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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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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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兄,你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案子?青龙帮又为何会在彰德府那么远的地方作案?”韦行云道:“这事说来话长,四个月前,北地进贡的贡品在太行山被人劫了,原以为是太行群匪所为,谁知追查下来另有其人,有知情者说是这青龙帮帮主路经此地时,正巧遇上押运贡品的车子,就顺手做了一票,为了证实此事,我才不远千里赶来这里追查。”
    白玉堂道:“原来如此,不过既然丢了贡品,我在开封府怎么没有听到消息?”韦行云道:“那批贡品由大内高手押运,所以匪徒也没敢闹得太大,只劫走了一只小箱子。因为损失不大,是以我们大人和押运官员协商,限期破案,暂不上报,这事本来机密,但今日白兄既然问起,我断不可欺骗于你,如今我实话告诉了白兄,还请白兄不要声张,毕竟我们大人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容易,倘若为此丢官,岂不是有点可惜?这是我的私心,还请白兄理解,若事情顺利,追回贡品后我请白兄最好的酒。”
    白玉堂道:“原来如此,虽说贡品被劫实在是大案,但你也是一心为你家大人着想,其心可悯,我今天就算没听到。你放心。”韦行云大喜:“多谢白兄,我能交到你这个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可惜展兄不在,要不咱们三个把酒言欢,不知多开心。”白玉堂听他提起展昭,不由笑道:“你啊,真该庆幸他不在,那只木头猫儿,跟包大人跟久了,也一样铁面无私了,若他在这里,一定要公事公办了。”他虽是像在抱怨展昭,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温柔。韦行云也笑道:“是么,展兄真这么不给面子?不过,公门中人嘛,这也难怪。”白玉堂点点头,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有退去,他是真的很高兴,因为他觉得,韦行云果然是个诚实有义气的人,先前对他还有的一点戒备之心这会儿已完全烟消云散了。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约摸定更时分,两人从藏身之处走出,摸黑上了青龙岗。这山岗起初只有一条上山的小路,在月色下路径分明,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走不多远就到了一片小树林,走入这树林后,两人立即觉得眼前一暗,好像清朗的月光都照不进这里一样,若是在浓密的林中也就罢了,但这只是片很稀疏的树林,而且正值初春,叶子也并不茂密,按理说不应该如此遮挡光线,白玉堂见状道:“果然有古怪。”韦行云道:“白兄小心,我上次就是在这里被困住的,他们并未在这林中设哨卡,足见有多倚重这阵法,我们不可大意。”
    白玉堂点点头:“韦兄别担心,让我先辨辨方位。”说罢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很快他便有了发现,林子中虽然光线暗淡,但习武之人,目力远胜于常人,虽不甚清晰,他还是看到,周围的树木都是杨树和松树,它们并不是胡乱生长的,而是非常有规律,杨树一排五棵,松树则是一排两棵,错落有致。白玉堂仔细看了看离自己最近几排树木,发现它们正好组成一个坎卦,不由笑了。韦行云道:“怎样?发现了什么?”白玉堂道:“这树林子是以八卦为基础摆成的阵法,如果不懂得规律,自然会被困住。”
    韦行云道:“那白兄一定胸有成竹了。”白玉堂道:“走走看吧。”说着数好步数,对韦行云道:“你跟着我走,我走几步你就跟几步,千万不能错,否则可能会触动消息。”韦行云道:“消息?”白玉堂点点头:“不错,这里是上青龙岗必经之路,他们虽未设哨卡,但一定有通风报信的机关,只要我们一步走错,就会触动机关,引来敌人,所以一定要小心。”韦行云道:“幸好我上次入林不深,否则一定无法脱身——我记住了,白兄请带路。”
    白玉堂不再多说,引着他往前面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就判断出这阵法十有八九就是当年诸葛亮留下的八阵图,不由暗想:“这青龙帮还真是卧虎藏龙,竟有能摆出八阵图的异人,还真不能小瞧了他们,若是如此,看来此行未必顺利啊。”他在樱园详细学习过八阵图,倒也不觉太难,此刻便边想心事边走,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韦行云却忽然停下了:“白兄?”白玉堂转头看看他:“怎么了?”韦行云道:“我觉得有点不对。”白玉堂闻言抬头四处看了看,果然周围越来越昏暗了,原来还有的一点朦胧月光完全看不到了,树林也好像一下浓密了许多,不由道:“不好,这条路怕是通往死门,难道走错了?”
    韦行云有些惊慌:“死门?那我们怎么办?”白玉堂道:“你莫急,让我再好好看看。”韦行云闻言也不敢再吭声,只怕打扰了他思路,只是面上的焦急之色却越来越难以掩饰,握着佩剑的手也越来越紧,目光中倏然闪过一丝杀意。
    白玉堂凝神细想了一会儿,又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走了几步,忽然道:“原来如此。”韦行云神色一下放松下来,道:“白兄看出端倪了?”白玉堂道:“要是我想得不错,这个八阵图应该是反的,难怪我们明明是往生门走,却走向了死门,幸好发现得早,要是再走数步,只怕就要触动机关了。跟我来。”说罢转身向来路走去,这次却顺利,不消片时,两人已经感到月光越来越明亮了,很快,两人眼前豁然开朗,定睛一看,已站在了林缘。
    韦行云如释重负:“终于走出来了,白兄你真行。”白玉堂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向身后看去,月光下,刚刚困住他们的小树林看上去稀疏而平淡无奇,若非亲身在里面走过,一般人都不会相信这里能困得住人,韦行云见他望着小树林出神,轻声道:“白兄,在想什么?”白玉堂道:“没什么,只是想到这摆阵的人能想到将八阵图反着摆,一定胸中大有丘壑,我们要小心才是。”韦行云道:“那白兄连这么难破的阵法也瞧破了,岂不是技高一筹?何必太担心?”白玉堂道:“我不过是误打误撞,韦兄抬举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白玉堂道:“走吧,事不宜迟。”说完径直往前面去了,韦行云也急忙跟了上去。过了这片小树林,就是一个乱石岗,岗子上的石块也被摆成了阵法,但只是普通的八卦阵,没什么太出奇的地方,两人很快就通过了。又向上走了不多远,两人终于看到了一座山寨的寨门,整座山寨在夜色中看来黑压压一片,看起来范围不小,寨门和围墙上都挂了风灯,摇曳的光影中,只见寨门上方一块牌匾上斗大的三个字“青龙寨”。
    两人停住了脚步,他们看得很清楚,这寨子上下,都布有哨兵,围墙里有座了望塔,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有两人在上面,门口则是四个人。白玉堂道:“有人守门,咱们得想办法进去。”韦行云道:“不碍事,都是小喽罗,能有多大本事,实在不行就来明的,只要没那见鬼的阵法,凭咱们还打不过他们?”白玉堂道:“韦兄说的是,但我现在不方便这么张扬行事,能不惊动他们最好。”韦行云看看风向正刮向寨子,眼珠一转:“我有办法。不过,只怕白兄不以为然。”白玉堂道:“这个时候,有办法就好,韦兄请。”
    韦行云道:“既如此,白兄请屏气。”说罢自己也屏住气息,从衣袋中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用火折点燃了扔到寨门附近,暗夜里,只见似有似无的白烟慢慢升起,然后被风吹散,不多时,寨门上下的喽罗们一个接一个软倒了下去。过了片刻,空气中白烟已散尽,白玉堂闻到一股残留的淡淡香气,问道:“韦兄刚才点燃的是药饼?你身上怎会有这个东西?”韦行云道:“不错,这个用起来的确有欠光明,不过这东西不是我的,是前几天在路上抓贼时收的,本想丢掉,但怕万一能派上用场就带着了,也算是权宜之计吧。”
    白玉堂道:“原来如此,我们进寨吧。”说着前头走了,他虽没说什么,但心里的确对韦行云有了点看法,作为一个公门中人,却去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法,虽是迫于情势,究竟让人心中不爽利。韦行云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再作声,只是默默跟着他。两人轻功都不错,在寨子里行动倒也没什么动静,但因为不熟悉路径,转来转去也找不到苏樱下落,眼看三星偏西,白玉堂不由急躁,忽见迎头来了打更的更夫,也顾不得许多,掠过去点了那人穴道,然后将动弹不得的更夫拖到一片树丛中低声道:“想活还是想死?”
    更夫显然吓得不轻,他不能说话,只有使劲点着头,白玉堂刚才一出手,就试出他并没有什么武功,应该只是个作杂役的,这就不怕他不说真话,便道:“你们帮主是不是劫回了一个女孩子?”更夫点点头,白玉堂道:“那女孩子此刻可在你们帮主房中?”更夫又点点头,白玉堂道:“好,现在我解了你的穴道,你不许喊,若是喊一声,就试试我的剑快不快。懂了么?”更夫拼命点头。
    白玉堂这才解了他哑穴,问道:“详细告诉我帮主的房间,有没有机关和布防?”更夫哆嗦着道:“从这里左转,直走不多远,有个二层小楼就是了,楼前几棵梅花是用八卦布的阵法,爷您既然能来到这里,自然挡不住您,巡逻的兄弟们可能随时会经过这里,其他也没什么了,求您别杀我,我也是没饭吃了才求亲戚带到这里做点活,挣个活路啊。”白玉堂道:“你这么配合,我怎会杀你?你在这里安静歇息半个时辰,穴道就自己解了,然后,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至于我,你今晚根本没有见过,明白么?”更夫道:“我明白,我明白。”白玉堂对韦行云一点头,两人起身直接往前方去了,更夫这才长出了口气。
    两人来到那座两层小楼时,只见二楼竟亮着灯火,一个身影在窗子上一闪就不见了,然后就听一声低低的惊呼,有人脚步匆忙地往楼下跑,忽然一声闷响,倒像是那人滚下了楼梯,接着就没了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大感疑惑,也有些急躁,看来这帮主怕是还醒着,这就麻烦了。想是这样想,两人并无退缩之意,已经走到这里了,就算龙潭虎穴也要闯了再说,于是轻轻掠了过去,楼外的阵法没什么特殊,两人很快站到了楼前。
    楼里仍然很寂静,仿佛一个人也没有。韦行云终究沉不住气,慢慢上前推开了楼门,灯影中,正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跌落在楼梯前,白玉堂急忙抢上前去,等将那女子抱起一看,却一下怔住了。虽光线昏暗,他也看得分明,这女子根本不是苏樱。韦行云也怔住了,喃喃道:“这,这不是令妹啊。”白玉堂道:“难道弄错了?”说着检视了一下这女子,见她除了身上几处擦伤,暂时昏晕外,并无大碍,便将她放在房中的胡床上,对韦行云道:“事有可疑,我们需要小心才是。”
    韦行云道:“我知道,咱们上楼看看。”白玉堂点点头,两人恐有不妥,没走楼梯,到屋外直接跃上了二楼回廊。二楼窗子都关着,一片死寂。白玉堂侧身用剑推开了一扇虚掩的窗,窗子咯吱响了一声,静夜里听来格外刺耳,里面却还是毫无动静。两人借着屋里灯光看进去,的确一个人影儿也没有,难道这帮主竟不在这里?那那位姑娘又为何会受惊了一般跌下楼去?
    摇摇头,两人穿窗而入,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还有个隔间,一股似有似无的甜腥味儿正从那里飘过来。两人闻到这气味都不禁神情一变,他们对这气味都不陌生,因为那是——血腥味。两人来不及说话,都向隔间走了过去,越离得近,血腥味就越浓,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白玉堂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与展昭办过很多案子,他知道得出多少血才有这么浓的气味,屋子里若是有人,只能是个死人了。
    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当见到屋子里的人时,两人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那人倒卧在屋子正中,身上被割了无数刀,已经不算是一具完整的尸体,更像一堆略具人形的烂肉。死者身下是一片血泊,旁边的床,桌子,凳子也都溅满了血迹,韦行云捂住嘴道:“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杀人——”
    白玉堂却皱眉不语,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另一个死人:方文俊。他的尸体也是这般可怕的情状,虽然一个在洛阳,一个在淅州,但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这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看地上的血液尚未凝固,死者身体也并未僵硬,很可能凶案就是他们来之前那一刻发生的,说不定,刚刚在窗上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凶手,细细查找,应该能有所发现。
    想到这儿,白玉堂便要出去寻找凶嫌踪迹,却忽然看到,死者手部的地上,好像有几个字,但灯光摇曳不定,一时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于是便俯下身子想看个究竟,却忽然觉得背心一阵刺痛,接着就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栽倒了下去。
    展昭与王朝马汉日夜兼程往桐柏赶去,两天后他们来到了伊川,看看天色已晚,几人便随意找了家小店投宿,小店在伊川郊外,店面虽不算大但还算整洁,加上正临着官道,住宿的人还真不少。几人将马交给小二带到马棚饲喂,顺便定了客房,这才找了个座头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些饭菜,小二殷勤地道:“几位爷,小店有上好的自酿竹叶青,要不要来点尝尝?”展昭虽不甚爱酒,却也颇喜欢竹叶青,但如今有要事在身,怎敢大意?于是笑笑道:“不用了,快些上饭菜就是。”
    小二应了声去备饭,展昭对王朝马汉道:“我知道两位兄弟也累得很了,原该喝点酒解解乏,但是咱们现在——”还没说完王朝已道:“您说哪去了,我们虽然没事爱喝几杯,但也明白酒容易误事的道理,这时候怎会计较这个。”马汉道:“不错,现在的确不是喝酒的时候,不知五爷现在走到了哪里,我们还得在加快速度才是。”展昭道:“人不是铁打的,适当的总要休息,他带着个女孩子,想必速度也不会太快。”
    王朝道:“五爷那样显眼的人物,再带着个妙龄少女,想必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意的,这里是进伊川的必经之路,他们会不会也曾在这里投宿?我们不妨问问这店家怎样?”展昭道:“你说的自然有道理,但是他走的时候还是通缉犯的身份,这伊川离洛阳又近,我看他不一定会来店里投宿,露宿野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想到那人这些日子不知风餐露宿受了多少苦楚,他的心里便是一阵难受,再加上身边跟着个目的难测的苏樱,让他更是担足了心。
    马汉道:“若是这样,只怕他们连官道也是不肯走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多留意小路,说不定能找到些他们的线索。”展昭道:“那倒也不必,进伊川虽有小路,出伊川却只有一条官道,到时候我们再打听吧。按理说,他们要去桐柏,出了伊川后往桐柏最近的路就是取道汝州,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直奔汝州就是了。”王朝马汉点点头:“那您也别太过担心,五爷不会有事的。”这时饭菜已送了上来,展昭虽然担心,还是故作轻松地道:“他自然不会有事——来,累了一天,快吃饭吧。”
    几人不再交谈,默默吃完了饭,各自回房安歇。次日刚刚五更,便又踏上了路途。三人一路疾赶,傍晚时出了伊川地界,一路上也问了些人,却始终没问到白玉堂和苏樱的下落,这时候已跑得人困马乏,展昭便要二人停下,吃些干粮休息一下,顺便也让马啃些青草歇息。此时夕阳西下,天地间一片柔和的金红色光芒,王朝马汉席地而坐,问道:“展大人,前面是个岔路口,我们要往汝州去,该走那条向南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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