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早就把剩余的将士们都召集在了一起,可是,见雒城始终紧闭城门,庞统连连摇头,心中忍不住称赞道“张任此人,果然不简单!”
庞统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不是许褚舍命救他,庞统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锵锵锵!
张任一枪刺向甘宁,枪似游龙,带起一抹寒光,眨眼之间,就到了甘宁的神前,甘宁微微一惊,急忙把刀横在胸前,紧跟着,耳边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刀枪相撞,火星四射,震的甘宁虎口发麻,身子连连后退,张任不由分说,催马再次向前,手里的梨花枪如出水的蛟龙,连番一波勐攻,逼的甘宁连连后退,甘宁越打越吃惊,以前只是听说过张任的名字,两人却从未有过交手的机会,想不到,此人如此骁勇。
甘宁屏气凝神,抖擞精神,半点不敢大意,两眼转眼之间,酣斗在了一起,一个在马上,枪急马快,一个在地上,大刀霍霍生风,两人你来我往,愣是几十回合不分胜负,甘宁神勇,张任也是神枪无双。
梨花枪风雨不透,左一枪,右一枪,枪枪夺命,每一枪都直奔甘宁的要害而来,稍不留神,甘宁的身上就得被扎个窟窿出来,过不多时,夏侯纵马舞刀,也杀到了近前,怨夏侯大喊了一声:“兴霸,我来助你。”
甘宁听的心中一阵恶心,他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夏侯是曹丕的人,就算现在两家是兵合一处,甘宁的心中也一直甚是反感,可是,甘宁又不能说什么,杀敌要紧,只好冷冷的哼了一声“此人甚是了得,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夏侯哈哈一阵大笑,他这个人从外表看起来,很是粗狂豪迈,甚至有几分傲气,但是,夏侯却很有内秀,心思极为缜密,虽然脸上不屑,但是,一出手,夏侯就加了小心。
两人合力,又战了几十回合,不愧是西川枪王,愣是在甘宁和夏侯的包夹之下,虽然稍显被动,但是,张任却一直没有落败,当赵云杀到近前后,赵云匆匆扫了一眼,见张任已经陷入了被动,久战之下,必然落败,赵云催马上前,来到甘宁和夏侯的中间,一招平沙落雁,把两人手中的兵刃全都挡了出去。、
“赵云,你这是何意?”
夏侯被弄的一头雾水,甘宁则叹了口气,径直转身走了。
甘宁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赵云心中不忍,毕竟,张任上次留了情。
可是,难道赵云忘了不成,他在官渡还救过张任的命。
原本以为赵云碍于跟张任的情分,不便出手,这样正合甘宁的心意,他就能毫不客气的把张任给杀掉,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了得,凭甘宁一个人还真打不赢他。
“把人交给我吧!”赵云语气很轻,但是,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夏侯虽然心中不服气,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赵云才是此番攻打西川的主帅。
何况,之前在落凤坡,赵云还救过庞统和夏侯。
“我还以为师弟你会手下留情放我一马呢?”张任打量了赵云两眼,赞许的笑了。
“怎么可能呢?你我各为其主,我想,师兄,你也不希望我手下留情吧。”赵云手腕一翻,亮银枪的枪头,唰的一声,指向了张任。
甘宁走出没多远,听到两人的对话,微微一愣,心中半信半疑,暗暗嘀咕道“难道是我想错了。”
事实证明,甘宁想的一点也没错,只不过,赵云总不能直接把赵云就这么放走吧?
那也太明显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士们瞧见之后,心中难免会有所怨言。
之前,甘宁和夏侯合力包夹,就算张任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突围,可是,现在换了赵云一个人,而且,赵云有意把张任放走,张任自然就有机会突围离开。
战了十几个回合,赵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张任暗吃一惊,他急忙催马冲了过去。
“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上次你帮了我和甘宁两个人,所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来日你我…莫要再手下留情。”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张任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赵云的声音。
张任暗暗点头,当下不再停留,催马舞枪直奔外围冲了出去。
坦白来说,赵云真不想杀张任,他的心情非常矛盾,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继续征战,早晚,这一天,是避不开的。
张任经过一番血战,总算是回到了雒城,经此一战,蜀兵伤亡惨重,士气空前低落,张任下令,紧闭城门,高悬免战牌,他是彻底的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出城,赵云要是攻城,张任也做好了死守的准备。
可是,赵云忽然接到徐庶的命令,暂时只围不攻,等待援兵。
“援兵?”
别说赵云吃了一惊,就连庞统也是皱起了眉头,陈削的主力部队都在关中激战,难道,徐庶会派大军进兵西川吗?(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章,狩猎开始
“嗯”
距离青泥隘口不足十里,忽然,高顺眉头一皱,脸色随即一沉,勐的伸手勒住了丝缰,高顺一摆手,高勘陈真全都一愣,两人不敢怠慢,急忙止住了队伍。
“高叔,怎么了”陈真初次随军出城,经验不足,见高顺目光如电,面露警觉,陈真不明所以,忙催马来到了高顺的身前,高顺打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陈真不要出声,过了一会,高顺两耳一动,急忙高声下令“列阵拒敌!有情况。”
常年征战沙场,高顺经验丰富,感知远超常人,在别人还未发现敌人的踪迹之时,他已经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
高顺一声令下,众人急忙列阵摆出了迎敌的姿态,陷阵营第一时间训练有素的挡在了队伍的后面,陈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了一旁的高勘一眼,忙从鞍上抄起了那条镔铁打造的铁棍,唰的一声,手腕一翻,裹起一阵冷风,铁棍在手,陈真不屑的笑了“他们不来则以,若然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时间不长,陈真也听到了马蹄声,声音杂乱不整,听起来,似乎敌兵数量不多,果然吗,又过了一会,在众人身后的一处山岗后,闪出了一队骑兵,约莫两百多人,清一色,都骑着西凉宛马,手里都持着刀枪,陈真失望的摇摇头“就这么点人,就敢来追杀我等,真是不自量力,高叔且放宽心,孩儿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没等高顺阻止,耳边勐的响起一声“驾…”紧跟着,一票黄骠马从义军的队伍中飞驰而出,卷起一阵风沙,高顺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陈真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并没有阻止,敌兵来了这么点人,对陈真的本领,高顺还是很放心的,结果,见高顺没有制止,高勘眼珠子一转,也催马冲了上去。
两员小将,风驰电掣,一个挥舞着铁棍,一个手持长枪,两人打马如飞,时间不长,就来到了敌兵的近前,不由分说,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跟蜀兵打在了一起。
“咔嚓…”
来到一个敌兵的近前,陈真嘿嘿一笑,心中狂喜,搂头盖顶就是一棍,棍风唿啸,势如奔雷,那个敌兵还没等这招架,便被陈真砸落马下,陈真催马前冲,铁棍舞的霍霍直响,七十二斤的镔铁棍,碰着就伤,砸上就死,不多时,十几个敌兵全都被陈真砸落马下,陈真越战越勇,彻底撒开了欢,高勘也不示弱,两人一番冲杀,搅的这两百敌兵阵型大乱,对方主将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兵,留下几十具死尸,敌兵如一片卷走的黑云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呸…真扫兴。”
陈真犹不过瘾,不过,他并没有鲁莽冲动,见敌兵败走,急忙掉头回到了高顺的身边,高顺的脸上一定点的喜色都没有吗,陈真不解,忙问“高叔,你怎么了?”
“太不寻常了,此事非常蹊跷。”
高顺没有过多解释,继续催马赶路,不过,他的心中,却泛起了疑虑,自己身边足足带了两万人,蜀军两百人就敢来袭扰?这太不可思议了,就算刘循再不懂兵法韬略,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两百人来了能顶什么用,跟送死有何分别?
可是,没走出多远,身后又出现了两百敌兵,看起来,跟刚刚出现的一模一样,不过,又不太像,刚刚一番冲杀,陈真和高勘足足击杀了几十名敌兵,如果真的是刚才那伙人,绝不会这么齐整,数量也不应该是两百人。
敌兵来的不多,再次被陈真带人杀退,可是,接下来,众人身后,蜀兵阴魂不散,每一次出现,都是两百人,来了也不冲锋,袭扰一阵,马上就走,就像是故意来惊吓众人的幽灵一样,虽然高顺身边足足有两万人,可是,对方两百人训练有素,来去如风,还没等高顺追杀,蜀兵就跑没影了。
高顺的心,渐渐的悬了起来,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他身边人多势众,兵力足备,但是,一次次被敌兵袭扰,换了是谁,时间长了,心里也不会平静。
又往前行进了两里,敌兵出现的更加频繁,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一样的装备,一样的数量,就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一队人马一样。
这正是诸葛亮的高明之处,如果,每一次出现的队伍都不太一样,义军很容易发现,心里也不会太过惊慌,但是,每一次,都一模一样,效果就不一样了,这些骑兵,每次都是两百人,都是全副武装,看起来毫无二致,不管被杀散多少刺,被杀死多少人,很快又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义军的身后,就像,那些被杀死的敌兵,又活过来一样。
虽然,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久而久之,却能给人造成这样的错觉。
一个敌人,你杀了他,过了一会,他又出现了,虽然换了人,但是,看起来跟刚才的一模一样,换做是谁,心里也会害怕。
这种潜意识的错觉,一次两次,自然影响不大,可不到一天的功夫,这样的袭扰足足出现了二十多次,就算义军再不怕死,心里,也得犯嘀咕。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方面,高顺等人,根本不知道敌兵具体有多少人,这才是最可怕的。
每次都是两百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多,压根不值一提,可是,一次又一次,不管被杀退多少次,下一次出现,一定又是整装满员的两百人,就算高顺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摸不透敌兵究竟要做什么。
到了夜间,高顺不敢大意,马上下令扎营暂停行军,可是,敌兵依旧又出现了,高顺亲自领兵将对方杀退,足足击杀了上百名敌兵,可是,刚刚回到营中,两百名敌兵,又出现了。
这一次,不仅高顺心里变得有了几分慌乱,身边的兵将,心里也都无法平静了,众人甚至脸睡觉,都闭不上眼睛,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冒出那幽灵般的敌兵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一章,料事如神的卧龙
一波被杀退,马上又冒出来一波,往来反复,无止无休,白天无法正常行军,夜间义军也不堪袭扰,得不到充分的修整,时日一长,虽然义军没有太大的损伤,仅仅付出了千余人的伤亡,但是,义军的士气,如退潮的潮水一样,每一次敌兵的出现,众人心中就会变得惊惧几分,一次又一次,不仅得不到休息,搞得人身心俱疲,也让人心情无比的低落和恐慌。
就像闹了瘟疫一样,恐慌的气氛不住的在军中蔓延,虽然高顺军纪严严明,虽然高勘和陈真也都是难得的骁将,但是,依旧无法让义军的形势有丝毫的改观。
高顺急于向长安进兵,就算受到多番袭扰,他依旧不敢停止进兵,而诸葛亮就摸透了这一点。
至于敌兵究竟有多少人,其实,数量并不多,仅仅几千人,这些仅仅是负责袭扰的先头部队,不断被杀退多少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很快,他们就再次整装齐备,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而且,诸葛亮在高顺行军的路线上,足足把队伍分成了十几支,每一队,都是两百人,一旦被杀散,马上跟别的队伍再次合拢到一起,不多不少,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还是人员齐整的两百人。
高顺既不能停止不前,对于屡次出现的敌兵又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有一次,高顺让陈真和高勘领兵包夹,彻底消灭了一支两百人的敌兵,可是,境况依旧没有改观,很快,敌兵又出现了,而且,依旧是两百人。
一天,两天,一次,两次,每天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如此,换做是谁,也得被疯。
义军得不到修整,心中越发惊恐,而噩运,却始终挥之不去,诸葛亮并不急于发动大军围攻,而是,要彻底的把高顺的队伍给‘拖垮’
高顺不堪其扰,无有良策,那么陈削呢?他就没有任何的举动吗?
当然不会,别忘了,函谷关城外就是刘循的兵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光凭刘循一个人,就值得陈削出兵,毕竟,擒贼擒王的道理谁都明白,刘循是蜀汉的皇帝,这是一条如假包换的大鱼,就算明知道应该死守函谷关,可是,陈削还是忍不住想要出兵偷袭,最好能干掉刘循。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站在函谷关的城楼上,极目远望,就能看到刘循的大旗,就算一开始,陈削心里很冷静,可是,时间长了,他也禁不住这份诱惑。
结果,刚一出兵,陈削在半路就遭到了蜀兵的伏击。
甚至陈削还没有冲到刘循的营中,更别说见到刘循的影子了。
一左一右,杀出两队骑兵,各有五千人,清一色,都是身穿黑色玄甲的骑兵,敌兵身后,则闪出了马谡的身影。
“陈削,我家丞相早已料到你会出兵,哈哈哈…只可惜,你根本就看不透,此乃我家丞相的诱兵之计。”
站在一处土坡上,马谡神情洒脱,洋洋自得,一摆手“杀,不要走了陈削!”
“可恶,诸葛亮,想不到,他竟然来了!”
马谡一时太过得意,竟然脱口提到了诸葛亮,算起来,这也算泄露了蜀军的机密。
在马谡看来,大局已定,不论是陈削,还是高顺,就连被困在长安的贾诩,都插翅难逃,都在诸葛亮的掌控之中。
诸葛亮的确高明,对贾诩,他让马超只围不攻,如果马超真的照着诸葛亮的命令这么做的话,时间一长,光困也能把贾诩给困死,毕竟,马超统帅的两万名西凉铁骑,对付贾诩的三四千人,只需不让对方突围,早晚也能把贾诩给困死,可惜,诸葛亮纵然谋略过人,终究是百密一疏,他做梦也没想到,贾诩略施手段,就把马超给彻底的惹毛了。
但是,不得不说,诸葛亮的计策,并没有任何纰漏,只可惜,计策虽然高明,可是,马超却没有照着执行。
对高顺,诸葛亮亲自坐镇,只需少量的骑兵,就把高顺给弄的军心疲惫不堪其扰,时间僵持越久,高顺的处境,只会越发凶险,毕竟,这一次可是诸葛亮亲自带队。
对陈削,诸葛亮也是料事如神,虽然,陈削会死守函谷关,但是,他的面前,却有一个让陈削无法拒绝诱惑的‘钓饵’,那就是刘循。
刘循距离陈削不远,可以说,每天都在陈削的眼前‘晃荡’,换了是谁,也会按捺不住想要出兵偷袭,毕竟,刘循可是当今的天子,他值得陈削冒这个险。
只可惜,连刘循自己都被诸葛亮当成了‘棋子’,陈削出兵,诸葛亮自然早有准备,之前他从马超的身边调走了四万骑兵,又从刘循的身边调走了两万步兵,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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