章会引起罗什迷们的愤慨。好像小弗的人气一下子降下来了。
有亲亲说不喜欢穿越女被争来争去的场面,小春也不喜欢。其实小春文里的男人真的已经够少的了,只有一个男配(小春以后也没打算再有别的男配)。看看清穿文,是个阿哥就会对女主来电,跟它们比,小春清水多啦。偶觉得是个优秀的女孩,有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也很正常啊,再说,小说么,总是要有起伏,没有男配,男主又温吞水,估计这样的文,马上要被亲亲们抛弃了。呵呵,亲亲们会愤慨,也说明小春塑造的人物引起大家共鸣啦。
有亲亲说小艾有点装腔作势,故意去撩拨小弗。偶有点为偶家小艾冤喏。前面的篇幅其实已经将小弗是怎样的个性交代得很清楚啦,小艾又是从小认识他,加上小艾大大咧咧的个性,难道小艾能从一开始就一本正经地告诉小弗,你别对我打主意哦,偶不要住你家,偶要自己看节日,偶可是喜欢你家哥哥滴。这个,亲亲们想想自己是小艾的话,你们会怎么处理呢?再说,小弗的个性,你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小弗对小艾,也绝不是一见钟情的。亲亲们都为罗什难过,可是小弗呢?唉,没人疼啊。。。
小弗在以后的故事里还会起到很大作用,是小春文里必不可少的人物。所以就算是男配,小春也化了很大力气去写他,写他的外在和内心,写他是怎样被小艾一步步吸引的。小春不想因为是男配,就可以少化笔墨。大家其实可以多想一想小弗的内心啊,他为什么会有那些举动。。。
第二部:当时,我们正年轻 伤逝
章节字数:4898 更新时间:07…12…26 10:48
走进鸠摩罗炎的房间,一股浓烈的药味弥漫在整间屋中。回国师府十来天了,鸠摩罗炎的情况一直令人堪忧。每日都会吐血,已经晕噘过好几次。弗沙提婆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父亲身边端药送水。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而罗什,除了日常的伺候,还在父亲身边每日念经。他们两个都已经无暇顾及我,不由让我喘了口气。在这种时候,我也不能提出要走,所以就帮忙照顾鸠摩罗炎。
“国师……”我靠近床上的鸠摩罗炎。他的瘦让人看了发怵,只有一双浅灰眼睛,似乎是他身上唯一有生命力的地方。
“艾晴姑娘,你来啦。”他缓缓地点头,想撑起上身,我赶紧上前将靠垫放在他腰部。这样的接触,就摸到了他皮包骨的身子,心中一阵难受。
“艾晴姑娘是否对我要单独跟你谈话有些诧异呢?”
“嗯,是有些吃惊。”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怎的,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我老板。我虽然一直叫导师为老板,可心底,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淡淡地笑,“不过,国师找我,肯定有话跟我谈。”
“艾晴姑娘不是寻常女子,这一点,炎从十年前就看出来了。”
我没做声。
“炎自知时日无多,对这凡尘早已生厌,早日归去,也免得拖累至亲。”我鼻子一酸,刚想说些乐观的话,被他仍充满睿智的眼神打断。“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有牵挂,对炎来说,也就是这两小儿了……”
直觉上感到这次的谈话肯定跟两兄弟有关,便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艾晴姑娘,你来历不凡,可否告诉一个行将灭寂之人,我的两个小儿,日后会怎样。”
我讶然,抬头看到他眼里勘透人心的光芒。他难道对我的来历猜到了几分?可是,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