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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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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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但她也不想放过我。”
    她说着笑了起来,笑声极为凄楚,半晌才又道:“她真是我的好妹妹,她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活着,她这是要带我一起走呢,巧娘——”她唤着妹妹的名字,声音一下温柔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气我,气我不肯原谅你是么?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白玉堂和展昭看着她,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这时,一旁的小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苍凉而苦涩,边哭边道:“巧娘,巧娘——是我害了你了——”然后就是“!”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而起,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直接跃入房中。
    房中的景象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只见一名男子摔在地上,身旁是翻倒的轮椅和滑落的被褥,听到他们进来,他只能无力地抬起头来,身子却软绵绵的不能挪动分毫。看起来应该是瘫痪了。这人,难道就是他们一直想见的齐天鹏么?他又怎会瘫痪了?难怪林月娘一直不让他们见他。
    来不及多想,两人忙上前将他扶起,架到床上坐好。然后展昭才开口道:“你是齐天鹏么?”那人怔怔地瞧了他一眼,半晌才道:“是,我是。”白玉堂道:“你,身体不大好?是什么病?”
    齐天鹏苦笑道:“病?不是病,是报应,报应。”展昭道:“刚才月娘在下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么?”见齐天鹏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接着道:“既然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你能不能把的身份告诉我们?你是唐门的人么?为何会来到这里?”
    齐天鹏长叹一声:“好吧,到了现在,都说出来也许我能轻松许多。我和唐门的确有关系,我的母亲是唐门门主庶出的小女儿,小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摔伤了腿,后来就一直有点跛,也不大讨我外公喜欢,后来就嫁给了岷县一个小帮派的帮主,自嫁了后,家里就不怎么管她了,等我外祖母去世,就基本与外公家断了来往。那个帮主,或者说我爹吧,开始对她还可以,后来就嫌她不漂亮,嫌她木纳,但碍着我外公他们,也不敢过分对她不好,后来发现家里不怎么管我娘了,便开始纳妾,一纳还就纳了三个,纳就纳了吧,也算人之常情,可是——”
    他的目光忧伤起来:“那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妾一直想被扶正,就总说我娘的坏话,我爹也就越来越厌我娘了,他们一天天折磨她,羞辱她,我想替我娘出头,只招来我爹的打骂,可是,我发现即使这样,我娘,还是真心爱着我爹。”
    ”这样过了两年,连我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我娘后来终于郁郁而终,可他们连一个好一点的葬礼都不肯给她,那小妾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是我忍不住,于是在一天晚上,我杀了那小妾替我娘报仇。然后,我就被我爹派人追杀,直到逃到开封附近,给他们砍成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这才放过了我,本来我以为我是死定了,谁知却被月娘一家所救。”
    喘了口气,齐天鹏继续道:“在林家养伤时,他们家家境也很一般,没什么丫头仆妇使唤,月娘因为帮忙熬药送药,和我接触得也就比较多,我们年龄又相当,慢慢就有了好感,所以当我岳父问我可愿入赘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时的我,真的是想彻底摆脱以往种种。那时,巧娘才十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我开始只把她当妹妹,可是,成亲前,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巧娘。”
    “但已到了那时,我又怎好反悔?在我心里,也真不愿伤害月娘。我想,等她也出嫁了一切就好了,以前我母亲极爱芙蓉花,寂寞时就是种芙蓉花打发光阴,所以我也就学了很多种花技巧,结婚后,我就开始帮他们做芙蓉花的生意,家境一天天好起来,巧娘却慢慢变了,原来那么端庄乖巧的她,竟经常在外出烧香或游春时和陌生男子传情。她父母为此没少生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也爱着我,但爱却无果,她那些极端的行为都是在作践自己,惩罚自己,她在自暴自弃。”
    “最后,我们终于受不了相思的煎熬,做出了对不起月娘的事,事后,我们都很后悔,可是,又怎么也断不了,最终给月娘发现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上前追打巧娘,我想去拦,不小心从楼梯上跌落,摔伤了脖颈,从那以后,我就瘫痪了。岳父岳母也是为了这时才气出的病。你们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我辜负了她们两个,该死的,是我才对——”说着,他又滴下泪来。
    展昭与白玉堂闻言都叹了口气,半晌,展昭道:“那么,芙蓉——巧娘的‘软红尘’和自尽用的柳叶镖,都是你送给她的?”齐天鹏点点头:“那些东西,都是娘留给我的,后来我卖花为生,也用不着了。柳叶镖是我送给巧娘的玩的,‘软红尘’是巧娘喜欢这名字向我要的。没想到,这两样东西最后将她送上了死路——其实,现在想想,刚和月娘结婚的时候,是我最平静的一段时光,若能回到从前,我不会让这错误发生,那样,现在,我们大家,都该是幸福的吧。这件事,最该负责的是我,而我最对不起的,是月娘——”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林月娘的声音:“不,天鹏,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太想不开——”齐天鹏摇摇头:“不,你没错,真正的爱,是只能两个人共有的,若能再分给第三个人,就不是真爱了——”林月娘再忍不住,哭着过去抱住了齐天鹏,夫妻两人相拥而泣。
    展昭长叹一声,碰碰白玉堂:“走吧。”两人下了楼,白玉堂道:“猫儿,这案子你准备怎么办?”展昭皱了眉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虽然芙蓉是自杀,但月娘两次要害她也的确触犯了刑律,那齐天鹏也有一件人命官司在身,虽然他父亲用江湖的方式解决了,但既抖出来,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可是,他们两人这情况,要怎样让他们归案。”
    白玉堂道:“可是猫儿,即便我们不捉他们归案,你觉得,他们会继续活着么?”展昭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我有时觉得,有些案子揭开真相有时倒不如一直蒙在鼓里,也有时觉得,这样揭示真相,会不会错了?”
    白玉堂瞧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拍拍他的肩:“你这傻猫儿,又在作茧自缚了,情理和法理,本就很难说得清,别想了,啊?”
    展昭抬眼看到白玉堂担心的神色,勉强一笑:“我知道,你别担心。”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却是林月娘。
    她面上泪痕未干,显得十分憔悴,朝两人福了一福后,平静地道:“展大人,白五爷,民妇虽没真的杀死巧娘,但前两次的行为也已触犯刑律,自该受到惩戒,该什么责罚,民妇随大人回开封府自领便是。”两人闻言,一时都有点惊讶,展昭点点头道:“也好,但齐天鹏——”
    林月娘微微一笑:“他,已经解脱了。”两人当场怔在那里,反应过来后急急纵上楼去,看到的却是齐天鹏静静躺在床上的遗体。他的周身不见伤口,屋中却散着淡淡的花香,展昭喃喃道:“‘忘忧’,他用了‘忘忧’,真的能忘忧么?”白玉堂也轻声道:“应该能吧,他真的解脱了——”
    次日开堂,林月娘依律判了终身监禁。家产依她之言交给了黄婆婆和福伯。数日后,林月娘即在牢中郁郁而终,遗言要和丈夫妹妹葬在一起。
    转眼已是十月底,早上霜浓露重,城郊坟场早早便有人来上坟。来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一身沉郁蓝衣,一个却是白衣胜雪,各牵着一匹骏马。正是展昭与白玉堂。两人来到一处停下,那里,有三座新坟。
    和其他坟墓不同的是,这三座坟前,怒放着一枝芙蓉花。白玉堂道:“芙蓉,这是你的三醉,还是你看着它才开得好,喜欢么?但愿你来生能真的拥有‘三醉’。”展昭将手中的香烛果品在三人坟前摆好,道:“愿你三人来生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太阳已升得很高,白玉堂一拍展昭:“好了猫儿,我们一看过了他们,他们也一定都过得很好——你说好了要陪我回江宁酒坊住几天的,不早了,上路吧。”展昭展颜一笑:“你说得不错,他们一定很好,好,我们上路!”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飞身上马,跃马扬鞭而去。
    ——《芙蓉怨》完

    '花事系列之'《樱花落》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
    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
    正是清明节,洛阳城外的道路上,外出踏青和祭奠亲友的人络绎不绝。虽然天上一直飘着蒙蒙细雨,但毕竟已是春天,风很柔和,并不觉得冷。只是这样的天气,总会让人有点伤感。
    一条两边开满梨花的泥土小径上,走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蒙蒙雨雾中,他并没有撑伞,腰间挂着一把银色的宝剑,手中随意提着一坛陈年花雕,墨黑的长发随着轻风和白衣一起飞舞,不时有开得晶莹剔透的梨花带着雨珠飘落到他的身上,让他飘逸出尘得如天上谪仙。他好像只是来踏青的,一路走得很悠闲,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加快脚步。
    这样的人自然是很引人注意的,尤其是他不只是气质好,相貌也很清俊,路过的女孩子们虽然矜持,但还是忍不住要在伞底下偷偷看他一眼,心里暗暗猜测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到底是谁。白衣人若是发现她们偷看,总会微微一笑,这笑容立刻就会让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脸红心跳了。
    已经巳时了,雨仍在下着,不过已经越来越小了,白衣人的衣服虽给打湿了,但却看不出狼狈,他不慌不忙的走着,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在一座孤坟前停了下来。看来,他也是要祭奠亲朋的,并不是一味游春。但他祭奠的方式却和常人不大一样,简单的清理了坟前的杂草后,他将手中的花雕一半沥在地上,另一半豪放地饮下,又从旁边的梨树上折了大把新鲜的梨花放在坟上,默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虽然过程很简单,但绝不失于庄重。
    完成了祭奠,他看起来轻松了许多,脸上甚至浮出了浅浅的笑意,而这时的细雨也渐渐停止了,天虽然还阴郁,但已隐隐有阳光从云层透出来。远远有鸟鸣清脆地传来,一切都很美好,让人心情也好起来。可是,忽然,从旁边的梨花林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很多男子的吆喝声和几个女孩儿慌张的哭叫。这声音立即破坏了和谐美好的一切。
    白衣人皱皱眉头,循声信步朝林子里走去。林子中央已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出来踏青的百姓,一个个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白衣人分开人群走上前去,却看到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正在拉扯几名少女,一旁站着一个锦衣公子,长得还算潇洒,只是脸上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阴骘,他看着几名少女的惊惶,嘴角绽出了笑意,仿佛在看一幕很有意思的戏剧。
    白衣人摇摇头,朗声道:“真是世风日下,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很有趣么?”在场众人一下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投在了他的身上。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个打手大声道:“兔崽子找死,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拿把剑就了不起了?吓唬谁,有多远给爷滚——”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白衣人往前一闪,极快的一伸手后,那正骂人的打手便朝人群飞了出去,众人见状忙闪了开去,那打手直直摔在了地上的水坑里,溅了一脸一身的泥汤,嘴里虽摔得直哼哼,但就是不见他爬起来,看来刚才那一下挨得不轻。
    其余几名打手见势不好,一起拥了过来,周围的百姓见了这样子,都吓得散了开去,而白衣人见了他们如狼似虎的凶恶模样,仍是不慌不忙,连宝剑也不曾摘下,只用双手和他们周旋,只见他步法奇特,每次那些打手狠狠扑上来,他只轻轻一滑,就避开了他们,然后再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潜到他们身后,轻轻一拍,便准能撂倒一个,眼见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冷眼旁观的锦衣公子忽然断喝一声:“都住手!”
    那些剩余的打手本来就已经怯战了,此刻听到主人的话,都急忙停了手退到锦衣公子身边。白衣人依然微笑着,拍拍手道:“偶尔打上一架,松活松活筋骨真是不错。”锦衣公子道:“阁下的两仪步法和点穴功夫都练得不错啊。”白衣人听他说出,也笑道:“承蒙夸奖,在下的功夫有限得很,只不过是阁下这几条狗不争气罢了。”
    那几个打手听到白衣人公开骂自己是狗,一个个都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冲上去,却被锦衣公子低喝一声拦住了:“还不够丢人么!”然后向白衣人道:“听口音,阁下不是本地人罢,那又何必多管闲事呢?”白衣人道:“不是本地人又怎样?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爷就是不信这个邪,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本色,爷我看不惯,当然要管管,何况,你带着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也实在令人不齿。”
    锦衣公子邪邪地一笑:“欺负?本公子看上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去打听一下,方文俊这三个字,这洛阳城中谁人不知?今天这好戏让你给搅了,咱们的梁子就算结下来了,想英雄救美是么?好,本公子就成全你。来,就让本公子也见识一下你的江湖本色吧。”白衣人笑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小邪神’方文俊就是你啊,果然名不虚传,够邪够邪——好,我奉陪。不过,这会儿我跟人约好了在城里酒楼会面,不好失约,不如咱们改个时间再打吧。”
    方文俊冷笑道:“怎么?想跑?害怕了吧,别拿什么约了人的幌子骗我,真不敢打,给本公子磕个头,倒个歉,本公子就放了你这一马。”白衣人闻言大笑起来:“害怕?想跑?亏你想得出来,我白玉堂岂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此言一出,方文俊变了脸色:“白玉堂?你是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道:“不错,如假包换。”一旁的百姓闻言都暗暗议论起来,方文俊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没再说话,白玉堂瞟他一眼,道:“怎么?你不会是被白爷的名头吓住了吧?若是真的害怕,就给这几位姑娘磕个头,道个歉,白爷不追究你,怎样?”
    方文俊的脸一下就涨红了:“闭嘴!你名头大又怎样?谁知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厉害,闹东京时,不是还是败给了御猫么?”白玉堂听他提起展昭,不由笑了起来:“你说那只猫啊,不错,他的确好武艺,不过不能以一次成败论英雄嘛,我们斗了那么多次,这猫也不是没输给我过,可是你就没这希望了,你要是能赢我,从此我就不叫锦毛鼠。”
    方文俊本想以此羞辱白玉堂,谁知他竟对那次失败完全不在意,好像洒脱得很,看来这白玉堂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睚眦必报,不由为之气结,恨恨道:“好度量!但话别说得太满,若我今天赢了你,就能名满江湖了,就算输了,你打败我,也没什么光彩的。好——今晚酉时三刻,我们在西郊青罗桥一对一约斗,不见不散。”白玉堂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方文俊冷哼一声,让人将几名被点了穴的打手抬起,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奔出林去。白玉堂看他远去,回身温言对几名女孩儿道:“没事了,你们的家人呢?快回家去吧。”旁边的百姓这时已鼓起掌来,都一迭连声地叫着好,几个女孩儿的家人也都赶上前来,跪下给白玉堂磕头谢恩,白玉堂忙将他们一一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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