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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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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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定亲。
  她的姐夫瑞王早就听她的美貌最终迎娶了相貌平平的嫡女凌意欣,她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嫡母做。安靖侯夫人,也就是奉直地母亲无意中见到她,非常喜欢。竟然不在乎她地庶出身份,第二天就派人来给自己嫡出地儿子提亲。
  起初凌相还嫌靖侯府日渐势微,后来细一思量,凌意可年岁不小了耽搁不起,而且人家还是正经地嫡子。又听可靠人说奉直人物风流、才貌出众。堪配爱女。何况有他扶持。还愁日后不飞黄腾达。当即答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之夜。在揭开盖头那一刻。一身红衣、轩昂英俊地奉直霍然走进了她从未为任何人动过情地芳心。可是他却醉地不省人事伴她地只有跳跃地红烛。
  后来。他们终于做了真正地夫妻。人前他们佳偶天成、相敬如宾人后他地冷漠和抗拒。却象冰窖里经年地寒气不了。挥不去日一日冰冷了她地洞房。
  虽然他刻意地掩饰着。她地心情还是越来越黯淡日日对镜自揽。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镜中青春美艳地容颜吸引不了他地目光。温暖不了他地心情。
  终于。她知道了原来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叫云若水地女子。知道了他们所有地过往。原来他地冷漠、他地抗拒、他地心不在焉。全是因为她。抢先一步走进了他地生命。并牢牢占据了他地心。
  她伤心过、挣扎过,也不甘心过地百般取悦他,甚至拉上她的四个陪嫁丫头一起争宠,就是为了一点点夺走云若水在他心里的位置。
  可很快发现,这一切都是徒然,无论他对云氏刻意冷落也好、对所有人恩宠均施也好,全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甚至不惜为了云氏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也曾想努力的做到宽容大度,只要他面上对自己的好就行,世家公子,那个不生活在花团锦簇之中,可是日日感受着他对她的百般呵护,目睹着他们眉目之间如暗流涌动般的情意,失意和寂寥日渐成恨,以为会百忍成钢,可这钢却成了一把彼此伤害的双刃剑。
  恨到极致就失去了理智,才有了所谓的果子会风波,才陷自己于尴尬的境地,虽然明知于家因为父亲的权势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还是为自己悲哀,已为人妇的她,竟然要靠父亲的权势保全自己。
  自己的人生之路本应如鲜花着锦一般,如今却因为一个云若水变得如此寂寥不堪,进不得、退不得,想要的东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今天下午,一个奴才的奴才,无比低贱的人,竟然敢直戳自己的短处,抖出自己人生中最不能提及的庶出二字,所有的怨恨失落的自卑一起迸发出来。
  她终要铲除她们,那就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开始吧,先孤立了云若水再说。一个奴才敢讥笑当家主母是庶出,这次看于奉直怎么护她,只要撵出侯府,一个离群的小鸟,还不如同砧板上的鱼。
  四个陪嫁丫头和仙儿偷偷看着她阴沉的脸色,都不敢多言,公子应该快回来了,很快就会有一场风波,如果能撵了虹儿那个俏丫头,不但少了一个以后要和她们争宠的人,还能孤立云若水,以后对付她也容易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天已经快黑尽了,小丫头急急跑进来报公子去了云姑娘的偏院,凌意可问清是若水派丫头在门口守着告诉奉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琴音壮着胆子上前说:“小姐别急,公子可能听说云氏病了过去看看就来,他总不会在那边留宿,说不定很快就过来了。”
  红颜也怯怯地:“就怕她们恶人先告状,到时还成了我们的不是。”
  “怎么会成了我们的不是?个奴才的奴才,竟然敢当面诋毁主子,就是她们先告状又能怎么样?这次别说公子,就是夫人也护不住了!”
  “是啊,:儿这丫头平时仗着公子纵容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撵了才好,看她还张狂不!”
  几个人七八舌的吵得凌意可头痛,琴音看她面色不善,连忙摆摆手,这才都住了嘴。
  很快就有小丫头过来话,说公子晚上在云姑娘的偏院用饭,晚些过来。
  凌意可一言不发,默地吃了饭,拿起一本《楚辞》,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等了好长时间,仍是不见奉直过来。
  琴音试探着问:“姐,要不我去催一下公子,就说小姐身子不适?”
  “不用了,云姑娘感了风寒发着烧,公子去看望也是应该的,若你们去催,说我身子也不适,公子还以为我吃醋不满呢,没的小看了我,再等等吧,他总不会留宿的。今天这事一定要处置了,看他怎么袒护,我就不信,他再怎么纵容云姑娘,还能为一个别人家的奴才不顾夫妻情意!”
  “是的是的,小姐说的是,虹儿本就不是于家的丫头,撵了就撵了,若她乖觉,少奶奶还能赏她一碗饭吃,现在竟敢以奴欺主,看谁能袒护得了!”
  好大一会儿,仍未见奉直过来,凌意可开始心烦意乱,快到子时了,按家规不得整夜留宿于妾室屋里,正准备派人去催,小丫头却来报公子过来了。
  奉直跟声就进来了,后面跟着一身水红色新衣的虹儿,丫头小蓝扶着她,她脸色绯红,神情扭怩,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满屋的人正惑间,却霍然发现,虹儿竟梳起了妇人的发髻!
  凌意可睁大了眼睛,她不解地看着奉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明白,奉直把害羞的虹儿拉过来,推她跪下:“快给少奶奶磕头吧!”
  虹儿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奴婢云氏虹儿,见过少奶奶,以后定当尽心服侍公子和少奶奶,有不到之处,还请少奶奶多多包涵!”
  奉直并不看凌意可蓦然苍白的脸,一边命小蓝快去倒茶,一边伸手扶起虹儿:“你身子不便,快起来给少奶奶奉茶吧!”
  虹儿艰难地站起来,依旧含羞低着头,从小蓝手里接过茶,恭恭敬敬地端到凌意可面前:“请少奶奶喝茶!”
  凌意可冷着脸并不去接,直视着奉直:“这么大的喜事,为什么意可提前并不知道?这可是大事呢,如此草率公子不觉得亏待了虹丫头?我什么赏赐也没有备下,知道的人说是公子瞒着意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懂作主母的规”
  虹儿直直端着茶,见凌意可不接,又羞又愧,泫然欲滴地看看奉直,窘迫万分,场面一时僵了起来。
  凌意可仍是不接,丝毫不给奉直面子,其他五个通房丫头虽然害怕奉直不敢说什么,但虹儿还是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嫉恨的目光,象刀子一样刺向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姐总是一再忍让、退缩,这目光能杀人呢。内心冷冷一笑,她才不是处处顾全大局的小姐呢,并不去看她们,而是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奉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奉直心里一紧,不由得有些恼怒,这凌意可今日怎么呢?竟然不给他面子,还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他也直视着凌意可,毫不退让地说:“虹儿是云家的丫头,有她主子作主就行了,再说陪嫁丫头收房,又不是从外面纳人,难道还要提前秉报少奶奶?”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三十、求欢
  奉直冷冷地逼视着凌意可,忽然明白了若水为什么非要他把虹儿收房。这院里他的几个通房丫头,且不说仙儿,其余四个都是凌意可的陪嫁,若她们合起来对付若水,势单力孤的她大概只有被欺负的份。
  “此事木已在舟,无论少奶奶同意不同意,都既成事实,总不成赶走她?难道你连一个已经委身于我的丫头也容不下?更何谈别的女人?你这点气度如何做得了当家主母?”
  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薄怒,凌意可转头盯着忽然之间有了妇人风情的虹儿,她虽低贱,尚有男人疼着护着,自己有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很软弱,视以为天的夫君为了一个丫头公然和她翻脸。就是这个丫头,公然讥讽自己是庶出,还待准备发作一番赶她出府,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公子的新宠,让自己无可奈何。
  见她仍然冷着脸不接茶,奉直面色越来越难看,琴音忍不住悄悄拉拉她的衣袖,凌意可明白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能压下了满腹恨意和委屈,她看着奉直,眼里有薄薄的水雾。
  “并非意可不容虹丫头,只是这件喜事自己失礼了,什么见面礼和赏赐也没备下,夫君若早说一声,我也好好给虹丫头置办一番,最起码今晚的酒席是少不了的。对公子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却是虹儿一辈子的大事呢,我是替她抱屈!”
  说话间已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放下:“琴音去把我前个新打的首饰拿来,衣服是来不及做了,就赏些好料子吧!”
  然后瞪着几个通房:“都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公子和虹儿道喜,是不是看虹儿生得俊俏吃醋了?”
  五个通房丫这才醒悟过来,虽不明白凌意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纷纷上前给奉直下跪贺喜,又团团围定虹儿,取下箍子、耳坠什么的当作贺礼,她们也是做给奉直看呢。
  奉直有些诧的转变之快,又一想能如此总是好事人家吃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总算做得很得体,不失当家主母的身份。就抱歉看看凌意可,在她身边坐下,问些家常话。
  琴音很快取来了一套饰和几匹衣料,凌意可得体地笑着过金钗插在虹儿髻上,又吩咐小丫头把其他物品送到虹儿房里去,这才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咛着侍夫之道,一时间妻妾和乐,喜气洋洋,明日恰好是休沐日,奉直不用早**卯,也不必那么早安置。
  这了一会。直担心若水地身子自己不便过去看。就吩咐到:“时辰早了。大家还是安置了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虹儿过去先看看你家姑娘烧退了没有。晚上小心服侍。若有不妥及时过秉报我和少奶奶。千万不可耽误了病情!”
  凌意可心里暗。一个旧爱一个新宠。这主仆俩可把公子地心占满了面上仍是得体地笑着:“虹儿初经人事。怕身子不适呢。让她早点歇息吧。再说两人如今身份相当。让她服侍不合适住处也要另安排。我看新买地两个丫头不错。让她们服侍云妹妹就行了实在不行从这里拨一个丫头过去。”
  虹儿连忙谢过:“谢少奶奶关心。不妥事虹儿服侍惯了。不用拨人了婢也不想和云姑娘分开住。不用另安排了!”
  说完就告辞了退下。刚走几步。凌意可喝道:“站住!”
  奉直脸色一变。虹儿也愣住了。其他丫头们暗自得意。以为凌意可终于忍不住要发作了。下午地事她气到极点。看样子非要了虹儿地命不可。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即使现在成了公子地新宠不能赶她走。但是一番训诫是免不了地。看着这小丫头难堪也挺解恨地。
  凌意可却轻轻一笑:“这丫头。你还没给公子奉茶呢!”
  虹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含羞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奉直磕了三个头,凌意可打趣地嗔怪琴音:“还不快扶虹儿起来,跪久了你家公子心疼!”
  虹儿被琴音扶着起来,接过茶含羞递过去:“请公子喝茶!”
  奉直怜惜地看着她,含笑接过茶喝了一口:“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不仅要服侍你家姑娘,还要当心自个的身子!”
  凌意可看着初为人妇的虹儿,以前虽说生的俊俏,却只是一个浑沌未开、带着几分娇憨和泼辣的小丫头,如今初尝男女之事,再换上妇人的装束,却象脱胎换骨一般,含羞带俏隐隐露出撩人的风情和妩媚,心里暗恨,和她主子一样的会勾人。
  面上却大度地笑着,关切地说:“快点去歇着吧,睡会,不用过来服侍了,住处的事明天我秉过老夫说吧!”
  虹儿告辞退下,其他人也纷纷离去,只留下夫妻两个。
  奉直感念她的大度得体,想着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谢娘子了,我整天不在,这院里的事都要你操心,云姑娘也全靠你也费心,累了一天早点安置吧!”
  温情体贴的样子,和刚才的冷眼相对简直判若两人,凌意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突然不想再做和他相敬如宾的夫妻,她也想做个任性的、会撒娇会吃醋的小女人,那主仆俩一个是公子的新欢,一个是旧爱,目前还动不得,以后再慢慢对付吧,这一刻最重要的是抓住丈夫的心。
  她坐在铜镜前,轻轻拔下簪子,拆开发髻,如云的黑发象水一样泄下来,明眸娇嗔,回首笑道:“公子今晚可要在哪安置?自古新人总比旧人娇,和水灵灵的小丫头比,意可觉得自己都老了,只怕公子刚刚吃过鲜嫩可口的桃子,对我这快晾干了的果子没一点胃口!”
  奉直第一次见如此娇笑**,说些撩拨人的话,又含酸拈醋地怪自己晾着她,惊讶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忍不住有些动情,又想刻意示好,就呵呵笑着说:“我却听人说姜是老的辣呢,有没有胃口要看娘子的好手段,何况娘子这块姜还青春正少,我看你今晚撩人的紧,不比妖精差,说不定我胃口大开呢!你放心,今晚定不会晾着你!”
  说完快速除了冠服,把凌可打横抱起,扔在被子上,一双手不老实地伸了进去,凌意可面色绯红,轻轻地拉住他胡乱摩娑的手,轻轻呻吟着:“别,公子,当心身子!”
  奉直挣开手从衣襟里伸了进去,喘息着说:“不打紧,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好好服侍为夫,今日就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
  虹儿回到偏;,半天才鼓起勇气含羞去见若水,她已经退了烧,正靠着被子坐着,小绿在一旁服侍。
  虹儿进来含羞带俏地了礼,低着头不敢看她,若水挥手让小绿下去,半是欣喜半是酸涩地看着她。
  那身形眉眼间的羞涩风情、扭怩的姿势,嘴角掩饰不住的甜蜜,都说明她和奉直真的已经有了鱼水之欢,而且情洽意融。
  明明是自己一手促成,明明早就知道两人终究要共侍一夫,为什么心里还如此酸涩?
  见她不语,虹儿有些惶恐,上前几步看着若水,不安地叫了声:“小姐!”
  “过来,让姐姐看看!”
  若水颤抖着伸出了手,拉住虹儿坐在她身边:“告诉姐姐,你可幸福?”
  虹儿含羞点点头,又愧疚地说:“小姐,你不会怪我吧?”。
  若水爱怜地拨着她鬓边几缕黑发:“你幸福就好!我就无须自责了,本来我就当你是亲妹妹,又怎会怪你?我不知道让你走上这条路是对是错,也许不该如此安排你的命运吧。”
  “小姐不要这么说,这是虹儿的命。当初夫人买我进府时,就告诉我将来要做你的陪嫁丫头,并要我在佛前发誓,一生一世忠心耿耿服侍小姐,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个的命,我就是小姐的影子,只要是为了小姐,是生是死都可!何况你虹儿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离开你,也只有这样才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若水动情地抱住她:“你不是我的影子,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陪我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虹儿紧紧地靠着这个从小就保护她、给她亲情和温暖的人:“虹儿一定会一生一世和小姐在一起。你不知刚才的情形,公子带我过去给少奶奶磕头时,她的眼光好吓人,要不是公子在场,简直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若水摇摇头:“以她的性情,你戳到她的痛处了,怎会轻饶你?不害了你,怎可解她心头之恨!”
  虹儿点点头:“刚那阵势挺吓人的,刚我们过去时,已经那么晚了,丫头仆妇们都在,四个通房丫头也在,看阵势为下午的事不肯罢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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