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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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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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打扰周阳训练,公孙贺特的拨出一间房给周阳,当然,公孙贺也叮嘱周阳,不要偷懒,可以的话,休憩时练练。
  “走,去操练场。”苏建不再思索周阳为何变了的原委。
  两人相谐,朝操练场行去。没走多远,公孙贺就来了,盯着周阳,如苏建一般迷茫:“周阳,你变了,变多了。是何种变化,我也说不清。”
  有苏建的先例,周阳并不惊奇。
  公孙贺拍拍额头:“周阳,导引之术修炼得如何了?若有不解之处,可以问我。你得勤加练习,越早练出气劲,越是有把握。哎,导引之术虽好,却是极难练习,我花了半个月才练出一丝气劲。用了三个月,才把丹田练得有如温火温养。”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惋惜不已,周阳却是差点蹦起来了,这有那么难炼吗?你要是知道我一晚上就炼得劲气在脉筋中运行,不知道下巴会不会砸肿脚面?
  转念一想,周阳更加肯定了,虽然不知张良的导引之术和现代太极有何具体关联,必然是同宗同源,要不然,二者不可能如此相辅相成,有如此奇妙的效果。
  一晚上的修炼,却取得了公孙贺三个月的成就,这是何等的惊人了。要是公孙贺知道了,肯定会惊奇不已。
  如此奇妙的功法,为何分开了呢?或许,太极是后人吸收了前人所长,发展起来的。或许,是因为战乱,或者高人隐士未曾授徒,致使绝学失传。
  诸如先进的科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失传的不在少数,同一套功法分离,这又何足怪呢?
  “要是你不能在一个月内修炼有所成,就不太妙了。”公孙贺眉头一拧,脸上多了几许忧色。
  周阳既是奉景帝特旨而来,更有刘髭的关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功了,皆大欢喜,若是失败了,不仅周阳可惜,他们也是大丢脸面。
  “请问校尉,你是说我只要在一个月内修炼有所成,就能在三个月后通过考较?”周阳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呀!”公孙贺微一颔首:“这导引之术,初练极难,只要练出气劲,后面就好办了。若是你一个月内修炼有所成,那么,在余下的两个月内,必是大有进步,通过考较不是难事。当然,这也要你加倍勤奋。”
  炼了一晚上就有所成,这么算来,三个月后的考较不是问题了,周阳大松一口气。看来,不用丢人现眼了。
  “走,去操练场。”公孙贺走在头里,周阳和苏建跟在身后,三人很快就赶到了操练场。
  所谓操练场,其实就是一块空地,建章宫按照建制,兵士在这里进行训练。一队队兵士训练得极为认真,挥汗如雨,不少人身上带伤。吼声震天,杀气腾腾,让人热血沸腾。
  “这里是训练剑术和射技,骑术在城外。”公孙贺给周阳介绍:“等你的剑术和射技有所成就,再去城外训练骑术。苏建,给周阳示范。”
  “诺!”苏建应一声,走到一排栽好的木桩前:“建章营的兵,必须要能挥剑断木,这是最基本的,叫击。”
  这些木桩碗口粗细,挥剑斩断,需要很强的臂力。还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剑要相当锋利,才有可能。
  然而,让周阳绝对想不到的是,苏建抽出一把未开锋的汉剑,举在周阳面前:“断木,不能用锋利的剑刃,得用钝剑。”
  “钝剑?”周阳的眼珠子差点砸在脚面上。
  让他更加惊讶的还在后头,只听苏建道:“用钝剑,断裂处却要光滑如镜,手摸上去,不能刮手。”
  用利剑,断裂处光滑如镜,周阳相信。用钝剑,周阳还真不相信他有这等本事,不住打量着苏建。
  公孙贺微微一笑,以打鸣公鸡的般高傲声调宣布:“我们是建章营,我们一定能做到!受伤,对于我们来说,是进补。小伤小补,大伤大补,我们不怕受伤,不怕流血,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
  只要横下一心,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周阳听得热血沸腾,右手紧握。
  苏建却是冲周阳一挑眉梢儿:“凡来建章营的兵,都如你一般想法,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瞧好了。”手腕一振,手中钝剑挥出,木桩应剑而断。
  “去瞧瞧。”苏建看都没有看一眼木桩,仿佛断裂处光滑是天经地义一般。
  周阳着实好奇,也不二话,快步上前,右手在断面处一摸,光滑如镜,没有一点粗糙的感受。这一来,周阳是真的震惊了,这几近于动作片中的武技了,周阳做梦都没有梦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武技。
  把周阳的震惊样儿看在眼里,公孙贺微微一笑:“这仅仅是剑术中的一小部分罢了。这是考较力量与击砍技巧。剑的用法很多,除了击以外,还有洗、刺。苏建,你再把洗、刺示范给周阳见识见识。”
  “诺!”苏建紧握手中的钝剑,剑尖朝下,对准木桩,朝下刺去。钝剑好象插入豆腐中一般,毫不费力,直没至柄。
  这把汉剑有三尺多长,悉数没入木桩里,这得何等的力量?苏建拔出剑,一个光滑的刺孔出现在木桩的正中间。更让周阳惊讶的是,这木桩不过碗口粗细,汉剑三寸宽的剑身,要是刺入的话,木桩应该裂开,而木桩却是一丝裂缝也没有出现,这是何等精湛的技巧?
  周阳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公孙贺为他解释:“这一刺考较的是力道,却不是技巧。真正考较技巧的是要用钝剑刺穿树叶。”
  树叶轻巧,用钝剑刺穿,这难度又大了许多,周阳两世为人,第一遭震憾了,震憾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苏建捡起一片树叶,朝空中一抛,右手中的钝剑,闪电般刺出,正正穿在树叶上。
  “好!好!”周阳脱口叫好。
  “好个屁!”苏建的话让周阳砸眼珠:“我连前五十名都没有进入,有什么好的!”
  如此精湛的武艺,连前五十名都没有进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建章营不愧是汉军心目中的圣地,这里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在这里训练,那是何等的让人振奋,周阳热血沸腾,要是自己能够练就如此过人的武艺,此生何憾!
  五十
  “周阳,想什么呢?”公孙贺很是享受的打量着周阳,每一个来建章营的新兵,都有周阳这样的表现,先是不信,后是震惊,最后就是艳慕!
  “我很惊讶。苏伍长如此高强的武艺,不能进前五十,建章营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如云呐。”周阳感慨无已,声调很高,透着无比的兴奋劲头。
  公孙贺一扬眉梢儿:“那还用说!这是建章营,大汉最精锐的军队,不仅充当宫卫,还要护卫皇上安危,若是没有高手,那能成么?”
  话中透着无比的自豪,自豪源自于实力,他有资格说这话。
  公孙贺冲苏建一点头:“周阳,还有洗,你瞧好了。”
  周阳收敛心神,仔细打量着苏建的动作,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苏建先是朝地上插了一截竹蔑,然后拿起一把与众不同的汉剑,双手紧握着,对着竹蔑削去,一截竹蔑掉了下来。
  苏建捡起掉下来的竹蔑,交到公孙贺手里,公孙贺略一打量,递给周阳。周阳接过一瞧,手一颤,竹蔑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周阳心理素质不好,而是这事太过难以置信了,太让人震惊了。
  竹蔑不过一指宽,薄薄的,极是柔软,就是再锋利的宝剑,一剑削下去,也会弯折,断裂处粗糙。然而,苏建一剑削下去,竹蔑没有弯,断裂处光滑如镜,用手一摸,没有任何刮手的感觉。
  更别说,苏建手中的汉剑是一把又长又阔的巨剑,剑长四尺有余,这是汉军中大力士使用的双手巨剑,重达二十余斤。用如此重的剑削下截竹蔑,竹蔑不弯折,断面光滑,这是何等惊人之技了?
  就是比起武打片中的削豆腐、击纸张,其难度一点不低。
  苏建展现的击、洗、刺三术,无一不是让人想不到的惊人之技,周阳惊讶之情可想而知了,仿佛在看一部动作片,惊心荡魄,而又赏心悦目。
  “三个月以后,你的剑术要达到这地步,方能留在建章营。”苏建冰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有任何一点失误,你就不配做建章营的兵!”
  公孙贺一脸的肃穆:“这些都是底子,只要底子扎实,至于打斗,就不是问题了。与人交手,训练是必须的,更多的却是悟性。只要底子好,这些都好办。”
  这话大有见地,基础扎实,打斗只不过是一种变化罢了,是基础的运用技巧,周阳大是赞成。
  公孙贺提醒一句道:“这仅仅是剑术,余下还有射技,还有骑术,还有戟术,容你剑术练得差不多了,再教你。建章营要充宫卫,这也不能落下,你既要训练,当值的时候,你也得去。”
  “诺!”周阳欣然领命。
  “苏建,你就督导周阳训练。”公孙贺略一抱拳,大步而去。
  现在的周阳,完全没有了得到导引之术的喜悦。即使导引之术效果再好,周阳这个没有一点底子的人,要在三个月内达到如此近乎传说的武技,难度仍是很大,大得出乎意料。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比周阳在三个月内步行万里路一般艰巨。要想达成目标,只有努力,再努力,加倍努力了!
  苏建把钝剑在手里一挥,道:“击、刺、洗,这是剑术的底子,得练扎实了。以你现在的力道,还不能断木桩,就对空练习。这剑术,除了最重要的击、刺、洗外,还有格,我这就教你。”
  “谢伍长!”周阳一脸严肃。
  “不论用哪一法门,得找到敌手才行,这就需要超强的眼力、耳力,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法。眼法有六,看剑、看走、看手,平视、斜盼、意顾,你可记住了。”苏建细细解释。
  解释完,要周阳复述一遍。周阳记心极好,一部《论语》随手一翻就能记住,这点东西自是不在话下。复述之时,加上一些熟知的现代武技,比起苏建的解说更好。
  苏建是万未想到周阳的理解力是如此的惊人,听得直发愣,盯着周阳,暗自奇怪“这小子邪门了!”
  惊讶中,又有些不服气,大声道:“击法有五:豹头击,跨左击,跨右击,翼左击,翼右击。刺法有五:逆鳞刺,坦腹刺,双明刺,左夹刺,右夹刺。格法有三:举鼎格,旋风格,御车格。洗法有三:凤头洗,虎穴洗,腾蛟洗。”
  一一解释,速度极快,根本就不给周阳问询的机会,他这是存心刁难周阳,要看周阳出丑。一解释完,就道:“你说一遍,我听。”
  苏建的解释虽然快,周阳却有复印机般的记忆力,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甚至连他的表情也是记得清清楚楚,应声而答。
  一一复述,仍是不时插入一些现代武技知识,比起苏建的解释更好,更吸引人。
  等到周阳讲完,苏建的耳朵已经竖得老高,有些不舍的问道:“说完了?”
  “完了。不到之处,还请伍长指教。”周阳谦逊一句。
  一句谦逊的话,差点把苏建气晕倒,周阳的理解比他高明,高明得多,还请他指教,这不是存心让他难看么?吐口气,把郁闷劲头吐出去,苏建这才问道:“你真没练过武?”
  周阳的理解如此精当,他真怀疑周阳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真没练过!”周阳是没有练过武,可是,没少看动作片,那些拳王、宗师的故事知道得不少,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足以让苏建疯狂了。
  苏建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把周阳狠狠打量一通,直到找不出半点破绽,这才作罢。算你走狗运,没有破绽,要不然,哼!
  “真没练过的话,倒是一块不错的美玉,好好雕琢一番,必然大有成就!”苏建转着心思,冒着坏水:“嗯,奉特旨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了得呢?怪不得四王子说他有过人之处,着实不假。可是,美玉嘛,总要雕琢的。嘿嘿!”
  转了一通心思,苏建脸一沉:“周阳,说实话,你对剑术的理解很惊人,我虽是比你早几年进入建章营,却自愧不如!”
  昨天他是一万个瞧不起周阳,如今能说出这话,这份胸襟还是不错,让人佩服。
  苏建的声调提高:“武艺,不是说出来的,是练出来的。说得好,不是好,要练得好,才是真正的好!周阳听令:击、刺、格、洗,每种剑术先练习一千下。”
  他的表达能力有点问题,马上补充一句:“每种小技巧一千,豹头击一千,跨左击一千,跨右击一千,诸如此类。”
  击法五,刺法五,格法三,洗法三,每样一千下,就是一万六千下。一个初学者,完成一万六千下,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魔鬼也没他这么狠呀!
  周阳听得直发愣,苏建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时光不早了,在饷午之前不能完成,就别吃饭。下午,每式两千下。在天黑之前不能完成,别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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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这是军令!”苏建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每一个进入建章营的兵,必须遵守军令!”
  周阳很是气愤,质问起来:“苏建,每一个建章营的兵,都要每式一千下吗?你这是存心刁难人!”
  “我是刁难你!”苏建非常光棍,直接承认了:“不是每一个进入建章营的兵都象你这般,没有一点底子。他们不需要这么练,他们底子好!可是,他们在三个月内也未必能通过考较。而你,只有加倍努力,才能有一丝希望。若是你不愿意,可以不练,三个月以后,自己滚蛋。”
  周阳的口才不错,却给他一通话说得无言以答。
  苏建不屑的扯扯嘴角:“三个月以后,我们见了面,你别认我。即使你认我,我也不会认你,我丢不起这脸!”
  “练!我练!”周阳豁出去了,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如此,当初为何不去练武呢?
  拔出汉剑,朝左劈了下去,正是跨左击。
  “一,二,三……”苏建大声数着,声音冰冷,仿佛这事与己不相干。
  这一数,就数到两百,周阳有些气喘了,苏建的声调很高:“周阳,你吃过饭?跟个妇人似的!这才击了两百下,就喘气了!击两百下就喘气的,你是建章营数十年来的第一个!第一呀,第一!”
  声音好象洪钟大吕,远远传了开去,引得在别处休憩的兵士注目,更有不少人走过来围观。把周阳那副吃力样儿看在眼里,不住指点嘻笑,说着各种讥嘲的话语。
  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给人当作谈资,周阳的脸皮再厚,心态再好,也是有些受不了,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了进去。
  “绝对不能认输!”周阳憋着一口气,狠狠挥剑。刚过三百,手臂泛酸,有些无力,能不能过四百,很成问题。
  连第一式都不能完成,更别说后面还有十五式之多了,这可如何是好?
  蓦然想起,导引术可以缓解疲劳,如今疲劳不堪,不知有没有用?周阳心念一动,按照公孙贺所授,默运心法,却是没有用,熟悉的热流并未出现。
  念头一转,周阳立时有了主意,这跨左击和太极拳的动作有些相似。有一门太极功夫叫太极剑,自己虽然不会,完全可以变通一下,让击的动作更接近太极拳的要领。
  主意一定,周阳击剑的动作略变,使之更符合太极拳,默运心法。这次,丹田中活活泼泼一团,好象一盆温火在温养着丹田,缓缓运劲,这团温热之气沿着筋脉,游走于经脉之中,运行到双臂时,双臂的酸软之感渐渐消失。
  周阳精神大振,一边默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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