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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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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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刚刚怨毒的神色也慢慢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悲悯,但这悲悯和温柔只是一瞬,林月娘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冷冷道:“先生这话究竟是何意?您似乎在怀疑民妇有杀人的嫌疑?”
    公孙策道:“学生并无此意,夫人不必多心。”林月娘平静了一下,道:“各位问完了么?她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公孙策道:“令妹的遗体还需进一步检查,这样吧,等一会你们将她先送到义庄,待定案后再领回安葬比较稳妥。”林月娘道:“那就按先生说的办吧。”
    展昭道:“夫人,展某还有一点疑问,不知夫人可否为展某解惑?”林月娘道:“展大人请说。”展昭道:“令妹数天前曾中过‘十香’之毒,后来她离开醉芙蓉时又用迷香‘软红尘’将众人迷倒。这两样药都来自蜀中唐门,不知令妹生前可与唐门之人有所交往?”
    林月娘闻言神色一变,半晌才道:“她交往些什么人,民妇怎会知道?她在家时就已说不清在和何人来往了,入了那种地方后,民妇就更不知道了。何况,唐门是个什么地方,民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展昭点点头,不再说话。白玉堂忽然道:“夫人,白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们见见你家相公?”林月娘神色又是一变:“我家相公?他——重病在身,不便见客,恕难从命。”
    白玉堂道:“哦?不知尊夫身患何疾?不妨让公孙先生瞧瞧,先生妙手回春,也许从此治好了他的痼疾,岂不是好事一件?”
    林月娘闻言后退一步,脸上已带上几分薄怒:“白五爷这是何意?民妇已说过,我家相公不便见客,况他与此事能有什么牵连?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强人所难?——看样子,你们已认定了我们一家子都有杀人嫌疑,那何不请包大人批下公文,搜了民妇的家,再将民妇一家都拘到公堂审讯,岂不干脆?”
    几人都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白玉堂刚要张口,展昭忙拉了他一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白玉堂只得将已到嘴边的话生生忍住。
    公孙策忙道:“白五侠只是随口一说,并无他意,夫人莫要误会。今日我们已打搅得太久了,也该告辞了。不过,这几日大概还需要过来调查取证,到时还要劳烦夫人,请夫人勿怪。林巧娘送走后,她的屋子也请保持原样。”
    林月娘的脸色这时也缓和下来,道:“先生放心,这些事情民妇懂得,自会好生配合你们查清此案,若有需要时,尽管再来便是。”公孙策点点头:“那我们暂且告辞了,夫人留步。”说罢,留下仵作帮忙送林巧娘去义庄,然后与展昭白玉堂一同离去。
    出了门,白玉堂道:“猫儿,先生,刚才你们为何要拦我?那林月娘说话行事处处透着古怪,定与芙蓉之死脱不了干系。我敢肯定,她那从不露面的相公也有问题,还有,那个香囊,刚才若趁势也问问她,定能让她说出真话——”
    展昭拍拍他的肩道:“玉堂,少安毋躁。我和先生自然知道那林月娘有问题,但刚才实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公孙策也道:“展护卫说得没错,白五侠没看到林月娘刚才已有些恼羞成怒了?句句话都在指责我们,语言刁钻,若我们再问下去,就好像是在逼供一样,更会让她抓住把柄,若她说出我们用官府压人的话来,我们又如何下台?”
    白玉堂道:“你们说的固然有理,但只看她刚才对我们的问话反应那样强烈就已可以确定她的嫌疑了。现在我们一走,难保她不会在背地里动什么手脚,那时要想查出芙蓉的真正死因就更难了。”
    展昭道:“可是,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在没有拿到确实证据之前,急于求成只会打草惊蛇。”白玉堂皱皱眉,叹了口气道:“证据,你们官府办事就是罗嗦。”
    展昭微笑着摇摇头:“玉堂,你别急,明的不行,我们还有暗的。”白玉堂眼前一亮:“你是说——”
    展昭道:“夜探。福伯说过林月娘与齐天鹏经常为了芙蓉争吵,那就说明齐天鹏在芙蓉的生活中也有着某种影响,现在芙蓉死了,他们二人难保不会为此再起争执,今晚,大概会有好戏上场。不过到时要千万小心,别给他们察觉。”
    白玉堂笑道:“你说的是,我也正对那齐天鹏好奇得紧——猫儿你放心,夜探可是五爷的拿手好戏,皇宫大内我也闯过,何况这小小民宅?你就瞧好吧。”
    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展昭和公孙策都笑了。白玉堂这时却又微微皱了眉:“猫儿,刚才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展昭一怔:“何事?”白玉堂道:“一时说不出,但总觉得芙蓉房中似乎少了什么。”摇摇头又道:“算了,回去再好好想吧。”
    公孙策道:“现在我们还不能回去,最好先在附近打听一下林巧娘的口碑。看她是否真如月娘所说那般风流成性。若月娘所说有假,我们的把握就更多几分。”
    展昭和白玉堂深以为然,几人立即分头到附近住家询问。
    一问之下,果然不出几人所料,芙蓉根本不像月娘所说那样。几位老邻居提起她来都道:“巧娘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善心人,又聪明乖巧又漂亮。也很规矩,怎么偏生这样命薄?”再问他们可知巧娘这一年来的去向,就都摇头说不知。
    等问到他姐妹俩感情如何时,一位黄姓婆婆道:“这个我最清楚。当初他们一家搬来时月娘才九岁,巧娘只有五岁,我老婆子可以说是看着她们长大的。这两姐妹小时候可是要好得很,从没闹过别扭,时时刻刻都形影不离的。我除了一个小孙子,没什么亲人,她姐妹俩就常常来看我,给我送吃的,陪我聊天解闷,一口一个婆婆别提叫得有多甜了。”
    叹口气,黄婆婆接着道:“可是,自打月娘十九岁上招了上门女婿后,她们家就开始做起芙蓉花的生意来,她们来得就少了,尤其是月娘。巧娘倒是隔三差五的还来看我。可每次来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这么过了一年,林家夫妇不知怎的,忽然得了急病,相继过世了。这以后,大概为了打点家里生意,巧娘也很少过来了。”
    ”一年前,大概是三月间,天都已经很晚了,巧娘忽然跑了来,哭得什么似的。问她时,只说和她姐姐拌了几句嘴,我劝了她好一会才不哭了。后来她要走时,我不放心,叫我孙子送送她,但她怎么都不肯,只好由她去了。这以后就再没见过她。当时我还想,好好的姐妹俩,什么事能吵成这样子呢?”
    展昭耐心听完,又问道:“那您可见过那齐天鹏?可知他是什么来历?”黄婆婆道:“见过几次,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听口音象蜀中那边的,听说这种芙蓉的绝技就是他带来的。不过自从去年三月后,也就再没见过他了,听月娘说是得了什么病。您说他们家这是冲犯了哪路神灵啊,怎么会这么倒霉,一直出事呢。”
    白玉堂道:“那齐天鹏远自蜀中而来,又有种花绝技,怎会在林家入赘了?”黄婆婆道:“我听巧娘说过,这齐天鹏是他们一家正月十五‘走百病’时,在郊外救下的,当时伤得很重,满身是血,说是给人打劫了。在林家养伤时,和月娘甚是投缘,年龄也相当,伤好后就入赘在林家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不管他一家怎样,我只可怜巧娘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展大人,你们开封府一定得给她申冤啊!”
    说着,不由流下泪来。展昭忙道:“婆婆放心,我们定会还林姑娘一个公道。”
    几人又问了一些林家的旧事,看看已近午时,便辞了众人回开封府去了。到了府中,先去书房向包拯回禀了在林家的见闻,包拯听罢沉吟片刻才道:“看来这林月娘和齐天鹏与此案有涉是一定的了,只是要找这证据还真是不易。”
    白玉堂道:“大人莫担心,我和猫儿准备今晚夜探林家,定能找出端倪。”包拯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你们下去好好休息,今夜辛苦一下吧。”
    展昭和白玉堂应声是,先行告退了。公孙策自与包拯——一起继续分析案情。
    午饭后,展昭习惯性地拿了佩剑准备出去巡街,白玉堂一把拉住他道:“猫儿,又去做什么?”展昭道:“巡街啊。”白玉堂道:“大人不是说过了,让你下午好生休息,你就歇歇能怎样?”
    展昭笑道:“今天晚上的事又能多累?没必要刻意休息一下午吧。”白玉堂将他手中剑拿过放在桌上,道:“我说休息就休息,你这猫儿,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推了他到床边:“躺一会儿。”
    展昭见他坚持,也就笑笑依他的话躺下了。白玉堂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说话,一阵风从未关严的窗缝透入,带着丝丝寒意,于是忙过去关紧了窗子,这才回来在展昭身边躺下,侧了身支在枕上看着展昭道:“猫儿,你觉得芙蓉和林月娘夫妇之间有怎样的过往?”
    展昭难得白天躺下休息,加上这几日睡得也不好,躺下就索性微闭了双眼养神。听见白玉堂的话,睁开眼道:“黄婆婆说过她姐妹的感情原本是很好的,变化好像是在齐天鹏到了他们家之后,所以我想,这件事最关键的人应该就是齐天鹏,他来自蜀中,不知和那两种药还有唐门有何关联,今晚要重点查查这点才是。还有——不知他在姐妹俩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你觉得呢?”
    白玉堂道:“自古以来,最难解的就是一个‘情‘字,这三人之间依我看来,必有一段感情纠葛。也许——”展昭接过他的话来道:“也许,她姐妹俩当年一起对齐天鹏动了心,或是齐天鹏同时对她二人有意?”
    白玉堂笑道:“难得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猫能想到这一层。不过以我的感觉,可能多半是前者,而齐天鹏真心所爱之人,怕也正是芙蓉。所以那月娘才会如此仇恨芙蓉。”
    展昭叹口气:“想必正是如此。那么,两次欲害芙蓉之人也必是林月娘了。爱之深,恨之切,到底是多深的爱才让这姐妹两人不顾一切反目成仇呢?这齐天鹏能得两人如此痴情,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白玉堂也叹了口气:“芙蓉到底比她姐姐善良,即使被害两次也没将她指证出来,最后,还是死在月娘手上,实在太可怜了。”
    展昭摇摇头:“未必,芙蓉虽善良,性子却是刚强,若齐天鹏一开始就是真心爱她,她也未必就会放手。怕是齐天鹏爱上她是在与月娘成婚之后,这样她自然会对月娘心存歉疚,才会一再忍让。”
    白玉堂道:“你说得也有理,也许齐天鹏先对月娘动心,后来又发现真爱的是芙蓉,而两姐妹又无法共有他才有今日之祸,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效娥皇女英的。”
    展昭道:“也许当年娥皇女英内心深处也未必真是欢喜的——情,两个人拥有时是最美的,若多一个人分享,便成了苦涩,甚至是杀人的软刀子。”
    白玉堂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展昭的手,道:“猫儿,原来我曾喜欢过一些女子,比如阿敏,苏红——可是,只有在对你动心后,我才明白今生情之所系是谁,真的情爱,是不能分给两个人的,那以后,我心中就只容得下你一人,今生今世,再不会改变了。你信么?”
    展昭微笑着点点头:“我信,即使你以后还会喜欢别的女子,我仍信你。喜欢和爱,毕竟是不同的。”白玉堂摇摇头:“不会再有别的女子了,自知晓了自己的心意,那个‘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就再不存在了。我很珍惜我们的情,决不容许有什么来破坏和伤害。”
    展昭不再说话,只静静笑着将头抵在白玉堂额前,手却与他越握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有了朦胧的睡意。白玉堂瞧着他微闭的双眼,心中道:“笨猫,明明是累了,还总是逞强,若不是五爷逼着你,连休息都不会。”
    想着,悄悄起身拉过被子为他盖上。本以为他已睡着了,不想刚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就听展昭带着睡意道:“玉堂,你说,芙蓉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白玉堂无奈地一笑:“猫儿,你就好好睡一会,先别想案子成么?”
    展昭懒得睁眼,继续道:“我觉得自杀的可能性更大——我们一定在现场漏掉了什么线索。”白玉堂道:“我也觉得更象自杀——你既还没睡着,就把外衣脱了再睡,这样舒服点。”
    说着伸手帮他解开衣带。展昭也就任他摆布,由他为自己脱去外袍,然后侧了身躺舒服了。本想就此睡去,脑子里偏偏静不下来,总想着林月娘说过的每句话。
    白玉堂也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抱了展昭,嗅着他发上淡淡的皂角香气,心中一片安宁。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都有点倦了,朦朦胧胧刚睡着,就听外面树上几只鸟聒噪起来。
    白玉堂皱了皱眉,欠起身瞧瞧展昭,见他仍闭着眼,好像没被吵到,这才又躺下了。头刚挨上枕头,脑海中灵光乍现:鸟?是了。于是忙支起身子摇摇展昭:“猫儿,猫儿?”
    展昭迷迷糊糊应了声:“什么?”白玉堂道:“我想起芙蓉房中少了什么了。”展昭闻言睡意去了大半,翻身躺平了,睁开眼道:“是什么?”白玉堂道:“那只鹦鹉。芙蓉应该是带着那鹦鹉回家的,可我们去时却没有看到它。”
    展昭恍然道:“不错,那只鹦鹉的去向很可疑,那窗上的缝隙,人是钻不过,一只鹦鹉却是没问题的。难道,那鹦鹉竟是解开芙蓉死亡之谜的关键么?”
    白玉堂道:“即使不是关键,也必与之有关。那鹦鹉芙蓉养得久了,一定也会恋主,应该不会飞得太远,说不定能在附近找到它。”展昭点点头:“那我们要细心些找找看,我总觉得,所有的谜团都将要解开了。”
    入夜,林家宅院一片寂静。两条人影轻轻从院外飘然而入,正是白玉堂与展昭。两人都穿了夜行衣。
    白玉堂向来自负,很少会穿夜行衣,但此次因为怀疑齐天鹏与唐门有涉,不能小觑,在展昭的坚持下,他也就换了衣服。
    但落到宅院中时,白玉堂仍不免小声道:“你这猫,就是过于小心,想当初我夜探皇宫也没穿过什么夜行衣。”展昭回头瞥他一眼:“小心点总没错,再说皇宫里可没唐门毒药。”白玉堂道:“知道了,走。”两人轻轻向后院纵去。
    邻家的宅子共有三进,芙蓉的屋子在中间一进,屋后有个小水塘,水面尚有枯荷断梗,林月娘和丈夫住在最后一进,院子不大,但很整洁雅致,院子中间有座二层小楼,楼后郁郁葱葱种了一大片竹子,院中的其他地方则摆满了成盆的芙蓉花。
    小楼的二层有间屋子亮着灯。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纵了上去,猫了腰伏在窗下听房中动静。只听房中有男人咳了几声,想是那齐天鹏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听起来他好像极为虚弱。
    半晌方听到林月娘冷冷地道:“怎么?哭了?她死了,你就这么伤心?”齐天鹏好一会才道:“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冷酷?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几句话就已气喘吁吁,果然像是有病在身。
    林月娘道:“我为什么要难过?她这种辱没门风的人,死了倒干净!——妹妹?我倒当她是妹妹,当她是最亲近的人,可她呢?她当我是姐姐么?有往姐姐心上捅刀子的妹妹么?”
    齐天鹏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一直放不下呢?当年的事,原本也怨不得巧娘,要怪,只怪我。要说往你心上捅刀子的,也是我,你何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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