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冷冷问道:“既然是三位前辈的意思,不知将要如何化解?”韩玄瞟去一眼,傲然冷笑道:“你是何人,莫非也能做主?”
此时众人全都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一听韩玄说话如此放肆,平素一向持重有礼的徽佳终于爆发了,厉声喝道:“瞎了你地狗眼!……”那韩玄也被吓了一跳,旋即脸色阴沉的望去。徽佳还要再骂已被徐清挥手止住,方觉自己失态了,低着头道:“对不起师父!徽佳失态了!”说完又向韩玄一抱拳说了声抱歉。却听徐清淡淡道:“骂就骂了,还跟他道歉作甚!他原本就是故意找茬,明知我是谁还佯装不知,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则狗屁不是。”
韩玄脸色一变,正要反唇相讥,就见徐清双目忽然闪出两道精光,亮如金灯,赫赫骇人。随即就觉额头上好像猛的被刺了一下,心神巨震,神思混乱。立刻知道已中了人精神攻击的手段,不禁又惊又怒,赶紧沉念静思,方觉身子一震清醒过来。骇然喝道:“好啊!你敢妖法伤人!”
第三百九十回 击杀二商
徐清面无表情道:“莫非三位前辈让你跟我找茬来了!有话就说,没事就滚!”韩玄脸色涨的通红,平生没受过这样数落,尤其大**广众之下,让他更觉无地自容。原本韩玄心高气傲,早就听说徐清名头响亮,却觉得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徒有虚名而已。就想与之一正高低,唯独韩仙子一直不放他下山行走。这次也是赶上毕真真和花奇全不在家,逮到机会才请命出山。
其实韩玄早来了有一会功夫,只是并没现身出来,刚才事情也看了个大概。出来之后故意没搭理徐清就为给他个下马威,狐假虎威以为奉了三位前辈命令就能在此叫嚣。没想到徐清根本就不买账,非但使其颜面扫地,还呼来喝去全无好脸。他也是活该自找,徐清本来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别说只是韩仙子的侄儿,就算换了神驼乙休在此,徐清也敢针锋相对。
再说韩玄脸色数变,有心放出飞剑大战一场,终于还是忍住了。他本来也不傻,知道此时情况绝不能肆意而为。这里全是峨眉弟子,虽是同道却有亲疏之分。早听说徐清又横又凶,做事肆无忌惮。万一被他反咬一口,污蔑成妖人同党,就算又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韩玄好整以暇道:“哼!三位前辈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商家兄弟虽然与邪魔同流,却因受人蛊惑恶性无多。土木岛二老乃是散仙中德高望重之辈,早将孽子囚在西海,此番不知其私逃作恶,只需将其送回家中严加管教……”
没等韩玄说完,就被徐清打断,脸色阴惴惴的,也看不出喜怒道:“这么说我家芷仙就白挨打了!”韩玄看了一眼倚在明妃怀中的芷仙,沉吟道:“这……虽然临行之时并未明言。。不过万事以大局为重……”
刚才商壮强忍伤痛擎着二行珠,就想救商弘一命,二人一奶同胞生死与共,本已抱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但此刻一见韩玄出现,不由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心中暗道:“看来真是我兄弟命不该绝,那三位前辈女仙竟联名说和,任凭徐清那小狗崽子再狂还敢不从!哼!今日之仇不共戴天!只等我兄弟养好伤势,定要将你师徒一体铲除一个不留!”
不过事情远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徐清又岂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没等韩玄说完。就听徐清怒喝一声:“全他妈放屁!什么叫大局为重!我徒弟差点让人打死!乙休若如此,韩仙子会怎样!杨瑾若如此,芬陀神尼又会如何!我大师兄严人英若如此,严前辈又会怎样!”
众人谁也没想到徐清敢毫不忌讳把矛头直指向三位前辈,已是表明绝无回环余地。在场的全是峨嵋派的小辈,虽然说尊重同道前辈,但心底何尝没有少年地叛逆。唯独身份修为全都有限,就算敢想也绝不敢真做出悖逆之事。如今徐清昂然大喝。声音洪亮恍如惊雷,听来不禁热血沸腾,即是羡慕又是佩服。
韩玄这回可真震惊了,虽然他心高气傲,但对姑姑奉若神明,从来不敢丝毫不敬。此时眼见徐清居然当场叫板,更有点不知所措了。抬手指点徐清,气的语不成句:“你!你……你敢如此不敬,我……”
“你什么你!再敢呱噪本姑娘先把你脑袋拧下来,看她韩半清敢来给你报仇!”崔盈那娇艳玉容风姿绝世。。此刻却跟一个骂街的泼妇似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点韩玄,声音又尖又脆,没用法术也能传出好几里地。
刚才崔盈一见韩玄报出名头也心里一凉,以为今日恐怕不能出气。毕竟那三人全是当世最顶尖的女仙。就算徐清再生气也难免委曲求全。她万万没想到徐清居然敢当场翻脸,点名大骂死毫不留面子,仅仅因为门下弟子被人打伤。
原本崔盈迫于无奈拜在徐清门下。也谈不上什么师徒感情,唯独是一种利害关系罢了。只不过她知道今后数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得在徐清门下度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因如此也让她必须诚心诚意的爱戴师父疼惜师妹。不过今天真的让她感动了,见徐清丝毫不顾礼教以口度药,又见其冲冠大怒力擒商弘,如今更不惜为了徒弟与三位前辈翻脸。崔盈忽然感觉,能给这小师父当徒弟,似乎也很幸福。
韩玄刚要怒骂。一看是崔盈不禁吓得一缩脖子。心中暗道:“妈地妈我地姥姥!我怎么把这女煞星给忘了!”立刻成了泄了气的皮球,韩玄虽然狂妄。但对前辈非常尊敬。玉娘子本是圣姑弟子,圣姑伽音有与韩仙子的父亲大冥真人韩宵平辈论交。原来韩仙子在闺阁中也曾与崔盈交往,刚才呼出韩半清就是韩仙子年少时的道号。
徐清又扭头望向商壮,冷森森笑道:“怎样?刚才是不是以为今日已得救了?只怕心里还合计伤愈之后如何杀我师徒报仇吧!”商壮面露惊骇神色,没想到徐清居然敢不给面子,更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又听徐清接道:“你们兄弟天生恶根,早就恶贯满盈,合该天诛认罚。今日更险些打死我家徒儿,若再让尔等逍遥于世,我徐清还有脸为人师长!”
商壮刚刚升起希望又被无情掐灭,原本立志玉碎,却因韩玄出现,再生求生**。然而现在希望破灭,再想立志赴死又谈何容易。求生本来就是人地本能,尤其修真之人动着千百年生命,哪怕有一点希望,也没人愿意找死。
徐清轻蔑的瞅了一眼商壮手上的二行珠,冷笑道:“你拿个破珠子吓唬谁呢!”商壮眼珠子一瞪喝道:“小子休狂!速速放了我哥哥,容我兄弟离开,否则宝珠一放方圆千里全成齑粉!”徐清忽然哈哈大笑仿佛疯了似的,却把商壮和在场群侠都给弄楞了。
只等笑罢多时,徐清渐渐收敛面容道:“好!那你倒是放啊!”又回头对徽佳道:“把太乙五烟罗放出来。”又对易静道:“师姐的兜率宝伞也别藏着了,把咱们同门弟兄全都罩住,总不至被那破珠子打死。”又望向依还岭周围叹道:“只可惜了这一片佳林碧色,不过世事生灭原是定数,此番被毁也是天意。经此一劫涅重生,将来景色定会更美。”
徽佳从来言听计从,立刻放出太乙五烟罗,张开十数丈把在场峨眉弟子全都罩住。易静犹豫一下也取出兜率宝伞,仿佛做好准备,只等商壮引爆二行珠。这下反而轮到商壮不知所措了,他也并非求死,乃是以此威胁求一生路。色厉内荏道:“徐清!你竟真不怕!千里之内生灵亿巨,一朝全死……”
没等他说完已被徐清打断道:“我怕什么!那些全是你杀的,就算天降神罚也落在你的头上!是爷们就痛快点,不过……”说着徐清脸色忽然一变,益发轻蔑阴冷的望着商壮,接道:“不过我看你跟本就没胆同归于尽,你怕死!”只等话音才落,徐清忽然探手按住商弘地肩头,两臂一较力“咔嚓”一声,竟将其仅剩的右臂给生生撕下。顿时鲜血喷溅洒了满脸满身,洁白的长衫全都染成血色。
徐清伸出舌尖添了一下唇边的血,随即“呸”的突出一口血痰,厌恶道:“果然作恶多端,居然连血都是臭的!”商壮又惊又怒,紧紧握着二行珠,终于还是没敢引爆。徐清满脸是血,淡淡微笑,恍如化身的妖魔,森然道:“你个没胆的杂碎!你怕死!你根本不敢同归于尽!”
商壮脸色大变,猛地喝道:“贼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说着手臂猛地往下一挥,一道青光直往地上落去。在场众人全都骇然变色,再看那商壮一声不响架起遁光扭头就跑,全没刚才那立志赴死同归于尽的豪气。他原以为正道之人,全都顾忌功德受损,一定会投鼠忌器。没想到遇上徐清这个异数,早就看透他色厉内荏,根本不敢引爆二行珠同归于尽。眼看最后无计可施,只得虚晃一招,打出一道青光,趁机逃回土木岛,再跟父亲叔父求救。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徐清大笑道:“穷途末路,还想逃命!”说时商壮臂膀旁边闪出一丝银光,顺势就往上一绕,握着二行珠的那条手臂立刻断去。商壮只顾逃命,哪会想到敌人早在身后埋伏飞剑,迟迟没动手就等他逃窜时自己撞上。
第三百九十一回 恶毒誓言
第三百九十二回 闭关修炼
韩仙子冷笑道:“徐清!莫非你以为灭了他们元神此事就完了么!二人虽然孽障已深,终究也是商梧的亲生儿子。你将其打的魂飞魄散,那土木岛二老焉能善罢甘休。届时一同来袭看你如何抵挡!”
徐清毫不畏惧,淡淡笑道:“土木岛二老又如何!我既然敢杀他儿子,就不怕他们来寻仇!如今天数大变,我乃变数根本,否则仙子以为我一个修炼不到十年的小子,凭什么站在这与仙子大放厥词!如今大势未定,那商家二老敢来寻仇?若等日后我在灵峤宫开府,宗门打开广收弟子,声势远胜土木岛十倍。两个老匹夫教子无方已是大错,那时再来寻仇生事,少不得一并剪灭还世界一个清平。”
徐清此话一出,再次震惊当场。要说徐清狂妄之名早就传出,当初与易周定下十五年之约,以及后来与众多前辈平等相论,几乎全都肆无忌惮,如今更摆明与土木岛二老叫板。不过若细想,仿佛他也并非没有资格,正如徐清所言,他乃是变数焦点,无论哪一方都不允许他出差池。那商梧商栗二人全是有道之人,不可能看不透其中关键。就算此时恨他欲死,也绝不敢现在来复仇。
芬陀神尼口诵佛号道:“看来小友已是打定主意,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多说,前途路远还请小友好自为之。”徐清心知芬陀神尼已默认此事。毫没犹豫。五指一合,就听“呲”地一声轻响。那商弘元神立刻崩溃,魂飞魄散。从此世上再无此人。崔盈下手也不慢,宝剑刺下回旋一绞。商壮也步其兄后尘。商家兄弟自以为出身不凡,肆无忌惮作恶多年。如今终于得了报应也算天理循环大道昭彰。
易静连同一众峨眉弟子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三位前辈联袂而来居然还没能留住二商元神。()见已尘埃落地,三女仙自觉多留无益,便已飞身告辞。临行之前韩仙子面色清冷地回望徐清一眼,淡淡道:“若有闲时,就上白犀潭走走,老驼鬼想你下棋了。”
徐清心知乃是韩仙子以此表明善意,不希望因刚才之事坏了彼此关系。赶紧回应道:“弟子也记挂着乙真人,一得闲暇定然拜访。还请仙子回去督促乙真人勤练棋艺。否则只赢不输却无趣了。”韩仙子也露出笑容:“小子猖狂无度。虽说如今形势复杂,却难保商梧痛失爱子狗急跳墙。切记约束弟子不要在外行走。免得再遭无妄之灾。”徐清道:“弟子省得仙子一片苦心。”
其实徐清与韩仙子本来没有仇隙,刚才相争不过心思不同罢了。如今前事已经尘埃落地,自然再无分歧,态度转变也不稀奇。尤其徐清身份特殊,若非原则大事,谁愿与他结仇。眼看三女仙驾云而去徐清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又何尝愿意与芬陀神尼等人作对。唯独刚才若在三人压力下屈服,定然威信大损,日后开府如何服人。就算畏惧对方强大,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此一战峨眉大胜,斩杀妖邪无数,众人回返洞中如何庆功也不细说。只等大宴之后,徐清领着一干弟子聚在崔盈屋里。虽然说刚才意气风发,将二商元神击灭,事后更不能大意处置。徐清还得做万全准备,以防土木岛二老铤而走险。屋里除了芷仙受了重伤,已另择静室休息,徐清门下弟子全都到齐,连英琼也被叫来。当年多亏英琼才能拜入峨嵋派,二人相处多年全能信任。(
徐清稍微沉吟片刻道:“刚才韩仙子走时劝解乃是金玉良言,咱们不能不多加小心。所幸幻波池外有圣姑留下无数禁法,又是咱们峨嵋派的新府,商家二老再狂妄,也不敢直接杀过来。唯独今番群邪虽死伤逃亡,但幻波池劫数未尽,近日难免再有一战。我听说东海潜藏两个妖人,号称双凶正在招人准备来犯,届时英琼还得多加小
英琼道:“师弟放心,前日已收到师父传书,一应机宜全都交代,我与易静师姐已做好万全准备。届时还有许多同门也来相助,东海双凶虽有些本领也并不足多虑。”说罢又急切问道:“听师弟此言,莫非要远去何处!商家二老虽有名望,咱们也不用怕他,若真敢来生事,咱们师兄弟便与他一战又何妨!”
徐清笑道:“我知道师姐关心,不过此事早晚得有个结果,更何况日后我还需在灵峤宫开府,总归是躲不过去。唯独加紧修炼,能与敌人分庭抗礼,若不然还能永远躲在家中!上次我与师姐所言,在咱们地下还有地宫,其中有上古仙人留下仙府,还能修炼不死之身。原本我打算等帮着师姐击退东海双凶,再下去闭关修炼。但如今事情有变,就算我多留也无甚大用,不如早些闭关修炼,只等练成不死之身,商家二老再来也有一战之力。”
英琼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随即又哀声叹道:“我也知道师弟早晚要另立门户,像这种事教中长辈也不好深管,只有自家实力才是根本。前日师父来信也说不让我掺和你地事,不过当初是我把你带上凝碧崖的,若真出事我也决不退缩。有圣姑遗宝相助,眼看我已练成第二元神化身,届时一定修为大进。土木岛两个老匹夫若真敢来,咱们索性就合力全把他们都弄死,免得日后还有许多滥。”
崔盈不禁笑出声来,嫣然道:“英琼为了师父可真仁至义尽,这份情谊绵绵,真好生让人羡慕呢!”只因二人辈分太乱,索性直接叫名字方便。英琼被说得脸蛋一红却并没反驳。徐清瞪了崔盈一眼,又岔开话题对徽佳几人道:“此番闭关多则四年,少则也得三载。你们切不可随意出去,只等来日击退东海双凶,就在洞中修炼剑术,若有不懂就找英琼和盈儿。”
众女点头称是,心中更下决心,定要努力修炼,才好早日帮着师父分忧。虽然此次怒杀二商是为了芷仙,但众女心中坚信,就算受伤地不是芷仙,徐清也一定不会妥协。只有徽黎眼珠一转,忽然问道:“刚才师父说要修炼不死之身,黎儿也要练不死之身,那时看谁还敢对咱师徒指手画脚!”一听徽黎之言众女也全都期翼望向徐清,其中意思已是不言自明。
徐清笑道:“若你们也能修炼,我早就教你们了,还用拖延到现在!此法修炼不死之身虽是捷径,但风险更大,尤其以灵火筑炼金身,如同千刀万剐,若无过于常人的精神力,仅此疼痛就要发疯了。你们修炼时日还短,又都是些女孩家,为师怎么舍得让你们受苦。”说罢又望向崔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