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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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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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人马,果然雄壮,难怪官军几次围剿,都大败而回。”王钰在城头叹道。
  旁边张叔夜见钦差大人这么说,也附和道:“尚书大人所言极是,那梁山之上,多有能怔惯战之将,足智多谋之士,好在天子圣明,降下恩诏,从此,梁山众人便可为国尽忠了。”
  “不过,本官既然来招江为何摆出这种阵势?想吓我?”
  “尚书大人有所不知,前番招安时,高太尉,哦,高大人故意将诏书读错,想杀宋江。所以,他这次才会又携兵马前来。”张叔夜解释道。
  “嗯,你叫宋江过来,本官有话说。”王钰说道,城下士卒替王钰搬来一张椅子坐下。
  张叔夜领命,冲城下大叫道:“资政殿大学士,修武侯,兵部尚书王钰,奉诏前来招安,宋江出来答话!”
  城下宋江一听,正要策马前行,身后小李广花荣拉住:“哥哥小心,我听说,那王钰原来是汴京城中一个泼皮小混混,靠着裙带关系,才爬上高位。这等奸猾之徒,不得不防。”
  “兄弟多心了,我闻那王尚书,乃大仁大义之人,出使辽国,建立奇功,非常人可及。况且我等受了招安,少不得还要仰仗人家,怎能如此无礼?”宋江不听,无奈花荣苦劝,只得命他随后,张弓搭箭,以防有变。
  当下,宋江与花荣两人,打马前行,直走到城楼之下。宋江拱手拜道:“文面罪吏,梁山宋江,见过尚书大人。”
  “宋江,你好不晓事!王大人堂堂兵部尚书,身份何等尊荣!亲自到城楼上接见你,你却摆下军阵,莫非反心不死,又要起事?”张叔夜在王钰授意下,在城楼上大声责问。
  宋江听得暗暗心惊,告罪道:“并非小人有意,只是有前车之鉴,不敢不小心,还请大人明鉴。”说完,抬头向城楼上望去,想看看那王尚书是何等模样,却只见济州太守张叔夜低下身去,在听什么人讲话。
  片刻之后,张叔夜直起身来,向城下说道:“大人钧旨,天子圣明,降下恩诏,广施仁德,遍布四海。既是你等起疑,尚书大人只身一人,独上梁山。”说罢,自觉额头直冒冷汗,又低下头去,向王钰问道:“大人,您一人上梁山,万一有个闪失,下官就是诛灭九族,也难抵这罪过啊,不如下官在城中挑选一队精锐的军士,随您……”
  王钰摇了摇头,成竹在胸的笑道:“不必,你只需叫上一队军士,换下戎装,背上圣旨,挑上御酒金牌与本官同行。”
  当下,王钰只身一人,骑着御马,只带着几十个卸下戎装的军士,挑了金牌御酒,出了济州城来。宋江等人一见,慌得滚下马来,伏在地上。
  “宋江,本官只带这点随从,而且没有一把刀,一支箭,你该安心了吧?”王钰在宋江面前勒住御马,故意笑道。
  宋江磕头告罪道:“罪人惶恐,请大人见谅。”说罢,又拜了三拜,站起身来,亲自替王钰牵马,往梁山进发。花荣等人,见他如此卑躬屈膝,心生不满。
  那梁山至济州城地界上,宋江已扎起彩棚二十四座,都结彩悬花,内置乐妓,吹吹打打,一派喜庆。
  在水泊前,换乘大船,宋江,卢俊义,吴用三人陪王钰同乘一船,其他梁山头领分乘几只小船,往山寨而去。一路上,宋江赔着小心,溜须拍马,好话说尽。王钰也不驳他的面子,和颜悦色的与他说着话。
  “尚书大人请看,前面便是梁山水寨,那滩头上站列的,便是各处头领。我等盼招安,望眼欲穿,如今总算把大人您给盼来了。”宋江指着滩头,殷勤说道。
  王钰频频点头,宋江暗暗心喜。这位王大人果真年少,容易亲近,不似那等老臣,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船到滩头,梁山众将伏地参拜,宋江正要扶王钰下船,不料船下奔来几人,抢先一步扶走王钰。定睛一看,却是林冲,鲁达两人。
  “大人走好,这方路不平。”林冲扶着王钰,小声说道。王钰与他对视一眼,没有多说。那梁山有上下三关,此时鼓乐喧天,军士导从,仪卫不断,异香缭绕。
  梁山大小头领,陪同王钰上得忠义堂来,又听鼓乐齐鸣,声震云霄。林冲将王钰扶至忠义堂上落座,宋江率领梁山众头领,齐聚忠义堂,等候降诏。
  王钰东张西望,这就是传说中的梁山忠义堂,再往下看,梁山好汉全数在此。最前面站着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林冲,呼延灼等人。
  宋江见王钰端坐于虎皮交椅上,也不宣诏,心里焦急却又不敢多嘴去问。那梁山一百余名好汉,个个凝神屏气,不敢大意。不管是想招安的,还是不想招安的,都加上了十二分小心,梁山命运,就在今日了。
  等了好半天,终于听到王钰一声:“来人,请诏书来。”
  背诏军士取下诏匣,请出圣旨,双手奉于王钰面前。王钰展开诏书,正要读,突觉口渴,左顾右盼不见茶水,于是问道:“有水喝么?”
  众人正打起精神,要听圣旨,见王钰口渴,宋江慌忙吩咐道:“快取茶水给恩相吃!”
  喝了一大碗茶,王钰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道:“制曰:朕即,施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变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咦,这个字认什么?算了,报效之志X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情恳,深可怜X。朕今特差资政殿大学士,修武侯,兵部尚书王钰,X捧诏书,亲至梁山,将宋江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皆赦免。诏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降,必当重用。宣和二年春二月。”
  虽然诏书中,接连被王钰读出几个叉来,但他一念完,宋江等人都高呼万岁,痛哭流涕,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啊!
  “哥哥这般欢喜,莫非招了安要去作贪官!”忠义堂内,正是欢声一片,大小头领,弹冠相庆,忽然一个粗壮的声音响起,吓得众人变了脸色。
  王钰向外一看,才发现是李逵。这黑厮,衣衫不整,手提一个酒壶,摇摇晃晃冲上堂来。原来,李逵这个人,本来没有什么心机,只是一心忠于宋江。他认为,宋江是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义薄云天,人家做得皇帝,凭什么我哥哥就作不得皇帝?
  “你这黑厮,怎敢在尚书面前撒野,还不跪下谢罪!”宋江害怕王钰发怒,赶紧喝道。
  “谢甚鸟罪?我来看看这什么鸟尚书,是怎生模样?”李逵吃醉了酒,袒胸露乳,撞上堂来。宋江一见,骇得魂飞天外,赶紧对花荣等人使眼色,让他们将李逵拿下。殊不料,花荣等人,本来就对他卑躬屈膝不满,而王钰又自托大,孤身一人敢上梁山,是以他几个竟视而不见。
  李逵满嘴吐着酒气,把王钰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突然笑道:“我当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娃娃!哎,我听人说,你原来只是一个小泼皮,如今作了官,也来充大人物?”
  王钰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哼道:“李逵,我奉诏前来招安,你如此无礼,不怕掉脑袋吗?”
  那李逵一听,大怒,啪一声摔碎酒壶:“直娘贼!你家皇帝姓宋,我家哥哥也姓宋!他作得皇帝,我家哥哥就作不得皇帝?铁牛此生,最见不得你这种小人!鸟本事没有,靠着拍马屁作高官!”
  那梁山众将里,原本有些人不想招安,其反感者,就数阮氏兄弟。此时见李逵撒野,也跟着起哄,忠义堂上,顿时乱作一团。
  王钰本来还想着差事,强忍心中怒气,这会儿见他如此踏削自己,哪还咽得下。突然一声暴喝:“你们都给我睁开狗眼看看!”
  众人吃惊,齐齐向他望去。
  只见王钰把那流氓习性拿出来,就在忠义堂上,剥去官服,露出一身伤痕!
  “都给我看好了!老子为国家出生入死,落下这一身的伤!连性命都不顾,讨回幽云十六州,你们做过什么!只在这梁山泊上,啸聚山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顿大喝,听得梁山众人,自惭形秽。
  宋江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连声告罪道:“尚书大人息怒!李逵不识尊颜,冒犯虎威,伏乞大人恕罪。”
  “你自侍功绩,蔑视我等,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不如反了吧!”阮氏兄弟见态势又被王钰控制下去,心有不甘,风点火道。说罢,各取兵刃,冲上堂来,宋江阻挡不住,眼见第三次招安,又将夭折。
  就在此时,那冲在最前面的阮小七,陡觉面前寒光一闪,手腕吃痛,朴刀掉在地上。再看时,一杆长枪直抵自己咽喉。
  “林冲,你……”阮小七大惊,眼前站着的,不是林冲是谁?再一看,林冲身后,秦明,杨志,杨效祖,呼延灼,索超,徐宁,关胜等人都拿着兵器,护在王钰前面。
  “谁敢动王大人一根汗毛,休怪林冲手中铁枪不认人!”林冲手挺长枪,大声喝道。忠义堂上,陡然生变,众人不明就里,一时没了主意。倒是王钰,轻笑一声,穿上官服,又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椅上。
  “林冲,你我都是梁山兄弟,如何帮着外人!”阮小七深惧林冲武艺,硬着头皮问道。
  “兄弟?哈哈哈哈,林冲这样做,正是为了兄弟情义!”梁山众人哪里知道,若说兄弟,林冲与王钰结拜在前,还轮不到他们。
  “娘的,谁敢对王大人不利,洒家一禅杖打死不认!”鲁达也发了凶性,将那直一脱,露出一身的刺青。
  “罢了,你等让开,我有话说。”王钰见事态已经控制住,挥挥手说道。林冲等人,退到一旁,怒目而视。
  王钰站起身来,环视四周,朗声说道:“我奉诏招安,是为国事。李逵等人冲撞我,这是私怨,我就不计较了。现在,圣旨已下,你们若是诚心归顺,便领了御酒金牌,从此为国出力。若是谁还有反心,尽可上前一试,看能不能碰到我一根毫毛,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第三桶 第八十六碗 朝廷风云突变
  时那忠义堂上,落针可闻,阮氏兄弟慑于林冲等人武不敢轻动。李逵早被急先锋索超一把推到堂下,索性躺在地上大睡,不多时便声大作。
  众人心思,如今朝廷降下恩诏,召去京城,少不得要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岂不强似在这梁山之上作草头王?再说,梁山往日声威远播,除兄弟们神勇外,依仗的就是同舟共济,上下一心。而如今,这兵部王尚书,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林教头一伙了明显已经向着他。若是生出乱子来,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不如降了。
  于是,众人都称诚意归顺,绝二无心。王钰这才下令,搬出金牌御酒,锦帛绸缎。梁山众将,各按姓名领了御赐金银牌及锦缎等物,又分吃了御酒,总算是受了招安。宋江命大摆宴席,替王钰接风洗尘,当日梁山上,个个欣喜,人人大醉。济州太守张叔夜遣人来问王钰情况,得知招安有惊无险,方才放心。
  第二日,梁山又排宴席,宋江率从头领至忠义堂拜覆王钰起居毕,送上一百单八颗硕大的夜明珠,感谢王钰从中周旋,促成招安。王钰固辞不受,宋江称赞清廉,也不勉强。第三日,又领王钰遍游梁山,往各处水寨点察士卒,共计马步水军,四万八千余人。兵器,战马,战船若干,都一一记录在册。
  第四日,一切准备完毕,王钰让宋江率梁山兵马进京。宋江却推说,自众人在梁山扎寨,对附近乡民,滋扰颇多。如今受了招安,便是朝廷的人,当买市十日,尽散金银,以抚慰乡邻。这看来,倒貌似“仁义”之举,王钰不便反对,只得随他。
  这十日里,林冲等人领着王钰,四处游玩。借机向他上报,宋江借买市安民为名,暗中调集士卒,将大批金银财宝,分作五船,运出梁山水泊,不知送到何处。王钰听了,叫林冲等人,不要声张,自有计较。
  十日买市完毕,宋江召集梁山大小军校,凡不愿进京者,都给予盘缠路费,叫其返乡。当时散去的,也有三五千人马。剩下四万余众,都在各处头领督促下,收拾兵器战船,金银细软,到济州城外集结。张太守亲迎出城,奉上酒食犒赏三军。整顿三日后,王钰便领梁山大军,向京城进发,一路严肃军纪,不得扰民。
  二月十八,黄道吉日,王钰等人到达汴京地界,差人飞报宫中。赵听闻王钰招安成功,大喜,便叫梁山人马,离城五里陈桥驿下寨。蔡京上奏,说梁山兵马,人心未定,须加以防范才是。赵从其言,调广勇,拱圣,捧日诸军于梁山营寨四周驻扎,以防有变。
  王钰进宫面圣,交了差使,赵深为欣慰,赐予“上护军”勋,赏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绵缎无数,又加食邑五百户。王钰述职已毕,领了赏赐,拜谢天恩,便打道回府。同僚听闻王钰归来,或亲自登门祝贺,或差人送上礼物,按下不表。
  话说王钰回府,因路途劳顿,正焚香沐浴。王忠来报,说是开封府尹李纲,持帖来拜。他是王钰保奏才被召回任府尹的,现在前来拜谒,想是多谢王钰提携之恩。王钰便叫领他到花厅待茶,沐浴完毕,着三品常服,出来接见。
  那李纲年近不惑,卧蚕眉,丹凤眼,仪表堂堂,长须及胸,颇有关羽之风。正在茶厅待茶,见王钰出来,起身而拜道:“恩相提携,下官铭记五内,不敢相忘。”
  王钰亲手扶起,笑道:“区区小事,不必挂怀,你小心办差,就算对得起我了。”
  这李纲前来,空着两手,王钰知道他是个清官,也不见怪。在厅上说了一会儿闲话,都是些官场奉迎之道,李纲似乎不喜欢这些客套,便直言道:“恩相招安梁山,离京半月有余,可知朝中出了大事!”
  王钰正端茶要喝,听他这一说,抬头问道:“哦?出了什么事?”
  “近来,士林之中广有传言,鼓吹宋辽世仇,煽动族群仇恨,各地士子联名上书皇帝,当联金攻辽,以报不共戴天之仇!下官听说,宫中奏疏堆积如山,圣上也为此事,大为烦心。”李纲说道。
  听到“联金攻辽”四字,王钰手中茶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什么?联金攻辽?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这些书生吃饱了不消化?”
  “恩相不知,我朝开国以来,对等文士书生,犹为宽厚。当年太祖皇帝陈桥继位,定下铁律,不杀文人。是以,士林之中,议论朝政之风,较历代尤盛。近来,朝中大臣,也多有上奏天子,力陈宋辽世仇,要求联金攻辽。”
  王钰听罢,变了脸色。辽国至多还有几年,便要被金国灭掉。而金兵灭辽之后,便会挥师南下,灭了北宋。朝中那些个王八蛋,怎么尽出馊主意?有辽国在前面挡着,大宋多少还有几年时间可以安生,如果辽国一亡,下一个就轮到大宋了。
  “不知恩相认为,此事当如何”李纲见王钰神色阴晴不定,试探着问道。
  王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以李大人看,这联金攻辽,是对是错?”
  李纲闻言,勃然起身道:“当然是大错特错!宋辽虽有世仇,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金崛起于东北,西夏又屯兵于西北。如辽一亡,则金兵必挟胜利之威,南下攻宋。现在,大辽国我朝天然屏障,联辽攻金,才是正道!朝中奸臣当道,蒙蔽圣上,下官人轻言微,特来恳请恩相,在天子面前进言,联辽攻金!”
  王钰听罢,沉吟不语,按李纲的说法,自己走了这半个月,朝中有许多大臣上奏,要求联金攻辽。现在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贸然进言,一来与群臣处在了对立面,二来万一会错了意,也会惹得赵不高兴。
  “大人若有难处,下官愿拼着这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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