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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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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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很早就起身了,刚梳洗过王朝马汉就过来请两人去用早饭,白玉堂道:“苏樱呢?”王朝道:“苏姑娘也已经起来了,她在房中用饭,不和我们一起吃了。”白玉堂点点头:“好吧,咱们也快点吃,一会儿早点上路。”马汉道:“咱们要是都跟着,苏姑娘会愿意么?”展昭道:“不碍事,若她真的太抵触,你们就暗中随着好了。”王朝马汉点点头,几人一起去吃了饭,再回到院子里时,苏樱正焦急地在廊前徘徊,一见他们连忙迎了上来:“展大人好——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白玉堂道:“别急,东西收拾好了么?我们马上就走。”苏樱道:“早就收拾好了,我去取出来。”说着转身回房。展昭道:“王朝马汉,去房中将我们的东西也取出来。”苏樱闻言一下站住了,回过身疑惑地道:“大哥,展大人——”白玉堂道:“展昭他们和我们一起去。”苏樱道:“为什么?”
    展昭道:“苏姑娘,你别多心,我们跟着也是不得已的。因为白玉堂的案子并没有审理,他还是疑犯的身份,韩大人现在虽然网开一面让他跟去送你,但是依规矩还是要有公人随行押解的。我想若是县衙的公人跟着会更不方便,这才请求韩大人让我们跟着。”苏樱还是显得很为难:“可是——”白玉堂道:“你可是觉得人太多?那就只让展昭和我们同行,你看怎样?”
    苏樱这才勉强点点头,回房去取自己的行李。展昭对王朝马汉使个眼色,两人会意地一点头,将展白二人行李递过去:“展大人,你们自己小心。”展昭道:“放心,信鸽放走了么?”王朝道:“放走了,这边的事情已经都写清楚了。”展昭道:“希望大人能酌情办理此案。”白玉堂正要说话,见苏樱出来,便笑道:“都好了么?那我们走吧。”苏樱应了一声,随他们出了县衙。
    这番上路却不同往日,展昭为苏樱备了辆马车,他和白玉堂骑着马在旁边随着,王朝马汉则骑了马远远跟着,一行人相继启程往桐柏去了。一路上,苏樱再不能和以往一样与白玉堂随时交谈,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快,于是她就干脆闷在车里,除了打尖时候会出来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她安静得就好像不存在。
    展昭与白玉堂跟在车后面也很少交谈,在这样的时候,以他们的默契,用眼神交流就足够了。好在一路平安,直到走到桐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白玉堂和展昭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他们知道,这平静过后只怕就是大风浪了。
    进桐柏城时正是黄昏,城中还是很热闹,路旁的饭馆酒楼都正在上客,勾栏瓦肆里也是丝竹声声入耳,白玉堂骑在马上看着城中景致,感叹道:“几年不来,桐柏城更热闹了。”展昭微笑道:“上次我因为公务在这里遇上你,是五年前吧。”白玉堂也笑了:“是啊,你倒是记得清,那时候我还不服你,有机会就要找你麻烦,那一次险些为此误事放走了嫌犯,我记得你气坏了,居然真的打我,一剑扫过来把我的外衣都划破了——不过说起来你气成那个样子还真少见。”
    展昭白他一眼:“我当然生气,那件案子和皇室有关,包大人被限期破案,为缉凶我千里迢迢追过来,一路上费了多少周折,却险些被你这老鼠胡闹坏了大事,我不打你打谁?”白玉堂道:“小气猫儿,后来我不是帮你把他抓到了么?也算将功补过了吧,话说回来,我那件衣服可是地道的苏绣,贵得很呢,没让你赔也算便宜你这猫儿了。”知道他在说笑,展昭也笑道:“现在来算旧账了,你这老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起来?不就是一件衣服,难道我赔不起?前面就有一家裁缝铺子,要不要现在进去给你做一件新的?”
    白玉堂催马靠近他,挑眉一笑,悄声道:“那就不必了,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五爷了么,说起来我可是赚到了。”展昭斜睨他一眼:“没正经的老鼠,这是在街上——还是快留意一下客栈吧,今晚我们在哪投宿?”白玉堂坐正身子:“当然是太和楼,既是桐柏最好的客栈,又是上次遇到你的地方,也算故地重游,旧梦重温!”展昭看他一眼:“就知道你向来只住最好的地方,我真是多此一问。”白玉堂笑道:“你还记得到太和楼怎么走么?要不要我带路?”说着一马当先往太和楼的方向去了,展昭也不由笑了,催马上前让车夫赶了马车跟着白玉堂走。
    等到了太和楼安顿好坐在酒楼的大堂中时,已经是酉时二刻了,白玉堂本来想让大家好好吃一顿,但苏樱仿佛倦怠得很,脸色也有些苍白,白玉堂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么?”苏樱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展昭道:“想是车马劳顿,既如此,我看就不要费事了,简单吃一点让苏姑娘快点休息吧。”白玉堂点点头:“好,我让小二准备些精致粥汤来。”说着就转身去叫伙计。苏樱张张嘴,好像要阻止他,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神色愈加黯然。
    不多时,小二已送上了红枣银耳莲子粥和几样精致小菜,苏樱看起来很没有食欲,只吃了一小碗便起身道:“展大人,大哥,我吃好了,先回房去了。”白玉堂道:“好吧,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帮你找线索。你放心,有我和这猫在,一定找得到你的家人。”苏樱默默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好像溢满了悲伤,半晌才道:“谢谢大哥。”说罢转过身去急急地上了楼,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她才无声地哭了出来,不知哭了多久,她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来,望着跳荡的烛火,喃喃道:“爷爷,我该怎么办?他们一定都知道了,我该怎么完成最后的计划?爷爷,我们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我现在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天已定更,苏樱的房中早已一片漆黑,好像她已经睡着了。她隔壁的房间也黑着灯,展昭和白玉堂安静地躺在床上,但两人却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在留意隔壁的动静。许久,白玉堂低声道:“苏樱今晚会有行动么?”展昭道:“不一定。她的心思那般玲珑,我想,这些日子已经大概猜到我们的意图了,若是对我们有所防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白玉堂道:“我想也是,这些天她和我说话也越来越少了,定是有所怀疑,不过她也真沉得住气,还是和我们一起来了,其实她若中途走了我也许还觉得轻松些,只不知道她要对付的人是谁。”说着叹口气,这些日子来,他好像越来越爱叹气了,真变得不像自己了。
    展昭在暗夜里望着他闪亮的眸子,道:“你心里有点紧张吧,我知道,苏樱在你心里有很重的分量,也看得出,她其实很喜欢你,亲手让她伏法,你心里一定很难受。”白玉堂握住他的手,只低低叫了声“猫儿”,语气里好生烦恼。展昭也叹了口气:“玉堂,情理和法理总是两难全的,你的心情,我以前也曾有过,可是,人在公门,一定要懂得舍得。”白玉堂道:“我明白,但还是担心得很,我总觉得,若我们带她归案,就算大人轻判,她怕是也不会领情。”展昭正要说话,忽听隔壁传来细小的吱呀声。
    白玉堂也立即听到了,两人马上噤声,只听接着又是一声,虽然很小,但两人也能听出,这是开窗的声音,看来苏樱真的要行动了。两人身上是早就换好的夜行衣,这时听到动静立即悄悄起了身,来到窗前将窗纸捅破,凑上去一看,只见隔壁窗扇已经打开,一个穿了夜行衣的灵巧身影一纵而出,轻飘飘落了下去。虽是黑夜,两人也认得出那玲珑的身形,不是苏樱又是谁?看着她轻盈地落在当街,两人心中都不由暗赞一声“好功夫”,虽不知苏樱到底武功如何,但最起码轻功并不输于他们二人。
    只见苏樱在街上站定后,忽然抬起头来望向两人房间的窗户,白玉堂和展昭都是一惊,但两人已是老江湖,此时仍是纹丝不动,果见苏樱瞧了一会儿,认定无人发现,便转身向西去了。两人这才轻轻打开窗扇,纵出后又把定窗沿将窗掩好,确定不露破绽才纵下去跟随苏樱而去。苏樱走得看起来并不快,但步法却似行云流水,一眨眼间就已消失在夜色中。展昭和白玉堂怕她发现,并不敢跟得太紧,只保持堪堪能看到她身影而已。
    苏樱先去了城西,在一户朱漆大门前徘徊了片刻,并未进去,然后又转身往东走去,来到看起来同样是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前,也绕着围墙转了转,过了片刻又直奔城中最繁华的十字街去了,她一直走到县衙大门附近才远远停住了脚步,县衙门口彻夜都有衙役站岗,门廊上的灯笼也非常明亮,苏樱站了一会儿,往县衙后墙绕了过去,然后选择了个偏僻地方纵身上了墙。
    白玉堂和展昭见她进了县衙,自然不敢怠慢,也急忙跟在她后面番强而入。苏樱进了县衙后行动变得非常谨慎,她一直没有下地,只是在房顶和树梢纵跃,步法的轻灵,身形的飘逸让展昭和白玉堂也赞叹不已。两人到了这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得跟着她,唯恐一下不慎被她发现。只见苏樱每到一处就留心看上许久,好像在勘察地形,最后她来到了一处小院落,整个县衙中,只有这处院落还亮着灯火,苏樱跃进院去,展白二人也连忙跟上,只见院中堂屋灯火通明,透过开着的门,可以看到一个捕头服色的人站在中央回话,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个七品文官服色的人,应该就是本县县令,身旁站的想是师爷。
    苏樱一见了他,身形立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起来,手伸在腰间摸出了样东西,灯光映照下寒光一闪,展昭和白玉堂看得分明,那是一支飞镖。难道苏樱要下手的人竟是这县令?想到前面她连杀两人罪责已是不轻,若再杀了朝廷命官,就算包大人再法外开恩,恐怕也保不住她的性命了。白玉堂当下心中大急,正欲现身阻止,忽听那县令道:“这件案子就算结了,沉捕头,你辛苦了。不过,明日仍不能歇息,今年桐柏干旱,附近乡镇多有难民,本官已上书朝廷请求赈灾,不过百姓不能等,明日你与何师爷先支取库粮往附近乡镇赈济灾民——”
    此话一出,只见苏樱本已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了,片刻又抬起来,仿佛她在矛盾中不断挣扎,最后终于顿顿脚,转身飞掠出去。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松了口气,白玉堂轻声道:“这个县令好像还不错,咱们一定要保护他。”展昭点点头:“这县令今晚暂不会有危险了,不知苏樱还会去哪里,我们快跟上才是。”说罢也飞身离开,白玉堂紧随其后。谁知出了县衙,苏樱哪都没再去,而是一刻也没有停顿,直接回客栈去了,到了客栈,仍从窗户纵跃而入,然后机警地四下望了望,才轻轻关上窗户。展昭和白玉堂此番却不敢再从窗户回去,只恐苏樱觉察,而是从天井进入客栈,再从门而入。
    此时天已三更,苏樱房中再无一点动静,两人又守了片刻,这才轮流休息。且喜直到天亮也没有再发现异动。
    晨曦盈满窗棂时,展昭刚刚睡熟,白玉堂知他睡眠一向浅,特意点燃了一支“梦甜香”,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点好香回来倚在床边瞧着他安静疲惫的睡颜,白玉堂心里一片安宁,自从出了方文俊的事,他一直都在孤军作战,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那种孤独感却时时噬咬着他的心,这么多天来,他几乎没有一夜安眠。但是自从见到了展昭,这种感觉就一扫而空了,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了,每一刻心里都无比踏实,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依赖这猫儿了呢?轻轻笑了笑,白玉堂轻柔地抚着展昭的发丝,喃喃道:“猫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展昭仿佛在梦里也听到了他的话,唇角慢慢绽出一个极美的微笑。
    过了一个多时辰,展昭睁开了眼睛,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白玉堂看他醒来,柔声道:“还早,再睡一会儿。”展昭摇摇头坐起身来:“不用了,已经睡够了。这一觉睡得还真沉,一个梦也没有,苏樱呢?”白玉堂道:“当然睡得好,我点香了——至于苏樱,我去瞧了几次,都没有异动,刚才她已经起来了,仍旧吩咐小二将早饭送进房里吃,好像没什么异常,你放心就是。”展昭会心一笑:“王朝马汉不知跟上来没有。”白玉堂道:“跟上来了,他们乔装改扮,也投宿在这客栈里,你没醒来时他们过来跟我打过招呼了,我已经让他们去查昨夜苏樱去的两家的底细,还有那县令,我也命他们细细调查了。”
    展昭闻言笑了:“你倒是把事都做了,早知道我还真要多睡一会儿。”白玉堂也笑了:“笨猫。你以为就你想得周到么?劳碌命,这会儿没事,再躺躺。”展昭依言躺着,道:“你说昨晚苏樱去的那两家到底是不是她的仇家?若是,为什么她没有动手?”白玉堂道:“难说,但那县令一定是她的目标,而且是主要目标。多亏那县令昨夜提起赈灾的事,否则就吉凶难料了。”展昭道:“由此看来,苏樱的心地还是很善良。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惜了。”白玉堂道:“看她前面的杀人手法,肯定是深仇大恨,那死的两人也的确不怎么样,但这县令看起来还算是清官,难道也会做出人神共愤之事?”
    展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并不了解他,也不能仅凭第一面的印象就断定他是不是好人,况且能在官场中打滚的,有几个是像大人那样的青天呢。这县令究竟如何,还要等王朝马汉回来才知道。”两人闲话了一会儿,日色就慢慢高起来了,展昭起身梳洗了,白玉堂让伙计也将饭送到房中,两人简单吃了点,刚放下碗筷,就听到一件东西打到木窗格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白玉堂闻声道:“是王朝马汉回来了,他们办事倒快,我以为要到午时了。”
    展昭起身道:“你跟他们约了怎么见面么?”白玉堂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开门出去了。不多时又转了回来,手中拿了一张纸,递给展昭道:“你看看吧。”展昭接过仔细看了,轻声念道:“城西那家是本地盐帮总舵,帮主徐青林,四十八岁,擅长轻功和拳术,城东那家是本地首富,户主刘恒,五十二岁,喜习武,家中养有武师数名,县令云方严,五十岁,天圣元年探花出身,外放南阳为知府,后因贪污贬官至桐柏为县令,在此地无甚作为,口碑一般。”
    王朝马汉写得简单明了,展昭看过一遍也就了然于心了。白玉堂见他看完,问道:“你怎么看?”展昭道:“盐帮,本城首富,县令,看起来应该是毫无联系的,苏樱为什么会找上他们三家?云方严,这个人我有印象。记得以前帮先生整理卷宗时曾见过他的贪污案。”白玉堂道:“哦?那你有没有细看过?还记得他有别的案子么?”
    展昭道:“那时大人也在,说起他听到的一些事,据说这云方严居住中牟,祖籍是南阳人,很有才华,而且相貌颇为华美,当年先帝很欣赏他,原是想留他做京官的,但他一心要回乡造福一方,于是先帝就任命他做了南阳知府,上任五六年政绩平平,先帝有些失望,一直未曾再召见他,后来他犯了贪污案,先帝那时已卧病在床,听说他的案子仍亲自过问,最后因为先帝眷顾,从轻处理,贬官至桐柏为县令,不久后先帝驾崩,就再没有人提起过他。”白玉堂道:“能得先帝如此眷顾,这云方严定是大有才华,又怎会这么多年毫无作为?”展昭摇摇头:“的确奇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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