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贼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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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贼也疯狂-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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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婪的舞阳君和何苗母子全都被十常侍用大笔钱货收买,何苗甚至公然向何后告发何进,说他“大将军专杀左右,擅权以弱社稷。”意思不言而喻,何进专横跋扈,要诛杀十常侍来达到孤立帝后掌控朝堂的狼子野心。

    何进做梦也没想到,会被兄弟何苗给狠狠的摆了一道,何后闻听之后,对何进恨的咬牙切齿,母子二人的权势,是何后的命…根…子,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手中抢走,即便何进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

    自己的亲人都站在了自己对立的一面,何进依旧蒙在谷里,何进行事不够果断,袁绍几次三番不断催逼,甚至提出广招天下豪杰进京胁迫何后,共同诛杀宦官。

    典军校尉曹操对此冷笑不已,曹操道“若要治问阉党之罪,可诛其元凶,使一狱史便足以办到,根本不需召集各地兵马,那样反而容易走露风声,被十常侍所提防。”

第一百六十章,乌桓难楼

    主簿陈琳,也摇头劝道“大将军统帅天下兵马,龙骧虎步,尽得上下人心,诛杀宦官,只需身边的兵马便足以,当行雷霆之势,一举铲除阉患,根本不需要征调各地兵马,若不然,到时候各地雄兵齐聚京师,难免有暗怀私心者,不但于大事无益,反而授人以柄,非但难建大功,还将开启灾祸。“

    可何进,却不为所动,愣是一意孤行,非要按袁绍的建议照办。

    ……………

    辽西郡

    “夹紧马腹,双眼平视正前方,肩部放松,对,很好,保持重心……。”陈削在空地上策马飞驰,马如风,人如龙,时不时的还玩几个花样,骑术愈发精进,赵云在旁敦促指点,这一幕,竟是那么融洽和谐,若不是赵云招手喊停,陈削会撒开欢的骑个没完没了,不得不说,几十圈过后,陈削选的这匹乌骓马依旧四蹄强劲,耐力十足,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陈削真懂的相马之术,这匹马,的确出类拔萃。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的骑术已经足够出色了,还让我教你,少帅,咱们两家日后可是敌对关系啊。”见陈削迈步走来,赵云摇摇头,如老朋友一般打趣道。

    陈削摇头笑道“现在还是盟友,不是吗?既然是同盟,自然应当携手同心,不分彼此,虽然骑的不错,跟你还差的太远。”

    陈削对自己一向要求甚严,骑马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在疆场之上,精湛的骑术能让人多几分胜算,这才是陈削看重的,好不容易找到赵云这么一个‘良师’,陈削自然不会放过‘压榨’赵云的机会,甚至他还想跟赵云学习枪法。

    “嗯?有狼烟,兄弟们,马上集结,目标卢龙寨。”见西北天际处突然一股黑烟腾空而起,陈削顿时绷紧了身子,忙摆手传令,与此同时,位于徐无附近的高顺和张颌,也全都接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边塞地势辽阔,乌桓人来去如风,单凭一支队伍很难对付,陈削的做法,就是四面分兵,一有情况,一起包抄,只要发现乌桓人,绝不放过。

    赵云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忙吹了声口哨,正在远处啃青的玉狮子,听到主人的召唤,稀溜溜一声爆叫,四蹄飞腾,宛如一片白云飞一般卷到了赵云的身边。

    马儿速度不减,来到近前根本没有驻足停步的打算,赵云银枪戳地,借力腾空跃起一丈多高,征袍随风狂舞,银枪寒光闪耀,赵云旋转着身子动作飘逸洒脱,如行云流水一般,下一刻已经稳稳的骑坐在马背上,双腿一磕飞虎蟾,玉狮子一声长嘶,如离弦利箭一般,飞一般的窜了出去,当陈削将队伍召集在一起,赵云已经没了踪影。

    卢龙寨前来劫掠的是乌桓峭王麾下大将难楼,连番多次被公孙瓒率军追杀,乌桓人元气大伤,吓的都不敢踏入辽西右北平一步,可难楼却年轻气盛心中甚是不服气,公孙瓒灭了他们那么多部落,不论老幼,全部血洗,难楼愤恨难平,想趁机报复,此行亲率一千精骑,来到卢龙寨,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摆手下令“让他们汉人尝尝我们的厉害,杀,只要是个喘气的,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乌桓骑兵全都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寨中,他们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一个个,面色狰狞,神色嚣张,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下手无比狠辣,卢龙寨的百姓,四处奔逃,吓的又喊又叫,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乱作一团。

    不少上了年岁的老人,跌跌撞撞,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没等爬起来,死亡的阴影就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伴随着嚣张得意的狂笑声,乌桓骑兵策马冲来,直接从倒地的老人身上骑马冲了过去,咔嚓,咔嚓…血肉之躯,没有丝毫的悬念,当即被势如奔雷的战马踩的粉碎,筋骨断裂,肝脏宛如喷泉一般肆意溅出,有的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马蹄生生的给踢爆了头颅。

    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正在街上拼命的奔跑,可身旁马蹄声疾驰而过,抱在怀里的孩子直接被乌桓人给伸手抢了去,那妇女拼命的嘶喊着,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乌桓骑兵将嗷嗷待哺的婴儿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留情的掷在地上。

    一个鲜活的生命,顷刻之间便惨死在母亲的眼前,他的母亲绝望的痛哭嘶喊着,可是,乌桓人却飞身下马,几步来到近前,愣是将妇女抗在肩上踹开旁边的院门闯了进去。

    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悲剧,这一刻连天地都为之在哭泣,乌桓人没有丝毫的人性,也许被一下砍倒脑袋还算是庆幸,至少不会受折磨,寨中的妇女,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多数人都遭了乌桓人的****,混迹在寨中的义军,全都第一时间选择了出手,当陈削等人赶到后,这些人早已被乌桓人杀的一干二净。

    赵云率先杀到,飞快的扫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赵云本已愤怒的心情变得格外冰冷,握紧手中的银枪,没有丝毫犹豫,玉狮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滔天的愤怒,不用催促,径直一头扎进了肆意纵恶的乌桓人群之中。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赵云舞动银枪,所过之处,鲜血狂飙,泛着冰冷杀机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一刻,赵云犹如杀神降临,枪法没有任何的花俏可言,最简单,最直接,直奔敌人要害处下手,孤身一人,愣是在乌桓人群之中掀起了漫天腥风血雨,当陈削赶到后,数十骑乌桓骑兵正在围杀赵云,不过,就算敌人人多势众,赵云依旧游刃有余,枪急马快,丝毫不落下风,身旁左右,横七竖八尽是敌人的尸体,就连脚下的大地,也早已染的血红。

    “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需放过。”陈削当即传令,金彪等人忙四散分开,难楼见来了援兵,不敢恋战,长枪当空高举,高喊一声“速速撤离。”

    陈削带人随后追杀,骑在马背上,陈削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虽不说百步穿杨,可十箭射出,也能射中四五个敌兵,加上骑术日益精进,胯下又是良驹宝马,难楼的骑兵愣是没有甩开陈削,就连赵云也是紧追不舍。

第一百六十一章,给我拖死他

    “想跑,没门。”陈削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张弓搭箭,赵云也摘下背后的弓弦。

    跟陈削相比,赵云的箭法明显高出一筹,敬佩之余,陈削心中暗暗感叹,这赵云,还真是神了,不但什么都会,而且,样样精通,无论步战,还是马战,无论枪法,还是剑法,就连箭术,都如有神助,例不虚发,简直是指哪射那,就连见识韬略,也让人叹服,还真是个妖孽,欣赏之余,陈削又暗暗替赵云觉得惋惜,如此一员上将,在公孙瓒的麾下,竟然仅仅是个不被器重的校尉。

    追上乌桓骑兵,赵云再次换上银枪,拧枪直刺,好几个乌桓骑兵没等回过身来,就被赵云挑落马下,陈削这一边,再次玩起了花样,一抖手,衣袖中突然飞出一捧黄土,对方根本没防备,当即中招,轮圆了臂膀,陈削劈手就是一刀,愣是将是对方的脑袋给旋了下来。

    另一个骑兵有了防备,见陈削故伎重施,忙弯腰躲闪,哪知陈削这次左手空空,嘿嘿一笑,“你上当了,受死吧。”刀锋呼啸,划破虚空卷起一股腥风,噗嗤一声,地府幽冥便又多了一具孤魂野鬼。

    赵云杀敌,直奔要害,快准狠,讲究一击毙命,可是陈削,连对方的战马也不放过,打着打着,眼瞅着陈削陷入了被动,可他突然刀锋翻转,奔着对方的战马就是一刀,马儿吃痛受惊,顿时暴跳如雷,马背上的骑兵淬不及防,当即被摔了出去,陈削催马追到近前,一抖丝疆,乌骓马昂然一声嘶鸣,两条前腿突然高高的立在了半空,然后,在那骑兵惊恐不迭的惨叫声中,两个碗口大的马蹄狠狠的落了下来。

    陈削杀敌,从来不讲究过程,只在乎结果,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甚至还会故意乱喊乱叫的扰乱敌人的心神,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可下手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含糊,刀刀见血,招招毙命,甚至还往人家裆里玩命的招呼,连赵云瞧了,都觉得有些不忍。

    很快高顺张颌赶来,三路人马前后包抄,左右围堵,难楼的一千精骑,愣是被困在了阵中,陈削率领骑兵守住外围,高顺的陷阵营依旧下马迎敌,就连张颌的大戟士也不例外,经过这么久的整军备战,陷阵营早已满员,那不动如松进退有序的肃杀方阵,不管看上几次,都让人热血涌动,浑身像烧着了一样忍不住沸腾起来。

    不管陷阵营人员更换几次,每一次,都能带给人深深的震撼,刀盾拒敌,钩镰齐出,枪兵侧翼掩护,列开阵势,高顺直接带人迎着乌桓骑兵冲了过去。

    乌桓骑兵虽然强悍,可上百面盾牌死死的挡在陷阵营的正前方,骑兵也讨不到便宜,趁骑兵冲势减弱,陷阵营阵型快速分散开来,夺命的钩镰贴地横扫,冷森森的镰刀直奔对方战马四蹄砍来,咔嚓咔嚓,不少战马,当即悲嘶痛叫着翻倒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早已蓄势待发的枪兵便鱼跃扑杀了上来,顿时血肉飞溅,残肢乱舞,地上顷刻间多了几十具血淋淋的残尸。

    陷阵营的配合,快速多变,天衣无缝,乌桓骑兵根本无力应付,陷阵营步步推进,宛如一架巨型杀戮机器,挡着必死,阵型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混乱。

    张颌的大戟士,全都是重甲步兵,都是挑选的军中健卒,左手持戟,右手持盾,阵型严整,阔步向前,铿锵有力,气震山河,杀声震天,乌桓骑兵策马冲来,张颌怡然不惧,凤鸣枪陡然高高举过头顶,所有人全都竖起盾牌斜斜的将长戟刺出,摆出了拒马阵。

    一眼望去,长戟如林,杀气冲天,伴随着剧烈的马蹄奔驰声,两拨人很快撞在一起,前排的兵卒有的抵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力倒飞了出去,可是那亮出的长戟却给乌桓骑兵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不少乌桓铁骑都受了伤,喉咙上鲜血汩汩流淌,多了触目惊心的血洞,再往前冲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连续三排重甲护盾的阻挡,再加上守备严密的拒马阵,乌桓骑兵只一轮冲锋,就倒下了几十匹战马,骑兵一旦落马,便再无生还的可能,不是被自己人踩踏致死,就是被索命的大戟士在胸口上补上一个窟窿。

    难楼见势不妙,率军拼死突围,奈何陈削等人全都发了疯,就连赵云也懒得废话,见人就挑,银枪前端的血槽,不多时,血都溢了出来,简直杀人不计其处。

    陈削的骑兵,全都是跟随他多时的猎手,这些人没少被陈削调教,一旦对方离近了,沙尘黄土暗器硫磺,全都一股脑的招呼了过来,趁敌兵混乱之际,众人一拥而上,难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骑兵被一个又一个砍倒在地上。

    难楼恨的咬牙切齿,可是没等突围出去,就被陈削金彪给围了起来,论武艺,陈削几人都不是难楼的对手,见抵挡不住难楼,陈削冲几人一使眼色,“用绳子给我困住他。”

    接着,在难楼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这些汉人骑兵全都从背囊里拽出了手臂粗细的绳子,两人一组,围着难楼飞快的策马转起圈来,这还是陈削当日对付张颌时用的招式,一旦碰上硬茬子,打不过,也得困住他,因为铁链太沉,加上现在带的是骑兵,所以陈削还是觉得绳子更省事。

    堂堂乌桓峭王麾下三大将之一的难楼,空有一身本领,愣是被十几个骑兵给用绳子困在了阵中,虽然勉强挑开了几道绳索,可还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时不时的眼前还有‘暗器’飞来,一时不慎,难楼登时被绳子给兜落马下,刚刚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连好几道绳索又绕了过来,见缠住了难楼,陈削得意的吹起声口哨,扫了眼四周,见东南方向地面崎岖不平,甚是坎坷,陈削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那边“给我拖死他。”

    当即拽起一个绳子陈削就策马冲了出去,金彪几人并马而行,全都跟在陈削的身后,十几道绳索瞬间绷紧,难楼吃痛不过,当即滑倒在地上,紧跟着,身子就被拽着在地上拖了起来,几次想要起身,可骑兵速度太快,身上被绳索困住很难挣脱,没一会的功夫,难楼身上的衣袍就划割成了碎片,连里面的血肉都翻了出来,地上崎岖不平,甚至还有不少尖厉的石子和荆棘,没多久,难楼就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太惨了,身上的血肉渐渐的都飞溅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文士田畴

    难楼哀嚎不绝,惨叫声听的都人,那血腥残忍的一幕,连赵云都背过身去不忍再看,同样都是杀人,公孙瓒虽然残暴,可从不折磨人,最多是连老弱无辜也不放过,可陈削,他虽然对老弱心存不忍,可对乌桓青壮,手段简直狠辣到了极点。

    惨叫声越发凄厉,绳子蹦的越来越紧,众人一齐策马飞奔,这么多战马玩命的奔跑,难楼还能好的了吗?没一会的功夫,四肢就被磨的露出了吓人的白骨,再然后,愣是疼的昏死过去,可是眨眼之间,再次疼的惊醒过来,那钻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让难楼的心底,生出了万般悔意,他真后悔,后悔不该招惹陈削,可很快,甚至都来不及求饶,身子便四分五裂般的随着血肉飞溅彻底变得七零八落,难楼愣是活活的疼死了。

    “吁…”身后没了动静,又跑了一阵,陈削才勒住了丝疆,金彪等人也都勒住了战马,众人回头一瞧,哪里还有难楼的影子,只剩下一具白骨还在地上拖着,难楼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么不经折腾,哎,老子都还没解气呢。”陈削不屑的哼了声,显然很不满,扑通扑通,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乌桓骑兵,见此一幕,全都惊吓的掉下马来赶忙跪地磕头,大喊饶命。

    陈削冷冷的一摆手,高顺点了点头,直接带人扑了上去,凄里咔嚓,如砍瓜切菜一般,眼前血肉飞溅,鲜血横流,所有的乌桓骑兵,一个不留,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没留一个活口。

    公孙瓒暴虐,陈削更狠,最多他可以允许老弱女人活命,其余的绝不会放过一个,陈削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不想将乌桓人全部杀光,但是,他希望自己去冀州的时候,乌桓这个名字,将永远成为历史。

    别说乌桓,就连鲜卑匈奴三韩高句丽,他也动了杀机。

    蛮夷,要么归附汉人,被中原人同化,要么世代为奴,但是,青壮绝对不能留着,这些人骨子里就痛恨汉人,陈削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教导感化他们,汉人百姓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饿死在街头路边,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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