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段淳风听后,自是没有怀疑,再说他也很想知道信里说些什么,便将信拿出
来。看完之后,面色变得有些黯然,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将信拿给
净悟。
净悟看过之后,面色却是一变,道:“师兄,我们当真不回去乎吗?师父他老
人家怎么办?”
段淳风道:“师弟,你自小就在师父身边长大,难道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本事
吗?他老人家倘若说明一切的话,你我又怎舍得离开?这封信又何须写呢?师父常
常教导我们,要我们一切随缘,我们既然到了大理,再要回去,岂非违背了师父的
本意?”
江湖百晓生道:“大师,这信我们可以看着妈?”
段淳风点了点头,净悟便把信递给了江湖百晓生。江湖百晓生看了一下,将信
递给方剑明,待方剑明看过之后,江湖百晓生道:“禅师之所以叫你们离开,我想
是因为他预感到了什么,或许他老声像的武功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境界,不久便要功
德圆满了。”
段淳风与净悟听后,心头一震,走出大厅,面朝西方跪下,双手合十,面上一
片肃穆,嘴上念起了佛经。
原来,宝珠禅师所写的信中,便是要段淳风和净悟不必回杭州雷峰寺了。段淳
风可在大理的寺庙继续修行,净悟呢,宝珠禅师要他一切随缘。最后几句,全是勉
励之言,要两位弟子一心向善,力修功德。
杭州,雷峰寺,大雄宝殿上,坐着一个老僧。那老僧慈眉善目,一脸的宝相
正是宝珠禅师。他已经在大雄宝殿中不吃不喝,不动不言的坐了十天。
雷峰寺虽然走了段淳风和净悟,但寺里还有二三十个僧人,这些僧人武功粗
浅,只是练来强身健体的,算不得宝珠禅师的弟子。对于宝珠禅师的行为,他们觉
得很惊诧。以往,宝珠禅师也曾闭关修炼过,但多少都会喝些水,哪里会像现在这
样,一坐就是十天,还不吃不喝,仿佛已经不是人了。
曾经在第六天的时候,众僧担心主持的身子,怕他有所不测,便将水、饭、菜
悄悄地拿到殿中来,但第二天去看时,主持一点也没动过。众僧猜想主持是不是坐
化了,有那胆子稍大的便告了一声罪,近前去看宝珠禅师,却现主持仍有呼吸。
众僧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经过一番商议后,认为主持的武功已经练到了
仙人一般的境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将水、饭、菜拿走,自后,每天早、
中、晚三次都来参拜宝珠禅师。
这天正是众僧参拜的第四天,也就是宝珠禅师静坐的第十天,众僧吃了晚斋
便到大雄宝殿上积聚,一同参拜宝珠禅师。
谁料,众僧才刚站好,尚未跪下之际,宝珠禅师突然张开眼睛,笑了一笑,道
:“贵客来临,你们去把贵客迎接进来吧。”
众僧听了,惊疑不定,给宝珠禅师磕了头后,便跑出庙门去,迎接贵客。这一
等,便是一盏茶时间,始终未见“贵客”的身影,正在纳闷,忽见一人如同鬼魅一
般出现在庙前,没等他们看清来人长得什么模样,那人已是一脚跨出,进了禅院
瞬时到了大雄宝殿前。
众僧正要追进来,宝珠禅师的声音已从大雄宝殿内传了出来,道:“不必惊
院,他就是老钠所说得贵客,你等都各自回房”众僧听后,个个遵从,回房
不提。
那“贵客”待众僧走散之后,双手在胸前一合,道:“大师的佛法果然惊人
轩辕某再次打扰,尚祈恕罪。”一股劲气暗自涌出,朝殿内的宝珠禅师卷去。
宝珠禅师长袖轻轻一挥,一股祥和的佛门力道扫出,将劲气化解得干干净净
笑道:“施主再次光临敝寺,那是敝寺的荣幸,何来恕罪之言,请进。”
那“贵客”将腿一抬,人便到了殿内,在一张蒲团上坐下,望着宝珠禅师,面
上带着一股惊讶。宝珠禅师也望着他,面上露出丝丝的疑惑。
1133 功德圆满(中)
大师的修为比起上次,增进了许多,轩辕某这次来的‘冒昧,,怕是么梦嘴
少,一不心,所建立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那“贵客”惊叹了一声。
“施主过奖了,施主这次未带轩辕夏禹剑么?”宝珠禅师道。
那“贵客”心头一凛,暗道:“好厉害的佛门高僧,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
未带寸片兵刃。”口中笑道:“轩辕夏禹剑虽然是天下第一剑,但轩辕某自思这次
与上次不同,所以就没带来了。”
宝珠禅师淡淡一笑,道:“施十该次前来,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打算以教主
的身份与老钠再决高下?”
那“贵客”出一声长笑,笑过之后,拍了拍掌,道:“大师果然眼力非凡
独孤某本想对大师说明的,没想到大师竟然抢在了前头,才一见面,独孤某相嘴了
下风,顿觉压力倍增。”
此人先最肩称“轩辕某”,如今又称自己为“独孤某”,显然是决定以真正的
身份面对宝珠禅师。或许有人会问,宝珠禅师上次已经知道此人是谁,现在又何必
多问呢?
其实不然,此人上次来的时候,头戴面纱,分明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是谁
后来他肯摘下面罩,让宝珠禅师看到他的脸,夺是因为他相信宝珠禅师身为一代高
僧,绝不会言而无信,将他的身份曝露天下。而他自称“轩辕某”,宝珠禅师虽然
已经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宝珠禅师只将他当做轩辕世家的
人。
现在呢,此人来的时候,未戴面罩,显然打算以另一个身份来面对宝珠禅师
宝珠禅师自然也不会将他与轩辕世家联系起来了。
宝珠禅师笑了笑,道:“独孤教主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教的教主,行事如此诡
异。老钠虽然猜出了教主的来意,但是不免有些疑惑。”
此人就是正天教的教主独孤九天,而他的另一个身优自然就是轩辕世家的家
主轩辕某了。
独孤九天道:“大师请说,独孤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宝珠禅师道:“老钠虽然未见过武当派的陈大侠,但他既然是武当祖师张真人
的大弟子,其武功想来早已凡入圣,以老钠看来,即便是现在的独孤教主,无论
武功还是修为,怕是都不如陈大侠,陈大侠缘何会败在独孤教主的手中?莫非教主
当真只是凭借了轩辕夏篙剑的力量?”
独孤九天道:“不满大师,比起陈大侠来,独孤某当时的武功和修为,都差了
不少,纵然有轩辕夏禹剑在手,也无法与之相抗。陈大侠的战斗力,独孤某虽不敢
说是天下第但排名前三,绝对是实至名归。那一战,独孤某打得甚是狼狈,甚
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在独孤某被陈大侠击中要害,险些死在当场的时候,也
许是老天对独孤某的眷顾,独孤某所修炼的天罗神功,竟然有所突破,达到了新
的境界,而这时,陈大侠的的紫气神功竟似突破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境界。独
孤某明知不敌,但也要试一试,施展十成的天罗神功,劈出轩辕夏禹剑,向陈大
侠动最强大的一击。奇怪的是,陈大侠身上的气势虽然强大到了极致,但他非但
至李合予还击,还挨了独孤某一击,最后真气散尽而亡。以大师的看来,这是为
何?”
宝珠禅师想了一想,道:“你与陈大侠战到最后的时候,陈大侠是不是要置你
于死地?”
独孤九天想起当时的情形,便觉得有一种后怕,道:“陈大侠的确是想杀了独
孤某,如果可能的话,独孤某只怕早已被他打成了肉饼。”
宝珠禅师道:“阿弥陀佛,以老钠看来,陈大侠因为太过求‘胜,,所以才会
导致最后关头‘失,了手。他的求‘胜,意念不那么旺盛的话,再多一个独孤教
主,只怕也已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班续九天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求“胜”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与陈天相的一战,从
一开始,他已经败了,无论怎么打,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陈天相的对手。可独孤九天
明知敌不过对方,但因为心中有股气势支撑自己,才会坚持到底。正因为这样,陈
天相才会想杀他。以陈天相的武功和辈分,{饰负独孤九天不是胜他,杀他才是胜
他。所以,陈天相才会那么的执着,可也正是如此,最后还是害了自己。
独孤九天道:“陈大侠一代宗师,他虽然一心要取独孤某的性命,但独孤某对
他老人家是尊敬的,这才会叫人将他的遗体安然送回武当山。”
宝珠禅师道:“同时,你也叫人传出了这个消息。”
独孤九天笑道:“独孤某无论再深的心计,在大师眼中,终究是无处躲藏。”
宝珠禅师叹了一声,道:“独孤教主雄才大略,可称得上当世第一袅雄,何苦
为了一些虚幻的念想,多造杀戮呢?”
独孤九天道:“独孤某想问大师一句,大师算不算江湖中人?”
宝珠禅师道:“严格上说不算。”
独孤九天道:“江湖若没有纷争,若没有杀戮,又叫什么江湖?佛家尚且有
言,除恶务尽,独孤某所做的一切,换另一种角度看,何尝不也是尤除恶?”
宝珠禅师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口中却说道:“老钠对独孤教主的雄心虽然
佩服,但对独孤教主得手段有些不敢苟同。”顿了一顿,道:“独孤教主在这条路
上走得越远,所杀人的就越多,只怕最后一个,便轮到你自己。”
独孤九天哈哈一笑,道:“独孤某一直觉得死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死的毫
无价值,真有那么一天的话,独孤某当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宝珠禅师眉头皱了一皱,道:“据老钠所知,现今武林,除了轩辕世家和正天
教,尚有天鹭宫、太虚殿、飞鱼帮以及点苍派这等强大实力的存在,独孤教主莫非
认为可以扫荡一切,达到一统吗?”
独孤九天突然合十道:“这就需要大师能够成全了。”
宝珠月师道:“你这次来的目的,老钠已经猜到了,你明明知道老钠今非昔
比,可仍敢前来,无非是为了赌一把。”
独孤九天笑道:“人的一生,充满了大大的赌,赌怡情,大赌要么伤
身,毁掉自己,要么提升自己的实力,达到许多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独孤某喜
欢挑战,所以一直在赌。”
宝珠禅师道:“你可知道人的气运是有限的,终究会有用光的一天。”
1134 功德圆满(下)
狂淡九天道:“独孤某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希望在气运用光之前,好好几咒猫
机会。”
宝珠禅师微微一笑,问道:“以独孤教主看来,你这次还有没有气运呢?”
独孤九天道:“独孤某修为浅薄,尚不知道。可有一点,独孤某是知道的,独
孤某一旦死掉,不管是正天教,还是轩辕世家,都必将大乱,到时那些本来听命于
独孤某的人,个个为了争权,必将掀起滔天骇浪,我想大师一心慈悲,该不会眼睁
睁的看着江湖血流成河吧?”
宝珠禅师双眉微微掀动,道:“你这是在威胁老钠?”
独孤九天道:“不敢,大师佛法高深,应该明白群龙无这个道理,大势已
成,独孤某在世一天,便可镇得住那些人一天,独孤某倘若遭遇不幸,独孤某也无
法想象后果将会如何。”
宝珠禅师道:“你当真以为老钠这次和一次一样,不敢杀你吗?”
独孤九天道:“陈大侠一心杀我,可他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大师要杀独孤
某,独孤某就坐在这,绝不还手。”
宝珠禅师道:“你这是在逼老钠与你一赌。”
独孤九天道:“大师若赌的话,为的是天下苍生。”
宝珠禅师听后,叹了一口气,道:“老钠虽然知道这是你的阴谋,但终究还是
免不了上你的当,这个赌老钠赌定了。”
独孤九天道:“那就请大师赐教吧。”
宝珠禅师道:“这一天老钠早已料到,所以准备了一套功法。独孤教主请听老
钠三十六声梵音。”张嘴大叫一声,声音却不似人声,倒好像是禅院中的金钟一
般。独孤九天双目闭着,双手合十,一副尽请指点的样子。
宝珠禅师见第一声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紧接着出了第二声、第三声,两声紧
随出,恰如两记钟声在殿内响起。独孤九天面色微微一变,忽然从怀中掏出了那
枚碧玉般的扳指,套在拇指上,依旧是双手合十。宝珠禅师张口又是一叫,却见独
孤九天面色略带痛苦,但终究是坚持了下来。
宝珠禅师暗自赞叹了一声。这种大叫,乃是他最近坐关时新创的佛门武功,有
点类似于狮子吼。独孤九天才听了几声,就显得有些无法承受,可见其威力多么的
可怕。
第五声、第六声、第七声、第八声、第九声、第十声,宝珠禅师连续叫了六
声,声声仿佛佛陀的召唤,又恰如伏魔之音,只见独孤九天全身颤抖,天人交战
头大般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落下。
一碗茶时间过去后,独孤九天的身躯渐渐平息,可就在这时,宝珠禅师又叫了
起来,第十一声、第十二声、第十三声·…一直到第二十声,忽听独孤九天大叫一
声,睁开双眼,双目中射出道道怪异的精芒,虽然冷汗直流,面色痛苦,但仍是顽
固的抵抗着。
宝珠禅师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道:“独孤教主竟然还练了佛门武功,不知这佛
门武功叫什么名字,出自何门何派?”
独孤九天咬牙道:“少林醒神经。”
宝珠禅师听后,又赞叹了一声,却道:“你可知道,你的醒神经练岔了?”
独孤九天心头大惊与陈天雨论武的时候陈天相曾这么说过现在宝珠禅师
也这么说,难道他的醒神经当真练错了吗?
“大师不懂醒神经,凭什么敢断定独孤某的醒神经连岔了?”独孤九天苦撑着
道。
宝珠禅师道:“不错,老钠是不懂醒神经,但老钠看得出来。独孤教主的醒神
经练得过于急进,总有一天,将会为它所害。独孤教主,你还能听下去吗?”
独孤九天闭口不答,宝珠禅师见他这般顽固不化,叹了一声,一声声的叫了起
来,独孤九天听到了第二十六声的时候,全身嚼嚼啪啪的响起古怪的声音,可这古
怪的声音依旧抵挡不住宝珠禅师的无上梵音,句句落在独孤九天的耳中,落在他的
心上。
到了第三十声的时候,独孤九天再也禁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
血,上身摇摇晃晃,宝珠禅师念起了佛经,句句珠矶,传入独孤九天的心中。独孤
九天本是暴决的气色,竟变得越来越祥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独孤九天竟是
站了起来,面上一片虔诚,朝宝珠禅师走去。
到了宝珠禅师身前,独孤九天正要跪下,这时,忽听殿外刮起一股狂风,紧接
着传来一声惊天霹雳,一股闪电亮起,独孤九天面上陡然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宝珠
禅师见了,佛经转为一声大叫,第三十一声出。独孤九天惊叫一声,向后飞了出
去,趴在地上,全身颤抖,不住的磕头,像是在求莹跳禅师饶了他。
宝珠禅师看到这里,轻叹了一声,待要说些什么,忽听殿外又是一声霹雳,电
光闪过,独孤九天恰好抬起头来,面上隐隐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宝珠禅师心中微微
一急,将第三十二声叫了出来,可就在同时,又是一声霹雳,将他的叫声抵消了。
如此一来,宝珠禅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连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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