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娘看着他那副喜欢的样子,眼底有些酸涩,苦命的孩子,若不是那怪习惯的公孙如语,正是青春快活期的孩子,哪里用得着面对这种孤寂,而且一呆就是十几年。
七天前,他们救起皎云琪时,发现他的身上满是黑色的脏泥,像污垢一般,有一股怪味,只道他多日未曾洗澡罢了,便着人给他清洗了身体,当时这石头便从他内衣里掉了出来,东方洛还开玩笑说,怎么如此孩子气,一颗石头也如珠如宝的贴身放着。
后来她接手保管,隐约可觉这琉璃石头倒是散发着一丝灵气,但并不浓郁,也只道是一般的天然灵石,并未多在意,依着东方洛的心思,早就扔了。
有些人会对某些东西特别依赖,其实是缺少安全感,就像东方凝若,别看在外面像高贵的公主一般,在家里也只是一个胆小爱撒娇的小女生,而且她睡觉时,一定要枕着凤婉娘亲手绣的那个枕头。
那还是凝若不到五岁时,她帮她做的,后来面子都破旧了,凝若也不舍得扔,换了新的枕面,内里的东西却是不许换,只道换了睡不着觉。
“琪儿啊,你觉得师父对你好不好?”凤婉娘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眼波流转,盯着皎云琪问道,他抬起头来,拼命点头,一边把那些美味的灵食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一边点头。
睡了七天,肚子里早就饿空了,刚才凤婉娘一进来,那灵食的香味就扑了过来,他都连咽了好几下口水,不过担心琉璃石头的去向,现在既然石头安全的在自己怀里,他便立即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美食上面。
“师父看这颗小石头倒也长的可爱,晶莹玉润的,师父甚是喜欢,想要将它讨了去,不知道琪儿可舍得啊?”凤婉娘嘴角含笑,很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皎云琪猛吃的动作噶然停止,他含着满嘴的食物呆了呆,从怀里掏出了小石头,盯了许久,然后才撑着脖子将食物咽了下去,用手指细细的摸着那温润光滑的表面,半晌,像壮士断腕般的,闭上眼睛将石头递了过来,“师父,给你!”
噗嗤!凤婉娘摇着头笑了起来,走到他旁边,轻轻抚、摸了下他的头发,将他的手推了回去,柔柔的叹了口气,多单纯的孩子呀,一喜一悲都表现在脸上。
皎云琪急了,脸涨得通红,连忙站起来,双手并递,送到凤婉娘前面,“琪儿,没有不舍得,师父是除了掌门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像娘亲一样照顾我,还愿意收我这个废物当弟子,并且给我做好吃的食物,琪儿好开心,别说是一颗石头,就算是琪儿这条命,师父想要也是随时可以拿走。”
凤婉娘取出手帕,轻柔的将皎云琪嘴角的油和饭粒拭净,声音越发的温柔起来,“傻孩子,那是你最好的朋友,师父怎么会抢走它呢,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皎云琪瞪大了眼睛,看见师父肯定的眼神,方才相信了,下一秒的动作是,用快速无比的速度,迅速将石头揣进了怀里,把衣服侧领左右按压好,生怕它掉出来,仔细检查好几遍,方才放心,拍着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嘴角弯弯的转过身去继续吃东西,这一系列动作落入凤婉娘的眼里,她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说如他这般年龄若是其它地方,怕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在北峰甚是清苦,但是长久不与外界交流,也保留了清纯的本心,只是眼下世道越来越乱,他的这份本心又能保持多久呢?
正文 第九十四赏 能做梦也是一种幸福
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剑抵在焰那修长的脖子上面,两相较劲,互不相让。
焰像是根本没看见那把剑似的,眼睛里满是玩味的神情,哧笑道,“有点意思,你居然能化解我的幻梦术,只是你确定你是我的对手吗?”
月枫的手一抖,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入了焰的眼底,他嘴角弧度又起,但是并不动作,只是拿那双丹凤眼,忧郁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当吗?”月枫转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冷哼一声,语气不无嘲讽。
看着月枫还有些泛红的脸庞和赤红的耳环,焰叹息道,她梦里那个男子真是幸福,如果能一直待在梦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为什么要醒来呢?
含月枫看着自己现在这一身滑稽装扮,大红嫁衣,凤冠霞帔。
若不是皎云琪的呼唤声,她可能还要在那个虚幻的美丽梦境里继续沉睡下去。
在梦里,焰化成了杜向扬的模样,他们在公园里约会,他们互诉忠肠,月枫告诉杜向扬,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他和父母全部失踪了,而她自己也被别人设计穿越了,她被逼着要杀人,杀许多的人。
杜向扬宠爱的刮着她的鼻梁,叫她不要乱想,穿越的事情只存在小说书里,现实怎么可能发生,还嘲笑她好歹也是人民警察,应该是相信唯物主义论的,怎么也这样呢。
他轻柔的吻上她的唇,她却在他脸的侧边瞄到一个小偷正欲下手偷一个妇人的钱包,一推杜向扬,纵身上去,将小偷踢倒,按地,双手反缚,掏出腰上的手铐,将其抓住,用脚尖抵住小偷的手腕,对他进行教育起来,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杜向扬无奈的耸耸肩膀,摇头,月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男友笑起来,她总是忍不住,看见不平事情,总是爱插手管一管,而且巧的是每次他们一约会,就会出差子。
除了偶尔的插曲,他们很顺利,很快便谈婚论嫁,结婚那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到场祝贺,他们俩的同事闹着洞房,下使劲折腾她,一直到一点多两个人才能真正相拥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杜向扬一边吻着她一边替她退去了衣裳,他的吻细密而紧促,一股股热气扑到她的耳朵上,让她面红心跳,暗暗告诉自己,今晚一定不可以开小差,一定要好好的,给向扬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
她虽然算不上大胆热情,但是至少不保守,亦配合着杜向扬的动作,轻轻扭动着身体,起承迎合,身体渐裸,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杜向扬反复吻着她,从她的额头到嘴角,缠绵绯侧过后,又辗转至脖颈,在她的小樱桃上留下轻轻的啃咬,一阵阵如电流般麻+爽的感觉迅速弥漫开来。
她忍不住轻声的哼着,这声音像一种催情药,更像一种允诺的鼓点,杜向扬的舌尖像一条小蛇般挑逗着她的粉色小樱桃,引起她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他的吻沿着腹部下滑,当舌头灵巧的探入那神秘洞+穴时,她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兴奋中的她隐有些奇怪,今天的向扬特别的热情,好像这些事情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操练,像捉住小偷就会去摸腰后面的手铐一样顺其自然。
杜向扬直起了身体,她害羞的看见了他的坚挺,他俯下身体,在她的耳边轻吻喃语,告诉她要放松,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痛。
她紧张的抓紧床单,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期待着两个人身体融为一体的那个瞬间。
就在那时,他们新房的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月师妹,月师妹,你还好吧?”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谁在说话?
月枫想要起身去看个究竟,那个声音让她的心莫明有些发慌,杜向扬拉住了她,眼里满是幽怨,这种幽怨好熟悉,他从后面拥住她裸、露的身体,双手不老实的游走着。
“亲爱的,你怎么了,今天可是我们新婚之夜,你又想干什么?”杜向扬撅起嘴,有些不开心的看着她。
那个声音又没了,像是自己的错觉,月枫摇头笑了笑,难道她已经老了,连耳鸣都出来了。她转过身去,有些歉意,便配合着杜向扬的动作,两个人缠吻起来。
只觉得身体像要着火一般的滚热,某个地方如花朵般悄然绽放,无止境的空虚在全身扩散开来,急需要一种热量的填充,她的身体瘫软在杜向扬的怀里,轻轻的呻、吟着。
杜向扬索性就将她放在了地板上面,俯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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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你还好吗?不用害怕,现在掌门人对琪儿很好,掌门夫人还收了我做弟子呢。”
*_*_*_*_*
轰!
浑身燥热的月枫像是被什么打击到头部一样,猛然清醒,冷静了下来,她终于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了,是皎云琪。
是皎云琪的声音!
正在此时,一条巨大的蛇影正昂着头,吐着可怕的蛇信,朝她扑了过来,她急忙驾驭土行术,脚底生风,身体一滚一滑,堪堪让了过去,不断朝着身后甩着火龙,一边不顾一切的往前逃蹿。
新婚洞房不见了,杜向扬不见了,眼前的景物恢复原样,她仍在那华丽但是却寂寞冰冷的宫殿之中。
眼前是那名被裳儿称作君上的妖媚男子,他正一脸不可思议,手里尤自拿着一把象牙梳子,落在半空中,她眼光极准极快的摸起了榻旁的一把短剑,横了上去。
焰看着她扭过脖子去,脸上还有未退尽的春潮,刚才那个梦真美,连他这个观众都忍不住心动了。
“你不是我对手的。”他轻笑,笑的妩媚无比,但凡看过那笑容的人,不论男女,都会被媚惑的。
月枫并未放松手下的功夫,只是仍不与他的眼睛对视,“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自杀。”
寒光一闪,月枫手里的短剑迅速向着自己的脖子切去。
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她便输了,他们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两点,若是有以前的修为,或可一拼,现在只有纳气四层,还是自杀算了,免得多受凌辱,想起刚才的梦境,月枫便觉得脸烧的厉害,一种屈侮浮上心头,眼底也浮上一层水气。
正文 第九十五赏 我不准你死
“当!”的一声,月枫的手腕一痛,短剑掉落在地,她不甘心,张嘴便想咬舌自尽,却不料焰却欺身过来,含、住了她的唇,双方的舌头像是两军在开战,最终两败俱伤。
“嘶!”焰吃痛的放开月枫,抹了下被咬破的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异常妖艳的血,眼底满是煞气,凶狠的用手托住月枫的后脑,迫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拿走,懂吗?我不准你死!”
月枫被他强按住又挣扎不动,却是不甘心,继续冷笑道,“你阻挡不了我的,我至少有几十种死法。”
焰收起玩味的神情,冷冷的看着她,“你可以去死,但是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把你弄活,而且让你保存意识,却不能自主,到时候你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会发生,你会承受比现在一百倍的折磨。”
“你,你这个疯子!”月枫被气的无力,只得逞口舌之快。
“哈哈,没错,我就是个疯子,而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了我,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你的固执而丧命。”
“你威胁我,反正这里都是你的人,我凭什么要管他们死活?”月枫嘲笑的看着他,拿这个来要胁自己吗?
“是的,我威胁你,而且会很管用,我的美女警察,你怎么忍心看着这些如花般的女子因你而送命。”焰虽然不太了解警察为何意,但是从月枫的梦境里大致可以猜到应该是相当于执法类长老。
在月枫的潜意识深处一直以此职业为荣,以保护弱小为已任,他只不过是诱导出她潜意识里最重要的东西,加以利用罢了。
月枫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而不知痛,被他强迫着转头,看着大殿里冰凉汉白玉的地板上已经跪俯了一群女子,个个吓的面如土色,朝着她磕头,求她饶命。
焰抓住了她的软肋,她做不到,她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我答应你,我可以不自杀,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逼我嫁给你。否则我谁也顾不了。”这样的威胁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她自然相信,他有办法让自己生不如死,只是总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焰微微松了口气,眼底浮上一抹怜惜,将她硬拉到自己的怀里,柔声道,“舞儿,我答应你,我早就答应过你,绝对不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我会等到的,等到你愿意嫁给我那天的。”
舞儿?月枫一愣神,随即摸了下自己的脸庞,苦笑了下,原来是替身。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走吧。”月枫下逐客令。
“大胆,这里是君上的寝宫,你居然赶君上离开?”人群中一个黑衣美貌女子尖声喝了起来,下一秒,她已经双眼圆睁,身体颤抖,指着焰的方向,满是不可思议。
自她的脚底漫上妖艳红色的火焰,快速的将她整个人吞噬了进去,她连一声惨呼都未及留下就化为灰烬,其它女子皆是大惊。
夜姬向来以凌幻宫女主人自处,没想到今天君上居然为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就把她给杀了,连元神都给毁了。
焰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拥住因震惊而浑身僵硬的月枫,“你好好休息,这些人都是你的奴隶,你只要不自杀,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不自杀就可以,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逃走吗?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似的,焰淡淡的自嘲了下,“如果能够逃出这座宫殿,早在几百年前,我就逃走了。”
原来如此。
想到在进宫殿之前,看到周围的茫茫冰原,月枫的心一下子凉了,果然是逃也无处逃。
焰起身离开,深深看了一眼故意背过身的月枫,厉声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这凌幻宫的女主人,你们若有人想和夜姬去作伴的话,就尽管不用心侍候。”
“奴婢不敢!”噤若寒蝉,众女子人人自危,君上虽然一向喜怒无常,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对他们疾言厉色,她们心里既羡慕月枫的好运,又有些妒忌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们的宠爱。
焰拂袖离开,这座宫殿远比看见的还要大,房间更是数不胜数,他去了和月枫对面的那间,那里有一扇窗口,正好可以将月枫那个正殿的情况看的一目了然。
“不知君上唤裳儿前来有何吩咐。”裳儿怯怯的喊了声站在窗口边愣神的焰,嗓音有些颤抖,今天的君上太反常了,先是小青,跟着夜姬,她尽量都不出头,只怕他一不高兴,手一挥,自己几百年的道行就没了。
焰转过身,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裳儿,就算是害怕,也自有一种柔弱不禁风的美,“过来我身边!”
“是。”裳儿慢慢走到焰的旁边,刚要抬头,却猛然被拉入一个壮硕的胸堂,她低呼一声,“君上。”
娇艳的红唇立即被紧紧的包裹吮、含住,焰的大手一边将那团柔软握进掌心,另一只手野蛮的将裳儿身上的衣服扯碎,右手一搂,将裳儿打横抱了起来,结实的扔在了榻上。
刚才在月枫的梦境里被挑起的情、欲,一直压抑到现在,才有机会爆发出来,焰根本没有往常的怜香惜玉,他双眼充血,拎着一杆长枪便直接攻城掠地了。
猛烈的撞击、频繁的来来往往,每一下都像重重敲打在了裳儿的心上,胸前那两团柔软已经被揉+搓出紫色的淤痕。
裳儿银牙紧咬,唇边隐见血珠,双手拼命抓紧榻角,生生承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猛然撞击,脸上还要做出那欢愉的神情,明明是痛到心扉,却还要哼出销、魂的吟噢。
不知过了多久,裳儿感觉自己都快要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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