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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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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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芙蓉,室内众人必有所反抗,但室内丝毫不见凌乱,也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外边诸人也未听到一点动静,此乃疑点一;此外,刚才被抬走的丫头都是身着睡衣,散发赤脚,这说明她们中药时最少也是定更后,芙蓉也应该已经睡下,但现在,她的外衣,鞋子,都不在房中,难道劫她的人有耐心为她穿戴整齐再带走么?此疑点二。但真相如何,还是要进一步查证。”
    白玉堂摇摇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不需要再查证了,芙蓉,真的不是被劫走的。”展昭道:“你何以如此肯定?”白玉堂道:“我曾对你说过,芙蓉这里有两件她极珍爱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展昭微一蹙眉:“可是一只鹦鹉,一盆‘三醉‘?”白玉堂道:“不错。前天她还将那‘三醉’托与我,那是两件她爱如生命的东西,现在却只余‘三醉’,不见了鹦鹉。若是劫匪,拿那鹦鹉去做什么?岂不是累赘?她,只怕是自己走了。这迷香,应该也是她放的。”
    展昭闻言叹了口气:“若是如此,这案子我们还要怎么查?这芙蓉,也真是奇怪,她怎么会有唐门的迷香?”白玉堂走到窗边,伸手抚上那株“三醉”,忽见花朵间夹了一张字条,忙取下来,与展昭同看时,见那上面写着“斜插芙蓉醉瑶台”,小面又有四个字:“不如归去”。
    看笔迹,正是芙蓉所书。两人对视一眼,展昭道:“果然,她是自己要走的,这一走,怕是去找那个人了。”白玉堂道:“她这是在破釜沉舟,恐怕,凶多吉少。咱们得想办法快点找到她才行。”
    话是如此,但两人问遍“醉芙蓉”中众人,竟无一人能说出芙蓉的真正来历,查了乐籍,上面记的也语焉不详,只说芙蓉来自中牟县。这事还当真难办。两人无法,只有先回开封府将此事回明包拯,再作打算。临走时,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带走了那盆“三醉”。
    之后几天,两人在城中明察暗访,也派了人去中牟县打探,总无影响。这天早上,天还没亮,白玉堂忽然坐起身来道:“我想起来了。”展昭本就睡得不深,被他吓了一跳,揉揉眼也坐起身来,问道:“你想起什么了?”边说边顺手拿了衣服给白玉堂披在肩上。
    白玉堂舒口气道:“那个香囊,我知道在哪见过了。”展昭闻言精神一振,白玉堂继续道:“那香囊,是月娘的。”展昭有点疑惑:“月娘的?她与此事能有什么关系?你能确定么?”
    白玉堂点点头:“我确定,那是我去买花时见过的。你知道,有些芙蓉花是种在花盆中的,长得很低,必须蹲下才看得仔细。就是我和月娘一起蹲下看一盆花时,她腰带上结着的香囊坠到了地上,沾了灰土,她甚为在意,拿下来轻轻掸去灰尘才又重新戴好。所以,我有印象,我记得,就是这绣了鹅黄色芙蓉花的香囊。不会错。”
    展昭道:“若是如此,芙蓉的事她就脱不了干系,那么,芙蓉现在,很可能就在她家里。”白玉堂道:“可那月娘和芙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展昭道:“我们不妨请先生帮忙查一下月娘家的户籍,也许有迹可循。”说着,匆匆穿衣起身,白玉堂也忙跟着起来。
    两人整理停当,便一起去了公孙策那里。
    公孙策也刚刚起来,正在侍弄药圃中的药材,见两人急急赶来,站起身道:“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急事么?”展昭道:“请先生查查一家人的户籍。”说着把白玉堂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策听罢马上取了钥匙,带两人去卷宗室查找。不多时,果然查到甜水井巷左首第一家,户籍上记明此户人家姓林,家主名林宝生,妻王氏。下有两女,长为月娘,次为巧娘。景佑二年招赘一婿,名齐天鹏。景佑三年林宝生夫妇去世削籍。
    三人看罢,公孙策道:“照这样看,那林家现在应有三人。”白玉堂道:“可我为买花去了好几次,每次只见到月娘一人,还有一两个下人。按理,齐天鹏怎么也不该让妻子一人抛头露面,支撑门户啊,还有他那个妹妹巧娘,也从未出现过。看来这家确有可疑。”展昭道:“既如此,等早朝后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位林月娘吧。”
    谁料早朝后,众人刚刚回到开封府,就见地保等在门前。见了他们回来,忙上前报道:“禀大人,甜水井巷出了人命案了。”展昭一惊,失声道:“可是巷口左首第一家?”地保道:“正是。”
    此时,白玉堂也正从府中出来,闻言急步抢上前来,问道:“何时的事?死的是谁?”地保道:“今天一大早他家来人报的信,说是叫林巧娘的。小人赶紧赶过来报案,正好大人上朝去了,就等到这会。”
    包拯这会也已下了轿,听清经过后道:“展护卫,你即刻与白少侠,公孙先生带了仵作过去验看。”三人闻言忙应了,带了仵作跟着地保匆匆去了。
    很快,几人便赶到了甜水井巷口,展昭一眼便看到了那株“弄色”,这些天不见,上面的花竟完全变了个样子,有的洁白,有的鹅黄,有的浅红,有的紫红,地上落着不少残花,却都是紫红色。远远望去,一树的五彩缤纷,明艳异常。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果然是好花。
    几人都不由停了脚步,公孙策道:“这想必就是那‘弄色’了?”白玉堂道:“不错,此花一日色白,二三日后则变为鹅黄,再四五日又为浅红,凋落前变为深紫红。盛放时因花开有早有晚,一树花便会兼有四色,美不胜收。故名‘弄色’,珍稀尚在‘三醉’之上。”
    公孙策叹道:“以往只在书中见过记载,今日才是开了眼界。开封并不是适合芙蓉花生长的地方,这林月娘却能将花种得这么好,的确是一绝。”展昭点头道:“如此手艺,莫要失传才好。”
    白玉堂看他一眼道:“你莫不是已确定林月娘和此案有关?”展昭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那巧娘多半就是芙蓉。”公孙策轻叹一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得对么?”白玉堂也叹一声,几人沉默地叩响了院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者,看起来还认得白玉堂,见了他便道:“是白五爷啊,又来买花的么?今日不行,家里出事了。”白玉堂道:“福伯,我不是来买花的。是和开封府的人一起来办案的。”
    福伯这时已开大了门,瞧见了后面几人,展昭他是认得的,忙道:“是展大人,快请进。”展昭点点头,和几人一起进了院子。
    院中果如白玉堂所说,到处都是芙蓉花,颜色各异,花团锦簇,天虽已冷了,却都开得格外精神,真不负了“拒霜花”的美称。
    福伯一边陪几人往西跨院走,一边对一个正搬动花盆的小丫头道:“叶子,快去回夫人,就说展大人他们来了,我先带他们去二小姐房里了。”小丫头忙应了一声,飞跑着往后院去了。
    几人在福伯的带领下来到了林巧娘的房间。福伯道:“自发现小姐出事,夫人就叮嘱我们她房中一切切不可乱动,免得弄乱了线索。所以,这里还是小姐出事时的原样,尸首也不曾移动过。”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几人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檀香气息,里面夹杂着甜腻的血腥气,浓得让人胸口有些发闷。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厚厚的布帘挡在窗上,窗子多数都紧闭着,只有一扇窗支起一道小小的缝隙。林巧娘就伏在窗下桌案上,脚下的地上滴满了血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紧张,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那身形实在太熟悉了,公孙策对仵作使个眼色,仵作忙走上前去,轻轻将林巧娘翻了过来。
    当看清林巧娘的脸后,展昭和白玉堂都不由握紧了拳头,所有的担心果真都成了现实,林巧娘,真的就是芙蓉。
    那张清丽绝俗的脸现在色泽灰白,只有唇上涂的胭脂依旧鲜亮,双眼闭得很安详,眉头平平的舒展开,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她临死前还在嘲弄着什么。
    致命的伤口在颈上,不大,却很深,断开了喉管。血早已凝住变暗。素白的纱衣前襟上染满血渍,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凄艳,又哀怨。
    展昭不忍地调开目光,喃喃道:“我们,还是来晚了。”白玉堂一拳砸在身旁的桌上:“究竟是谁,让她死得这么惨?”公孙策看看两人,微微摇摇头,走过去和仵作一起验看尸身。
    展昭和白玉堂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尽管不忍,两人还是认真检查者芙蓉的尸体,也许尽快找出她惨死的原因对这女孩也是种安慰吧。
    芙蓉的全身只有颈上一个伤口,伤口很深很小,仵作道:“从伤口看来,杀死她的应该是匕首一类的利器,刃口极薄极锋利,而且长度最多不超过一寸。”
    展昭疑惑地道:“不超过一寸?哪会有这么小的匕首?”白玉堂沉思片刻道:“匕首大概没有那么小的,但其他的呢?比如你的袖箭。”
    展昭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可能是某种暗器?”白玉堂道:“不错,暗器中有飞刀,飞镖,还有铁叶子,都是极小,刃口又极为锋利的。割出这样的伤口一点也不费力。”
    公孙策道:“若真是如此,想找到这凶器就太难了,寻常的刀剑若被藏起尚极难寻找,何况这么小的东西。”
    展昭仔细将屋子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叹口气道:“是啊,就算凶手不刻意藏起,随便丢弃到哪个地方,我们也一定找不到,为今之计,只有看看有没有线索可以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了。”白玉堂道:“猫儿,先生,你们说芙蓉有没有可能是自杀?毕竟她回来前就已灰心欲死了。”
    公孙策道:“这可能不能说没有,但是,若是自杀,那利器一定会在近旁。”展昭点点头:“不错,但是,若是他杀,屋子里又找不到凶手进来的痕迹——福伯,发现不对时,这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么?”
    福伯摇摇头:“当时门关得紧紧的,后来是老奴和小虎子合力将门撞开的,您瞧,门闩都撞断了。”说着伸手一指。几人顺他手指方向看去,果见门闩是断的。
    展昭道:“疑点就在这,门闩得这么牢,若有凶手,就不会从门走,而房中又没有天窗,地道更不会有,窗子也都关得好好的,只有一扇窗有那么一点缝隙,但这缝隙哪怕是个孩子也无法通过的,如果说这是凶手离开后忘记关严的也有道理,但问题是这窗子的缝隙是从里面用木叉支好的,窗下又是小水塘,根本没有落脚点让人从外伸进手来支好窗子,凶手是如何脱身的呢?”白玉堂道:“看来要想弄清芙蓉的死因,还真的下番工夫呢。”
    展昭平静了一下,再问福伯道:“你家二小姐可是一直都没有在家?为何近几日会突然回来?”
    福伯道:“老奴也不知道。老奴来时二小姐就已经不在家了,偶尔倒是也会回来,夫人好像很不喜欢她,总说她放荡,下流,败坏门风什么的。然后两人就会吵起来。可老奴看二小姐挺斯文端庄的,不知她们这是怎么了。她们姐妹俩都有点怪。可论理,这也不是我们下人能管的事。前几天二小姐又回来,我们只当她住几天就又走了,谁知就出了这事。”
    白玉堂道:“那你家主人齐天鹏呢?也不在家么?为何从未见过他?”福伯道:“老爷倒是在家的,不过夫人说他得了重病,不能见风,不能受刺激,也不能见生人,所以我们从未见过他,不过倒听过他说话。有好几次都听到他和夫人拌嘴,好像都是为了二小姐——”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女子的冷冷的声音道:“展大人,您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查别人家的闲事的?”语气甚是冷硬。
    几人闻言,都转过身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女子,着一身鹅黄衫裙,除了耳坠,再没戴其它首饰,未施脂粉的脸显得格外苍白。妆扮得甚为素净。姿容虽不及芙蓉那般清丽脱俗,但也眉目清秀,端庄典雅。只是神态过于冷淡。正是此间女主人林月娘。
    展昭见状忙道:“夫人莫怪,我们只是随口一问。”林月娘走过来淡淡地道:“几位有什么只管问民妇便是,他一个下人,能知道些什么?”说着,走到福伯面前,瞥他一眼道:“你的话太多了,下去吧。”福伯好像很怕这林月娘,忙道:“知道了,老奴这就走。”说完慢慢躬身退了出去。
    林月娘看了一眼芙蓉的尸首,略皱了皱眉,然后道:“这房中气味太浓,奴有些胸闷,展大人想问什么还是去外边问吧。”几人从刚刚福伯的话里已知道她姐妹感情并不好,所以这时见她没有一点伤悲也不意外。随她走到屋外,展昭道:“请问夫人,芙蓉——,林巧娘是何时回来的,又是谁最早发现她死亡的?”
    林月娘道:“芙蓉?她也配得上这花么?”语气颇为不屑,然后才又道:“她是四天前回来的。一回来就躲在这房中不知忙些什么,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是小丫头叶子伺候的,今天一早叶子来为她梳洗,却推不开门,叫也叫不应,叫了福伯帮忙才将门打开,然后,就发现她已死在房中。民妇叫他们别动,先报官为是。就是这样。”
    展昭还要再问,白玉堂已忍不住道:“你们既是亲姐妹,她又尚未出阁,为何她不在家中居住,反去了那‘醉芙蓉’卖艺为生,你偌大家业,难道连亲妹妹也养不起,竟任她流落在外,沦为青楼女子么?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林月娘闻言冷笑一声:“哦?白五爷这是在怪民妇么?民妇倒是想好好养着她,可她不买账啊。她自小就生得美,人又聪明,爹娘都喜欢她,原想把她好好养成大家闺秀的,谁料她性子张扬放荡,好好的小姐不做,偏生要往下流里走。成日家野在外面,哪有一点女孩样儿,有一年出去烧香拜佛,和一个年轻公子萍水相逢,便留情于人家了,两人互写了好些淫词艳曲,简直不成体统。”
    说到这儿,林月娘有些激动,平静了一下才继续道:“这样的事还不止一次呢,若不是她气的,爹娘怎能走得那么早?她这已经够不孝了,但奴想着她毕竟是奴的亲妹妹,就想好好劝她收敛些,以后也能找个好人家嫁了。谁知她没了父母约束,更是变本加厉,去年三月奴和她拌了几句嘴,她竟然就跑到青楼做了妓女。想来她是本性如此,再改不了了,只有那种风月场所才让她快乐吧。奴也就索性不再管她。她偶尔回来时,奴没撵她出去已算客气,毕竟,她已把家里的人丢尽了,奴情愿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妹妹。”
    展昭,白玉堂,公孙策听得面面相觑。公孙策没见过芙蓉还不大觉得,白玉堂和展昭却是大为震惊。
    尤其是白玉堂,他和芙蓉相处时日最多,怎么看芙蓉也不象林月娘说的那种女子,于是道:“但你可知,她在青楼一直洁身自好,只卖艺而已,并不若你所说这般不知自重。”
    林月娘看了他一眼:“白五爷是在说民妇诋毁于她?难道你以为她有多清纯?自愿堕落成妓女的人,还有什么自重可言?”
    公孙策忽然道:“你很恨她么?”林月娘脱口而出:“恨她?何止是恨?”怨毒的神色让几人竟有点心惊。公孙策道:“那么她的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么?”林月娘喃喃地道:“解脱,是啊,终于解脱了——”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刚刚怨毒的神色也慢慢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悲悯,但这悲悯和温柔只是一瞬,林月娘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冷冷道:“先生这话究竟是何意?您似乎在怀疑民妇有杀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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