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场内奔去,口中厉声道:“贱人,你害得我好苦,我杀了你。”一扬手,掌心
朱红,往那妖妇脑袋劈落。地藏菩萨伸手一拦,将他震开,道:“杀她不得。”那
人正是太原松三桥,只见他指着妖妇骂道:“贱人,枉我对你真心真意,你却与人
跑了。”那妖妇望着他,目光很是害怕。
地藏菩萨眼珠忽然一转,怪笑道:“三位,既然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呢?”三声长啸过后,场内多了三个人,穿着打扮与地藏菩萨没什么两样,唯一不
同的是,大髦的颜色分别是蓝色、黄色、黑色。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海菩萨、
北海菩萨以及东海菩萨。
东海菩萨双手微微一拱,道:“兄台武功高强,佩服,佩服。”南海菩萨和北
海菩萨却是哼了一声,对地藏菩萨宁嗣二友善。地藏菩萨见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对胡
成武道:“胡总镖头,现在人已到齐,你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把。”
胡成武“嗯”了一声,把那神秘的蒙面高个男子如何托镖、自己如何接镖、沿途上
听到传闻、今早偷偷离开客栈、刘三阻拦以及被地藏菩萨救出和到土堡的经过都说
了。
这时,天黑下来,点起了火把。地藏菩萨对那妖妇道:“这是你活命的机会
把你所知的一切都说出来,让大家也好明白。”那妖妇定了定神,道:“是。各
位,都是我昧了良心,与人要害胡总镖头,要害大家。胡总镖头说的那个蒙面高个
男子,他是我们的头儿,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要我和老
罗给他办事,老罗就是我身边这个人,不办的话就要杀了我们。他说,他要让全武
林的人为了藏宝图大打出手,他让我们在土堡中等着,只要过了今天,他的阴谋就
可成功,那时我们就能离开土堡,万一事情不顺利的话,一旦见到胡成武来交货
便要将他斩杀。孰料,就在昨天夜里,那高个男子不知被谁打伤,回来后就一直躲
在密室里养伤。地藏菩萨前辈一到,他自知不是对手,杀了他的亲信,就是这个脸
色青青的汉子,然后乘地藏菩萨前辈不备,从地道逃走,不知去向。我说的这些句
句是实,我确实不知高个男子是谁,你们再问的话,哪怕是把我杀了,我也不
失口。”
松三桥听后,指着老罗,怒问妖妇:“贱人,我问你,他是不是你的妍头?”
妖妇颤声道:“的。”松三桥道:“你是不是把我说给你听的朱砂掌心法
告诉了他?”没等妖妇开口,老罗沉声道:“不要问了,马柏豪是我杀的卫我学了
朱砂掌,将他击杀,一来是为灭口,二是为了嫁祸于你。”马柏志飞窜出来,怒骂
道:“你这个狗东西,你好狠毒,我哥哥果然是听到了他不该听的事而惨遭毒
手。”老罗哈哈一笑,道:“那天我们正在客房里谈论藏宝图的事,你哥哥也不知
怎么就在窗外偷听,被我们发现后,以免他泄露出去,我便用朱砂掌将他杀了。姓
马的,老子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敢作敢当,你要报仇,现在就把我杀了,大不了
三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马护志怒吼一声,一掌拍出,将老罗震得口吐鲜血,接着一掌打在老罗的胸
口,老罗一声惨叫,倒地而亡。若论武功,两个马柏志也不是老罗的对手,只因老
罗武功已被地藏菩萨废掉,而他自己早已有了死的打算,所以一丝反抗也没有。马
柏志杀红了眼,待要把妖妇也一同击毙于掌下,地藏菩萨伸手一拉,将他拉开,笑
道:“慢来,慢来,我答应过她,不伤她性命,你小子要让我地藏菩萨失言不
成?”马柏志听了,这才恢复理智。那松三桥见老罗毙命,复杂的望了一眼妖妇
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如此一来,马柏志报了仇,众人也清楚了藏宝图一事的幕后真相,可惜的是那
蒙面高个男子没有被擒下,也就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依然是一个令人难解的谜。究
竟他是不是主脑?他背后还有人吗?他利用子虚乌有的藏宝图妄图使武林人士互相
厮杀,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只怕要等将来找到他之后才可知晓。
地藏菩萨眼见此事处理完毕,怪笑一声,道:“孔大侠,我能不能喝一坛好
酒?”孔海山笑道:“在前辈面前,晚辈怎敢称大侠。前辈要喝酒,晚辈自当去
拿。”亲自去拿了一坛酒,走上去递给地藏菩萨,忽然低声道:“你可是楚老
弟?”地藏菩萨道:“孔大侠,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提起酒坛子,拍开封
泥,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干。众人见他酒量奇大,不禁吃惊。
地藏菩萨伸手一指妖妇,道:“各位,我地藏菩萨曾答应过她,不伤她性命
请各位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与她为难。”只听北海菩萨沙哑的声音道:“我北海菩
萨为什么要听你的?”地藏菩萨冷笑道:“为什么?”转身面向对方,一股犀利的
剑气自他身上传出,同一时间,北海菩萨身上发出了一股骇人的力量,只听“轰”
的一声巨响,北海菩萨身形一晃,退了一步。
南海菩萨看到此处,眼内暴射寒光,一掌隔空推向地藏菩萨,口中道:“尊驾
试试我南海菩萨这一掌如何?”地藏菩萨仰天一笑,亦是一掌推出,“轰”的一声
过后,南海菩萨身形一晃,也是退了一步。地藏菩萨转身面向东海菩萨道:“你
也要来吗?”东海菩萨笑道:“兄台的绝世武功,我已领教过了,不必麻烦。”地
藏菩萨怪笑一声,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对孔海山道:“孔大侠,劳烦你把他们埋
了,下次见面,与你浮一大白。各位,我地藏菩萨去也。”话音一落,消失于原
地,转瞬去得远了。
第七百零一章 牧场大战(1)
他,楚梦箫,坐在映日牧场里许外的一家酒馆里喝酒。望着那杆高高的,象征
着权势、贪婪、冷酷的旗帜,楚梦萧目中射出了冷冷的精芒,眼前不由浮现出了两
天前的事来。
那是一个明光明媚的早晨。白云飘飘,天空湛蓝,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传来
了马头琴的响声,沧桑的歌喉传达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楚梦箫提着包袱,正从大
草原上走过。他在边关等了三天,不见要等人的来到,心中有些担心,便出了塞
外。
当他置身于无垠的蒙古大草原上时,心头涌起了无限的豪情。在这片土地上
生活着与他不一样的民族,可他三,点也不觉得陌生。因为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有
一个女子,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蒙古族气魄,他早已熟悉不过了。
是啊,几年的崖底生活,他又怎么能够忘得掉呢?再说,崖底下的那些日子
他不是孤孤单单,他身边有真诚的朋友,既有女朋友,又有男朋友,既有年轻的朋
友,又有早已过了百岁的老朋友。最后,他还有了一“个”自称无所不知,料事如
神的“鸟”朋友。想起这些,他心中就感到温暖。若没有他们的陪伴,他恐怕渡不
过那段时日。
深沉,苍凉的马头琴声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似乎己纤能描绘出拉琴人的相
貌。他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价纤历过许多事,身上有着广博知识的长者,听到沧桑的
歌声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久,他看到了一骑从远方走来。让他非常失望的是,他的猜想错了。拉琴的
人不是什么长者,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蒙古人,他沧桑的声音与自己的年纪很不相
符合。蒙古人来近了。两人对望了一眼,蒙古人似乎一点也不惊奇,继续拉着他的
马头琴,唱着他的歌。
“兄一朋友。
楚梦箫本来想叫他兄台,但又怕他听不懂,所以叫了一声“朋友”,希望他能
听懂。马头琴声戛然而止,蒙古人坐在马上,望着他笑道:“你叫我吗?”一口汉
话,竟是十分流利。
楚梦箫微微一奇,暗道:“若不是他穿着蒙古服装,光听声音,谁都会认为他
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口中道:“对,是我叫你。朋友,请问尊姓大名?”蒙古
人笑道:“我叫额尔德木图,你是从南边来的吧。”楚梦箫道:“是的,木图兄
你的汉话说得真好。”额尔德木图笑道:“我从小便流浪四方,见到过不少汉人
也与他们住在一起过,所以,我能说一口不错的汉话。你是想问路吗?”
楚梦箫点点头,道:“木图兄猜得真准,我确实想问路。”额尔德木图道:
你问吧,只要是我们蒙古人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楚梦箫道:“我想问瓦刺
都城怎么走,离此还有多少天的路程?”额尔德木图面色一变,道:“你要去瓦
刺?”楚梦箫察言观色,不知他为何吃惊,忙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额尔德木
图道:“瓦刺发生了内乱,死了好多人,你到瓦刺去,当心被抓去当做**细砍
了。
楚梦箫失声道:“内乱?是怎么回事?”额尔德木图道:“具体情形我也不太
清楚,反正那边正在打仗,如果你硬要去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走。不过,路程很
远,骑马的话,都要走差不多一个月。”把瓦刺都城的所在告诉楚梦箫,又给他讲
解了怎么走,详详细细,十分到位。
楚梦箫笑道:“木图兄,你不怕我是**细吗?”额尔德木图哈哈一笑,道:
“我在这土地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许许多多的人,难道还看不出什么人是坏
人,什么人是好人吗?别看我只比你大几岁,但我经历的事只怕比你多出十几
倍。”楚梦箫道:“可惜此地没有酒店,不然的话,我一定要请你喝酒。”额尔德
木图道:“你要喝酒的话,前方就有。
楚梦箫喜道:“那好,木图兄若不弃,我们就一同前去喝他一两杯。“额尔德
木图摇摇头,道:“我从来不喝强盗的酒。”楚梦箫一怔,道:“木图兄,你怎么
骂起我来了?”额尔德木图道‘盈击我不是骂你,我是骂开酒店的人。”楚梦箫道:
“开酒店的是强盗?”额尔德木图道话,他们不是强盗的话,也就不会发财,也就
不会有那么一座巨大的马场。”楚梦箫道:“木图兄,能否说明白些?”
额尔德木图道:“你想知道的话,过去看看就明白了。好啦,我要走了,你保
重。”拉起马头琴,唱起古老而又沧桑的蒙古歌,又开始了他的征程。楚梦箫望着
他远去,心想:“这位蒙古朋友当真是个奇人,他虽然不懂武功,年纪也不大,但
见识广,心中藏着丰富的阅历,一生都在游荡。
直到额尔德木图的身影连同坐骑一起消失在大草原的边际,他才向额尔德木图
来时的方向走去。他是第一次到蒙古大草原,想领略这塞北的风光,因此,
并不曾施展轻功。不过,以他的脚力,便是走上几天几夜,也不会觉得累。
当他翻过一座山头,便远远望见了星星点点的蒙古包,那是蒙古牧民们的家。
他们走到哪,就会在哪安家,蒙古包早己成了他们一生中最热爱的什物。令人奇怪
的是,他没有看到一个牧马人,每一个蒙古包都异常安静,仿佛都是空的。
“奇怪,听周风说,他们蒙古人最喜欢热闹,凡是有他们蒙古人在的地方,就
会有歌赓和舞蹈,就会有来往奔驰的骏马,这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楚梦箫嘴
上嘀咕着,朝蒙古包走去……
蓦地,只听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十几个劲装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大
草原上。不一会儿,他们已经来到了蒙古包外,挨家挨户的叫嚷着,也不知道在鬼
叫些什么。楚梦箫瞧得稀奇,便立住了脚步。
当一个劲装大汉骑着马儿来到离他最近的蒙古包外时,蒙古包内传出孩子的哭
叫声,那劲装汉子怒骂道:“王八蛋,磨磨蹭蹭的,是什么意思?不卖的话,赶紧
把钱给大爷退回来,不要耽搁大爷们办事。
一个中年蒙古牧民牵着一匹小黑马,眼中含着泪水,走出了蒙古包。突地,一
个孩子从蒙古包中跑出,紧紧地抱着小黑马不放,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
的道:“我的马,我的马,阿爸,我们不卖了,求求你,我们不卖了。”一个中年
蒙古妇人从蒙古包中追出,要把孩子抱走,那孩子却拼命的抱着小黑马,死活也不
肯放。
中年蒙古牧民叹了一声,颤声道:“阿木尔,不是阿爸狠心,实在是家里一
哎,你以为阿爸想卖掉它吗?它是我们最后唯一的一匹了,从今以后,我们家就成
了没有马的牧民。”那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大叫道:“我不卖,就不卖,它是我养
大的,你们没有权力卖掉它。
那对中年蒙古夫妇怔了一怔,互相望了一眼。中年蒙古妇人哑咽着道:“好
不卖就不卖,我们把钱退了便是,别哭了,阿爸阿妈答应你,以后你的小黑马不会
再被卖了。”话罢,从腰带从摸出几两银子,要交给劲装大汉。
那劲装大汉面色一沉,马鞭指着对方,道:“想不卖就不卖吗?这算什么规
矩。不行,不卖的话,就算你们违约,要赔偿。”中年蒙古妇人急得眼泪在眼眶边
打转,道:“你行行好,我们家中确实什么都没有了,要是能赔偿的话,我们就用
不着卖它了。”劲装大汉怒道:“好啊,你把大爷当做了菩萨?哼,从今天到现
在,一共是八个时辰,一个时辰一百五十文,八个时辰一千二百文,我跟你打个
折,也就一两银子而已。你赔我一两银子,我就走。
中年蒙古夫妇听了,目瞪口呆。劲装大汉笑道:“怎么?没有?没有的话,那
可对不起,这匹马大爷可要牵走了。”跳下马来,便要去牵马。那孩子张嘴往他左
手臂咬去,劲装大汉想不到他会这般大胆,顿时被咬下一块肉来,显见孩子对他恨
到了极点。
劲装大汉“啊”的一声痛叫,右手马鞭朝孩子头上恶狠狠地打去,骂道:“小
杂种,你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卫”眼看马鞭就要落在孩子头上,忽见劲装大汉“
哎哟”一声,一双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给孩子磕了三个响头,吓得
那对中年蒙古夫妇全身颤抖,只道遇上了什么古怪。
那孩子满腔怒火,哪里管得了许多,朝跪地的劲装大汉缘头没脸的打去。劲装
大汉浑身动弹不得,只有任他怒打,脸上早被他抓得血痕累累,痛苦不堪。
第七百零二章 牧场大战(2)
汉被打,其他大汉业已发觉,顿时向这里涌了上来,口中骂道:“不知
死活的小娃娃,你竟敢打我们映日牧场的人,我看你全家是不想活了。”中年蒙古
夫妇又是害怕又是惊奇,自己的孩子有多少斤两,他们还不知道吗?怎么会把一个
粗壮的汉子打得“跪地求饶”?
蒙古族自来有信仰萨满教的习俗,两夫妇只道是神灵庇佑,不由虔诚地跪了下
来,俯下身子,向上天祈祷,乞求上天把这些野蛮的汉子一一打趴下,逐出这片干
净的草原。
忽听“哎呀”“哎呀”“哎呀”一,十几个涌来的汉子全都倒在了地上,半
天爬不起啦。这下,两夫妇当真以为是神灵降临,口中低低的吟唱着什么。其他蒙
古包的牧民们见了,也都跪下伏身,嘴里低吟。顿时,场上一派肃穆。
十几个大汉的突然倒地,当然不是神灵降临,有楚梦箫在的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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