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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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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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著名的横刀,就是在环首刀的基础上改进而来。横刀的改进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把刀柄上的环去掉了,二是加重了。
  环首刀在汉朝时,不过数斤之重,用来对付匈奴这些游牧民族不是问题。
  那时期,这些游牧民族缺铁,没有好的铁甲,环首刀足以对付。历史发展上千年,突厥这些游牧民族也取得进步,虽然远远不如中国的进步,他们也有不少铁甲了,环首刀太轻,已经不能对付铁甲了。
  唐人把横刀打造得更重,对付突厥这些游牧民族更加有效,是以,唐军挥着横刀,横扫世界,打造出了一个梦幻般的大唐王朝!
  周阳的历史不好,兵器史更是一片空白,却对战争有着惊人的理解力,不仅改进了环首刀,还为此刀命名为“环首刀”,也是许是巧合,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管怎么说,此刀一出,一个新的时代即将诞生了!
  强汉大军,纵横无敌的时代,即将到来!
  接下来的事情,周阳就是与丁隽,还有这里的人研究汉军将要采用的战术。要练兵,首先就得确立使用何种战术,要不然,这兵练出来也没用。
  比如坦克,最早出现时,用来支援步兵。古德里安,却是把坦克集中使用,作为攻坚的利器,纳粹军队因此而横扫了欧洲。
  这战术一定要制订完成,这非常重要。对这事,周阳有腹案,可是,并不妨碍听取别人的意见,完善这一战术。
  博采众长,兼纳并蓄,才是王道!
  这里的人,人人头脑灵活,是很不错的战术专家,有他们参与,在周阳的主导下,一套影响深远的战术逐步完善。
  ……
  长信宫。
  窦太后斜靠在软榻上,面前的短案上放着虫罐,发出清脆的虫鸣,极是欢畅,仿佛在向窦太后邀宠似的。
  窦太后竖起耳朵,听着虫鸣声,极是欢喜,老脸上满是笑意。
  她眼盲之人,这么多年来,就是靠听虫声度日,听着虫声,特别亲切。
  “禀太后,梁王求见。”侍女急匆匆进来禀报。
  “阿武?”窦太后一听,身子一动,就要站起来。可是,又靠了回去,脸一沉,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不见了,冷哼一声:“哼!让他呆着!”
  “太后,你这是?”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随时会问起。梁王进宫求见,她却不见,这事太让人想不明白了。
  “他是不是把他的美人赋吟厌了,这才想起老身?来长安这么多天了,这才进过几次宫?”窦太后的怒火不小。
  侍女这才明白过来,忙退了开去,此时千万别去惹她。
  握着龙头拐杖,窦太后坐了起来,气哼哼的道:“叫那没良心的东西进来!”
  “诺!”侍女忙应一声,快步去传梁王。
  不多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梁王大步而来,一脸的笑容,远远就嚷了起来:“母后,母后,武儿看你来了!”
  “笃笃!”窦太后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喝道:“没良心的东西,跪下!”
  “母后!”这事太出人意料了,梁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母后,你这是何意?”
  “还站着?”窦太后气哼哼的:“是不是你这梁王翅膀硬了,老身管不住你了?”
  这话很严重,语气极为不善,梁王虽是不愿,只得跪下了:“武儿参见母后!”
  “阿武,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吟你的美人赋去了?现在才想起老身。”窦太后对这个儿子最是疼爱,哪天不想他,偏偏梁王到了长安,不常来请安问好,要她不恼都不行。
  原来是这事,梁王反倒是放心了,笑呵呵的道:“母后,你这就错怪武儿了。武儿是母后的心尖肉,哪能不念着母后的好呢。母后,武儿这些天在忙,忙着为玉儿订一门亲事。”
  玉儿,就是刘莹玉,是梁王最钟爱的女儿,窦太后对这个孙女也是欢喜,一听这话,满腔的怒意刹那不存,一脸的急切,冲梁王招手:“阿武,你怎么不早说呢?”
  “母后,武儿是想让你欢喜嘛。”梁王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跑到窦太后身边,一双手在窦太后身上轻捶着,动作很熟练,看来没少讨太后欢心。
  “你这坏东西!”窦太后回嗔作喜,笑骂一句,在肩头上指指:“这里,这里!轻点!你想把老身的骨头捶散?就这样!这才是武儿!”
  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欢喜不禁,一张嘴裂成了荷花。
  窦太后越是欢喜,梁王所谋越能成功,梁王大是放心。
  “阿武,玉儿好吗?”窦太后一脸的慈祥之色。
  “母后,玉儿好着呢。”梁王大拍窦太后的马屁:“玉儿心念母后,天天诵《老子》,为母后祈福。”
  “呵呵!”
  《老子》,也就是《道德经》,在当时是汉朝治国方略的指导经典。窦太后也好此书,一听这话,笑得更加欢畅了:“难为这丫头了!阿武,你怎么不把玉儿带来长安,让老身见见?你不孝,你不孝!”
  “母后,不是武儿不带,是皇上没旨意,武儿不敢违旨呀。”梁王抓住机会,给景帝弄祸事。
  “皇上?哼!”果然,窦太后一闻是言,大是不满,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问道:“阿武,你要给玉儿订亲,这男家是谁?门当户对吗?会不会疼玉儿?可别苦了玉儿。”
  唠叨不已,却是尽多疼爱之心。
  “母后,这事太大,武儿也拿不准,这才来请母后作主。”梁王很会讨窦太后欢心,话才说了一半,窦太后就拉着他的手,要他坐在身边,轻抚着他的额头,笑得跟开心果似的:“武儿有孝心!有孝心!老身的孙女儿,老身不作主,还能谁来作主?是哪家?”
  “母后,武儿一到长安,把功臣子弟,世家子弟,挨个访查,想给玉儿找一个门当户对,又能体贴人,最好还能建功立业……”梁王一本正经的说起挑婿条件,非常苛刻。
  “阿武,你这是挑女婿吗?这样的人,长安有吗?放眼大汉,也没有这样的人吧。”窦太后嘴里虽在埋怨,脸上却是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最后下了结论:“你这个做父亲的,用心,用心!不象有些做父亲的,把自个的女儿当礼物一般送出去,嫁给病夫,哼!”
  虽没明说,梁王却知道,那是在说景帝。窦太后越是对景帝不满,对他越是有利,笑道:“谢母后夸奖。母后,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虽然不多,还真有那么一个。”
  “有这样的人?”窦太后歪着脖子沉吟起来了,问道:“是谁?”
  “母后,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周阳了!”梁王声调有些高,一副激动之慨,仿佛他的女儿嫁给周阳有无比的幸福似的:“阿母,你是知道的,周阳少年英雄。虽是少年郎,却为大汉立下如此大功,将来还不知道建立何等功业呢!周阳是世家子弟,知书识礼,玉儿嫁给他,能亏了她吗?”
  “要把玉儿嫁给周阳?”窦太后很是意外,一脸的诧异。
  “是呀,母后!”梁王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甚是得意的道:“把玉儿托负给周阳,武儿放心。这事,还得母后作主。”
  “这事,老身作主了,不行!”窦太后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一点。
  “……”
  梁王万未想到,窦太后竟然不同意,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王要成大事,就得拉拢朝中大臣。周阳这个新近崛起的人物,他能放过吗?要拉拢周阳的最好办法,就是结亲。只要亲事一结成,他就是周阳的岳父,周阳能不帮他吗?
  周阳帮他了,周亚夫能不帮他吗?
  周阳风头正劲,炙手可热,周亚夫名满天下,位高权重,这两父子一帮他,大事成也!
  他和周亚夫有仇,这事他不能出面,得请动窦太后,要窦太后赐婚,一切就不着痕迹了。窦太后出面,周阳就算有心要拒婚,也得好好掂量。
  窦太后心向着他,一心要他做皇帝,这事一说,窦太后必然一口应承。
  可是,谁能想得到,窦太后竟然不同意,梁王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
  梁王之所以决定结这门亲事。那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象周阳这样的人物,送他钱财嘛,他不见得会收,因为这样的人不是用金钱能买得到的,收买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结亲一途了。周阳功劳再大,总要结婚生子吧?
  要是这门亲事不成,那他就没多少戏了,即使有窦太后支持他。可是,窦太后独木难支呀,要是那么容易做成,哪会等到现在,早就让他做上皇太弟了。
  梁王哪会甘心,忙道:“母后,此事于武儿干系极大,请母后成全。”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窦太后的火气更大,脸沉似水,喝斥道:“老身还以为你是真心为玉儿找门亲事,原来你是念着你的大事。好啊,老身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念着儿女的,皇上把好好一个阳信嫁给一个病夫。你也学起了你的皇兄?哼!”
  疼儿子不如疼孙子,这是老年人的怜爱铁则,梁王这话犯了大忌。他若是一口咬定是为了爱女的幸福,窦太后未必不允。
  “这……”梁王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滚!”窦太后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喝斥起来:“滚!给老身滚得远远的!”
  窦太后对他极是疼爱,是心尖肉,从来没骂过他,更没有用一个“滚”字,这是真火了。
  梁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愣在当地,嘴巴张得老大,惊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不快滚!来人!把这不要脸的东西乱棍打出去!”窦太后手中拐杖在地上不住点着,气哼哼的,脸色发白,这是大动肝火的征兆。
  数十年来,窦太后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梁王不敢再呆了,只得施过礼,匆匆而去。
  梁王满怀信心而来,却是弄得灰头土脑,仓惶而逃,心中的郁闷劲头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呼呼!”
  窦太后坐在软榻上,兀自气喘不已,呼呼作响。
  “来人,把皇上给老身找来,老身倒要好好问问他,他怎么就不把儿女的大事放在心上!”窦太后的火气真是大呀。刚冲梁王发了火,又冲景帝撒气。
  “算啦!老身这就去见皇上。”窦太后拄着拐杖站起身,慌得侍女扶着,快步而去。
  拐杖重重点在地上,发出一路笃笃声,预示着窦太后的火气很大,很大。
  ……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身着燕居之服,跪坐在矮几上,正在看奏章,短案上摆着小山似的奏章。
  “皇上,皇上!”春陀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一脸的惶急之色。
  景帝抬起头来,打量着春陀,大是诧异:“出了什么事?你急成这样儿!”
  春陀有些结巴的道:“皇上,太后来了。”
  “母后?”景帝一笑,没当一回事。
  “皇上,太后发火了,脸色都白了,火气大着呢!”春陀深知窦太后的威风,她很少发火。一旦发火,那就是雷霆万钧,就是景帝也不好收拾。
  “母后发火?”景帝明白了,要是窦太后的火气不大,春陀断不会如此惊惶,看来窦太后的火气大得不得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明所以:“谁惹太后发火了?”
  “你!”
  一个蕴含无尽怒火的字从殿门口传来,窦太后已经拄着拐杖快步进来。
  果如春陀所言,窦太后脸色发白,火气之大,数十年未有。景帝诧异不已,忙过去相扶,窦太后却是手一甩,气愤愤的,不让景帝尽孝心。
  在侍女和春陀的搀扶下,窦太后在宝座上坐了下来,手中拐杖重重一顿。景帝那感觉好象那不是顿在地上,而是顿在他的心坎上,不由得一个激灵。
  景帝一挥手,春陀和一众侍女忙退了出去。临出去前,春陀看了一眼景帝,为他担心。窦太后数十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景帝有罪受了。
  “母后,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景帝小心的问道:“母后,你莫要生气,要保重身子!”
  景帝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窦太后的火气立时撒出来了:“你们一个二个,人事不干。尽做些蠢事,老身要想不气都不行!”
  好象气他的人很多,景帝一下子糊涂了。
  “老身问你,好好一个阳信,你为何要嫁给曹寿那病夫?”窦太后开始问罪了:“曹寿那样儿,他能活几年?那不是坑苦了阳信?”
  说起这事,景帝就是一肚子的苦恼,很是无奈的摊摊手:“母后,曹寿对阳信也是一片痴情。曹寿虽然有病,对阳信却是真心的,阳信嫁给他,未必就没有幸福。”
  “你是给曹寿逼的,以为老身不知。”窦太后手中拐杖重重点在地上,气愤愤的道:“曹寿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逼婚。你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没骨气了,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窝囊!”
  “母后,曹寿那身子骨那般弱,要是皇儿再不答应,说不定会出事,那会成为笑柄。”景帝是有苦说不出。
  “哼!”窦太后有些蛮不讲理:“你是怕做吕太后!做一回吕太后,又怎么啦?疼自己的儿女,有错吗?谁个不疼自己的儿女?”
  吕太后为了鲁元公主不给嫁去匈奴,天天缠着高祖又哭又闹。弄得刘邦没办法,只好找假主嫁去匈奴充数。这是数十年来,汉朝行和亲之策,没有一个真公主嫁去匈奴的原委。
  “母后,疼儿女没错,可也不能出人命呀。”景帝苦恼的揪着头发。
  “曹寿那病夫,他迟早要死,早点死了省心,免得祸害阳信!”窦太后可不是那么好宽解的:“阳信这事,老身给你记着,要是阳信苦了。看老身怎么找你算帐。国事,老身一概不问,这家事,老身非得问问清楚!”
  景帝暗松一口气,忙道:“母后放心,皇儿一定把这事办好。”
  “老身问你,匈奴大败了,庆典也举行了,南宫的国书怎么不下?”窦太后这才说到正事上。
  以前没下国书,那是不想给人造成汉军将士浴血奋战,是为汉家公主的印象。如今,匈奴大败,元气大伤,正是废除这婚事的良机,景帝的国书迟迟没下,窦太后大为恼火:“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不是没把南宫的幸福放在心上?可怜的南宫,为了大汉,身涉绝域!”
  说着说着,眼泪花花的,老眼中涌出了泪水。
  她哭得很伤心,景帝反而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要为窦太后抹眼泪,却给她气愤愤的挡开了。景帝笑道:“母后,这事你就是不说,皇儿也要找你商议呢。皇儿之所以迟迟不下国书,那还不是为了南宫嘛。母后,你想呀,南宫多可怜,一个弱女子,为了大汉,身涉绝域,皇儿能不疼她吗?每每思之,皇儿的心就跟刀刺一样,疼痛欲裂。”
  景帝在胸口捶了几下,那种绞心的疼痛方才好些:“匈奴败了,大汉胜了。南宫不用再去绝域之地,皇儿欢喜无已。”
  四下里一张望,见没有人,这才道:“母后,为这事,皇儿偷偷哭过好多回。皇儿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母儿莫要说给他人知晓。”
  窦太后一愕,脸上的怒气稍降,赞许道:“你还知道哭,你这做父亲的还不算太差!”
  “皇儿一直在想,一定要为南宫找一个她中意的郎君。国书一下,南宫的婚事就要提出来了。若是急切间,出错了,岂不委屈了南宫?”景帝脸上带着慈爱之色。
  南宫公主一柔弱女子,为了国家,为了朝廷,只身入绝域,任何一个父亲都会疼她,景帝虽是皇帝,也是人父,柔情大起。
  “母后,南宫亲近你,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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