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人身前。
“雄天、仁儿,教你们知晓,我已经无事了。”轿中人道。
那两人一听,自是少不得又说了句恭喜的话。
这时,一条人影由林外走入,在三丈外停下,道:“教主,您此前交代的事
贫道已经派人去做,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那轿中人不是别个,正是独孤九天,只见他想了一想,问道:“真人,此地距
离联盟最近的落脚之地有多远?””.
由林外走入的人是红叶真人,只听他道:“回教主,距此一百三十余里,有一
个名叫刘家集的地方,此处可以落脚。
独孤九天点点头又问道:“彭大师与无上前辈可曾孟气鑫一同随行?”
红叶真人道:“彭大师与无上前辈因为要处理一些善后之事,未能随行,他们
让我转告教主,年前一定到京师参拜盟主。
独孤九天道:“有一件事,须得借助飞鱼帮的力量,万不可耽搁。”沉思了一
下,道:“雄天,你附耳过来。
独孤雄天道了一声:“是。”走上两步,附耳上去。
独孤九天在独孤雄天耳边低语了一会,独孤雄天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做声
待独孤九天说完之后,他将神农杖恭恭敬敬的递给独孤九天,道:“师父,这件事
紧迫而又重大,徒儿想多带一些人前去,免得彭大师和无上前辈怀疑徒儿的话。
独孤九天接过神农杖,笑道:“你就算不说,为师也会让你这么做的。去吧
万不可耽搁了。
独孤雄天转身如飞而去。
次日,大队人马休整过后,分作数十批,各回各处,以待下一次行动。而独孤
九天则是亲率了大批高手,往刘家集赶去。那刘家集距离休整之地虽有一百三十多
里,但这批高手,武功最低的,也是一流好手,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来到了
刘家集。
饭后,独孤九天带着三长老宋玉钧、红叶真人两人出了酒楼,往镇外走去,大
批高手或继续饮酒,或出外游玩,等等,不必细表。
镇外有一盛产园,一条小河绕庄而过,石桥跨于河面,桥头有两个大狮子,显
得十分威武。当独孤九天、宋玉钧、红叶真人来到的时候,石桥上早已站了两个
人。
那两人从石桥上走下,一直走了十余步,方才停步。左首之人是个青衫中年
人,只见他向前走了一步,一腿跪地,道:“属下卢中秀,参见教主、二长老、真
人。
独孤九天略一摆手,道:“起来。”望了另一个人一眼,笑道:“这位想必就
是这座庄园的主人,薛伯齐薛兄吧。
那人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强打精神道:“小的薛伯齐,见过盟主。薛伯
齐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盟主面前称兄。
独孤九天道:“薛兄,你不必吓成这样,今日借贵府一用,他日必有重谢。请
带路吧。
薛伯齐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硬是吞了回去,原来他生怕说错话,惹独孤九天
不高兴,便不敢再说,战战兢兢的在前领路。
片刻之后,薛伯齐将独孤九天、宋玉钧、红叶真人领到了庄里的一间客厅中
并叫下人把最上等的香茶奉上。那名叫卢中秀的青衫中年人却没有进庄,而是施展
轻功,往西南方向疾掠而去。过不多时,由西南方向跃来了七个人。
这七人速度惊人,转眼到了石桥边,除了三人身形顿住,守尤产前外,其他四
人却以飞鸟投林之势,掠过石桥,冲过刀樟尽宇,落在那间客厅外的院子中。
四人中的一人双脚着地后,话也不说一句,悄悄地退了下去,此人正是卢中
秀。敢情他是带其他三人来这里的,没有资格进入客厅。
1225 城下之盟(中)
至于其他三个人,却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内中两位,均是一身劲装,一个
腰挂宝刀,一个身配宝剑,神色严肃,身上透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武功稍弱一些
的,被他们逼视上一眼,只怕也得打个寒嘴。正是“残阳如血”苏残阳和江如血。
那第三个人,身穿一件灰袍,相貌奇特。一双细长的眼睛,双耳尖尖的,下巴
微微翘起,其上蓄着十几根花白短须。顾盼之间,眼神怪异,有一种摄人心魂之
感。这人胳膊底下侠着一人,由于那人面朝地下,外人看不到他相貌,但从他的穿
着来看,似乎是一个扶桑忍者。
卢忠秀下去后,苏残阳、江如血和那相貌奇特的老者一起大步走进客厅。薛伯
齐也算知趣,见他们三位走进厅来,忙叫丫县奉上三杯香茗,然后一挥手,带着丫
县下去了。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将胳膊下的人往大厅上一扔,怪笑道:“这家伙的武功当真
不赖,亏得苏老弟和江老弟帮忙,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将他一下子制住。”
苏残阳和江如血听了,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都道:“凭喜大师的手段
区区一个扶桑忍者,又能逃到何处去?我两人纵然不出手,此人也躲不过喜大师十
招。”
独孤九天走上前来,看了地上的人翩良,见这人上了年纪,面上有一道剑痕·
像是新近被人划伤的,随口问道:“此人面上之伤,莫非是苏老的杰作?”
苏残阳摇摇头,道:“不是。”
独孤九天怔了一怔,转向那相貌奇特的老者,问道:“喜大师,这人是谁,可
曾问出了什么?”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笑道:“回教主,老朽将此人制住后,一直没有将他拍醒。
依老朽的意思,是打算来见教主之后,再请教主发落。”
独孤九天“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请喜大师将此人拍醒。”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听后,身形微微一蹲,枯瘦的手指往地上之人身上拍去,忽
听得红叶真人的声音道:“喜大师且慢。”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抬头道:“怎么?”
红叶真人道:“素闻扶桑忍者个个悍不畏死,贫道担心此人一”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莱莱”一笑,道:“红叶老弟,你忘了我喜三昧是什么人
了吗?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早已想到了。”说完,五指在地上那人身上疾弹了几
下,忽然一掌打在那人的背心,收掌站立,口中念念有词,神色怪异,身上隐隐透
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不多时,地上之人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便手脚并用,慢慢的爬了起来,只见他
一脸的迷茫,眼神呆滞,像是未开心智似的。独孤九天等人看到这里,心底下都或
多或少的有些心惊。苏残阳、江如血原是同这扶桑忍者交过手的,知道他的厉害
而独孤九天、红叶真人、宋玉钧也能够判断得出这扶桑忍者非同小可,但就在这片
刻之间,这扶桑忍者便为喜三昧所“控制”,由此可见喜三昧的“魔功”有多厉
害。
喜三昧嘴角喃着一丝得意的笑,正想开口问话,蓦地,那扶桑忍者眼中爆射一
道厉光,十分可怕,像是被困之兽临死前所做的最后挣扎。
喜三昧见了,面色微微一变,喝道:“尔敢!”也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
得“砰”的一声,然后便见那扶桑忍者矮了半截,却是被喜三昧一掌拍在头顶,双
腿硬生生的陷进了地里去。
这等情形,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流好手,双腿也早已被震得断了,可眼前
这扶桑忍者连面色都未变一下,可见他身体抗打击的能力有多大。
“好家伙,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了你。你这个扶桑忍者能有这样的定力,显见
身份非同一般,嘿嘿,遇上我喜大师,你纵然是铁铸的罗汉,也得把八辈子的事情
如实吐出。”喜三昧口中说着,眼神突然变得阴寒夺人,往那扶桑忍者望去,低沉
沉的道:“看着我!”
那扶桑忍者听了,像是中了什么邪魔似的,不由自主的往喜三昧面上瞧去,目
光刚与喜三昧的眼神相接,便就此眨也不眨,面色痴呆,装如泥塑。
喜三昧将手掌收回,眼中射出一股怪异的力量,道:“你可听得懂我的话?”
那扶桑忍者点了点头。
喜三昧道:“这就好。”顿了一顿,面色一沉,道:“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
你可清楚?”
那扶桑忍者又点了点头。
喜三昧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扶桑忍者用生硬的话语道:“毛利永胜。”
喜三昧又问:“你除了忍者的身份外,可曾有别的身份?”
毛利永胜道:“回主人,小人还是掌教座下八大使者之首。”
喜三昧问到这,便没有问下去,而是转目望向独孤九天,独孤九天不等他开
口,问毛利永胜道:“你所说的掌教,可是足利义光?”
毛利永胜不回答,只是望着喜三昧。
喜三昧面色一冷,道:“快回答教主的问话。”
毛利永胜听后,张嘴答道:“是。”
喜三昧道:“从现在起,这屋子里的人,不管是谁的问话,你都得回答,明白
吗?”
毛利永胜道:“明白。”
独孤九天见毛利永胜在喜三昧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儿,放下心来,回到己位
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便深思起来。喜三昧、苏残阳、江如血、红叶真
人、宋玉钧也都在厅中椅子上坐下,谁也不敢擅自出声,像是生怕打断独孤九天的
思路似的。
过了好一会独孤九天面上蕾一丝微笑问道:“你脸上的剑痕是谁划伤
的?”
毛利永胜道:“是一个白衣美妇。”
独孤九天听后,若有所思,道:“你不但听得懂我们的话,还能说得这般流
畅,可见是学过的,不知你什么时候学的?”
毛利永胜道:“五十年前,小人曾奉命潜入大明,小人便是在那个时候学
的。”
独孤九天道:“你潜入大明所为何事?”
毛利永胜道:“刺杀明皇帝朱棣。”
宋玉钧听了这话,冷笑道:“朱棣身边高手如云,岂是你能刺杀得了的?你们
扶桑人真是不自量力。”
独孤九天笑道:“扶桑人向来野心极大,也难怪他们会派人刺杀我朝天子。”
顿了一下,道:尖摘二说你是足利义光座下的八大使者之首,想来知道的事情不少。
本教主对你扶桑颇有兴趣,有许多事情要问,凡是你知道的,就一一说出来,知道
吗?”
毛利永胜道:“知道。”
一个时辰之后,独孤九天从客厅中大步走出,一脸的满意。喜三昧紧随其后
走了不到四步,忽然低声问道:“教主,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独孤九天并不立刻回答,走了几步之后,才笑道:“去福州。”
1226 城下之盟(下)
福州是福建首府,历史悠久,早在殷商时期,即为七闽之地。战国时,属越
国,秦为闽中郡,唐玄宗年间,设福州都督府,始有福州之名。
这一日,冬风劲吹,狂扫大地,距离福州城尚有四十余里的一处所在,正有大
队人马往前行进着。这大队人马看上去十分雄壮,但许多人面上都难掩疲惫之色。
着苟么些人的穿着打扮,并非中原人士,而是来自外海的扶桑国。
大队人马正行间,忽听得前方传来数声刺耳的怪啸,转瞬之间,五条人影从前
方疾掠而至,人在半空一翻,稳稳地落在地上。当前一人率领其他四人一起单腿跪
下,由当前那人用扶桑语叽里咕噜说了十数句话,此人面上虽然蒙着面,看不见他
的相貌和神色,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有些急促。
黑龙集团的会主宫本一夫听完那人的察报之后,面色变得十分阴沉,回头朝坐
在轿子上的足利义光望了一眼。足利义光双眼微闭,看似假寐,但就在这一瞬间
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阴冷,双目猛地一张,精气外泄。
忽听得身后远方传来一声朗笑,那朗笑响起的时候,尚在十里之外,笑完之
后,人已经来到了百丈之处。许多人听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朝后看去,只见一
条人影以迅雷般的速度来到了近前。
“八格牙路!
十个扶桑人暴喝一声,纵身跃起,向来人扑了过去。三人用刀,七人用剑,三
刀七剑,组成一道长达十丈的光幕,卷向来人。此等威势,怕是绝顶高手,也不得
不暂先退避。令人骇然的是,那人不但没有退避,反而将身形加快了一分,形同鬼
魅似的,竟从光幕之中冲了出来,毫发未损,悄然落地。
就在来人落地的瞬间,至少有上百个扶桑人施展轻功,将他围在了核心。这上
百个扶桑人的武功高低不齐,但纵然再差,也是二流,身上发出的气势,形成一
气,朝核心那人罩去,实是惊人之至。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被围在核心的那人见了这等阵仗,不但没有动容,反而
哈哈一笑,道:“宫本会主,你扶桑人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宫本一夫听了这个声音,心头微微一凛,飞身落进圈中,道:“独孤教主,原
来是你。
来人笑道:“不错,正是本教主。”这人不是别个,正是独孤九天。
宫本一夫看了独孤九天一眼,略略一想,发出一声冷笑,然后道:“本会主要
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几日来,三番五次骚扰我等之人,便是独孤教主所派了。
独孤九天一手持着神农仗,一手反背,神色自如,对周围虎视耽耽的一干扶桑
人恍若未见,笑道:“何以见得?”
宫本一夫沉声道:“当前的中原武林,除了独孤教主有这等‘号召力’之外
难道还有别人吗?”
独孤九天笑道:“此事既然被宫本会主看穿,本教主若再隐瞒,也未免显得太
小气了。不错,贵方这几日所遭遇的骚扰,正是本教主指使的。
宫本一夫哼了一声,向前踏出一步,道:“独孤教主,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
么?”
独孤九天道:“很简单,就是要你等归顺。换句文雅的话,就是要你扶桑人与
我方签订城下之盟。
宫本一夫听了这话,怒极反笑,道:“独孤教主,我知道你正天教的势力不
小,但要我等归顺,只怕还不够资格。
独孤九天笑道:“是吗?”
话声甫落,忽听远方冲起一道道的响箭,由北向南,呈半圆状,一共有九道。
片刻之间,数百个人各自施展轻功,朝场上风驰电掣般赶到。就在这时,独孤九天
淡淡一笑,将身往后一翻,动作潇洒飘逸,瞬时出了重重包围,落于己方阵前。
宫本一夫纵身追出,距离独孤九天尚有三丈时,这才停下。目光一扫,见对方
高手众多,心底下免不了吃惊,口中却是冷冷一笑,道:“独孤教主,你也太小看
我扶桑人的实力了,就凭这点人,也能让我扶桑人签订城下之盟?”
独孤九天道:“宫本会主,你先别急,你仔细听听?”
宫本一夫不用仔细听,就已经发觉前方来了不少人。转眼之间,前方的大道上
闪出许多人来,尚未看清来的是什么人,这大批人已经纵身来到。这一刻,场上的
形势紧张到了极点,许多扶桑人拔出兵刃,做出了拼命的姿态。
“彭大师,你也要我等归顺?”妙可的声音陡然响起。
“此乃盟主之意,老钠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彭和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哈哈哈,你扶桑人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与我中华武林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的投降吧。”无上老祖的声音大笑着道。
宫本一夫听了彭和尚与无上老祖的话,心头“咯噎”一跳,这霎时间,他身上
禁不住“惊”出了一股冷汗。他虽然不清楚前方究竟来了多少人,但彭和尚与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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