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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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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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之间的帐我要亲手算,也好让他心服口服!”说着剑招更为迅疾。展昭闻言果然收剑退开,站在一旁为白玉堂掠阵。夜间光线昏暗,两人虽夜视力极佳,但打斗起来更多的是靠听觉听风辨位,邢傲天刀法固然精妙,但内力却略逊白玉堂一筹,加之久在脂粉堆里留连,难免精力不足,斗得久了自然渐落下风,不过他此刻是为性命而战,格外拼命,白玉堂要想短时间制服他也不那么容易。
    又斗了片刻,邢傲天只觉筋酥腿软,一不留神露出破绽,被白玉堂一剑刺中胸口。白玉堂这一剑刺得极猛,但剑尖抵上他胸口却并未穿胸而入,而是像遇上了什么东西,震得一弹。白玉堂不由一怔,邢傲天却趁此机会将手一扬,夜色中只见几点星芒极快的飞向白玉堂。展昭一直在旁边观看两人打斗,他知道邢傲天最擅长的就是暗器,早已留意多时,此刻见情况有异,飞身上前一把拉开了白玉堂,那几点星芒堪堪擦着两人衣袂滑过,击到一块大石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邢傲天逼退两人,自己忙向峰下窜去。展昭和白玉堂刚要追过去,忽听一物破空而来,直朝邢傲天面门射去,邢傲天大惊,本能倒退着弹开丈余,被那物逼了回来。还没站稳脚,那东西落在地上!的一声炸开了,接着一股浓烟升了起来,邢傲天站的正是下风头,他知那烟雾定有问题,只得迅速闭气躲避,这一来又退后了两丈有余。
    展昭和白玉堂见状也来不及看是谁出手帮忙,闭了气一起追了过去。邢傲天慌乱中又甩出一把银针,这次白玉堂早有防备,挥剑将毒针一一扫落,接着一剑向邢傲天刺去。邢傲天刚才猝不及防,虽然屏住呼吸,还是吸入了一些烟气,此时只觉一股辛辣直钻眼睛,视物不明,听白玉堂剑锋过来,急忙闪避,却不料自己已退到崖边,脚下一下踩空,翻着跟头跌了下去,静夜里只听他!人的惨呼回响在山间,久久不绝。
    此时山风早已将烟气吹散,展昭白玉堂都不料会有此变,几步抢到崖边,夜色中那还看得到邢傲天的身影?只有无数云气翻翻滚滚,如海浪般拍打着岩壁。虽然不是白天,看不真切,两人也知这山崖下是万丈深渊,邢傲天坠落下去绝无生理。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儿,白玉堂道:“想不到他就这样死了,倒也便宜了他。”展昭叹口气:“官府多方搜寻他都没有下落,谁知竟在这里巧遇了他,虽说他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不能带他归案,终究是有些失职。”
    白玉堂道:“何必那么较真?不管怎样,总算除去了这江湖败类,可是刚才好生奇怪,我一剑刺去竟刺不伤他,莫非他真的得到了那件天蚕甲?”展昭道:“看起来多半是这样,那天蚕甲竟真如传说中那样刀枪不入,可惜,从此随着这人永堕崖底了,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白玉堂道:“这等宝物也许让它消失会更好一点,最起码江湖上会少了许多纷争——不过猫儿,刚刚放那烟幕的是谁?”
    展昭道:“说来惭愧,我一直关注着你,竟没听到有什么异动,不过,若是我判断不错的话,也许会是苏樱。”白玉堂道:“我也这么想,既如此,咱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快赶路吧,刚刚一番打斗,不知是不是已惊动了前面的人。”展昭道:“即便惊动了,他们也绝无心管这闲事,走吧。”说着收了剑,与白玉堂一起向最高峰掠了过去。
    两人刚才和邢傲天打斗一番,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会儿都将轻功提到了最高,沿着前面众人踩出的小路向上攀援。这桐柏山的最高峰果然极为险峻,若没有轻身功夫,恐怕真的难以登顶。两人一路上去,发现了好几处岩壁上挂着破碎的衣服,想是前面有人从这里失足跌下,两人见状不由摇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只为了一张虚无缥缈的藏宝图,就将大好性命丢在此处,尸骨无存,真是可悲可叹。
    亥时二刻时,两人终于登到了峰顶,此时天空一钩新月,柔和的光辉将这绝顶涂上一层轻霜,两人正要寻找那月见石的方位,忽听东南方向传过来一阵骇人的惊叫,接着叫声越来越多,听起来极为惊恐。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立即向东南方掠了过去。转过一块巨石,两人同时刹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两人也不由目瞪口呆。只见刚才上山的众人几乎全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剧烈翻滚着,少数几个还站立着的也极为惊恐,发狂似的朝地上挥着刀剑,整个山顶被惨叫声淹没,仿佛阿鼻地狱。
    展昭看得心下骇然,转向白玉堂道:“这是怎么了?”白玉堂还未说话,忽觉脚下有异,好像踩到了一个软绵绵滑溜溜东西,心里一紧,拉着展昭向后跳开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脚下居然是一条毒蛇。这时两人定下心来,才听到四周都是毒蛇吐信的嘶嘶声,听起来四面都有,连树上都似乎挂满了,不知这小小峰顶上究竟隐藏了多少毒蛇,看来那些人都是猝不及防被蛇咬伤的。
    此刻两人已看清楚,那些倒地的人身上都缠着乌黑细小的蛇,看那些人的痛苦表现,不用问也知道,这些蛇的毒性都是极为猛烈的。转瞬间,那些中了蛇毒的人相继停止了挣扎,挥着刀剑的人也先后被石缝草丛中的毒蛇窜出咬中,那蛇扑过来的速度竟如闪电一般,即使是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躲开他们的袭击,那些人转眼便倒地挣扎,再过片刻,除了展白二人,这片峰顶竟再无活人。
    两人看得心惊,许久,展昭才道:“好厉害的苏樱,竟然会用这个方法,这究竟是什么蛇,如此猛恶?”白玉堂握紧了拳头:“这一来,至少十二三十条人命,其中不乏无辜丧命者,我们还要怎么救她?”
    展昭摇摇头:“也许她本来就不想活了,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劝醒她。”白玉堂黯然道:“是我无能——”展昭拍拍他的肩:“不要自责了,不过既然苏樱已经破釜沉舟,不知那云县令现在怎样了,希望王朝马汉不要失手。”白玉堂道:“人已经死完了,为什么她还不现身?还有——这么多的毒蛇,为什么我们一点事也没有?”
    他这么一问,展昭也注意到,虽然四周都是毒蛇,但是他们身边却一条也没有,难道他们有避蛇的能力么?可是以前怎么从没有发现过?展昭疑惑地抬袖到鼻端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雄黄和另一种气味混合的味道萦绕不散,再闻闻白玉堂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便道:“我们身上好像有种气味,也许就是这气味能驱散毒蛇。”
    白玉堂也闻了闻,皱眉道:“这气味是从哪里沾染的?难道是刚才逼退邢傲天的那阵烟幕留下的?”展昭道:“应该不错,想必苏樱怕我们亦遭毒蛇咬噬,早就要为我们放这烟幕,谁知正好赶上邢傲天脱逃,也算误打误撞帮了我们的忙,看来,这苏樱考虑得还真周到。”
    白玉堂道:“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这些死人又该怎么办?”展昭道:“自然是报官。可是这云县令怕是马上官司上身,这事看来要报到南阳府才行。”白玉堂正要答话,忽然发觉四周有异,原来满耳的毒蛇嘶嘶声竟然都消失了,展昭也发觉不对,两人晃亮火折子四处一照,惊骇地发现刚才还昂头吐信的毒蛇全都僵死在了地上,满地的死尸和死蛇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着,心里一股凉意渐渐泛上来,这苏樱,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正在这时,两人忽觉一旁的峰头上一条黑影一晃,当下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那黑影轻功显然也不错,在山间纵跃如飞,不久就引着两人远离了最高峰,白玉堂和展昭都憋着一股气,很快就在一个低低的峰头追上了那个黑影。白玉堂喝道:“阁下究竟是谁?”那黑影稳稳停下,转过身来:“五爷别来无恙?这位想必就是展大人,在下有礼了。”
    白玉堂听他声音好生熟悉,定睛一看,不由道:“石三郎?怎么是你?”展昭这时也认了出来:“原来你就是那日送信通知我们去救白玉堂的人!”那人微微一笑,月光下看得分明,正是石三郎无疑。石三郎道:“让两位受惊了。”白玉堂道:“为什么会是你?苏樱呢?你认识苏樱对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三郎望着两人,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心中有许多疑问,在我回答你们之前,请先听一段旧事。”说着叹了口气,不等两人回应便慢慢讲了起来。
    “十八年前,中牟县有一名祖籍南阳的举子,名叫云方严。这云方严满腹诗书,一心要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那年的会试,他果然名列前茅,殿试后被先帝钦点为探花郎,先帝任命他做南阳府府尹,云方严金殿谢恩后回家接了家眷准备往南阳上任,他在中牟当地有名叫苏青云的好朋友,这位朋友经商为生,是当地首富,巧的是祖籍也是南阳,因人已中年,起了叶落归根之意,见云方严要往南阳上任,便依附前行,一来旅途有伴,不会寂寞,二来苏家携带财富甚巨,依附官府而行相对也安全许多。云方严自然也非常喜欢,于是两家择了吉日一起上路。”
    “一路倒也平安,走了半月有余,眼看快到淅州,忽然前面传来消息,说最近这一带因为暴雨路基塌陷,无法通过,官府正全力抢修,云方严闻听此事,怕误了上任,愁眉不展,在当地耽搁了几日,谁知那几日苏青云忽然暴病在身,延医调治,总算略见好转,当下更加思乡心切,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云方严好不烦恼,正在发愁,巧遇一名道长,这道长自言在伏牛山一所道观中修行,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通过,自愿为他们带路。云方严只是一名书生,哪知人心险恶?当下喜出望外,虽有苏家一名家人劝他三思,不要轻信别人,但云方严实在不愿耽搁,当天便收拾了行装,带着两家人跟了那道士往山间小路走去,谁知——”
    石三郎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半晌才接着道:“谁知走到白牛峡时,忽然遭到一伙强人伏击,跟随的护兵被滚木礌石砸死大半,剩下的不敌强寇,俱被诛杀,两家的老弱妇孺哪有还手之力?见了这情形都已吓呆,只有苏家一名会武功的家人领着几名保镖拼命抵抗,但这几人之力又怎么挽回危势?他门最终都身中数刀倒地不起,那伙强人再无禁忌,大开杀戒,将两家老少妇孺总共三十五口全部杀死,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些女眷,在被杀前全部遭到了侮辱——你们说,这些强人该不该杀?”
    白玉堂和展昭早已听得怒不可遏,闻言不由冲口而出:“该杀!”言罢回过神来,展昭道:“难道苏九和苏樱就是这场浩劫的幸存者?这就是他们复仇的理由?”石三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这伙强人做完了这一票,聚敛了巨大的财富,他们就地分赃后,几个领头的各自踞于一方拉帮结派,做了帮主掌门人,他们一个叫王南江,去了洛阳,成立了九宫门,不过不久他暴病去世,因他没有别的亲人,就将家业交给了妻弟方之林,方之林不能生育,而王南江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妻子改嫁前就将儿子过继给了方家,就是方文俊;第二个叫叶天龙,去了淅州,建了青龙帮,做帮主直到如今,青龙帮摆阵的阵法书都来自苏家的收藏;第三个刘恒与第四个徐青林关系最好,于是他们一起来到桐柏,一个做了盐帮帮主,一个成了桐柏首富;最后两个,一个是那个引路的道人,一个是与这些强人报讯的落第秀才,那秀才虽读过几年书,但心术不正,再一次落第后回乡途中被这些强人劫财,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他提供了苏家和云家回乡的消息,事成后他没有分到钱财,但却顶替云方严作了南阳府尹,他虽无甚才华,但那道人却有本领,跟随他做了师爷,将他作为傀儡,这些年也聚敛了不少钱财。”
    话说到这里,展昭和白玉堂已经都明白了,展昭点点头道:“怨不得老哥哥传来的信上写道苏九临终前只说了李代桃僵四个字,指的就是这云县令被人顶替吧。”石三郎闻得展昭的话,身子不由一震,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这些人分赃后清理了现场,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谁知老天有眼,留下了两个活口。一个就是那奋力杀敌的苏家家人,他原是一个侠士,因为苏青云的救命之恩化名苏九委身苏家做了保镖,苏青云虽不会武功,却酷爱收集各种机关和武功秘籍,苏九到了他家后,他就把这些书籍都交给了苏九保管,回乡时,最珍惜难得的几本书苏九都带在身上,当时他身中数刀,昏晕过去却并没有死,在那些强人分赃的混乱时刻他悄悄潜到一旁躲了起来。”
    “等到强人离开,他爬出藏身之处,望着被清理后的现场失声痛哭,不料忽然听到微弱的儿啼声,循着哭声,他找到了一处草丛,天可怜见,那草丛中躺着的竟是云方严刚出生三月的女儿,许是刚才混乱中,他的母亲为保住她性命。偷偷将她藏匿在此,苏九抱了婴儿下定决心要将她抚养成人,但他伤势过重,走到峡口时,眼看是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他遇上了一名道姑,他自忖不久与人世,只得问明道姑修行之所,将孩子托付道姑,待道姑走后,就在那里等死。”
    “谁知他命不该绝,正好遇上途经此地的北侠欧阳春,欧阳春内力深厚,帮他护住心脉不绝,这才保住他的性命,后来又经多方调养,渐渐得以康复。与欧阳春分别后,苏九前往道观接回了那小女婴,因那道观就在洛阳附近,苏九也就近在洛阳安下了家,对外人,他只说那小女婴是他的孙女,爷孙俩就在青要山艰难度日。”
    “十八年来,他不止一次往官府告状,但因为没有线索和证据,没人肯信他说的话,他为此不知受过多少白眼和棍棒,后来,他彻底冷了报官的心,于是就开始一心教那小女孩儿读书习武,破解各种机关,同时多方调查仇人的下落,等的只是能报仇的这一天。直到有一天,他听欧阳春说起包大人,才又重燃一丝希望,但此时他已重病缠身,恐怕等不到大仇得报的一天,于是那个孙女就挺身而出,一定要亲自报了此仇完成苏九心愿。这个女孩,就是第二个幸存者,此时已是十八岁,她的名字,就叫苏樱,不过,若认真论起来,她应该叫做云樱才对。”
    虽然早就猜出苏樱的来历,但听石三郎亲口说出,两人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这段往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忍卒听的。半晌,白玉堂才道:“那么,现在苏樱——云樱,在哪里?”石三郎没说话,转身走到了一处山壁后,接着,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那里转了出来,她慢慢来到两人面前,静静站在那里,月光下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庞显得格外苍白,山风将她的衣袂吹起,让她仿佛天上的仙子御风而行。白玉堂看着云樱,身子激动得有些颤抖,展昭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于是拍拍白玉堂退到了一边。
    白玉堂与云樱对视了良久,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云樱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晶莹的水光,终于,她轻声道:“大哥,对不起。”白玉堂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苏姑娘——不,现在应该叫你云姑娘了,我现在知道了你复仇的理由,可我不知该怎么说——”云樱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徐青林,叶天龙,刘恒,他们都该死,王南江死了,方文俊应该父债子还,至于邢傲天坠崖,虽是意料之外,但他也是罪有应得——”
    顿了顿,她接着道:“也许你要说今晚崖上丧命了不少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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