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不能接受皇上为容儿的指婚。”上官仁光战战兢兢地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仍然不敢说出正当的理由。他知道这是欺君大罪,虽然容仁的身世也算上官家的家务事,但毕竟容仁是被公主看上了。这可就不单单是家事这么简单了。如果和盘托出,皇上的颜面何存呢?依公主的性情不会轻易放过的。果然不出上官仁光的意料,皇上果然问了一句为什么?上官仁光斟酌了许久说:“容儿,容儿从小体弱多病,公主娇贵如花,臣生怕,生怕委屈了公主。请皇上三思。”上官仁光的话确实在情在理,容仁多病众所周知,易平公主生得娇贵,也是皇上的独宠,从小未受过半点委屈,易平公主的婚事自然也是皇上最为担心与关心的,听到仁光将军的理由,皇上不得不考虑上官仁光的话,也一定会考虑易平公主的幸福。
听完上官仁光的理由,皇上不时地点一下头,心中盘算着易平公主的未来。但皇上心知肚明,易平公主自打见过上官容仁之后,就对上官容仁产生了思念与爱慕,而这份情却是日益渐增,更何况易平公主也知道上官容仁多病之事,不但不嫌弃反而更加关心,宫中的御医几乎天天住在上官家,如今再用这种理由说服易平公主恐怕不太可能啊。而皇上真的不想将易平公主嫁入上官家。理由就是上官容仁多病却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迹象,做为一个父亲怎么可能放心呢?皇上看着上官仁光不情愿地说:“上官将军的话,联,知道是好意,但易平公主绝对不会再被这个理由所说服了。除非还有一个更好的理由,否则恐怕不行啊。”
更好的理由?上官仁光当然能给出,但这更好的理由给出之后的后果是上官将军所承担不起的。但皇上说的并无道理,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易平公主确实不易回头。但这更好的理由是什么呢?怎么给出这个理由呢?这,才是上官仁光最为发愁的。皇上看出上官仁光的为难,于是他下面的话,更是让上官仁光一身冷汗。
“不如,让两个孩子再见一面,也许上官容仁有办法说服易平呢?”皇上提意说。
上官仁光听后立刻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许久不出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个东西卡住,使自己无法呼吸,他也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痛,痛到无法呼吸,此时他感觉头晕沉沉的,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皇上面前。皇上从未见过上官将军晕倒,皇上所有的武功都是上官将军一手教出来的,他们曾经一起习坐,一起商讨国事,甚至曾一起出征,不管当时条件多恶劣,皇上都未曾见过上官仁光皱一下眉,在皇上的眼中上官仁光就如同铁人一般的钢强!但如今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上官容仁与易平公主的婚事吗?难道还是……皇上真的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情急之下不容皇上多想什么,他有些惊慌地叫下人传来太医。太医来到上官仁光面前为他诊治,结果是:上官仁光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至,并无大碍。皇上听后方才松口气。
皇上给上官仁光几天休息时间,让他好好调息,顺便再考虑一下自己的提意,上官仁光无奈只好答应。
在回府的途中,上官仁光突然想起自己因为晕倒,皇上才给自己休息时间,他想到这眼前一亮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段时间可以做些安排。回到府中,上官将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夫人,上官夫人一听心慌地问:“老爷打算怎么处理此事呢?难道真想按皇上所言,让两个孩子见面?”
上官将军想了想说:“这也许就是当年那个大师所言的大劫吧。如果不是边关急报,容仁怎么会有入宫的机会?又怎么会和公主巧遇呢?可皇上哪里知道,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才谈的来啊。如果按皇上所言再让容仁进宫,那容仁要怎么说服易平公主呢?难道真的要告诉他们事情的真像吗?如果真的和盘托出,容仁也许能够接受,只怕用情太深的易平公主没那么容易啊!你想想,易平公主哪受过委屈啊?皇上能不知道吗?皇家的脸面多重要,皇上能善罢甘休吗?这一连窜的问题与后果,如果不斟酌清楚,恐怕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入的黄泉啊!再反过来想想,就算皇上知道实情后,姑且念在我与皇上曾有师生情分上,有意包庇我,那朝廷呢?现在朝廷混乱不已,很多人都想让我下台,难不保无人知晓,无人不用其及啊!到时就算皇上有意原谅恐怕也难啊!”
上官夫人听后,明白上官仁光的用心良苦,但是如果这件事不立刻解决,恐怕会夜长梦多。上官夫人想了想说:“先把容儿叫来,听听她是怎么说?容儿也不小了,我想这件事她也应该知道了。”上官夫人的话自然是上官将军所不愿的,但眼下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于是他同意了夫人的话。夫人唤玉儿叫来容仁……
玉儿来到容仁房门前叫着容仁的名字。正在床上酣睡的容仁仿佛听到什么似的,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慢慢地她睁开了双眼,玉儿的声音更加明显……
她起身环视着四周,看着紧闭的房门,手自然地挠挠头,想着刚才的那个梦。她突然感觉头好痛,仿佛那梦不是一般的真实,这种真实让她不禁地担心;这种真实不禁地让她感到困惑;这种真实不禁地让她想起昨日在竹林间,她出现的浮想。
对!婚事,昨日在竹林的浮想,正好和昨日的梦接起来。仿佛那是一个故事,一个很真实的故事。她想到这不禁地自语道:“最近是怎么了嘛,自从季道泽来过之后,为什么总是出现奇怪的事情呢?而且这都和我的身世有关,难道我真的有身世之迷吗?难道爹娘真有瞒我之事吗?”她刚想往下再想什么,玉儿隔着门的一声‘容仁小姐’打破了容仁的思想。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上官容仁梦醒后的变化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4 17:02:54 本章字数:2505
上官容仁眉心微皱地,懒懒地下床,打开房门。容仁一脸憔悴地出现在玉儿的面前,玉儿见后惊讶地说:“小姐,您?您没睡好?你昨晚几时回来的?”容仁没有吱声,玉儿见状知道容仁又发癫了,于是她说了重点:“夫人叫你早饭。”
上官容仁听后呆若木鸡地走出房门,全身软而无力地来到前厅。上官夫人见后极为担心地问容仁怎么回事?这时容仁语冷面肃地说:“从今天起,我要对外公布我的女儿身。”
上官容仁的话自然是有意的,因为她突然感觉父母与她的遥远,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问出自己的身世。果然上官夫人听后做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上官夫人听后吓得不经心地打翻了手中的吃食,站在身边的云香看到这情景,也有些吃惊地心底一惊,收起淡笑,警觉了些。
上官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容仁许久,她不知道容仁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离奇的话?她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上官容仁一反常态地冷静地看着上官夫人的反常举动,心中更是焦急更是不安,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上官夫人看着容仁出奇的冷静,心中更是不安与颤抖。云香也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两人,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许久,谁也不想先开口。
也许真的怕,怕任何一方先开口会给自己带来无法弥补的失去,但这张纸确实到了应该揭开的时候了,真的无法再隐瞒下去,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容仁的大劫,这件事终究容仁是当事者,她是有权知道的。上官夫人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容仁知道,那么这件事真的不再是秘密,对于上官家来讲,容仁的身世确实是大事,于是她决定不管用什么谎言都要先骗过容仁然后和上官仁光商量,就是说也要找个最好的时机,找个最好的理由。
容仁心底冷静地看出了上官夫人的犹豫,仿佛在那一刹那,容仁长大了许多,她懂得怎样为父母分忧,她知道什么时候讲什么话,她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于是她转阴为睛地说:“娘,您怎么了?”
上官夫人听出了也看出了容仁不想这么快将这层纸揭开,于是也慢慢地放松心态地,尴尬地说:“没什么,容儿,做娘的知道你心里委屈,但这真的为你好。希望你能谅解,也希望你能体恤做父母的心情与难处。”
上官夫人的话不重,但意味深长。容仁真的能理解,她真的能体恤,她也能等待,等待他们想对自己说的那一刻。于是她笑着说:“没什么,容儿知道您们的难处,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希望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说罢,她看了看上官夫人面前的吃食,于是起身亲自为她盛了新的放到她的面前。云香看着上官容仁的这一系列举动,不禁地心底放松了许多,面露一丝淡笑。上官夫人听着容仁的话,看着容仁的一举一动,心中一阵酸涩,眼睛不禁地湿润,即使这样,上官夫人仍然面带欣慰地笑容。上官容仁深情地看着上官夫人,而就在此时,容仁心中突感一丝甜意。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孝顺,她也终于明白跟父母之间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弄得很清楚,只要知道父母没有害她之意就够了。
她看着母亲如此欣慰的笑,说:“本应陪母亲吃完的,但是……”容仁没有说完,上官夫人接话道:“好,你忙你的吧。母亲这边你不用管了。要开心!要安全!早些回来!”
上官夫人知道容仁为什么不想陪自己吃完,她也想给容仁和自己一些空间,而短短和几句话,让容仁也感觉母亲对她的关心与爱护,也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而此时她真的不想破坏这份幸福。于是她答应了母亲离开了母亲的视线。
容仁离开后,站在一旁并目睹这一切的云香看着上官夫人,淡笑着说:“容仁小姐真的长大了,夫人,您可以放心了,其实您可以放心地告诉她这一切的。”
上官夫人自然明白云香的意思,但她真的不好估量容仁听后的反应,关键还是因为玉儿。她真的自打上次玉儿无视家规事件后对玉儿更加的戒备。更何况,容仁今天突然如此成熟稳重,也是她这个做娘的所没有估量到的。于是她面带笑容,轻摇着头说:“容儿,在我们的心里一直是孩子,谁都没有注意她的成长。今天她突然的成熟与冷静,真的让人深感可怕。所以这个后果不可想象。还是商量一下为好。”说罢,她起身离开桌前。
云香脸上淡淡一笑地跟在上官夫人身后,心底想:是啊,一直以来,容仁都像孩子一样,直来直去,但今天,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真如万把冰刀一般的可怕。一直以来,都以为容仁那是在发癫,但如今看来,那每次的发癫都是她在成长啊。呵,她还真是不一般啊。也难怪小姐今天会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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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鸟鸣,让还在床上熟睡的季道君懒懒地翻了个身,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她踹到了地上。服侍季道君的丫环小平端着洗脸水伸手轻敲了敲门,然后轻唤道:“小姐,小平给你打来洗脸水了。”
这时,从屋子里传出庸懒的声音说:“进。”
小平推门进屋,这时,看到背对着她的季道君和掉到地上的被子,小平淡淡一笑地将盆放在盆架上,然后走到床边,弯腰,将被子拾起来,放在床边,然后她探着头,看一眼还在轻睡的季道君,少时,她说:“小姐,该起床了。”
季道君听到后,自然地皱一下眉,然后翻过身,伸个懒腰,坐起来,下床。小平仍然淡笑地走到盆边,伸手将盆里的毛巾拧好,这时,季道君走到小平身边,小平拿着毛巾转身并将毛巾递到季道君的手中。这时,小平才看到季道君脖子上的淤痕,吓得小平立刻大叫道:“天呐,小姐,您脖子是怎么弄的?怎么会有淤痕?”
这时,季道君才想起脖子上的瘀血还未散去,她连忙用毛巾盖住,半瞪着吃惊的眼睛,先看看门外,见没惊动什么人,便放低声音连哄带吓地说:“小平!闭嘴。难道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吗?如果惊动了爹,你以为你没有责任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今天都不疼了。没事了。”
“可是小姐,不用传大夫吗?这么明显的淤痕,我想您是瞒不了老爷的。”小平仍然担心地说。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上官容仁路遇‘姐妹’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4 17:02:54 本章字数:3182
“爹最近在忙边关的事,没空理我。只要我每天热敷就没事了。”说着,她把毛巾重新丢到水里,然后小平下意识地为她重新拧好,并把它放在旁边。
季道君走到盆边,网起袖子,洗好脸,拿着毛巾擦完脸,说:“爹一会要出去,你换盆热水来。”
“知道了。”
小平话音刚落,季道君将毛巾丢给小平就往外跑,这时,小平拉住季道君担心地说:“小姐,您去哪?”
“哎,别管了。”说罢,季道君将小平的手推开跑了出去。
小平一脸无奈地转身将毛巾丢到盆里,然后走到床边,收拾季道君睡过的床。然后拿着盆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季道泽因为在上官家没有给季将军面子,季将军一直耿耿于怀,一大早他就叫来季道泽。季道泽知道父亲为何事叫他,于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到季将军的书房。
季正贤一脸愤怒地看着季道泽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小子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干嘛总是向着外人,真怀疑他到底姓什么!于是说:“你为什么要出征边关?你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出征边关?”
季道泽早已料到父亲会这样问自己,一脸奸笑着说:“因为我是少将军。”季道泽的答案自然令季正贤满意,对,因为季道泽是少将军,他不能让家族蒙羞,但那和不让上官容仁出征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弟情深?季正贤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季道泽仍然一脸奸笑着说:“我和他不是兄弟情深,只是不想让他立功。爹,您曾说过,永远不能给对手机会,如果让容仁去出征的话,那就是给他机会。您要是想扳道上官将军,您就不能给他任何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爹,据我所知,您的战功并不比上官仁光多。难道您还想让他再立功吗?”季道泽的话自然正中季正贤的要害。
对,没错,难道我还想再让那个老家伙立功吗?道泽说的没错,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
想到这他不禁地露出一脸的邪笑并满意地拍着儿子的肩膀说:“以前爹只认为你无心政事,没什么报复,原来,你是深藏不露,你真在爹之上啊。好,就按你说的办。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哈哈!”季正贤高兴地离开了。
季道泽听到爹爹中气十足的表扬,强忍半天才没笑出来。
什么?深藏不露?天呐,没想到我的几句假话,也能让爹爹这么开心,还能免遭一顿训?哈哈。看来不是我准备的好,是我真的了解他想要什么。在这个官场上,没有永久的朋友,更没有永久的敌人。人们都是一时一变。往复无常罢了!
刚刚还一副自信、得意的表情,突然一转念,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想:难道我真的如爹所说,在他之上吗?如果不是,那我又怎么会说出那么多令爹开心的话呢?是对他的了解加深了,还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心里话?想到这,他不禁地沉思着。就连道君进来,他都没有感觉到。
道君见哥哥这么出神地思考,很是奇怪,心想:今天哥哥是怎么了?一向不爱想事的他,为什么和爹谈话之后这么深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