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官场迷信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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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官场迷信实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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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并令周荫人陈兵闽、粤边,扰乱北伐军的后方。
  这时北伐军正在围攻武汉三镇。蒋介石闻讯,即电斥孙传芳,并通电全国,内称:
  孙氏年来因利乘便,入据江浙,犹复野心不戢,以保境安民为名,行侵略扰民之实。近复征调频繁,谋扰湘粤。其致中正阳电,实属意图挑衅。是非曲直,当世自有公论。
  9月初,蒋介石下令主力分三路东移,以第一、第二、第三军为右翼,由蒋介石亲自指挥,由铜鼓、吉安、萍乡向南昌进击;以第一军的第一师和第六军组成中路军,由程潜指挥,该军出修水、武宁,直捣德安,以截断南浔铁路;以第七军为左翼,由李宗仁指挥,从鄂城,大冶一线入赣,直攻九江孙传芳的司令部。
  9月初,北伐军攻打孙部的3路人马,经过奋勇作战,先后攻占萍乡、宜春、赣州、赣信等地。程潜指挥第六军主力谢鸿勋师血战八日,谢师大败。程部占领了修水。朱培德率部攻袁州,孙部邓如琢率军相迎,双方激战之后,邓部大败。北伐军分3路包围了南昌。9月19日,程潜率中路军攻进了南昌。孙传芳闻报大怒,严令前线各军“限日夺回省城,否则军法从事”。孙部第三方面军总司令卢香亭急令郑俊彦军沿南浔路直扑南昌;邓如琢军由樟树沿赣江北上。由于北伐军后援未至,加之第一师师长王柏龄去逛妓院,军中无主,人马大败。程潜易服剪须方夺路逃生。
  9月29日,蒋介石下令人马二打南昌。10月11日,北伐军将南昌合围。蒋介石亲赴前线指挥战斗。南昌城甚为坚固,且位于江边,北伐军背水而战。参谋长白崇禧认为蒋的此举犯了兵家之忌。但蒋介石刚愎用事,不听白之言。当北伐军攻城之际,孙部守城人马趁夜从水闸底爬出,杀向北伐军。一时间,北伐军人马大乱,竟使蒋、白无法指挥,城内人马又乘势杀出,北伐军大败,二攻南昌又未果。
  10月15日,广州召开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暨各省和海外党部联席会。蒋介石给联席会发去电报,内称:
  中正出师3月,北伐无功,对党对国,罪累弥深。此后惟有服从党令,向前奋斗,鞠躬尽瘁。
  电报发出之后,蒋介石召开了前线高级将领会议。蒋说“此次我军对赣作战之失败,其原由为行动迟缓之故,行动迟缓之故又为联络不易,交通梗阻,而敌乘我之弱点利用敏捷之运输,集中兵力,转用于各战场,一兵可抵两兵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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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小庙求签(2)
会上,蒋介石与李宗仁、程潜等一起重新制定了军事部署,为《肃清江西计划》。下令调张发奎、陈铭枢所属的两师人马和新收编贺耀祖独立第二师星夜入赣参战。将原兵力重新进行调整,兵马分为3路,左路由李宗仁指挥,右路由朱培德指挥,中路由程潜指挥,蒋介石坐镇中军。在对孙传芳发动总攻击之际,蒋以国民政府名义发表了通电,历数了孙传芳的罪恶。10月30日,蒋介石下达了总攻击的动员令,内称:
  我军此次总攻击,务将孙之势力迅速扑灭,使军阀余孽不致蔓延,即帝国主义者亦必震慑而不敢发,则时局方得捩转,革命乃可成功。凡我革命军人须知,我不杀贼,贼必杀我。宁为玉碎,毋为瓦全,能为最后之牺牲,始博最后之胜利。
  11月1日,蒋介石指挥3路人马,杀向孙部。李宗仁第七军经过拼杀,占领了德安。张发奎部和贺耀祖师对马回岭守军进行夹击,孙军大败,北伐军遂占了南浔路重要据点。李宗仁又指挥贺耀祖师北进,一举攻下九江。
  在南昌战役中,蒋介石随第三军、第六军行动。当李宗仁指挥人马在德安与敌激战时,蒋介石指挥第三军攻打南昌约三十几里的牛行车站。11月4日,终于在空军的协助下,占领了该车站。
  这日傍晚,蒋介石的总司令部在牛行车站附近宿营,因为战事,老百姓都跑光了,车站周围没了人。蒋介石和白崇禧便在车站散步,二人抬眼见不远处有一小庙,庙虽不大,却很整洁,并有炊烟上升,说明庙内有人。蒋介石、白崇禧都很迷信,二人迈步来到庙前。进入庙门,见正殿上供有神像,神像前香烟缭绕,二人定睛一看,正殿神龛中之神像,乃为关羽圣帝。但见这位圣帝赤面长髯,左右关平、周仓,抱柱联文为:赤面秉赤心骑赤兔追风千古常照赤日;青灯观青史仗青龙偃月一生不愧青天。关圣帝简称关帝,俗称关公,即三国时蜀国名将关羽,其字云长,因与吴国作战而死,追谥为壮缪侯,土人于玉泉山立祠。然自魏迄唐,关帝在民间影响不大,唐时或有记载言及,谓之为关三郎,尚视为人鬼之流。自宋以后,忽平步青云。北宋末年,始封为公。时尚仅为张天师属下神将之一。宣和间始封为武安王,配祀于武成王姜太公。元仍封王。明初复为侯。至万历中,封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到下清代,关羽俨然成为人神之首,与文圣孔子齐肩而成为武圣。民间各行各业对其顶礼膜拜竟甚于孔子。凡司命禄、佑选举、治病除灾、驱邪辟恶、诛罚叛逆、巡察冥司等职能,均加之于关羽名下,甚至招财进宝、庇护商贾,亦非关帝莫属,巫婆神汉之徒,侈言灵验之辈,僧道术士之流,也竞相张大其说。致使关羽神运大昌,香烟独盛。
  闲话少说。蒋介石、白崇禧步入庙内,庙内的几个和尚见来了军官,又见有随从,知其官位必定不小,急忙相迎。蒋介石见了关帝圣像,当即倒身下拜,口中还念念有词。白崇禧也跪地叩首。其中一个年长的和尚见了,说:“长官,求个签吧,这庙里的签可灵验哩。”
  蒋介石眼睛一亮,说:“拿过来。”
  老和尚急忙捧过签筒,摇了摇,递给了蒋介石。蒋介石随手抽出一根签,递给了老和尚,老和尚接过来,看了看,见是第40卦,遂念道:
  离地着人岁丈深,提防偷营劫寨人。
  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
  和尚念完之后,问蒋介石:“请问将军问何事?”
  蒋介石道:“问战事的胜败。”
  和尚说:“这一卦是‘二人争路’,从卦上看是中平,不过要走好了,还是好卦。”又念道:“二人争路未肯降,占着逢之费主张。”念完又说:“若问战事,要提防劫寨偷营。”
  蒋介石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叫随身副官江志航给了老和尚200元纸币。又谢过了老和尚,这才出了庙门,回到军中。
  蒋介石、白崇禧回到宿地后,时天色已晚。蒋脚步未稳,即要白崇禧调来两团,靠近司令部,以防敌兵劫营,白崇禧也甚迷信,当即照办。遂令预备军两团人马速至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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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小庙求签(3)
说来也巧了,这天深夜11时许,南昌城中的卢香亭师,派出了一团人马,从城墙的地沟内钻出,直奔牛行车站蒋的司令部冲来。时蒋的司令部仅有蒋、白二人的两个卫队,双方接火之后,蒋、白方面情势甚紧。蒋介石正焦急之际,预备军的两团人马赶到,当即投入战斗。黑夜之中,敌军摸不清北伐军虚实,慌忙败逃。这一仗,敌军偷营人马不仅被打死了许多,还被北伐军俘获了团长以下俘虏千余人。而蒋介石卫队的副队长被打伤,白崇禧的卫队长被手榴弹炸死。白崇禧亲自审问了俘虏的团长,白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答:“是卢师五旅三团。”
  问:“此举目的为何?”
  答:“探明北伐军总司令部在牛行车站,特来偷袭。”
  问:“愿立功赎罪吗?”
  答:“只要不杀,愿意立功。”
  蒋介石、白崇禧遂从俘虏口中摸清了南昌城中敌情,急令李宗仁、程潜率军由九江一带南下。11月7日,蒋介石下了总攻击令。南昌城外围守敌因面临孤立无援境地,急忙撤退。白崇禧率领进击队追击。其人马被追至汊口附近时,正遇河内涨水,孙军不能渡河,2万余人悉数被俘。南昌城内之守敌仅3000人,自知不支,遂闭门不战。蒋介石下令城内之孙军:“限令克日出城。”8日,城内孙军仍不投降,蒋乃下令朱培德率队攻打。至中午,城中孙军白旗高挂,南昌遂被北伐军攻克。
  蒋介石人马入了城,城中各界人士和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但见满街满巷,人山人海。蒋介石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蒋氏得了南昌,依然想着关帝庙求签,当即命令兵站总监俞正鹏派人送给老和尚一笔款,要老和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以谢关老爷指点之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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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与“赤脚财神”(1)
北伐军占领了武汉后,国民党中央和国民党政府决定迁都武汉,并于1927年1月在武汉正式办公。这当儿,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却在帝国主义和江浙财团的拉拢、扶持下,走向了###反人民的道路。蒋首先反对迁都武汉,要建都于南昌。当南京和上海攻克后,蒋介石终于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血腥屠杀共产党员。蒋介石在叛变革命中,得到了一个人的支持,此人就是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华董、上海总商会会长虞洽卿。
  工部局为公共租界中之市政机关,时又称“公董局”或“公局”,该局成立于1854年英、美、法三界合并管理之时。其董事由5人增至7人、9人、12人。到1930年增至14人。其下设立之机关,亦由简而繁,由总而分。董事为华籍人、英籍人、美籍人、日籍人。工部局之重要行政,皆取于董事会。董事会有总董、副董事长各一人担任。所有董事,皆为名誉职,不支薪。工部局的权力很大,租界中许多事都由董事会决策。虞洽卿是以上海总商会会长身份参加的。
  虞洽卿,字和德,浙江镇海人。1867年生。15岁时赴上海瑞康颜料行学徒,后升为跑街。1894年由其同乡虞香山介绍至德商鲁麟洋行做买办。1903年先后任华俄道胜银行、荷兰银行买办。不久,开设惠通银号,又发起组织四明银行。1905年,上海发生反帝罢市运动时,虞挨户劝说各商店复业,为此,深受租界当局的信赖。1906年组织万国商团中华队。1908年与严筱航等发起组织宁绍轮船公司。1913年创办三北轮船公司。1924年当选为上海总商会会长。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擅自修改“上海工商###合会”提出的十七条交涉条件。旋任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华董。遂于大华饭店举宴,宴请中外人士,以媚外之态,讨好洋人。抹杀“五卅”惨案之血腥,并谓之“联络感情”。时《申报》载文曰《虞洽卿(和德)昨晚欢宴中外各界领袖》。内称:
  上海总商会会长虞洽卿昨晚在大华饭店宴请中外各界领袖,列席者有工部局总董费信惇、董事马赛、麦克诺登、雷门、罗、樱木、麦边、倍尔、总办强生、秘书长爱特华、县商会长顾馨一(履桂)、朱吟江(得传)及傅筱庵(宗耀)、陈炳谦、余日章、沈联芳(镛)、陈光甫(辉德)、沈燮臣、徐乾麟、徐仲笙、劳敬修(念祖)、戴耕莘、王晓籁(孝赉)、陆伯鸿(熙顺)、赵晋卿(锡恩)、吴蕴斋(在章)、徐庆云、项松茂、顾子磐、王彬彦(栋)、伊村夫、谢蘅窗、项如松、陈良玉、邬志豪、林尖夫、余华龙、王汉良、谢福生、潘冬林、徐可升、蒋桐荪等45人。席半,虞会长起立致词,略谓:“今晚敝人以个人名义,宴请工部局董事、本会会董、县商会会长、华人纳税会及各路商界总联合会重要分子等,欢聚一堂,实欲使各方有接触之机会,然后方有联络感情之可能。曩者,中外之间,时有隔膜,而隔膜之来源,则因双方之真相无从接近,是以种种误会时有发生。敝人希望列席诸君由友谊关系而有合作精神,租界各项事业将日趋完美焉。并希望此种聚会每年举行一次,则一切未来之困难事务将消灭于无形。谨具杯酒祝诸君康健!”
  次工部局总董费信惇答词,略谓:“敝人代表工部局深谢虞君盛意。虞君所云中外时常会晤一节,极表同情。敝人在工部局居职颇久,认为工部局如能与华人合作,必可使租界居民加倍得益。惟当时颇有疑问,何为此种主张而未见诸实行?今者,时期已届,以前之希望,咸可望其实现。工部局与华人亟宜开诚布公,可以互相讨论研究。至今日,华人与工部局合作,实为董事会同人之公意。虞君主张每年举行此项###一次,于将来发展各项事业上,大有关系,当知上海之改良完备,非仅一人一国之利益,乃全上海居民之利益,所谓大上海主义者,不难实现焉。”
  次各马路商界总联合会会长邬志豪起立,略谓:“虞君于极忙之间,而有此项###,则其重要可知。希望虞、费二君所发表之主张,自今晚起,得以立刻实现。”
  

蒋介石与“赤脚财神”(2)
次工部局强生亦起立致谢词,且于虞君主张亦极表同情云。各人演说,咸由谢福生翻译,至12时方散席。
  上面这段真实的记载,从一个侧面勾画了虞洽卿对洋人的媚态之情。
  话转回头。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得到了虞的支持。蒋介石同虞见面后,对虞洽卿简直恭敬得要下跪。张口虞老,闭口虞老。虞洽卿下台阶,蒋都要亲自搀扶。时蒋为北伐军的总司令,虞洽卿不过是上海商会会长。蒋断不至于对虞如此恭维,连其身边人都甚觉奇怪,后来,从张静江口中,人们才明白了蒋恭维虞的原委。原来,其中有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不过话要扯远些。
  还是在清末的时候,上海望平街的一条弄堂里,有一家瑞康颜料号,同时兼做钱庄生意。老板姓郝名福玉。钱庄的生意不太好,郝老板很是发愁。一天,秋雨绵绵,梧桐叶落。偏这天从开门就没进来一个顾客,这更增加了郝老板的愁烦苦闷。他坐在柜台后,望着凄风苦雨,想到眼前生意,感到钱庄和瑞康号前途灰冷。郝老板在愁闷中,恍惚之间见一位赤脚财神,昂然直入进了钱庄店堂。这财神头戴铁冠,手执铁鞭,黑面扎胡,赤双足,进店堂后,便径直向己走来,并口呼:“吾乃赤脚财神是也,今特来为汝送财!”
  郝老板听了大喜,忙不迭地起身相迎,不料,一个趔趄,碰倒了凳子,醒了,方知是南柯一梦。眼前仍为苦雨凄风。郝老板想:“别的财神都是骑虎,怎么我梦见的财神是赤脚呢?还自报为赤脚财神。”想着,说与了伙计,伙计说:“梦从心头起,想咱们生意不好,您老人家老想着发财,才梦见这赤脚财神。”
  虽然如此,郝老板还是到了自家供奉的财神像前叩了头,烧了香。
  故事到这里,笔者讲几句题外的话。人类社会自进入私有制经济,财富就成为支配人们社会生活的最重要的异己力量。至近代社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中国渐有发展,这种“拜物教”观念就尤为发达,所以财神成为中国各阶层最普遍的信仰对象之一。然各个地区,各个时代,对于财神的认识不完全一致,所奉的财神也常因时因地而异。《集说诠真》一书中讲:“俗祀之财神,或称北郊祀之回人,或称汉人赵朗,或称元人何五路,或称陈人顾希冯之五子,聚讼纷如,各从所好,或浑称曰财神,不究伊谁。”到了近代,财神还有文武之说,并说文财神为殷代忠臣比干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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