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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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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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的东边花园里,有一个独立的院落,门却落了锁,朱总管赶紧上前解释:“钥匙皇后娘娘进宫时带走了,今天派人来传话,说是成亲之日田府之人会送过来。”
  奉直点点头,无所谓地拉着若水走了,若水心里却有些狐疑,这院里放着什么宝物,又不是库房,还得等到成亲之日田家人亲自带着钥匙来打开?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六七 替身
  若水静静地坐在王府的云水居里,听着前堂一阵一阵喜乐和炮仗的声音,眼泪无声的滑下来,喜乐,又是喜乐,别人的喜乐里全是她的悲哀,失去的女儿永远地失去了,她令奶娘把颜儿带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能减轻一点心痛。
  这时朱总管跟前的小厮急急地跑进来,说是请云姨娘去接皇后懿旨,若水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应该是册封她为侧妃的旨意,她不敢耽误,赶紧来到前堂,那里已经跪了一地,正待听旨。
  果真如奉直所说,册封田家二小姐为建德王正妃,若水封为建德王侧妃,宝册和诰命朝服也一并送了过来,若水在众人无比艳羡的目光中接过来,却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
  喜堂里红绫结彩,奉直一身大红锦缎的吉服,挺拔的站在人前,在礼官的指引下,准备拜堂,刚刚接过旨的田二小姐正由两个丫头扶着,娉娉婷婷地走过来,他们就要拜堂成亲了。
  若水却不能再躲开,刚还因为是个妾室没资格人前现身,现在已经一步登天成为诰命夫人,王府这么大的喜事,她怎能躲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拜堂了,红盖头下的田曼姝身姿窈窕、莲步轻移,嫁衣绚丽,被喜娘扶着来到奉直面前。
  奉直无奈而歉然地看着若水,若水怕他在满堂宾客中失态,鼓励地笑了笑,面色愈加温柔平静,因为她一个商贾出身的妾室,竟然能一步登天做从二品诰命夫人,对她好奇的不是一个人,好多人在上下打量她,她不得把表面上的功夫做足了。
  奉直和田曼姝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很快拜完堂,奉直握着红绳的一头,另一头喜娘拿到田曼姝面前,田曼姝伸出手握住了,长长的衣袖很快垂下来遮住手,若水还是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田曼姝的身影,她已经被奉直牵进洞房了。
  若水已经顾不上难受了,身为侧妃,必须和于家有头有脸的女眷一起招呼客人,喜宴尚未结束,她已筋疲力尽,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着。
  等送走所有的客人,已是日落西山,太夫人和老夫人因为还要回侯府,再加上确实体力不支,就带着侯府一帮人回去了,若水送走她们,目前王府里能主事的只有她了,她不得不主持晚上的闹洞房。
  宽敞华丽的洞房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六对宫里的嬷嬷充作喜娘侍立两旁,新娘子坐在床边,头顶着红盖头,她的两个奶娘站在两旁,奇怪的是新娘子似乎坐得不太安稳,不停地动来动去,她的奶娘不时地附耳低声劝慰,甚至还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点心,田小姐竟然还连盖头也没揭,就塞进嘴里吃起来,若水愕然了,她还发现,这个田小姐伸出来的手细嫩纤柔如同玉笋,刚拜堂时,那只伸出来的手一看就是常常做活的丫头的手,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若水心里顿时一惊。
  不容她多思,醉意熏然的奉直走了进来,看见若水一愣,却被喜娘拉着紧张而无奈坐在新娘子身边。
  两个喜娘上前开始撒帐,拿起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朝床上撒着,嘴里念念叨叨:
  撒帐东,夫妻双双比翼飞;
  撒帐西,明年月宫折桂枝;
  ……
  “奶娘,姝儿要吃果果!”
  新娘子发出了让所有人都无比讶异的声音,明明是少女的声音,却是幼儿的语气,奉直惊得站了起来,新娘子却不管不顾就要伸手扯盖头,一旁的奶娘吓得赶紧拉住:“好小姐,再忍忍,千万不要自己揭!请姑爷挑了盖头就有果果吃。”
  若水压下心里百般讶异,先不想那么多,示意喜娘把放在红漆托盘的喜称端上来,亲手递给奉直,奶娘还抓着新娘子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自个揭了盖头,新娘已经不满地扭起了身子,奉直看了一眼若水,一下子就挑开了红盖头。
  “奶娘坏!净骗姝儿!做新娘子一点也不好玩!我要吃果果!我要吃果果嘛!”
  揭了盖头的田曼姝凤冠霞帔、容貌非常妍丽却神情幼稚如同孩童,惊恐地看着满屋的陌生人,竟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奶娘我怕!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奶娘赶紧哄她:“小姐勿怕,有奶娘在不用怕,咱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完拉起她手就往外走,丫头仆妇们也赶紧跟了出去。
  奉直和若水惊得目瞪口呆,正要出言相问,另一个奶娘过来朝他们行礼:“王爷和云王妃勿怪!王妃三岁那年,不知怎么地睡醒之后,屋里没人,一个人跑到了后花园,不小心滑下水塘,虽然很快被救了上来,可是大冬天被冷水浸透,她还是发一场高烧,醒来以后就特别胆小,不敢见生人,不敢去生地儿。后来渐渐长大,才发觉她的心智再不成长,延请名医无数却没作用,直到现在还象个三四岁的孩子,所以刚才才会如此,请王爷和云王妃勿怪!”
  奉直方才反应过来,半天早出一句:“现在已是夜里,她们能去哪里?”
  “王爷和王妃放心,王府东边有一处院落,与二小姐在田府的住处一模一样,是皇后娘娘在做安王妃的时候,为了能经常接二小姐小住专门建的,以后那里就是她的住处了,身边自有我们和田府旧奴,王爷和云王妃不需要另派奴才服侍,也不必日日看顾,只需要照顾好我们主仆生活就行了!”
  奉直点点头,忍不住笑了,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竟然会如此安排,难怪皇后第一次赐婚,说是其妹年方二八,正当妙龄,后来皇上却提醒自己向二小姐求婚,谁也没想到会这般情景。难怪自己去田府下聘,田大人一再让自己保证真心待女儿好,这样的女儿,难怪父母不放心呢!
  若水仍然回不过神,前后反差也太大了点!罢了,以后就当多了个妹妹。
  这时那个为首的喜娘走上前说:“皇后娘娘口谕,王妃田曼姝身患顽疾,不能管理王府事务,以后全由云王妃管理,所有一切王妃不能尽之职,皆由云王妃代替!”说完带着喜娘们退下掩上房门。
  奉直深情地看着她,呵呵笑了:“好一个所有新王妃不能尽之职皆由云王妃代替,那么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也要由云王妃替行职责了!”
  说完紧紧地抱住她,热乎乎的气息吹着她的脖子:“早知道如此,本王就不喝这么多了,不过还好,我还醒人事!”
  若水脸已红透,眼里的柔情和娇羞都要溢出来,卧室宽大,奉直抱起她一直走过去轻轻地放到床上,正欲放下宝帐,外面有人拍门:“爹爹!娘亲!快开门,我要和容儿看新娘子!”【本卷结束】
第六卷:那些意犹未尽的 第一章:新娘
  迷迷糊糊中,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若水,她睁开眼睛,触目皆是华丽鲜艳的红。大红色的百子千孙锦被,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绣枕,大红色的龙凤呈祥宝帐,而她,还窝在奉直干燥温暖的怀里,虽然没人看见,双颊还是羞得通红。
  昨夜纵情欢娱、颠狂如斯,两个已经生了一双儿女的人,竟然才拥有了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虽然她不过是代正妃尽职而已,可是红烛高照,洞房春好,她和他才是真正的新郎和新娘。
  敲门声又响起,怕惊醒熟睡中的奉直,赶紧从他怀里轻轻地移出来,匆匆披上衣服打开内室门,外面除了早已等候着给新人贺喜的喜娘和丫头外,还有看见她后张口结舌的静娴和书香。
  若水方才想起,昨夜她俩因为身份所碍,根本没有资格露面,也就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事情,翼儿和容儿想进来看新娘子,却被奶娘千方百计哄骗着走了,到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昨夜的事情,难怪她们惊讶成这样。
  若水的脸瞬间红透,羞得不敢看她们,更不知如何对她们解释。
  书香看着她分明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愣了半晌才问了一句:“姐姐你?”
  若水怕吵醒奉直,索性把她们拉到外面掩上内室门,思量着该怎么解释。几位宫里来的喜娘极会察言观色,先给了若水道了喜,又对卢静娴和书香解释道:“昨夜新王妃忽然旧疾发作,另屋居住请太医医治,怕洞房花烛之夜王爷独居不吉利,所以请云王妃代尽新人之职!”
  卢静娴和书香目瞪口呆,新娘子也可代替?
  喜娘赶紧又说:“快服侍云王妃梳洗更衣,还要去见新王妃,这第一面不可不见!”
  此话似乎另有深意,第一面不可不见,难道只要见了第一面以后就可以不见了?
  卢静娴和书香压下满腹狐疑服侍若水更衣梳洗,丫头们鱼贯而入,捧着铜盆、丝巾、皂角等物,竟然还有人捧着一身大红的新娘家常喜服,若水不解地问:“这也要换上?”
  “是的,云王妃,早饭后还要代替新王妃去侯府拜见祖宗和长辈,王爷肯定要穿喜服,云王妃还能穿平常衣服?皇后娘娘说了,为了王爷和正妃白头到老,礼不可废,务必要做全了!”
  卢静娴和书香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当着人不敢多问,只得服侍若水更衣梳洗,收拾停当向东花园走去。
  路了瞅了个空儿,卢静娴试探着说:“我和书香怕第一天误了给新王妃见礼,特意老早起来去约姐姐一起过来,可是小蓝却说姐姐早就走了,我当时还奇怪姐姐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书香闻言笑嘻嘻地说:“原来小蓝这丫头骗我们,姐姐昨晚就没回去!”
  若水脸烧得厉害,幸好天未大亮,她们看不清自己的面容。东西园清静优美,一向少有人去,卢静娴和书香越走越狐疑,就算新王妃有病,但也不可能住到偏僻的花园里吧?里面好象有一个院落,自从她们搬进来就一直锁着,直到成亲前一天才有人来清扫收拾,难道新王妃喜欢住这儿?
  来到门口,喜娘上前叩门:“云王妃带几位姨娘来给新王妃磕头!”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朱红色的院门开了,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迎她们进去。
  卢静娴和书香压下满腹狐疑跟在若水后面进去,几个人在正堂恭恭敬敬地等着,很快,内室传来说话声。
  “小姐乖乖听话,咱们出去一下再睡!”
  “不嘛,姝儿还要睡,姝儿不要出去!”
  “小姐,如果你肯听话,等天亮了我就让袖儿去给你买糖人吃!很快的,只出去一下就进来!”
  “那好吧,奶娘不许骗姝儿,只出去一下就回来睡觉觉!”
  “好好好,不骗人不骗人,老奴什么时候骗过小姐?” 
  卢静娴和书香满面惊诧,不解地看着若水,若水示意她们安静:“先见过新王妃再说,记住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失态!”
  两人百般不解地点点头,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嬷嬷扶着一个新娘打扮的美人出来,若水赶紧拉静娴和书香跪下磕头,口称:“奴婢见过新王妃!”
  那位美人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奶娘!奶娘!姝儿怕!姝儿不要见人!”
  看见形式上过了,奶娘赶紧哄她:“好了好了,小姐放心,这些姐姐是看小姐的新衣服漂亮才过来看看,小姐勿怕!”
  那位美人却哭得更厉害了:“不让她们抢衣服!不让她们抢衣服,奶娘快把她们赶走!”
  也许怕哭坏了,奶娘赶紧扶她进去,另一个奶娘上前给若水赔罪:“云王妃和两位姨娘勿怪,小姐天性单纯,童真未泯,若有失礼,还请谅解!该走的过场都走了,不过图个新人吉利而已,姨娘请便吧,小姐以后再不能轻易见人,王府所有事务,还望云王妃不负皇后娘娘所托,替小姐打理好!”
  若水赶紧还礼:“嬷嬷客气了,替王妃操心是该做的,嬷嬷请照顾好王妃,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来说一声!我们走了,别惊着了王妃!”
  说完起身告辞,卢静娴和书香已经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可这也太难以置信,新王妃除了面貌和身体是成人的,整个人根本就是个心智不全的幼儿,甚至比翼儿强不了多少!可是怎么会这样?田家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儿嫁给王爷?堂堂建德府的当家主母是这副样子,传出去不是丢死人吗?
  回到屋里,奉直还没醒来,若水示意喜娘和丫头们下去,这才向她们细说了昨夜王妃在洞房里的事情以及皇后娘娘的口谕。
  卢静娴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王府以后还是姐姐做主,又没有长辈拘着,我可要好好放松放松了,这些天为新王妃的事我快愁死了,总怕她是个厉害的,让我们没有好日子过,没想到她长得虽然美貌过人,心性却和翼儿一样天真可爱,难怪皇后娘娘要让姐姐代她行职了!”
  若水点点头:“皇后娘娘的恩德我们都要记着,我一定不会负她所托,一生一世照顾好新王妃,你们也要做到,无论新王妃什么样子,她总是正室,且记不可逾越!”
  书香点点头笑着说:“姐姐放心,我和静娴姐姐做得到。不过皇后娘娘真的什么命令姐姐替她尽职,就连洞房花烛夜也要代替!”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若水的脸红透了,瞪了书香一眼:“死丫头,连皇后娘娘也敢编排?还不赶快服侍公子梳洗,早饭后还要回安靖侯府请安呢!”
  奉直早已醒来,一个人躺在宽敞华丽的新屋里,心里幸福而满足,皇上果真不负当初的兄弟情深,更深知他的心意,给他和若水安排好了这么好的出路,既抬高了身份,又不用受嫡妻的气,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与他的胸襟相比,自己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过上几天一定要带若水进中谢恩。
  听见她们几个的对话嗤的一声笑出来,若水嗔道:“公子醒来不起床,躲在帐子里面偷偷听女人讲话,这是什么事嘛?”
  奉直伸手揭开帐子探出头来,看到他赤裸的胸膛,若水嗔道:“公子无良,听见我们说悄悄话也不知道捂住耳朵!今天是成亲第一天,还是快起床回侯府,说不定太夫人和老经早就收拾好了等着公子,夫人!”
  早饭后,在喜娘的张罗下,若水也换上一套新大红的喜服,作新人打扮陪奉直回府,奉直索性不肯骑马,和若水一起乘车。
  两人并肩坐在马车里,奉直看着新娘打扮的若水光泽鲜润,美艳照人,欣慰地说:“若水,你终于做了我的新娘,我再也不用担心前面有嫡妻欺凌你了!”
  若水却浅浅一笑,无奈地说:“我不过是替新王妃做你的新娘而已。而且有没有嫡妻让我受委屈,我们是没有丝毫法子的,如果皇后娘娘像第一次那样把田家小姐赐婚于你,我恐怕连替人做新娘的资格都没有了。”
  奉直不语,她说的全是事实,他揽住若水说:“哪天我带你去进宫面圣,谢他提醒我聘娶田家三小姐!”
  来到安靖侯府门口,早有等在这里的管家一边派人告诉主子,一边恭恭敬敬地迎新人入府,当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新人竟是奉直和若水时,惊得目瞪口呆,又不敢多语赶紧迎了进去。
  右水早和他熟识,却不便在奉直面前流露出来,得体地笑着说:“新王妃旧疾发作,暂不能出门见客,又不敢误了今日拜见祖宗和长辈,特命若水替她尽职!”
  过了一会,她出现在凌家大小主子家面前,仍是同样的情景,面对一张张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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