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恒亚酒业发行股票,他在北京,从几个浙江老乡地下钱庄里借来1000万,存进某家银行。随后,他又从该家银行轻松地贷到2000万元。萧合伦毫不犹豫地将3000万元一起打了新股,资产迅速膨胀。1997年香港回归,萧合伦开始介入房地产业,并在北京注册成立了华阳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和投资管理。
萧合伦见过的女人很多,有装腔作势的女政府官员、一心向上爬的白领丽人、酒吧里时尚开放的性感尤物,但像金笑这样同时兼有前卫和温婉艺术家气质的年轻女郎,他还从未遇到过。
天上邂逅个“金妹妹”,萧合伦沉寂一时的激情被唤醒,他要向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证明自己的魅力。他几次电话邀约金笑,可金笑都以公司业务繁忙为由;没有应约。
她真的是很忙。她公司的业务迅速地拓展到独联体几个国家,自从雇用了一个懂俄语,名叫俄法尔的维吾尔族青年,她又拿到一个与哈萨克斯坦的皮货大订单,可她却笑不起来。公司资金全部压在纺织品上。她向银行贷款,结果让她失望透顶。于是,她抱着一丝希望打电话给只有一面之缘的萧合伦。
几天后,萧合伦让她来他的办公室取支票。
深秋午后,太阳高悬,明晃晃地,空气中浮着土尘。高耸的脚手架下,白石灰画着“拆”字的砖瓦房,已折断筋骨,推土机徐徐向前,它们年老的躯体顿时惨烈坍塌。金笑的眼神停在残碎的瓦砾上,从前老北京的古典与浪漫,已经不起她太多认真的想象。
第13页 :
在一条幽静胡同深处,金笑找到萧合伦的办公地点。这是一座老北京四合院落。院落除了有南房、北房、东厢、西厢,还有清睡脊云楼,一应俱全。一方“泰山石敢当”立在门廊两边,屏墙则凭门而立,眼前的古韵午景,一个柔和得像漆画似的院落。
她走进萧合伦的办公室,看似无意却是精心地摆放的明清风格的紫檀家具,端庄中透着沉静,高雅中藏着内敛。金笑喜欢的家具都是时尚的洋家具、洋品牌,不曾想中国的古典家具也沉淀着不张扬的奢华,她为之心动。
几年前,萧合伦接手了几个危房改造项目,这条胡同本是规划内拆迁项目,可几个钉子户阻挠,项目暂时无法进行下去。萧合伦很喜欢老北京的四合院,索性保留了这条胡同,将自己的办公地点也改在了这里。他微笑地招呼金笑坐下;为她沏茶倒水,当公道杯被他轻轻扬起,水流不缓不急地注入杯中时,微笑着看了一眼金笑,持稳的沏茶功夫和眼神,分明向金笑传递着中年男人历经磨炼后才可能拥有的冷静。
铁观音飘散出闲适的清香,萧合伦请金笑品茶,金笑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嗅着茶香,呷了一口,称赞道:“萧总沏茶功夫了得,真是杯好茶!”放下杯,她抬手指向灰屋檐,闲聊道:
“萧总,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吧?”
“是啊,民国的,这条胡同住过一位出了名的大使夫人。”
大使夫人?金笑想起那个清末民初的传奇女子——赛金花。她纵横于风月场、须眉间,红颜芳华香艳了传奇的一生。
“是赛金花吗?她住过这条胡同啊?”金笑夸张地瞪大眼睛问。
“是啊,想不到吧?几十年前,赛金花住过的那个小院还是个宽敞的两进院,有精致漂亮的小花园,可现在是一个破败的大杂院了,住的人乱七八糟!我不喜欢女人住过的房子,阴气太重,就没有改建它。但这条胡同地界好,踩着龙脉,我便相中胡同深处的这个院落,风水先生也说这里能招财进宝,我迷信,就收拾了一下,搬进来办公了,当然喽,也图这里守着政府各部门,交通方便。呵呵。”
萧合伦呷了口茶,顿了顿,将话题转入正题:“前些日子,金小姐说资金周转紧缺,缺口多少?”
“我接了一单皮货买卖,有30%利润可赚,可我手上的钱都压在了纺织品上,这么好的生意,我不忍放手,求到萧总您这了,请您帮忙!”
萧合伦很认真地问:“做皮货生意你是头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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