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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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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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被父亲牵着小手带去工厂玩,那里是我第二个家,我还记得,王叔叔包的饺子每个都漂亮得像艺术品,分量上更精准得犹如机器制作出来的。陈姨调制出的馅料那股香气饶是在厂房外都能闻得见。吃过我们厂出产的手工面食,保管你再不愿意碰那些机器生产的毫无人性气息的食物。在全面机械化的现在,为了维持传统的手艺,父亲做出了自己可以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工人们更是不计较工钱努力付出,只为了可以守住千年来传承的技艺!好不容易人们又开始对手工食品感兴趣的时候,上天居然跟我们开了那样大的玩笑。蔺小姐,你知道吗,就在几年前手工食品还没有再次中兴的时候,因为连年的亏损,厂子里早就入不敷出,我们根本就没钱再给工人们上政府强制规定的那些保险,工人们为了厂子也始终守口如瓶,可他们也是家里有老有小的。那次事故一旦爆发出来,他们是得不到任何赔偿的!他们都是从年轻开始就和父亲并肩创业的前辈,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后还因为家里的生计而不得瞑目!”孟冠悲愤的说着,他的双手正在慢慢溶入水中,浴缸中的鲜血颜色更盛。“我要感谢你,蔺小姐,在我临死前,你能帮我恢复理智,让我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死亡。不必死得那样歇斯底里,没有尊严。”他的双肩也开始溶入水中。只剩下一颗头颅,却还在微笑这。随着鲜血颜色的加深,他的头颅也最终溶入了水中。整个浴缸中,只余下慢慢的鲜血,再无其他。

    蔺如初从袖中掏出一个草编娃娃,用手沾了些血水点在娃娃的额头,转身出了浴室,将娃娃放进了孟冠的卧室的床上,细细竖起耳朵听听门外,轻轻下楼,打开了房门。

    萧默然,唐诗,孟魁和孟魁的小妈欧阳咏恩出现在门口。

    “你哥哥他去了。”蔺如初将众人让进屋,轻声对孟魁道。

    “去哪了?”孟冠纳闷。

    “去轮回了。”蔺如初简单的答道。

    “你是说,小冠他,他死了?”欧阳咏恩用手捂住嘴,眼含泪光的说。蔺如初点点头。

    “怎么会我哥哥身体一向很健康的!”孟魁不可置信的问。

    “这是你哥哥的日记,所有的答案,你自己去寻找吧。”蔺如初递给孟魁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冰冷的道“你们两个跟我出来,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说。”她一指唐诗和萧默然,两人冲着孟魁母子点点头,转身虽蔺如初走出了房门。

    。。。

 ;。。。 ; ;    津门滨河开发区梅花庄园。

    这片津门的顶级豪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的书房内,一个男子悠闲的看着正趴在地上拼命从大片大片的红豆与黄豆,绿豆的混合物中拼命寻找黑芝麻的中年女子,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中年妇女已经不知道捡了多少多久,她美丽纤细的膝盖已经全部磨破,指尖也已经伤痕累累,汗水浸透了她从前美丽飘逸的长发,和着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到豆子中……

    书房的门被猛力推开,一个与座位上的男子容貌相近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一把拉起满眼是泪的中年女子,将女子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转身对座位上的男人怒目而视。

    “孟冠,你还是不是人?小妈她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折磨她?”孟魁激动的对座位上的一直奉若神明的哥哥喊道。

    “折磨?我何时折磨过她?她来找我要钱,自然要付出代价,我只是让她做一件最简单的事情而已。”孟冠悠闲的喝了口咖啡道。“看,支票我都准备好了。”他拿起桌上的支票抖抖道。

    “小妈,你为什么来找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去工作养活你和小飞,我们就是穷死也不来求他!”孟魁抓着中年女子纤细的手腕问。

    “不行的,小魁,我答应你爸爸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小飞而辍学!孟冠,孟总裁他答应我,只要我从豆子里找到一枚芝麻,就可以拿到一千块,你看,我找到了十八颗了,我们有一万八千块了,只要再找到十二颗,就足够你在东大四年的学费了。”中年女子强忍住热泪道。

    望着满地的豆子,孟魁心如刀绞,眼前这位面容憔悴,邋遢瘦弱的中年女子,早没了当年豪门贵妇的万千风华,他死死咬了咬牙,转头瞪着好整以暇的看好戏的亲生哥哥,“大哥,就算你恨小妈,也要顾念她到底是你亲妹妹的母亲,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她?她是父亲的合法妻子,有权继承父亲的部分遗产的!退一万步说,你不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也好歹看在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面子上,拜托你别在为难她了好吗?”

    “是吗?”孟冠笑笑,伸手按下开关,投影仪在墙上形成了一道刺目的光晕,一本遗嘱出现在墙面上。“我可不这样认为,老头子的遗嘱写得清清楚楚,他所有的遗产都归我一个人继承。连你,都没份。”他阴笑着看着眼前面色涨红的少年“不过我当初说了,只要你听我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我作为你的亲哥哥,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你敢偷偷摸摸的接济这个女人,就给我跟她一起滚,你选择了跟她走,我自然也不必把你当弟弟看!”

    “你还是不是人!”孟魁扑过去,死死抓住哥哥的领子,恶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孟冠一把将孟魁推倒,疯狂的对瘦弱的少年拳脚相加。“你他妈敢打我?反了你了!吃里爬外的小畜生!”污言秽语从他的口中倾泻出来。见此情形,中年女子赶忙扑到少年身上,边痛苦边护住少年,让他可以尽量少受到袭击……

    “受害人身高1米75,体重65公斤,年龄21岁,根据dna记录查实,他是鼎盛集团总裁孟冠的私人助理杨新,这是他的所有生活记录。”一个清秀的女警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受害人的情况,将资料转交给刑警队大队长郭进,转身离开了。

    “这么瘦?”一旁的萧默然打开资料储存器,惊讶的问身旁的郭进,步入大四,同学们开始了积极的寻找工作的时代,出人意外的是,萧默然并没有接受向他抛来橄榄枝的几家演艺经纪公司的邀请,而是进了公安局的刑警队做实习生,着实跌破了众人的眼镜!因为他考核成绩出色,又曾经是国防部直接指挥的少年特工队成员,所以他很轻松的进入了很多实习生梦寐以求的刑警队。

    “你不知道?那个鼎盛集团是有名的减肥企业。”身旁的记录员小江一边进行资料整理一边对萧默然道。

    “减肥企业?卖减肥药的?”萧默然纳闷。

    “不是那意思,他们是做速食品生意的。咱们吃的那些即食的食品大都是他们厂加工制作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老板孟冠为人非常苛刻,用人用的相当苦,一旦进了鼎新工作,不出三个月,一准会从膀大腰圆的胖子变成瘦小枯干的麻杆。”小江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们要开始调查这个人的死因了吗?”萧默然问。

    “不必了,等拿到法医的正式死亡报告再说吧,我猜,又是一个工作压力巨大,不堪重负自杀的。”小江不等郭进开口,自顾自的答道。“迄今为止,已经死了五个了,经过检验发现,死因都一样。”

    “政府不管管吗?”萧默然皱眉道。

    “怎么管?是他们自己想不开,找谁追究责任?”小江无奈的道“我们只好道义上的同情一下,然后强制要求鼎新每个月都举办减压大会,给员工做心理疏导。”

    “要说也奇了,以前孟浩还活着的时候也没听鼎新出这样的事情,怎么换了他儿子当权了,反而开始死人了?”郭进纳闷的琢磨着。作为津门最富有经验的老牌刑警,他在此案中嗅出了别人意想不到的不同气息。“去过鼎新调查了吗?”他转头问小江。

    “4队去过了,案件的事情上查无异常。”小江翻看着记录道。

    “那就是不是案件的事情上有异常了?”郭进敏捷的抓住了小江语气上的漏洞问。

    “郭队就是郭队。”小江叹服道“4队的5号侦查员写的侦察报告上提到过一个小细节,鼎新的员工大都很忙,而且面无表情,甚至都不会笑一下,无论是否在上班,他们的表情都别无二样,就好像行尸走肉般,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情况的话,也只有这一段可以研究一下了。”

    “小江,帮我查查东大的学生名单,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好像孟浩的小儿子孟魁似乎在那里读书?”郭进忽然道。

    “的确是,他就读于电机工程系,韩主任的学生。”小江飞快的找到了郭进想要的资料。

    “默然,去跟他交个朋友。”郭进笑嘻嘻的对萧默然道,眼神却别有深意。萧默然了然的点点头。

    东大西门的冰岛咖啡屋中,蔺如初罕见的停止了打坐,居然和一个男孩一起坐在一起聊着什么,透过透明的玻璃,萧默然见到此景大为讶异,赶忙推门进去,径直向蔺如初的方向走去。他打量了一下坐在蔺如初对面的少年,不禁一愣,古人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真是金玉良言。他差不多走遍了东大都没有找到孟魁,现在居然在咖啡屋中找到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萧默然的语气像极了抓奸的丈夫。

    “没什么,她跟我的一个小朋友很熟,来找我帮忙的。”蔺如初答道“这位是萧默然,他也可以帮点小忙,你尽管说。”

    孟魁伸手接过蔺如初递过来的热茶,徐徐道来。“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他比我年长六岁,小的时候,我印象中的他是阳光开朗,温和善良的,母亲一向身体弱,在我六岁那年就辞世了。父亲又工作繁忙,我几乎是哥哥一手带大的。我十岁那年,父亲又结婚了,娶了一位年长哥哥十二岁的幼儿园老师做续弦。”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

    萧默然递给他一块手帕,道“是不是你继母对你很坏?”

    “不,不是的!恰恰相反!”孟魁听得此言赶忙反驳“继母人非常善良忠厚,对哥哥和我视同亲生,奖惩分明,悉心教导,即使后来有了妹妹,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我和哥哥都非常喜欢她。直到大概七年前,哥哥忽然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待人接物相当的苛刻专横。家里帮佣的人稍有疏忽轻则被他痛骂一顿,重则就会被他赶出家门,就连在我家工作了一辈子的老管家于爷爷也被他一顿斥责赶走了。小妈屡次规劝,却被哥哥羞辱顶撞,父亲终于忍无可忍,要打哥哥,谁知道反被哥哥暴打一顿!大家觉得哥哥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于是哄他到医院接受检查,谁知道检查结果并无异常,后来,哥哥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他插手父亲的生意,逐渐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将父亲架空,使父亲因中风而一病不起,不过三个月就去世了。父亲去世后,他拿出父亲的遗嘱,将小妈和妹妹赶出了家门!因为妹妹年幼,小妈手中又没什么钱,我也曾偷偷的周济过他们,可是被哥哥发现,他一言不发的把我也扔出了家门。我只好去和小妈妹妹相依为命。因妹妹未成年,每月都要去哥哥哪里领抚养费,谁知道就是这么一点的抚养费还被哥哥恣意克扣,百般刁难……”

    。。。

 ;。。。 ; ;    “那我们呢?也跟你有深仇大恨?当年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异形战场历练,狐狸他甚至豁出命去救过你,你就这样对他?”瘦高个子的宋奕眼圈发红的问。

    “你们还不明白吗?当年你们去异形战场的事情,根本就是韩道羽挑唆的,他想让你们死在那里!”林宣南道。“为了让你们死,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韩道羽,我真是佩服你的坚持。”

    “未必!”萧默然道“我细心的调查过异形战场的规则,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漏洞,那就是,如果战争的对战双方中的一方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被歼灭的时候侥幸只剩下一个活口的话,那个人可以被准许活着离开。只是那地方太过残酷,很少有恰好一个活口的例子罢了。所以我猜测他早就打好了算盘,有把握让你们全部都恰好死去而他自己生存下来。若不是存在了杜云恩这个变数,你们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你当年是抓住了我们的家境都一般,有一股出人头地的强烈**的心里才成功诱骗我们去参加异形战场的。”宋奕恍然大悟“可惜因为云恩,你的计划失败了,所以你就丧心病狂的想出了更加肮脏卑鄙的计划!韩道羽,你行,你非常行!”

    “我本来就是最好的。”听得计谋被揭穿,韩道羽反而洋洋得意起来。“看到你们两个因为自责内疚而执意不肯升职,二十几年来只做着最卑微的工作,被家人像对丧家犬一样的嫌弃的时候,真的很让我满意!”

    “那么我呢?我也害过你?”林宣南问。

    “你当然没害过我,就你的这幅德行,怎么配?我本来没把你放在眼中,可惜的是,你怎么敢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去看杜云恩?我虽然不爱她,但她还是我的玩偶,我怎么可能容忍你去染指?”韩道羽的歪理让众人无奈。就因为林宣南对杜云恩的那一丝好感,就被这韩道羽记恨了那么多年,可见他的心胸当真是堪比针尖!

    “等等,你刚才说,他动了手脚,所以杜云恩才会和他们几个,你不是告诉我杜云恩是火女所以她的本性使然才会做那种事情吗。”萧默然忽然回想到了破绽,问蔺如初。

    “那是骗你的,杜云恩根本就不是火女,她之所以六亲难靠,子嗣断绝,是因为她父祖的关系受到了上天的诅咒。你还记得她祖父和父亲对人类的最大贡献是什么吗?”

    “解药?”萧默然答道。

    “对,是解药,他们的确救了很多人,但是他们忽略了,这场瘟疫其实是上天给人类的惩罚,他们用自己的智慧破解了上天费心操纵的局势,阻断了天罚,自然要受到惩罚,上天只让他们寿命早尽,一脉断绝而没有再加惩于人类已经是仁慈的了。”蔺如初解释道。

    “那,那个火绣说杜云恩是火心的转世,是骗人的?”见蔺如初点头,萧默然不解“你一半仙她都敢骗?”

    “别说的我像个卖假药的!”蔺如初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我猜测不错,还有人在控制这件事。否则,以那些山精妖鬼的性格,是不大敢和修仙者作对的。”

    “那,火心去哪了?”萧默然又问。

    “不就在你面前吗?”蔺如初朝韩道羽的方向一指,道。

    “他,他可是个男的!你不是说火女都是美貌的女子吗?变性过?还是也跟杜云恩一样玩女扮男装?”萧默然仔细看了看韩道羽“不像啊。”

    蔺如初看着眼前思维诡异的绕到二次元的萧默然,果断鄙视之。“谁说火女转世必须转成女的?他们边民因为寿命较一般的人类更加悠长,所以幽冥使者对他们尤为愤恨,每当他们转世幽冥使者总是故意刁难,火心若不是有劫数在身,以幽冥使者们那小气吧啦的性格,她能不能变成人都很难说。”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可不是高尚的行为。”一个戏谑的声音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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