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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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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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在桥下他救自己时,沉着冷静,一点也不像一个没经过场面的普通人,还有他给自己治伤的手法,好像也很娴熟,难道,他并不是什么渔郎或农夫?他口中的神秘人莫非就是他自己?可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应该不是一个以前打过交道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若是直接问他,他一定是不肯说,这可如何是好?白玉堂越想越费解,觉得自己遇上的这一连串事处处都透着诡异,不由烦躁起来,呼的翻身坐起,拿起床头小桌上的凉茶灌了两口冷静了一下,才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苏樱。
    天色已经渐渐泛白了,自己一夜未归,白天带着腿伤更不可能回去,况且韩忠云夜里没有得手,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带着伤遇到他们更不好办,可是苏樱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又那般美貌,单身在外,万一吃了什么亏,自己怎么向苏九交待?不管怎样,先得把她接到身边才妥当。看来,只得冒一下险,麻烦一下这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石三郎了。
    白玉堂边想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想去叫起石三郎,手无意识地拂过腰间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腰带上系着猫儿玉佩不知何时竟不见了。不由心里一怔,那玉佩是展昭送给他的,他一直没离过身,怎会忽然丢了?想必是昨夜打斗中遗失的,不知是掉在哪里,八成是找不回来了。想到这儿,心中一阵懊恼,却也无计可施。
    一早起,就有人在洛阳府衙门前击鼓了。府尹刘溪山刚刚起身梳洗罢,闻声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何人在外击鼓啊?”身旁的从人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禀道:“老爷,是方府的人。”刘溪山一怔:“方府?这么早,有什么事么?”从人道:“看起来不是小事啊,方家老爷子方之林和那个云中客韩忠云都来了,跟的人还抬了个担架,虽用布盖着,也看得出是具尸体——”
    刘溪山闻言一惊:“尸体?快快准备升堂。”从人答应着一路小跑去了,刘溪山也忙收拾妥当了,早饭也顾不得吃,匆匆往堂上去了。因为时间还早,堂口除了方家的人,并无围观群众,方之林冷着脸站在堂上,韩忠云陪在他身边,两人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担架。刘溪山在公堂上坐定,问道:“方老爷子,一大早这是为了何事?”方之林并不跪下回话,只抱了抱拳作为见礼,沉声道:“告状!”
    刘溪山又问:“状告何人?”方之林看了一眼韩忠云,韩忠云立即跪下向上回话道:“禀大人,我们状告的是白玉堂。”刘溪山闻言又是一惊:“白玉堂?可是曾经大闹过东京,现在开封府作护卫的锦毛鼠白玉堂?”韩忠云道:“正是。”刘溪山道:“那白玉堂远在开封,不知你们要告他什么?”韩忠云道:“大人,那白玉堂数日前来到洛阳,因一点小事和我家公子发生冲突,随即约我家公子比剑,他成名日久,我家公子只是个孩子,如何比得过他?还被他羞辱了一番,只是这样也罢了,他居然又趁我家公子心烦意乱独自散心时趁机杀害了他,并藏匿了尸首,我们直到昨天才找到公子尸体——”说着一下掀开了担架上尸体盖着的单子。
    刘溪山冷不防一见方文俊可怖的尸体,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旁的师爷衙役也是目瞪口呆,方之林冷眼看看他们,开口道:“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刘溪山定了定神,半晌才道:“素闻那白玉堂是个义士,圣上也颇为赏识他,怎么会因一点小事就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本府觉得,也许事有可疑——”话未说完,以被方之林打断:“大人这话,是说我们诬告?”刘溪山道:“本府的意思是,断案要讲究证据,单凭你们一面之词,毕竟有失偏颇啊。”
    韩忠云道:“回大人,我们有证据,公子被发现时,身边有个猫形玉佩,上面刻着个‘白’字,定是那白玉堂不小心掉落的,这不就是物证么?”说这将手中的一个玉佩朝上一举,又道:“而且,昨晚我约见了白玉堂,他也承认了——”刘溪山疑惑道:“是么?那么我立即传白玉堂到案,若真是他所为,本官自会依法处置。”韩忠云道:“大人不必传了,他昨晚和我恶斗一场,受伤潜逃了,大人只需派人画影图形,通缉于他便是。”
    刘溪山皱皱眉道:“听说这白玉堂武功甚高,他既已潜逃,定是已经连夜出城去了,在城中通缉怕是无用吧。”韩忠云道:“那就请大人发文书给各州县通缉此人!”刘溪山为难道:“这个——”方之林看他犹豫,冷笑道:“大人想是畏惧开封府吧,既如此,我们也不为难大人,我自会为犬子报仇雪恨,只是到时候若闹得不好看,也请大人不要见怪!”说这便要转身离去。
    刘溪山见状忙道:“方之林,你不必着急,本官并不是畏惧开封府,包拯一向刚正不阿,想必也不会包庇白玉堂,只是,白玉堂现在大小也是个武官,供职开封府,若要发文到各州县通缉他,本官没有这个权限,还是要先上报开封府,由那里下批文方可啊。”方之林道:“那就请大人速速送信去开封府,我倒要看看,人人称道的包青天,到底是怎么个公正廉明!”刘溪山道:“本官自会尽快修书送去,在这期间,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若发现白玉堂踪迹,还是要呈报上来,不要私自争斗了。”
    方之林道:“这个自然,我们不会让大人太为难的。不过,还是请大人先在洛阳城及附近出缉捕文书吧,那白玉堂受了伤,也未必一定会逃远。”刘溪山点点头:“也好,我会马上让何师爷去办——你们手里那个玉佩证据,请交给本官吧,本官一并送呈开封府。”方之林对韩忠云一颔首,韩忠云立即起身上前呈上了玉佩。刘溪山很快便让人贴出了通缉文书,方府诸人这才抬着尸首离开了。
    出了府衙,韩忠云冷笑道:“昨晚虽让白玉堂逃了,但让咱们得到了他的玉佩,这下,就算到了包黑子面前,他也休想翻案了。”方之林仍是面无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流露出无限怨毒。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了,石三郎却还没有回来,白玉堂在房中等得心焦如火,只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几番踌躇,还是忍着腿伤抓起剑来准备出门,却在这时听得门外响起石三郎的声音:“五爷,我回来了。”白玉堂心头一喜,拖着伤腿赶到门前,石三郎已推门而入,笑道:“五爷等急了吧,小的幸不辱使命,安全将苏姑娘带回来了。”话音未落,身后的苏樱已焦急地上前道:“白大哥,你怎么会受伤的?今天这位壮士来接我,说你出了事,可把我吓坏了。”
    白玉堂道:“只是些皮肉伤,你不用担心,这次是我大意了才会如此——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洛阳城中动静怎样?”石三郎走到桌边端起凉茶灌了一大口:“五爷,情况不妙啊,我去接苏姑娘时,客栈附近有好几个方府的家丁,我一直等到过了中午他们散了才敢进去,和苏姑娘出来时,满城都已贴上了通缉您的文书,听说方府的人一大早就去府衙把您给告了,我们想多打听点消息,这才耽搁到这会儿。”
    白玉堂闻言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动作还真是快,恶人先告状,果然不假。”苏樱道:“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方家要告你?”白玉堂简短地把事情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就是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嫁祸我,但不管怎样,我现在已是麻烦上身了,苏姑娘,你再跟着我太不安全了,不如就让这位石大哥把你送回樱园吧。”苏樱却摇了摇头:“不,你现在受了伤,又被人冤枉,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应付这种局面?不管怎样,我也是要守着你的。就算暂时不能去寻亲,我也要照顾你到伤好再说。”
    白玉堂闻言半晌不语,他本想去官府洗清嫌疑,但没想到方家却抢先一步,而且从缉捕文书出得如此迅速看来,洛阳府尹真如韩忠云所说,对方家是言听计从,现在自己若去官府无异于自投罗网,恐怕浑身长嘴也分辩不清,还是得想法回了开封府才行,可是苏樱的事怎么办?若等案情查清再送她去桐柏,自己不知还要和她纠缠多久,这样在一起,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莫若先将她送去桐柏,再来解决此地的事好了。
    开封府。
    日色已高,包拯刚刚审结一起盗窃杀人案,退堂进入花厅,还没坐下,就见董平急急走了进来禀道:“大人,洛阳府有加急公文送来。来人正在外面等回话,说是极要紧的事。”说着将手中公文往前一递。公孙策连忙接过,转交给包拯。包拯接过来,在书案前坐下,皱眉道:“洛阳府的公文?什么事会这么急?”说着拆开封皮拿出公文来,一读之下不由变了颜色,公孙策忙问道:“大人,是何急事?”
    包拯道:“是白护卫——”说着将公文递给公孙策。公孙策看过也是一惊:“白护卫犯下杀人之罪了?”包拯道:“白护卫数日前告假去洛阳祭奠故友,怎会无缘无故杀人呢?”公孙策道:“是啊,白护卫虽江湖习气甚重,但自入了开封府一向也没有越礼的地方,已收敛了很多,怎会知法犯法呢?”包拯道:“但这府尹可是言之凿凿。这是怎么回事呢?”
    公孙策又看了看公文,道:“这上面说,在尸体旁寻获一枚玉佩,疑为白护卫所有,苦主也正是把这个当作物证,此次也一并送来开封府,不知玉佩何在?”包拯闻言拿起公文封套,探手进去,果取出一枚羊脂玉的玉佩来,看了看道:“先生可认得此物?”公孙策道:“倒有些眼熟,还真像白护卫的东西,不过这个,只怕还得让展护卫来确认一下。”包拯道点头道:“不错,可是此刻他去宫里办差未归——董平,你先去将洛阳来人安置休息,等展护卫回来再说。”董平答应一声去了,包拯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心里颇为担忧。
    转眼已是巳时三刻,开封城阳光明媚,很是热闹。展昭从宫中出来,也没什么要紧事,便不慌不忙沿着十字街往开封府走,路过丰乐楼时,店伙计正站在楼前,一见他便招呼道:“展大人好。”展昭微笑着点点头,伙计又道:“有日子没见您和白大人来这里喝酒了,想是公忙,我们新进了上好的女贞陈绍,什么时候两位大人过来尝尝?”展昭笑道:“好,有空一定来。”
    离了酒楼,展昭唇边的笑意渐渐隐没,是啊,有日子没和那只老鼠一起来这里了,那人数日前要去洛阳祭奠故友,说好最多十日便回,这已过了半月有余却还不见踪影,想是已和北侠碰了面,要等到赏过洛阳牡丹才能回来了。往日他在身边时,有时还觉得他有点闹,可现在他不在了,还真寂寞,果然习惯是可怕的啊。展昭轻叹一声:自己还真想他了,不知这贪玩的老鼠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摇摇头又不由自嘲地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他了呢?要被那老鼠知道,不知暗地里该多得意呢。就这样边想边走,不觉也就到了府门口。正想进去,迎面就瞧张龙在门前张望,一见他立刻道:“展大人,你可回来了,大人正在书房等你,有要事相商。”展昭道:“府中出什么事了么?”张龙一边和他往里走,一边道:“洛阳来人送信,说是白大人犯了案——”展昭闻言心中一凛,顿住了脚步:“玉堂在洛阳犯案?”说罢不等张龙回答,急急往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包拯一见他就道:“展护卫,你回来了,白护卫的事你可听说了?”展昭道:“属下刚才听张龙提到一点,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堂怎么会犯案呢?”包拯道:“你不要太着急,先看过公文再说。”展昭只好捺住性子,接过公文细看了一遍。包拯待他看完问道:“展护卫,你怎么看?”展昭道:“依属下看,这案子未必是玉堂所为,此中疑点甚多,玉堂他以前脾气虽有些急躁,但现在已经好多了,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跑去和人比武,就算比武,他侠肝义胆,现在又在开封府当差,怎么知法犯法,轻易杀人?”
    包拯道:“这些我和公孙先生也想过了,但是苦主却坚称一定是白护卫所为,还说此玉佩就是白护卫杀人后遗下的,你看看,可果真是白护卫的东西?”说着将玉佩递了过去。展昭将玉佩接过来,心里就不由一沉,这玉佩他何用再认?就算摸他也摸得出来,因为这块猫形玉佩正是他去年中秋时送给白玉堂的,白玉堂爱若珍宝,一直都随身携带,若非特殊因由,决不会离身的,想到这儿展昭的心里一阵焦急,这案子看似寻常,实则离奇,加上白玉堂至今毫无消息,随身的玉佩却又被人送了回来,只怕他是遇上了大麻烦,越想不由就越是心慌。
    包拯见他只顾出神,轻声叫道:“展护卫?展护卫?这玉佩可是白护卫的?”展昭这才回过神来,回道:“回大人,这玉佩的确是白玉堂之物。”包拯道:“哦?你可确定?”展昭道:“属下决不会弄错。”包拯抚须道:“既确定是白护卫之物,那他现在就算个嫌犯了,说不得,本府也只有依照洛阳府尹的请求,向各州县发下缉捕文书,通缉白护卫了。”展昭闻言大急:“大人,不可如此,属下相信玉堂不会杀人——”
    公孙策忙道:“展护卫,你别急,我们自然相信白护卫不会轻易杀人,但是,他一直不露面又怎么洗刷嫌疑?大人通缉于他也是想让他尽快到案,及早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个清白。”展昭道:“先生,我岂不知大人之意?但是先生请仔细想想,玉堂也办过很多案子,自然知道办案程序,若是没有特殊情况,他被人栽赃后一定会就近去洛阳府衙为自己洗清嫌疑,而且,前些日子北侠欧阳春也到了洛阳,想是已和玉堂见了面,他一向沉稳持重,就算玉堂不去府衙,他也一定会劝玉堂的,但现在他二人都迟迟不露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险恶情形不能去官府,现在通缉令若下了,玉堂便无处藏身,更是步步危机四伏,若那陷害他的人利用官府找到他,甚至加害于他,又怎么办?岂不是将他置于更糟的险境么?”
    包拯点点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件案子的确很古怪,可是,在未查清事实前,白护卫还是有嫌疑,若不通缉他,于法说不过去啊。”公孙策道:“大人,若是如此,我看,就让展护卫往洛阳走一趟吧,只有去一趟才能将案情前因后果详细查清。”展昭立即道:“大人,属下愿往。”包拯沉吟片刻道:“也好,你到了洛阳,先去寻找白护卫下落,若真有隐情,你也可助他一臂之力,将真凶带回。但若他真的杀人,你也不能包庇于他。”展昭道:“属下遵令!属下自会谨遵大人教诲,决不会因私害公的。”说罢即刻回房准备了行装,当天下午便赶往洛阳去了。
    展昭只恐赶去得太晚,并没有和洛阳府差来的衙役同行,连包拯为他派去的随从也没有等,而是先行一步,日夜兼程,几乎不休不眠,一路换了三匹快马,终于在第三日早上赶到了洛阳城。
    正是清晨,城门刚刚放开不久,出入的百姓还很少,展昭催马上前,正看到城门口赫然贴着一张通缉文书,上面的画影图形正是白玉堂,展昭本以为洛阳府尹在等到开封府回信前不会开始通缉白玉堂,现下才知道他早已动了手,不知玉堂可还好,当下又急又无可奈何,叹口气调转马头入城去了,到了城中发现大街小巷也尽是缉捕文书,不由更是忧心忡忡,快马加鞭直奔府衙而去。
    到了府门口,展昭飞身下马,对门前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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