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
而陆一凡也由此想到了今日的圣域,心中也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丘名院长为了领皇会义无反顾的杀了仇琼,就是为了要削弱教主的势力触角,从而保留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
“看来领皇和教主之斗,在哪个地方都是一样存在的!”陆一凡苦笑道。
“没错!但这对于麒麟王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开始!”韩灵儿继续说道,“随着他在兽域地位的不断稳固,麒麟王的野心也再度扩张起来,他不再只满足于做兽域之主,于是他有了想要成为五域之主的念头!”
“五域之主?”纪原惊呼道,“他想要一统婆娑五域世界?这有可能吗?我不曾听说过五域之中出现过什么五域之主。”
“别着急,听我说完!”韩灵儿打断了纪原的疑惑,继续说道,“凭借麒麟王足以震天撼地的实力,一统五域婆娑世界就成了他的终极目标,而想要实现这个目标,麒麟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五域之中相对最弱,也是地域最为广阔的圣域给收入囊中。”
“他竟然想对付圣域?”陆一凡疑惑地说道,“难道他不怕圣域也有和他一样的强者吗?”
“麒麟王狂傲自大,将圣域之中的无数生灵视为草芥,更将圣域之中的无数强者比作蝼蚁!”韩灵儿说道,“他率领着兽域大军一举攻破圣域北方的疆域防线,率军一路南下,一路之上圣域之中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而由于当时的麒麟王锋芒实在是太盛,一时之间圣域之中的各路强者竟是无一能够与之抗衡,就连当时的圣域教主也在与麒麟王大战了三天三夜之后,最终惨死在了麒麟王的麒麟爪之下。圣域教主死后,整个圣域大陆一时间迅速陷入到了一片惶恐和绝望之中,当时的圣域领皇炎钧为了自保,只能放弃皇城金陵而一路难逃。”
韩灵儿的这番话听的陆一凡和纪原二人连连咂舌,连圣域教主都败北了,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然后呢?领皇炎钧逃到哪去了?”陆一凡迫不及待地问道。
“领皇炎钧一路南逃,而麒麟王就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率领圣域大军在后面一路追杀,就这样领皇从金陵城一直向南逃窜了近万里之地,方才得到了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在金陵城以南的万里之外的一座大山之中,领皇遇到了当时圣域大陆之中唯一能挽救这场浩劫的一个人,此人名叫“冥远”!韩灵儿义正言辞的说道。
“冥远……”不知怎的,当韩灵儿说出冥远这个名字之后,陆一凡的心头竟是升腾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令陆一凡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想想之后也唯有作罢。
“冥远?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纪原眉头紧锁地仔细回忆道,“我肯定在哪听说过他,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那是自然!”韩灵儿说道,“冥远是圣域之中的一位隐世强者,在领皇炎钧遇到他之前,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冥远这个名字,更没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但冥远却在领皇最为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以一人之力挡在了麒麟王和他那数十万的兽域大军之前!”
“一人之力?挡在了麒麟王和数十万兽域大军之前……灵儿,你不是说笑话吧?”陆一凡颇为诧异地问道。
“哦!准确的说也不是一个人!”韩灵儿突然说道,“因为当时跟在冥远身边的还有一个仆人,好像叫……叫什么柳元!”
“那也只有两个人啊?”纪原苦笑道。
“两个人怎么了?传说麒麟王攻破圣域北方防线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迎战我圣域数万大军,一声惊天麒麟吼震得山摇地晃,河水倒流,当场就震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韩灵儿嘟囔着小嘴,倔强地说道,“再者说,类似于麒麟王那样的修为能施展出怎样的威力,又岂是你们这些小小魂师所明白的?”
陆一凡讪讪地看了一眼韩灵儿,小声回了一句:“就说的跟你亲眼看见了似的,说到底还不是听别人说的故事!”
不过好在这句话没让韩灵儿听到,要不然陆一凡又要接受一遍来自韩家大小姐的“暴风雨”洗礼了。
“冥远带着柳元将领皇一众保护在身后的大山之中,而他们却是径自迎上了气势汹汹而来的麒麟王!”韩灵儿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就能预想到了!冥远有着绝对强横的实力,他当着数十万兽域大军的面提出了挑战麒麟王的要求,而一向骄横的麒麟王自然答应了冥远的挑战,于是发生在圣域之中的有史以来的最强之战就在那个时候拉开了帷幕!”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冥远和麒麟王交战的地方应该就是这片荒漠之中没错吧?”纪原突然眼神一动,张口问道。
“不错!传说冥远和麒麟王二人实力不相上下,他们二人在天上地下足足血战七天七夜,而战场更是从庇佑领皇的那座大山脚下一直向北打到了温阳山以南的百里之地,换句话说,冥远和麒麟王的战场足足南北延绵了七千里之遥!”韩灵儿点头道。
“七千里的战场?这……”陆一凡已经被韩灵儿的这个故事给震惊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陆一凡的意识里,一场交手的战局能有个百米见方就已经是极为宽阔了,而七千里这个距离对于现在的陆一凡来说,就算是骑着龙驹马不停蹄的疾驰也需要足足走上个十天半个月方才能到,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恐怖的距离,却只是当时冥远和麒麟王的一个交手的战场而已。
“他们的修为怕是早已经超脱了魂皇这个境界了吧……”纪原喃喃自语地感慨道,“一凡,你可知道魂皇之上还有什么境界?”
听到纪原的话,陆一凡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韩伯伯,只可惜他没有告诉我答案!”
“而也正因因为他们这纵横七千里的一场旷世大战,将原本繁华似锦的西南一带活活地变成了一片如今这样一幅荒凉之景!”韩灵儿缓缓地环顾着周围的黑暗,幽幽地说道,“由于他们二人的本事都已经达到了震天彻地的境界,翻手之间便是翻山倒海之势,因此他们二人的殊死一战所施展出的威力,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而那号称南沙禁地的三千里荒漠的正中心,据说就是当时冥远与麒麟王决一雌雄的地方,在那里二人都施展出了平生的最强一击,所造成的破坏也是如今我们有目共睹的!”
“再然后呢?”陆一凡不禁追问道,“大战了七天七夜之后呢?二人都发出了最强一击到底结果如何?”
“结果是冥远以一线之隔险胜,他最终在那里结果了麒麟王的性命!”韩灵儿轻声说道,“也正因为如此,冥远才保住了圣域大陆,要不然早在数百万年以前圣域就已经被兽域统治了!”
“我想起来了!”就在此刻,纪原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地惊呼道,“我记得我爹和我讲过关于冥远的传说,这个冥远最后是不是因为拯救圣域有功,而被当时的领皇特赦为“西皇”?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当时他隐世的那座无名大山,如今也因此而得名,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要去的“西皇山”,是不是?”
“我都讲完了,你终于想起来了!”韩灵儿笑着挖苦道,引得纪原一阵尴尬,“不过你说的不错,冥远的确在那件事之后被炎钧特封为西皇!要知道在圣域之中,只有领皇才有资格称之为“皇”,其他的人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被称之为“王”而已,而大部分权臣最高也只能得到“公”的封号而已!”
“就像你爹和我爹,护国公和文鼎公!”陆一凡笑道。
“正是!现在你知道冥远被封为“西皇”意味着怎样的殊荣了吧?”韩灵儿点头说道。
“我记得因为冥远拯救了圣域,当时领皇炎钧想让冥远成为新的圣域教主,与他一起掌管圣域,可惜被冥远给拒绝了,冥远只说自己隐世已久,不想再过问世间尘世,因此请求领皇让他继续归隐山中,因此领皇为了报答冥远,就特将他封为西皇,在名义上地位和领皇是平等的!”纪原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西皇也因此被圣域的百姓视为救世之主,据说西皇山中还有人专门为西皇冥远建立了庙宇,把他当做神一样虔心膜拜!”
“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响彻圣域大陆才是,为什么我不知道?”陆一凡好奇地问道。
“别说你不知道,现在除了一些念旧的老人之外,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西皇冥远的传说了!毕竟时间过去了太久,而冥远又没有留下半个后人,因此西皇也只是成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相信的传说故事罢了,其实在几百万年前到底有没有冥远这个人,或者说他究竟有没有打败麒麟王拯救圣域,有没有被领皇敕封,这些都无从考证,时间太久如今谁也不知道了!”纪原苦笑着说道。
“别说有没有冥远了,有没有麒麟王都是个谜!”韩灵儿笑道,“传说麒麟王的尸骨现在还埋在南沙禁地之中,除非有一天有人找到了麒麟王的尸骸,否则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就算真的有麒麟王的尸骨,如今几百万年过去了,也早就风化成沙了,不可能再找得到!”
“也不一定,如果真的是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强者,即便是尸骸也一定不会轻易被风化!”陆一凡却是颇有兴趣地分析道。
“就连封城这个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就因为麒麟王以及他带来的数十万兽域大军全部死在了那里,掩埋于风沙之下,因此人们经常能听到来自那里的鬼哭狼嚎的厮杀声和哭喊声,有人说这是因为麒麟王和他那几十万兽域大军的冤魂不肯散去的原因,而因此人们将此地视为不祥之地,传说曾被炎钧下令派军封禁起来,而当时被派来封禁此地的众多军士也在此地慢慢繁衍生息,原来的军营慢慢变成了小城,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的封城!”韩灵儿笑道,“这也就是如今封城和南沙禁地的由来!”
“一凡,传说终究是个传说而已,你也不必太认真,就算传说是真的,几百万年过去了也早就什么都没了!”看着眼神愈发专注的陆一凡,纪原不禁笑着宽慰道。
“不过这个传说竟然把一切都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相对于后人的编造,我宁可相信他是真的!”陆一凡眼神专注地说道,“尤其是关于那个西皇冥远的传说,如果是真的,这次去西皇山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传说中为西皇修建的庙宇不可!”
“好好好,如果真能找到,说不定我们去拜一拜还能获得西皇的庇佑呢!”纪原朗声笑道。
此话一出,陆一凡、纪原和韩灵儿三人均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而原本因为荒原而产生的疲惫和困乏也在这一刻变的轻松了不少。
“啧啧啧……看样子我的出现似乎要打扰了你们三位的雅兴了,不过真不好意思,谁让咱们冤家路窄呢?”
突然,伴随着一身略显尖锐的戏谑笑声,只见围墙的四周不远处竟是突兀地举起了百余只火把,一瞬间便将黑暗之中的荒原照的亮如白昼,而陆一凡也在同一时间看清了这些火把之下赫然站着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提长刀的壮汉,这群大汉此刻已经将陆一凡三人围在了中间,而在这群大汉的最前方的一个骑着藏青龙驹的奸诈男人,赫然便是楼宗五虎之中的老五霸山虎,楼畅!
“一个是护国公千金,一个是文鼎公公子,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啊!啧啧,宗主特意在封城以北横向设下十三道卫队,就是为了想请三位朋友随我回宗门一叙!三位,现在请跟我走一趟吧!”
…… 温阳山以南,是闻名圣域的西南荒漠,此处荒漠以南北为长,东西为宽,纵横足有七千里之遥。其中核心地纵横三千余里,被人称为南沙禁地,相传南沙禁地三千里,寸草不生虫鸟无存,就更不用说人了。
而在南沙禁地之外的四千里荒漠,虽然环境没有南沙禁地那么恐怖骇人,但依旧是人烟稀少,植被少存。
一辆龙驹马车不急不缓地行走在这片荒漠之中,一路向着南方而行,在离开了温阳城继续向南走了二百多里之后,地上就再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大路了,有的只是一些被车马痕迹压出来的条条土路,以及一些被行人踩踏而出的枯黄草地所形成的路,这些路宽窄不定,平坦之言更是不敢奢求,马车行走在荒原土路之上一路上磕磕巴巴,跌跌撞撞,这也是为什么这辆马车不敢肆意疾驰的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中,原本树立在路旁用来指明方向的石碑早已经被风沙磨平的不可寻迹,因此在这里行走极容易混淆方向,只能依靠太阳的位置和行人自己的判断来辨识方位,而在这辆孤独的马车之中,陆一凡和纪原、韩灵儿三人更是时不时的走下车来仔细判断一下方位,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在中途走偏了好几次,因此为了少走冤枉路,他们也刻意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今天已经是他们离开温阳城的第四天了,自从离开温阳城走了半天之后进入到一片荒原之中后,一直到现在他们感觉周围的景色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四处荒漠、满眼枯植,白天烈日,夜晚寒风,偶尔再刮起一片黄沙遮天蔽日,他们之前所做出的判断和所标记的周围的景色,就又会再次变换成一个崭新的面貌,这让陆一凡和纪原这等好脾气的人都不禁一阵恼火,就更不用提韩灵儿这个本就脾气极差的大小姐了。
这四天的缓慢前行,他们一路上没有碰到半个人影,除了偶尔出没在荒原上的蛇虫鼠蚁之外,就是再也没有其他活物了,若不是纪原有着天生对方向的感知能力,陆一凡恐怕早就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迷路了。
转眼之间,又到了黄昏时分,且不论这片西南荒原之中环境是如何的恶劣,单说这黄昏时分的景色,倒也是他们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那种醉人的夕阳犹如尽在眼前的美妙,以及火红的晚霞映射而下的惬意,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令他们三个人情不自禁地停下马车,痴痴地欣赏着这片犹如风景画一般的美好。
根据纪原的说法,在荒漠之中赶夜路是极其不明智的一种做法,因为夜晚在一望无尽的荒漠之中行走是一件及危险又困难的事情,且不论方向的难以辨识,单说这夜晚荒漠之中的刺骨风沙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毒虫就足以令人感到一阵阵心里发毛了。
因此,这几天每到太阳落山的时候,陆一凡几人便会停下马车进行原地休息一夜,这已经形成了他们的一种习惯。
好在他们在离开温阳城之前,谢震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这也让他们的此次荒漠之行变得不再那么苦不堪言,和平常一样,纪原从周围找来了一些枯枝干草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升起了篝火,将事先准备的干粮和肉干放在篝火上进行烤热。篝火的作用一是为了加热食物,二是为了给几人取暖。
而陆一凡则是围着自己的“营地”谨慎地走上几圈,利用所在的地形和沙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