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有缘人,这事我送你的礼物,如果你将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凭着这块玉来找我,只要有大雁的地方,你将玉佩股灾大眼的脚踝上,写上地址,我就回来找你。”师太最后看了一眼,有些发怔的孩童般的他,第一个转身离开了。路过琉璃时候叹了口气。
“一场梦来一场去,三生缘定一生情。悲悲喜喜付流水,只是昨宵雨不停。忘川一过烦恼尽,生死爱恨过客人。琉璃,你要是爱他就放了他吧。”
琉璃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萧墨生拉着离开了那出山间小草屋。今日一别怕是只有来生再见了,她一定会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我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以诺,祝你幸福。
夜晚的风很凉很凉,小沫将茶放在琉璃面前,叹了口气,从那天回来以后,琉璃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月亮。
“采桑姐,有些事情忘了就好了。”
琉璃没有回答,师太在远在那边看着黯然神伤的琉璃,也摇着头吹起了萧,还是那只曲子。萧墨生站在不远处看着师太,这个人太像一个人了,只是自己真的不确定。又看向窗子里的琉璃,只能叹气,自己后来又去找过,可是拿出草房里已经人物楼空了,想着那梁玉清不会再给他们找到他的机会了,自己这样做不知道是为了他好,还是如何,只是,能远离争斗回到自己的梦里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推门进了琉璃的房间,“琉璃,想开点,就算他想起了你也会有一次卷进这些争斗中,这样对他来说不好吗?”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已经消瘦了好多。
琉璃转过头看着他,“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在难过,即使知道那是为他好,可是心还是会痛的,不是吗?”
萧墨生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慢慢会好的。”一片箫声中,那个已经只会发呆的琉璃又一次嚎啕大哭了起来你,今天哭过以后,就不许再哭了,琉璃只有放弃他,才是对他最好的幸福,不是吗?
日子就在这样的情绪中过了,当琉璃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众人看着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六里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了,因为我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今天就去采石场吧。”
众人总算书了一口气,梁玉铮递给她一杯茶,“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查探好了,明日就是丰源采石场每年走货一次的日子,这一年中只出这一次货。这走货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咱们要盯住了才行啊。”
“那咱们开始做准备吧,夕子鱼我太了解了,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看透的,小心他在引蛇出洞。”琉璃有些担心。
“这也无不可能,毕竟飘渺堂的堂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了你可听过一个叫做明淩镇的人,他好像是龙鳞的一个什么南郡王,我刚才问了大皇子,他也不是很了解,只说是不太走动的皇亲国戚。”梁玉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睛看向萧墨生,萧墨生也点了点头。
“这个人我打过交道。”琉璃沉声说道,这个人自己怎么会没见过呢?和夕子鱼一伙的,相比也没那么简单,记得当初在春梦阁,自己现在想来,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在春梦阁见过他,他和夕子鱼是一起的,怎么会突然问起他?自在江南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有快报说,他突然进了京城,请求皇上让他娶一位公主,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他果然和夕子鱼有关,可是他这时候进京是为了什么呢?”萧墨生皱着眉头。
“不知道,客户四为咱们唯一知道的事,这肯定不是随便的请求赐婚,一定是夕子鱼的什么阴谋,只是他的阴谋不到最后咱们都猜不透,这就是他之所以成功的地方,咱们要处处小心了才是啊。
“恩。”
“咱们还是先分配明天的任务吧。”一顿商讨,琉璃只觉得只有投入紧张中自己才能暂时忘掉那些心痛。
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埋伏到了那天山路上,只等着玉石车从山里出来了。只是瞪了好久,却不见一点影子。
“不会是消息不准吧。”琉璃有点担心。
“不可能,今天一定是出货的日子,再等等吧。”萧墨生皱着没有,眼睛不敢眨一下。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大家的耐心也在流逝,“这一天都要过去了,不可能啊,是不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不会听到咱们的风声了吧。”
“应该不会,要不然我去打探一下,以后吹短笛做信号。”梁玉铮瞧瞧离开,准备去菜市场那边看看。
琉璃他们继续观察等待。可是依然没有消息,过了一会,梁玉铮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出事了,采石场那边出事了,人死了一地,好像所有运货的都被杀了。”
“什么,众人惊呼,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想着他们赶紧到了采石场,想要一探究竟,真的是一地血腥啊,难以想象当时的厮杀是怎样的,只是夕子鱼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人都死在这里呢?还是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琉璃他们来到这些尸体面前查看了一番,梁玉铮皱着眉有,“这些人都是被人直接扭断了脖子,死的非常惨。”
“什么?”琉璃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是谁呢,能将这些人全都扭断脖子。
“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工人,你看这里。”萧墨生指着一个人裸露在外面的一条手臂,上面有一个青色印花,好像兰花的样子,“这事飘渺堂杀手们的印记。”
之后亚蒽油查看了许多人,都是带着这种印记的。
“你是说这里似的都是夕子鱼大本营里的人,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别的组织袭击了他们?”琉璃很疑惑,什么人会比夕子鱼更狠呢?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太可怕了,那个人相比和夕子鱼的想法是一样的,也想一统西元大陆,只是他似乎比西子鱼更聪明,他等夕子鱼将这些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将会是更大的威胁,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其实很好猜也不好猜,好猜在于,这个人一定是了解所有的事的人,这些他都知道,包括夕子鱼是飘渺堂的堂主这件事,我们只要一个个排除就好了,不好猜的是它很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也许就是我们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这会让我们互相猜忌,最后乱了阵脚。”萧墨生低沉的说,这一点琉璃也想到了,一瞬间大家都沉默了,其实琉璃倒是希望能使一个更强大的敌人,而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只是答案似乎指向这里。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因为多有人都一步步走进了他已经部好了的陷阱里,计时没说,下奶大家也已经开始互相猜忌了,这事最可怕了,相信夕子鱼那里也是,最后都沦为那个人的手下败将。
采石场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大家的心理也各有各的想法,今天的行动只好作罢,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只好先回客栈从长计议了。
回到客栈还是一阵沉默,就连师太也不再说什么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坐在了一起,喝着茶,谁也没说话,互相看着。
“我看咱们还是被互相猜忌了,这不更中了人那个人的计吗?也许压根就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咱们这样反而自乱阵脚。”梁玉铮率先说了话,因为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受不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但一时还是没有冲破沉默。
“不然这样吧,每个人都说一说,自己没有嫌疑的可能,尽量阐述的清晰一些。”琉璃也说了话,看来只能利用一点前世的犯罪心理学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前尘往事云烟尽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5:04:57 本章字数:4238
“自己阐述?”师太的疑问也是众人的疑问。
“是的,每个人说出自己不可能是哪个背后左手渔翁之利的人的理由,一解脱自己的嫌疑,这样大家就不会互相猜忌了。”琉璃看着众人,角儿自己当初看一点犯罪心理学的电影真是看对了,没想到今天会用上。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师太点着头。所有人也纷纷点头赞成,这要比一直这样疑神疑鬼下去好的多了。
“这是我提议的,就从我开始吧。我说完之后大家可以质疑,也可以反驳,那就能更加清晰,若果每个人都没有秘密,那么误会和猜忌也就迎刃而解了,敌人的招数也会不攻自破的。“琉璃看了一眼所有人,喝了一口茶。“我不可能的原因是,你们都太了解我,且不说我有没有争名夺利之心,我中间被人利用周转了多少次的命运大家是知道的,我八岁孤儿一个被高家夫妇收养,后来高家夫妇被追杀,我和弟弟以诺也就是萧墨寻走散,后来进了梁府成了二小姐的丫头,后来二小姐玉环死了,我在京城以采桑之名开了美容馆,后来做了大皇子的侧妃,再后来被梁玉清卖入江南,也就是哪个时候我认识了师太,再后来回了龙鳞,却假死去了西域,做了那个蓝雾公主,后来又辗转至今,且不说我命运多么曲折,被迫当了飘渺堂人,医生被人利用,只想远走高飞寻求自由而不得,就算名利归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以诺已经离我而去,那些浮华对我来说更是过眼云烟。”说到这里,琉璃不禁苦笑了一下,“得到名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觉得我是这里面最没有嫌疑的,不是吗?”
一时间屋子里很沉默,大家似乎都是被她震撼住了,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命运如此多舛,萧墨生更是用着意思心疼的眼光看着她,琉璃,我好想和你说还有我,你不要当做时间已经无可留恋好吗?就像我一样现在我最留恋的就是你了,你知道吗?
琉璃努力地笑了一下,“大家这是怎么了,是在可怜我吗?不用的,真的,每个人都是命,强求不得的,好了,都过去了,下一个。梁玉铮。你来吧,你的身份突变的太突然了,可是有嫌疑哦。”琉璃像是开玩笑似地说,打破了室内压抑和诡异的气氛。
“那好吧,我来好了。“梁玉铮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是这里面比较有嫌疑的,毕竟我是苍狼的太子。但是,如果那个背后的人真是我的话,那我何必大费周章呢,我当过龙鳞的大将军,本能当初夕子鱼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用龙鳞的兵和西域大战让他们两败俱伤,我收余力,可是我没有,琉璃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这里面最了解我的人除了师父就是你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没有那中不堪的名利争斗,你是清楚的,我本没有任何争名逐利之心,无奈生在帝王家,长在尚书府,对我来说,我觉得亲人之间才是最重要的,我之前意志在龙鳞边境不愿意回苍狼也是因为不愿意面对朝野上的东西,对我来说,那种吃茶沙场的生活更适合我,这一点师傅可以证明。她和父皇母后一直觉得我还不能继承大统,就是因为我的新补丁的原因,而我的心在哪里,只有琉璃你知道,在玉环死了以后,我就反复自责,我是个懦弱的人,只懂得默默伤心,却不懂得争取。“梁玉铮的眼神哀伤的看着琉璃,一瞬间愧疚的感觉席上心头,琉璃只好避开了,“你也别太自责,有些事是命里注定,怪自己没用的,梁玉铮,你爱民如子,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个好君王的。”
“希望如此。”梁玉铮转过头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
“下面到我了,我其实就像玉铮说的那样,我也是龙鳞的皇子,还是大皇子,但是琉璃了解我,我是那种不喜欢这些的人,我曾经甚至在宫外开了茶楼过期了平民生活,我曾经恳求父亲能放我自由,那时候寻儿还在,而且他比我更适合当太子,所以父皇也就没有勉强我,我只是帮他处理一些事情。他曾答应我让我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寻儿和我似乎过窜了,他过上了我最向往的生活,可是父皇已经年纪大了,我恐怕后半生都会留在那个我最不想再的深宫中了,这样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又怎么回去趟这趟浑水呢?我知道我的话没有什么过多的依据来证明,我只是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不管大家怎么想,我觉得我做到了问心无愧。”萧墨生的话让琉璃一阵心疼,一直以来自己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被人利用,命运多舛,却没想过他,他是那么的向往自由可是从此以后他大概会一辈子带着那个深宫大院了吧,人最痛苦的不是经历了什么,因为那毕竟对未来会有希望,痛苦只是过去的。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绝望,在那永远与梦想告别的世界里,永远失去希望,只能活在自己不愿意在的地方,意志绝望着,这才是最痛苦的,萧墨生,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站在窗下,看着远方,那眼神中迸发出的对自由的向往时,我的心是多么的震撼,而此时看到你这样,我有是多么的心疼。
已经三个人阐述过了,屋子里的气氛不仅没有松懈反而变得更加沉重了,倒不是说猜忌,而是一种莫名的伤感,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哀伤与痛苦,这是无可避免额,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曾快乐过的,若不是当初的快乐,也不能显现出那些痛苦,所以我们应该欣慰对吗?毕竟我们无论怎样都是能够感受到真实存在的活着,这就够了,“人生那么短,何必爱较真。”琉璃突然一瞬间有些释然了,微笑着看着大家,突然觉得那些猜忌是多么得可笑。
“小沫就忽略吧,她就是个孩子。我想你们更感兴趣的是我吧。”师太这时突然开口,这让所有人都很震惊。
“师父,没人会怀疑您的,真的。”梁玉铮有些歉意的看着师父。琉璃他们也马上表示不是那个意思,去没想到是太没生气反而笑了,“我知道,可是刚才琉璃的那两句话让我这么多年的心结都打开了,人生不过几十年,何必太认真呢,人生如梦又如戏,过了的,无论悲喜,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又何必抱着那些过一辈子,伤的只有自己啊。没想到我活了几十年想不明白的事,竟然被你这个丫头想明白了。真是自愧不如啊。”
琉璃笑了一下,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又何尝是一个小丫头,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可能比师太的年纪都大了,这世界苍茫,自己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又遇到时空轮转,穿越前世今生这种事,这世间的事自己早就看透了,又有什么承受不起呢?
“其实。”师太突然说不下去了,一滴清泪划过,梁玉铮惊讶的愣在了那里,这么多年自己从没有见过师父哭,这是第一次,只见师太拿出那柄玉箫,又吹起了那首曲子,众人突然沉默了,只有萧墨生眼前竟是一亮,之后,又是怀疑,之后却是恍然大悟,皱着没有,突然打断她,“你到底是谁!”
萧墨生的话静心阁楼所有人,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师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对我师父,未免太不敬了,你是怀疑我师父吗?我梁玉铮可以赌命,师父高深莫测,根本不用背后做手脚。”梁玉铮有点气愤了。作势要和萧墨生理论一番,可是萧墨生却不理,眼睛还是直瞪着师太,“你那玉箫哪来的,你到底是谁?”
梁玉铮刚要上前,却被师太拦住了,她突然苦涩的大笑,“她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永远那么多疑,和她一样,哈哈哈哈。”师太突然发狂一样的大笑,之后转向众人,“你早猜到我了吧,从我第一天见你,我就知道要暴露,多少年了,连我自己都忘了我自己是谁了,哈哈哈哈。”她笑的那么伤,那么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只是我这辈子值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看到龙鳞萧家的人,还会看到我那可怜的孩子,这世间的命运真真假假,难解难分,又有谁能到处这些玄机,不过都是随波逐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