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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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小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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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口气,可以猜出百里奇到来的消息是丫环所传送给她。

红衣丫环道:“小姐,天鹰回来了。”

绿君儿急忙追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前厅!〃

“我们快走!〃

说着她就要夺门而出。

“小姐……”

“又有什么事?”

红衣丫环道:“小姐,黑护法也要奴婢通知他,不知……”

绿君儿截断地的话,道:“黑护法说不定己经赶去了,你们袂回去准备东西。”

话未说完,她已奔出门外,朝前厅方向奔去。

红衣丫环和绿衣丫环也不再逗留,瞄了公孙小刀一眼,已离开去准备那些东西了。

没了前后脚之差,已走进门。

“如何?”他问。

小刀儿告诉他:“天鹰已回来。”

没了喜道:“我们快去逮人。”

小刀儿摇头:“不行,要是现在去,马上就会露了底,他武功不说,座下五鹰就够让我们吃不消了。”

没了道:“说归说,我总得出去让他们瞧瞧,否则他们一样会起疑。”

小刀儿道:“暂时还不会,你这身肥肉一定瞒不过天鹰,只有闪开方为上策。”

没了想了想,道:“我还是要去,不过是躲在暗处。”他轻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总该了解他们举止吧?”

小刀儿点头:“也好,小心点,若他们未识破,我们得手机会相当大。”他又道:“我觉得那个病人对天鹰崖一定很重要,而且我也说过要用赤眼丹可以治愈,能骗就骗,省得其他麻烦。”

没了道:“就这么说定,我若太久没回来,就表示已出事,你就看着办好了。”

小刀儿含笑,没了已离去,临走还交代卫兵,没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小刀儿自有主张,将药箱重新整理,甚至雪神丹都伪制一颗,准备临时急用。

他在等待另一个时刻。

天鹰仍然坐在那张舒服豪华的椅上,精神已显疲 ü,本就苍白的脸,现已更家泛白。

座下四鹰有两人受伤,伤的虽是水鹰和火鹰,另两人也是衣衫破碎,十分狼狈地坐在左右两侧。

他们静悄悄地在等待,不知在等什么。

绿君儿喜气洋洋的奔进来,未见到人,就叫出口:“天鹰……”

突然她看到众人脸容衣衫,那股喜气也被吞噬。

“这是怎么回事?天鹰,您受伤了?”她十分急切地叫着,直往天鹰奔去。天鹰沉重似地挥挥手,轻声而有点费力,道:“君儿……退下……不关你的事……”

“我不管!〃君儿有如小孩耍起性子:“您伤得如何?”

“本座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绿君儿指着四鹰,着急不已。

“他们虽受伤,也不碍事,你先下去,本座有事要解决。”

绿君儿再次瞧瞧天鹰,只觉得他只是脸色较苍白外,并无多大变化。

她颔首道:“我就去替您准备,弄好了就送过来好吗?”

“也好,你下去吧!〃

天鹰催了好几次,看样子是真的不愿绿君儿留在当常

绿君儿走了两步,突又想到什么,转头道:“我爷爷呢?”“他马上回来。”

“他是不是……”以下战死两字,绿君儿没说出来,神色已激动。

“君儿,别胡思乱想,他只是去办另一件事,马上就会赶回来。”

君儿无奈,只好失望地走向后院。

宫中气氛又为之一沉,像是下了几十天的梅雨,闷得叫人发慌。

终于,紫衣人,绿金福回来了。

一跨入宫门,众人的脸色那股寒霜方解冻。

他拱手:“恕属下归返过晚,让天鹰久候!〃

天鹰冷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绿金福道:“原本可拿下公孙府,但柳西风并未尽力,后来春神又赶来……”

他将事情说一遍。

天鹰冷森道:“可恶,柳西风竟然使诈!〃

绿金福道:“只怪属下太过于信任他,以致于断羽而归。”

天鹰冷笑:“哪天我会让他尝尝苦头。”

“他倒在其次,该注意的是春神。”绿金福道:“她竟然猜出属下的武功,而且也会用。”

天鹰这一惊非同小可,惊愕得说不出活来,呛红了苍白的脸。

“她……她……”

“属下敢确定,她确实会此武功,因为她也在逼问属下为何会震天夺。”“难道会是她……她会是春神……”

天鹰沉缅于回忆之中,他所说的她,不知又是指何人?“她有多大年纪?”“听声音……依属下猜想,不会超过三十。”

“三十岁……”天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么小,何况当时她也不会此种武功……这件事一定要查明。”

“属下会尽力去做!〃

突然,绿君儿又兴冲冲地跑回来。

“天鹰……”她高兴地叫着,蓦见金福,声音已煞住,忐忑不安地叫着:“爷爷!〃

绿金福含有责备口语:“什么事?那么莽撞?”

绿君儿低声道:“我忘了告诉天鹰,黑护法已将百里奇带回来了。”

“百里奇?”天鹰有点意外道:“人呢?”

“在后山。”

绿金福却问:“黑护法可在?”

“我……没看见……”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天鹰道:“金总管,黑鹰可能有事才先行离去,等他回来,问他不就明白了,为今先见见百里神医,方为正事。”

“是!〃

绿金福已拱手,默立于该处,不再说话。

天鹰转向四鹰,道:“你们退下,好好养伤,必要时本鹰会请神医替你们治玻”

“多谢天鹰。”四鹰齐拱手为礼,已转头离去。

天鹰转向金福:“准备一下,我想见神医。”

“是!〃

绿金福和君儿已退向后院。

天鹰则留在椅中,仰头沉思,不知在想何事。

没了早就躲在暗处,听到所有消息,见绿金福想见小刀儿,已然赶在前面追回后山洞中。

“天鹰座下受了伤?”小刀儿不解地问没了兴高采烈道:“还不只如此,春神也逼得他们到处逃窜。”“他们找谁下手?”

“好像是……”突然没了煞住笑声,僵冻了笑容,就像贪玩的孩童想偷吃糖果,糖果一到手,正想欢呼时,一转身却发现他爹横眉竖眼地立在眼前,那种愕愣的表情。

小刀儿急道:“他们找谁?公孙府?”

没了默然地点头。

小刀儿慌了:“怎么办?连他们都受了伤,公孙府更不用讲了,老爷他……”

没了叫道:“也不尽然,他们败了,不就表示公孙府蠃了?尤其又有春神相助而且天鹰也没参战,伤亡也该有限,不必太担心。”

他也没见过战局,只是找好的方面解释,以能稳住小刀儿的心,以免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错。

“连柳西风都奈何不了春神,眼巴巴让她将你救出柳家,有她在,有什么好担心?听说还追得他们四处乱窜。”

小刀儿闻言心中稍宽叹道:“希望公孙府能平安无事才好。”

“一定!一定!〃没了道:“此事暂时不去想,不管如何都己成定局,你还是想夺药的事吧,绿金福马上就要来了。”

小刀儿深深吸气,平息心情,问道:“他来找我干嘛?”

“找你去见天鹰啊!〃没了道:“我不成,看那老头一直追问黑鹰的下落,我若出现一定会被他识破,非躲不可。”

小刀儿道:“你有没有听到要治谁的病?”

“没有,你自己去问,时间不多,我得走了,不过我会潜伏在你附近,以便应付所有变化!〃

话说完,他已溜出门外,躲向暗处。

小刀儿赶忙整理一下自己在装,准备应忖即将来临之事情。

才几分钟,绿金福已然踏门而入。

他含笑拱手:“百里神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丰采不俗。”

小刀儿淡然一笑,回礼抱拳道:“岂敢!岂敢!不知阁下是……”

“老夫姓绿,乃天鹰崖总管。”

“绿总管,您好!〃小刀儿再次施礼:“不知贵派将在下捉来,是何用意。”

他故意用捉字,来表示敌对之情势。

“百里先生别见怪,本派如此做,实乃有不得已之苦衷,还请见谅。”“可否说出原因?”

“哦……这……”绿金福心念一闪,道:“实因本派有位长老不幸遭人暗算,若是公开求医,势必引起轩然大彼,只好出此下策。”

“贵派长老如何称呼?为何公开之后会引起轩然风波?”

“这……”绿金福道:“老夫乃天鹰手下,有所不便畅言,而且神医你也未答应治长老伤势,是以甚难奉告,至于会引起风波一事,老夫却可告知一二。”

他道:“敝派长老曾经手挫武林数大门派高手,如若让他们知道此事,其必定来犯,如此一来,杀戮必在所难免。”

“敢问贵长老所挫之帮派是……”小刀儿以眼神代替询问。

绿金福犹豫一下,仍说道:“武林六大门派。”

这不就是武林公敌了吗?小刀儿有此念头,但马上就打消了,因为自己不就也蒙上不白之冤?“我知道神医必定认为敝派长老是十恶不赦之徒,但老夫只能说六大门派中人,也未必全是好人,他们也有忤逆之辈横行江湖,不能只因与六大门派有过节,就贯以恶徒两字。”

“我懂!〃小刀淡然一笑:“是非曲直,自难以正邪两派为分野。”

绿金福似乎觉得已取百里奇谅解,含笑道:“百里神医见识果不同于俗人,老夫神交已久,哪天必设三百筵,和你痛饮一常”

小刀儿轻轻一笑,道:“绿总管豪气干云,在下有机会必赴此筵。”

“好,好!就这么说定!〃

绿金福笑得甚为开朗,忽又想到什么事。

他问:“不知神医可知是敝派何人请你来此?”

小刀儿道:“是位黑衣蒙面人……上次他也曾经抓过我一次,但又放走我……该不会错,他用了一种很奇特的迷药,等在下醒来时,已然在此地。”他苦笑:“贵属下也是位用药高手,连我都无法幸免于难。”

“若非如此,怎能请得佳宾呢?”

绿金福打哈哈,心中却在想掳人的确是黑鹰,错不了。

他道:“还请神医移驾,敝主人想瞻仰一番神医丰采。”

“绿总管请带路。”小刀儿笑道:“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对!事情总是要解决。”

绿金福重复这句话,但说得却是十分暧昧,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很快,绿金福已带领小刀儿去见天肢,介绍一番,他已想告退。

天鹰道:“有事?”

绿金福道:“要事。”

“非马上处理不可?”

“该是如此。”绿金福道:“若天鹰无其他指示,属下就此告退。”

天鹰对他的举动,似乎感到惊讶,因为常年以来,绿君福一直都在他身边,自是没说过那种话,不过他仍镇定道:“你下去吧!〃

“谢天鹰。”绿金福转向后院,叫道:“君儿,别躲了!要听就站在天鹰身旁,鬼鬼崇崇,一个女孩人家,成何体统?”

绿君儿脸红地走了出来,双手扣扯衣角,十分困窘而羞涩。

其实天鹰知道绿金福此举,乃在叫君儿保护自己,以防有变。

他笑道:“君儿,你就留在此吧!〃

君儿困窘地颔首,默默立于天鹰身旁。

绿金福盯她一眼,冷道:“规矩点,少给天鹰惹麻烦!〃

“是,爷爷!〃

绿金福这才告别离去。

天鹰此时才笑道:“百里神医,想必你已明白一切了吧?”

小刀儿道:“有些明白。有些却不明白!〃他问:“阁下气色不甚佳,该是血气浮动,脉络不顺,是否要请在下诊疗的就是阁下?”

天鹰笑道:“神医果然医术超绝,光见色就知其病,不错,本座时常有些血气浮动,是以有此脸容,但本鹰请你来并非替我治伤,而是本座师父,他老人家常年受疾病煎熬,本座实为不忍。”

“原来是阁下师父……”小刀儿仍想问知是何称呼:“敢问令尊名讳……”“敝师父以前乃以九灵叟名号,行走江湖。”

“九灵叟?”小刀儿茫然不解,自他出道以来,能叫出别人名号的,不会超过五十名,对此外号,当然是没听过。

还好他是没听过,否则此次必泄底不可。

因为这个名号,本就是天鹰临时想出来的,他不得不对自己的师父安全有所防范。

他笑道:“神医可能没听过本座师父的外号,因为他已百岁开外,而且当时他只在江湖短暂地行走两年,知道者并不多,何况又已隔了数十年。”

“原来如此!〃小刀儿恍然地点头,不久又问:“听那位绿姑娘说,贵师父六脉已断,百穴俱毁,可真如此?”

天鹰转向君儿,有所紧张:“你见过他了?”

“见过。”绿君儿怔忡道:“他来了,秋香就来通知我……”

天鹰以眼神盯向她,似想问她还告诉百里奇何事。

“我们只谈了些……太师父病情而已。”

小刀儿也不愿将事情扯远道:“绿姑娘只说这些而已,其他事她似乎也不知情。”

天鹰干笑两声,道:“就是怕她不知情乱说,而误了事。”他道:“不过敝师父的伤势,她没说错,确是如此。”

小刀儿道:“既是如此,那非得神丹妙药不可了,光靠医术,并无大用。”天鹰道:

“想必君儿也说过,赤眼丹在本座手中吧?”

“提过。”

“不知以赤眼丹药力,是否能治好此伤?”

小刀沉吟道:“赤眼丹乃属阴毒之类药物,单独服用,效果可能不佳,若再有雪神丹则能万无一失。”

天鹰突然狡黠直笑,这笑让人感到头皮会发麻。

小刀儿已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传说雪神丹在神医手中,不知神医能否割爱?”

小刀儿装出惊惶状:“老夫不知天鹰所言何意?”

天鹰仍是黠笑不已,他道:“本座已查清楚,公孙小刀儿已将此药交予你,想医治一位病疯老头,可对?”

他已挑明此事,不管谣言是否居实,他都如此认定,以让百里奇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刀儿苦笑不已,将计就计,道:“没想到天鹰如此抬爱,老夫佩服不已。”

绿君儿惊愕道:“小刀儿当真将雪神丹交给你了?”

“错不了!〃天鹰道:“天鹰崖所传的消息,很少有误。”

绿君儿轻轻直笑,她所以会笑,乃是想不管小刀儿如何精明,到头来,此丹仍落入天鹰崖手中,无异给了他一个巴掌。

小刀儿苦笑道:“天鹰既知此物是公孙小刀所有,老夫自无权利处置。”天鹰道:“神医既无权,倒不如做个人情,赠予本座如何?”

“阁下在为难老夫了!〃小刀儿道:“基于道义,老夫必须保管此物。”天鹰狡笑不已:“事有先后,本座只在应应急,先取此丹救治敝师父,他日再寻此丹还给公孙小刀,如此对神医也有了交代。”

“谁不知此丹难求逾乎登天。”

“本座不就寻着一颗了?”

小刀儿脸色微微一变。

“况且神医似乎也无选择余地!〃天鹰似不愿立时扯破脸以抢夺,只是不停地暗示自己决不罢手。

小刀儿心想,鱼儿就快上钩,却长吁短叹,不停徘徊宫内。

“神医,本座向你保证,一定另寻雪神丹,让你能有所交代。”

谁不知他的保证就像风中花、雾中鸟,随时都会消逝。

小刀儿感到叹吁也差不多了,才无奈地道:“也罢,希望天鹰言而有信。”天鹰喜道:

“这当然,当然有信!〃

绿君儿也露出欣慰笑容,自己努力了数年,如今也有了代价。

小刀儿道:“不过……老夫有个不情之情。”

天鹰煞住笑容:“你说说看。”

小刀儿立时道:“阁下想要雪神丹乃在应急,但若无赤眼丹,则此急也应不成,老夫只想见见赤眼丹,若是真有此丹,自无其他理由再拒绝,否则天鹰所言,恕老夫不敢相信。”

“原来是此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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