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你自己选择吧。这把剑还给,没有它,你大概不会成功。沿着这条裂缝往前走,你会找到一扇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能打开那扇门,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再往下面去,有些东西会吸走我的力量。”纷克斯把剑放在我手里,然后突然松开手,我的意思是……是抱着我飞的那只手啦……
哗!救命啊!
啊……
自由落体家族,我很快又光荣地回到这个伟大的家族,成为它们中十分有冲劲的一员,穿越一百多米的距离,直到我撞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时,这种运动才宣告结束。
我感到我下落的时候也许压碎了某些东西,而且地面显然正在不规则地移动着,到处都是粘粘的白色液体。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让我察觉到自己正身处于一只大型生物的体内,而且是一只依靠液压驱动肉体的生物。
这是一种什么生物?
我首先联想到的是……蜘蛛!
当我强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攀上肉壁上时,还是忍不住一种恶心得想要呕吐的感觉,我连忙咳嗽了几声,把那份恶心感压下去。很明显,刚才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沿着我的剑被我的身体压穿了一个大肉洞。
它已经死了,那……既然死了为什么还会移动呢?
我站在它背上放眼望去,夹在地壳裂缝中数不尽的独眼大蜘蛛,也就是它的同类们正在推着它的肢体移动着,而蛛蛛群很明显正在逃命,因为它们身后一只粉红色的大型生物正在不顾一切地拼命吞食它们。粉红色生物的正面长得像一头没有皮毛的豹,一条条的肌肉刺穿那些大蜘蛛,把它们挂到半空中活活吸干它们的体液。我在想,这种情景是否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这是一个恐怖的世界,一个让我无限恶心的世界。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卑鄙的纷克斯!难道我还有得选择吗?
我跳上大蜘蛛们背上,一跑一跳地向着它们的逃命方向移动,在参加‘特训’之前,这是难以想象的,我竟然有勇气在它们身上游走。如果换了是以前的我,一定会马上晕倒,然后被暴走的蜘蛛们踩死,还会有机会踩着它们走吗?
第六十八节
天花板离我这里足有两百多米,这么高的断层说明裂缝上面的面积是很大的,而裂缝的宽度还不到二十米,所以说嘛!那个……那个……纷克斯她老人家一定是不想我这么快摔死,要不就是怕我迷路,我实在太感激她老人家了!可是,她老人家太老了,走不动,早就回家等消息去了。而我呢!年轻力壮,所以只适合置身危险之中。痛苦……
但问题是……我要怎样才能登上裂缝两边呢?
裂缝的高度只有十多米,但估计以我的能力是跳不上去的,爬的话……我又不是蜘蛛侠,连蜘蛛们都爬不上,难道我还要试过才心息吗?
纷克斯希望我沿着裂缝往前走,既然她把永恒之剑还给我,就说明这其中有一定的可信性,至少在‘拯救任务’这件事上,但是也不排除她想利用我去救一个跟我不相关的意志,至于这个意志是什么呢?抱歉,现在是不知道的。
我左右看了看,还是太高了吗?无奈啊!
我再看了看身后那只粉红色的大怪物,很明显,它的体积远没有被它吃掉东西的总体积大。所以我很怀疑它是否有能力吃掉所有能见之物,随着我的前进,裂缝正在修窄,我想快到那扇门的位置了,那些蜘蛛们大概是被那只大怪物围猎中,所以前面的路实在不容乐观。
那么突围呢?
我看了看手中的永恒之剑,心里实在有点不甘心,那么厉害的力量就在我手中,为什么失败的总是我?
这里足够空旷,用永恒之剑的力量不担心遭到反噬。于是,我把‘魂咬’释放出来,用左手的‘永恒之剑’作为力量源,然后跳起来轻巧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圈并向身后那只大怪物挥出一道带着耀眼蓝色的‘死灵斩’,‘落地’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向前跑。我自认为这个动作十分优美,虽然观众们不会介意,但我真的很希望身后那只大怪物突然倒地不醒人事。呵呵,多威风啊!可过了一会,当我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时,却不幸地发现那只大怪物像没事人一样停都没停一下,依旧追着我们满街跑。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动作表面上太完美了,其实我那些肤浅的剑光们根本照顾不到它那里呢?毕竟它老人家离我这么远……
前面的入口已经可以见到了,大门上画着一个熟悉的图案,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在默默地等待着我,而那条钥匙就在我的存货空间里。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我才有资格打开这扇古老的大门吗?我实在太幸运了,这么容易就捡到好东东的说。
我兴奋地撤掉‘永恒之剑’后立即它释放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然后紧紧地握在手里。要知道,即使它是如此地珍贵,但倘若,我是说倘若啦!
倘若现在掉到地上……也就蜘蛛们的脚底下,我是很难下定决心下去捡的,而且它就这么柔弱,看起来娇娇的,带在身上都这么久了,人家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保管了它这么久,也就为了这一刻,我很想乘着这个势一个飞腿把那扇大门踢开。不知道是否由于这种动作太不雅,显然那些蜘蛛们没有给我这样做的机会。当它们爬到大门前就停下来了,离大门的距离足有30米以上的距离,即使我会轻功也飞不过去的。纳闷!
尽管不解,但看它们呆呆地趴在大门前等死,我可是不会跟它们同流合污的!我马上从领头的蜘蛛上跳下来,然后迅速跑到大门前,却不幸地发现我真的搞不懂这条项链怎样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口令之类的呢?我把项链亮在正前方,别人出示令牌都是这么干的嘛!可大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不给面子!
转头看到身后的蜘蛛们好像是我养的,一只只在等着我给它们伙食供应的样子,再就是它们身后那只大怪物恐怕真的在等我开餐呢!我急了,便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到大门上。
随着一声长长的闷响,接着是一声巨响,大门的其中一边竟然倒了……
晕!该不会是日久失修吧!
难道是因为我拿着项链,所以才能放倒它?
大门里一阵灰绿色的气体贴着地面缓缓飘出,好像带有相当强烈的酸性,但只是气体的话还不至于为我带来太大危险。蜘蛛们好像感到一些可怕的事物,它们纷纷向后退开。我承认我的直觉比不上它们,但我更愿意相信看得见的危险,远处那只大怪物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说过,我是不会跟那些蜘蛛们同流合污的。所以在下一瞬间,我已经进入到大门内了。
跟外面不同,里面的淡兰色墙壁明显经过非自然加工。
那不是废话吗?大门后面当然就是室内了,而且是狭窄得多的室内!
走了没多少步,突然,我感到侧面有急速的空气流动。我被植入的战斗本能在我还不明所以之前就已经作出了反应,迅速向右跳起避过了一次致命打击。这个打击过后,地面上随即出现了一个小凹坑。当我落地后发现在阴暗的角落中,数个吐着酸雾的巨大蛇头在搅动着,它们没有长眼睛,但却拥有一个过度咬合的大嘴巴。如果被咬中的话,绝对是分尸的结果。显然,它们在聆听着,同时也在组织攻势,等待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收回项链后又重新释放出‘永恒之剑’,‘魂咬’渐渐在我手中发出动人的蓝光。这只多头怪物比起外面那只小得太多了,所以我敢断定,‘死灵斩’不是每次都不管用的。我向前冲了几步,然后跳起,当两个大嘴巴被脚步声吸引过来时,我乘着它们冲过来我原来站的地方的势,一道剑光至上而下地砍断了其中一根脖子,等到另一个嘴巴迎上来时,我马上用一记‘死灵斩’扫过去把它的下巴整齐的削去。数根巨大的肉柱痛苦地撞向墙壁和支柱,而我则像勇者般威风凛凛地站在黑色飞雪下,真是让人惊讶!这么浪漫的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咦?慢着,黑色的点点是什么呢?
好像是因为剧烈震动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吧?
我伸出手随便接住了一个约为三分之一个拳头大小的,然后看着它翻开卷曲的身子,露出无数只手手,拼命地划啊划的……哦!原来是卷虫……
我随手把它扔掉,虫子有什么好怕的,真是!
但是……这么多……哗!救命啊!
第六十九节
原则上我是很爱护小动物的,可路就这么宽,它们偏要跟我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没有兴趣在意脚底下正在发生的悲剧,一路上,压碎饼干的声音伴随着我的每一个脚步,直到我来到更阴深,更狭窄的路段。
我的双手分别提着两把剑,自从我进入到这条笔直的隧道以来,‘魂咬’的光就没有熄灭过,但我并不担心被发现。因为一小部分生物是怕光的,而另一些则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光。相反,我更担心的是在它们的伏击之下会反应不过来。
隧道两旁排满了整齐的支柱,它们距离我不到三米,在‘魂咬’的照耀之下,它们后面那长长的阴影在跟随着我的前进而改变方向,一些不知明的生物正紧紧地依附着这些阴影移动。前面的路寂静得可怕,但我必须前进,而在我身后,不时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有些生物在跟踪着我,可每当我转过身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上述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脚下那些松垮垮的地砖!总让一向有被害妄想症的我幻想到等一下会不会跳入什么陷阱里,要不就是突然有一条手臂伸出来捉住我的腿,那我……那我只能用力插它两刀了,不见我的剑时不时对着地下的石缝乱刺吗?
乱刺一通后,地上已经没有那么多虫子了。哦!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到达一个没有那么多虫子的路段了,当然,我是很爱护小动物的。虽然偶尔也能见到一两只蝎子在我面前爬过,然后消失在那些跟支柱连成一体的阴影中,但我还是决定把波斯释放出来。即使这样会弄脏它的毛毛,即使它很可能不小心把虫子吃下去,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实在很渴望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
我掀开白色的袍子,然后伸出右手,雪白的皮肤上那漆黑的咒纹马上化成一股黑气,它们在我身前汇聚成一个直径一米多的黑球,紫光在球体中闪耀着,随后我见到一个很有亲切感的身影。它迅速靠到我身边来依偎着我,安慰着我……
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在下一瞬间,我们立即恢复到亲密战友的合作模式,毕竟,这里不是可以用来拥抱的场所!
我们并肩而行……勉强算是‘并肩’啦!
我们时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我的剑向着左边,不时装凶作势地虚砍几刀,而波斯则不时对着右边恶狠狠地低哮。有了杀气腾腾的波斯坐镇,那些支柱后的小生物都若有若无地显示出害怕。
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它们的数量在减少嘛!每走过一对支柱,我都能感到范围内的有生力量在减少。身后那讨厌的呼吸声也好像不知不觉地失踪了,一定是一只小角色!竟然想吓唬我?不知道我们家的波斯是很厉害的吗?
在隧道的尽头有一扇推不开的淡蓝色的石门,门上刻着一只跟石门一样颜色的大眼睛,而在大门前面有一个石制的托盘,上面好像是为了剩放某些东西而设的,一些微微的蓝光从托盘底部往上照。
一定有什么机关的!我就知道。
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是交给菲利斯了,她本来就是这个用途嘛!
“什么是本来就是这个用途?”菲利斯相当不满地问。
“我是行动人员来着,其实我才是最辛苦的人,难道你不觉得吗?”我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些射线有些奇怪,我需要你收集更多的情报。”菲利斯。
“怎么收集?”我问。
“例如说,把手伸过去也可以。”菲利斯。
我把手掌伸到托盘上,微蓝的光穿过我的手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手背下自己那白森森的手指骨,啊……原来我自己的骨头在灯光下是这么恐怖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似乎这些射线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我急忙把手缩回来。
“这些光不会有害的吧?”我不安地问。
“手上几乎没有组织遭到破坏,不过它的确比普通的可见光更加强烈些。我想得到更多的情报,或许你应该看看有没有其它的路,或者任何可疑的事物。”菲利斯。
“好的。”我说着又四处看了看,好像除了那扇推不开的石门就再也没有其它出路了。然后……再然后呢!我又回来石门前说道:“或许我想到方法了。”
“是什么?”菲利斯惊奇地问,似乎不敢相信连她都还未解决的谜题,我会有能力去解决一样,实在太少看人了!
虽然明知道周围没有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发现真的没有人后才拿着项链狠狠地对着石门踢了两脚,我实在想不到如何使用更恶劣的词汇来描述这种如此不雅的举动了。为什么这条恶毒的项链要求使用者用这么恶劣的方法开门呢?
可是……门却没有开……
“这个就是你想到方法吗?真让人难以置信。”菲利斯。
“有这么难相信吗?”我不满地问。
“这就是我们家的诺雅想到的方法,实在太让人惊讶了。”菲利斯。
“不要再说啦!讨厌!外面那扇门明明也是用这个方法开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外面的蜘蛛,如果它们还没有死光的话。”我说。
“我也想到一个方法,要试试吗?”菲利斯高兴地问,似乎因为我气呼呼让她很享受的样子。
“嗯,你说,我做。”我说。
“首先把托盘上扣打开。”菲利斯。
“扣扣……扣扣……不是吧,难道整个盖子都能打开的吗?”我问。
“嗯。”菲利斯。
“然后呢?”我拿起上盖后问道。
“把项链放入圆孔里。”菲利斯。
“没有方向卡位耶,都没有固定座!这样放下去也行的话,那不管放到哪里都行的吧?”我不满地说,要知道,我对于插电器插口可是很有经验的!
“先放进去吧,方向是不重要的,只要你能保证项链不会掉出来就行了。”菲利斯。
我把项链眼睛状的链坠取出来,随便卡在中心的圆孔上。光束穿过它后在天花板上映照出一个眼睛形态的图案。接着,我轻轻地挪了挪位置,以保证它不会掉出来。奇怪,就这样放在上面为什么会说不要让它掉出来呢?为什么会有上盖来紧固它呢?
“把上盖扣上。”菲利斯。
“然后呢?”我扣上盖后,发现什么都没有改变。
“转动托盘吧。”菲利斯。
第七十节
我转动着托盘,而天花板上的花纹也跟着开始转动。‘卡’地一声,托盘突然上升了一点。
“然后把托盘推倒吧,让发光点的位置对准门上面的眼睛图案,再转动托盘让两个眼睛重合。”菲利斯。
“原来这就是你的方法吗?那是不可能的。理由很简单,早在依芙家里的时候,可泥就说过,这个项链里有着像序列一样钥匙,所以应该是跟光没有关系的。如果是用投影的办法,那只要做一个相类似形状的东西放进去就行了。”我说。
“你这种说法是有局限性的。因为随便找一个东西顶替的话,在那些特殊的光线下,投影出的光谱就不一样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