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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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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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之林明知希望渺茫,但又能怎样,只好道:“快去快去!”韩忠云忙答应着去了,展昭知道以欧阳春的功夫,就算路径不熟,从这里脱身也绝非难事,只是怕那韩忠云说的什么机关会误了事,于是几个纵跃,飞身出了小院,很快便赶上了韩忠云,在他经过太湖石边时,从后掩上,伸手将他点了穴道,韩忠云只觉身上一麻便不能动弹了,眼前只见一条黑影倏然滑过,没入花丛不见了,当下惊了一身冷汗,半晌才想起来应该求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在这偏僻的角落里等待穴道自解了。
    展昭制住韩忠云后,便往方府其他地方寻找欧阳春,心里盘算若寻不着他,就去客栈一趟,欧阳春一定会回去取包裹的。正想着,忽听东北角一阵喧哗,随即看到火光闪耀,展昭心里一惊,以为是欧阳春被人发现了,当即纵身形往那边掠过去。他已经很谨慎很小心了,但掠过一座亭子时,却忽然被人从旁边一把拉住了,展昭大惊,本能地出手袭向那人,却听那人低低叫道:“展兄弟!”展昭闻言,切向那人的手掌硬生生停住,惊喜地道:“老哥哥?”
    来人低声道:“是我。”展昭站稳身形,借着冲天的火光看向对面的人,见他形体魁梧,一把紫髯,一双眼睛在暗夜里也神采闪烁,不是欧阳春又是谁?不由高兴地道:“老哥哥,你还好吧?”欧阳春道:“好吃好喝的给招待了十几天,不小心还长胖了,怎么不好呢?”展昭闻言不由笑了:“看来这方府还真好客呢。”欧阳春道:“谁说不是——你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小五?”
    展昭道:“正是,他被诬陷杀了方文俊,洛阳府尹已经将公文送到了开封府。我这才奉命赶来。得知你下落不明,我猜想多半和方家有关,今夜才来探听消息,想助哥哥一臂之力,不想哥哥已先行脱身了。”欧阳春赧然道:“这次是我太轻敌了,这才被他们暗算。”展昭道:“哥哥是个挚诚君子,所以才会着了这些小人的道。”正说着,只听着火的东北角更加喧嚷了,火光也越来越亮,展昭往那边看了一眼,道:“老哥哥刚才是从那边过来么?这火——”
    欧阳春笑道:“是我放的。这里路径复杂,短时间想脱身离开不大容易,正好走到柴房,就顺便放了把火,一来吸引他们注意力,让他们忙着救火去,二来——今天无星无月,这把火只当照个亮,好找路出去,也幸亏这光亮,要不然就和你错过了。”顿了顿忽然又笑道:“他们私囚我这许多天,我只放火烧了他们柴房,不算过分吧,你不会按纵火罪名把我逮了吧——”展昭也笑了:“老哥哥你又说笑,这里不方便说话,趁他们忙乱,咱们还是快走吧。跟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引着欧阳春出去了。
    正如欧阳春所料,当晚有风,那把火烧了柴房后又把旁边的厨房给点了,方家的人都手忙脚乱救火去了,一时也无人再理会寻找欧阳春的事,所以两人很顺利地就从原路返回了花园,然后跃上高墙走之乎也。这边方之林虽猜到大约是欧阳春放的火,但无凭无据,再说他私囚欧阳春本也就是暗昧之事,无法报官说理,也只好吃了哑巴亏,只有先指挥着家丁们运水救火,以后再作打算。心里可暗把三侠五义都骂了个遍。至于韩忠云就更倒霉了,大家一片忙乱,哪还想得起他?直冻了大半夜,等到四更天穴道自解才算是脱了身,当下全身酸麻,也不知那点了自己穴道的究竟是谁,只得忍气吞声自去见方之林领罪了。
    展昭和欧阳春出了方府,欧阳春便要回客栈取自己的东西。展昭将他一拉:“老哥哥,你的包裹我已替你保存了,跟我来。”欧阳春点点头,两人一起来到展昭入城的城墙下,一齐纵身跃上城头,再轻轻飘落下去。脚刚沾地,就见两个人影向这边跑来,欧阳春见状一把抽出刀来,展昭伸手拦住他道:“没关系,是王朝马汉。”说话间两人已来至面前,借着城上的灯光,王朝马汉已看到了欧阳春,忙道:“欧阳大哥,您好。”
    欧阳春将刀收回鞘里,笑道:“两位兄弟好,你们是来帮展兄弟的吧?”王朝道:“正是。”又向展昭道:“展大人,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好生担心,正要入城去找你。”展昭道:“因为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所以耽搁得久了点,还好老哥哥自己想办法脱了身,若要我找到他,那就要大费周章了。”马汉道:“欧阳大哥,您没事吧?”欧阳春道:“我好得很,让你们都担心了——展兄弟,你刚才说听到了有用的东西,是什么?小五现在何处?”
    展昭四下看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安静地方细说。”欧阳春道:“也好。走吧。”四人立即从暗处飞身跃过护城河,仍旧回到之前休息的小树林中,清出一块空地,点了篝火坐下休息。初春的天气,晚上还是风寒露冷,王朝马汉从行囊中取了酒来,大家随意喝着驱寒。展昭将欧阳春的包裹地给他:“老哥哥,这是你的包裹,我去客栈查案时收起来的。”欧阳春顺手接过,展昭顿了顿又道:“因为当时急于知道哥哥的下落,所以小弟检查了包裹,也看了里面的几封信,还请哥哥恕罪。”
    欧阳春闻言摆摆手:“这些小事,我又怎会计较?何况,我这几封信里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展兄弟也是为了查案,不必挂心。”展昭道:“谢哥哥不怪。虽然洛阳府送去的公文上已经案情说明,不过哥哥当时和玉堂在一起,不知能否记得清案发前后的细节?”
    欧阳春道:“说起这事来,我也知之甚少,当天我来到洛阳时,小五已经在郊外梨花林中和那方文俊起过冲突了,后来也提了晚上要和方文俊约斗的事,我那天多喝了几杯,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和他一起去,第二天我们前后去了青要山访友,这里发生了什么是真不知道。后来我比小五早回来,当天见到那韩忠云时他说话就不大好听,我也没与他计较,谁知他竟在酒菜中下了迷药,将我囚在了方家,倒也没把我怎么样,我想大概就是想绊住我,不让我帮小五的忙吧。”
    说着恨恨叹了口气:“想我闯荡江湖多年,没想到竟会阴沟里翻船,栽到这迷药上,更可气的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迷药,完全无色无味。”展昭道:“我今晚倒听到方之林提起这迷药,叫做‘软红尘’的。”欧阳春道:“软红尘?好像来自蜀中唐门?”展昭道:“不错,的确是唐门的东西,我昔年听师父提过,这药除非放在酒里才会完全无色无味,否则还是有花香味的。而且效力缓慢持久,后劲很大,也许是起效太慢,是以唐门用到它的时候很少,也从不外传,不知这方家是从何寻来的。”
    欧阳春道:“原来如此。”展昭道:“还有一事要请教哥哥,信里那个苏九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要传自己的密技给玉堂呢?”欧阳春沉吟了一下:“苏九——他是我的一个忘年之交,昔年我碰巧救过他一命,那时就有一见如故之感,后来分开了很多年,我本以为这一生是再见不到他了,谁知九年前又会机缘巧合遇到。苏九只怕不是他的真名,他的身世也一定有很多秘密,但是他不说,我也不会去问,交友贵在交心,别的都不重要,你说是么?”
    展昭点点头:“不错。”欧阳春接着道:“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也无法告诉你了,其实就算我们又重逢后,也不是经常见面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是不耐烦总待在一个地方的,有空闲就喜欢出来游山玩水。所以近几年虽落脚在相国寺,却也不常在那里,苏九的信多是送到了相国寺,我能看到时早不知已过了多久,是以虽重逢了许久,我们的通信也不过寥寥数封,相信你也都看过了,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有每年樱花开时,只要有空,我都会去青要山樱园住上几日,那时我们才会有一些长谈,但也不过是江湖之事,绝少涉及他的私事。”
    展昭道:“虽然如此,但在信里,苏九近几年来经常询问开封府的事情,还说要把一身本事传给玉堂或者是我,这又是怎么回事?此次玉堂上青要山是老哥哥有意引领么?”欧阳春道:“他这几年的确问过很多开封府的事,尤其是对你,小五,以及双侠很感兴趣,说你们的武功人品都不错,若有机缘就将这些机关密技传给你们中的某一人,也好有个传人。今年正逢小五在这里,我想小五平时对这个就很有兴趣,正是最好人选,所以就引他上山去了。”
    展昭道:“那么,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传给你呢?”欧阳春一笑:“我这个人不是学那个的料。给了我就糟蹋了。”展昭道:“老哥哥过谦了——但苏九给了玉堂这么大的恩惠,难道就不求回报?”欧阳春道:“回报?你的意思是——”展昭道:“小弟以为,苏九一直打听开封府的事情,还有意将技艺传给与开封府有关的人,必是有求于开封府,而有求于开封府的事,多半和冤情有关,苏九,他是想申冤对么?”
    欧阳春闻言迟疑了一会儿:“这个,我不大清楚,只能说也许是吧。”展昭道:“可是在信中,苏九却提到你劝过他关于冤情的事,不是么?”欧阳春道:“不错,我是提过。但我也的确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冤情,他从未与我说起过,还是五年前有一次我在樱园留宿时,偶尔见到他写的一首诗,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但大概意思是说心里有似海深仇,后面还一连写了好几个‘冤’字。”
    说到这儿,欧阳春叹息了一声,接着道:“他的那首诗,真可以说是充满悲辛,我也曾问过他个中缘由,但他只是不说,那时我就试探他,若有冤屈,最好报官解决,他却说,这世上何曾有一方青天?愚兄也无冤屈,弟不必费心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次分别后,五年间我接到他数次来信,却都是问开封府和包大人的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几封——我和你一样,更加怀疑他有冤情,但数次劝他,还是没得到实情。其实,我也怕他会有什么不明智的打算,所以,这次他得知小五在洛阳让我引见时,我真怕一时疏忽会对小五不利,这才先行去了青要山,只给小五留了字谏,原也没指望他能去,谁知他还是去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展昭微微皱了眉:“这苏九还真是个谜,不知是什么奇冤深仇,让他这般孤注一掷,谁都不相信了。”欧阳春道:“孤注一掷?你的意思是?”展昭道:“我见过苏九了。”欧阳春眉毛一挑:“哦?他怎样了?都对你说了什么?”展昭道:“他很不好,病得很重。”欧阳春担心地道:“我知道,他得了肺痿,已经十几年了,近年来越来越重,他自己也懂医道,却始终无法治得起色,我真怕他哪一天就支撑不下去了——”展昭道:“我瞧他的大限也就在这几日了——”
    欧阳春惊道:“当真么?那我得快请郎中去给他瞧病。”展昭道:“哥哥莫急,我已请了郎中去了,还有一个认识的小哥在照顾他。”欧阳春道:“认识的小哥?家里有苏樱在,有男人不方便吧。”展昭道:“这正是最重要的事,苏樱已经跟着玉堂下山了,这是苏九的意思,我真担心苏樱会做出什么对玉堂不利的事来,因为方文俊的死,并不单纯。”欧阳春更惊诧了:“苏樱跟小五走了?去了哪里?她会和方文俊的死有关么?那个女孩子才十八岁,并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啊。”
    展昭叹了口气:“人心难料。我并不是说这祖孙俩是坏人,相反,他们可能有极大的冤情,但我怕他们为复仇不择手段,到头来不会有好下场啊。我问了苏九好久,他都不肯说出实情,最后也许是担心孙女吧,才告诉了我他们两人若无意外,一定是往桐柏去了。老哥哥,你认为苏九这话可信么?”欧阳春道:“你说的也是我担心的,相交多年,我真不忍心他一步走错。你放心,苏九从不打诳语,他若说是往桐柏了,那就一定是去了。”
    展昭点点头:“那就好,我会尽快赶往桐柏。”欧阳春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今晚在方府有大收获么?是什么?”展昭就把在方家听到的事情详细说了,欧阳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和庞太师有关,这就难怪他们会这么咬住小五不放了,不过你想,方文俊若不是方家亲生,又是从哪抱养的?他的身世和案情有关么?还有那方之林家大业大,既然没有亲生儿子,又为何只娶了一位夫人,不曾纳妾以续香火,而是情愿过继别人的孩子呢?真是想不通啊。”
    展昭道:“不错,这个案子相关的人和事都是疑点重重,得细细调查才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玉堂和苏樱。”欧阳春道:“不错,有愚兄帮得上忙的地方么?”展昭道:“还真要哥哥助力。烦请哥哥去趟青要山,苏九命在须臾,也许临终前会吐露什么秘密,请哥哥守他几日,若有重要发现就用这信鸽传给我。”说着从王朝手中接过一只鸽子递过来:“这是玉堂特别训练的鸽子,能辨识特制的香药,不论我在哪里,都能循香找到我。万一找不到,它会自己飞回开封府。”
    欧阳春接过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劝苏九说出真情,唉——多亏你报信,否则,我也难见他最后一面了。”展昭道:“那老人,已然风烛残年,若他实在不肯说,老哥哥也不必在意,就随他吧。”欧阳春点点头:“展兄弟,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展昭看看微曙的天色,道:“天快亮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走。”欧阳春闻言起身道:“好,我也马上动身去樱园,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着冲三人一抱拳,展昭和王朝马汉也忙起身还礼:“后会有期,路上小心。”
    当下几人熄灭了篝火,整理好行装,分手各奔东西。
    淅州虽然只是个县城,但是却管辖着十一个镇子和四五个村庄,范围颇大,人烟阜盛,白玉堂和苏樱一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来到此处都不由精神一振。
    两人进县城时正是正午时分,灿烂的阳光洒在青石板的路上,街道显得整洁而光亮,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各样的行人熙熙攘攘走在路上,让这城显得热闹而温暖。两人经历了旅途的劳累和艰辛,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忽然就觉得很放松。白玉堂笑着道:“前几天都在荒郊野外走,真是闷死人了,有人的地方果然是可爱的。”苏樱也笑了:“是啊,有人就有生气,大哥,都是为了陪我,才让你吃这么多苦,真对不住。”说着,笑容就慢慢淡去了。
    白玉堂道:“咱们既是兄妹,何必这样生分,陪着你,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要再这么客气,哥哥我可要生气了。”苏樱道:“我知道了。”说着边走边向街道两边张望着:“这一路赶来,经过的镇甸都没有看到通缉文告,还真有点意外,看来我们往后赶路不必总拣小路走了。”白玉堂道:“这洛阳府尹也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定是他上报开封府没有获准,所以也就不能随意通缉了。大人这会儿想必已经派了那猫去洛阳,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说着叹了口气。
    苏樱望着他有点落寞的表情,轻咬朱唇低了头,心里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白玉堂看看天色,道:“累了吧,已是午时了,我们不如找家酒楼,好好吃顿饭休息一下,怎样?”苏樱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白玉堂闻言站定,四下看了看,瞧见左边就有一家名叫“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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