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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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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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拥过她,“今晚留下吧。”他总是怕她丢了,跑了,甚至更可怕的想象他都不能承受,为什么总感觉她会离开自己,多希望可以把她藏进心脏里,谁都拿不走。

聂瑶珈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还不可以,倾痕,你说,我会是你一生的妻子吗?”她的心里再怎么坚强,可仍然放不下白天听到的事,她和雪浓在他心里,谁高谁低呢?如果答案是同样重要,她不要这样的爱情,因为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她要的是完整的爱。

“当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到老到死。”简单的回答,栾倾痕却是很认真的,而聂瑶珈也安心不少,她轻点他的鼻尖,“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噢。”

栾倾痕拉过她的手,硬与她拉勾,拇指相印。

聂瑶珈也用力的印上去,是不是这样印过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当晚栾倾痕坚持不让她走,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睡。

“你保证不会碰我噢。”聂瑶珈义正词严的说。

“是是是,说不碰就碰,君无戏言。”栾倾痕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转身问她,“你是我的皇后,以前嫌你身体不好,可后来比谁都厉害,那天还攀上酒楼去救妇人和孩子,你回答我,什么时候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但还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你和别的女人留给了我重大的阴影。”聂瑶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

栾倾痕眨眨眼,一脸真的是我的表情,聂瑶珈觉得好笑极了,“好啦睡吧,顶多,让你抱着睡好了。”

栾倾痕搂过她的身子,闻着她的发香,静静入睡。

第二天,小雨绵绵,周围都感到凉爽许多。

聂瑶珈先回浮尾宫,将一本书抱在怀里,打着油纸伞朝墨亦的药房跑去。

将书放回原位,转身走时撞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她揉着额头,“墨亦!”

墨亦见到那本书,“真的是你拿走了,医书我可以借,可这些下毒的书你也看?”

“呵呵,我懂了些医术,但学不全面,不过下毒我真的很感兴趣,这本已经学会了。”聂瑶珈在墨亦面前,几乎不需要掩饰什么,墨亦总会包容她,从不会责怪她。

“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要走了,皇上准我进太医苑了,从此,我就不是太傅了。”

“啊,太好啦!本来嘛,你救了我救了倾痕,他应该信你。”聂瑶珈拍拍他的肩,替他感到高兴,“我要走啦,拜!”打开伞消失在雨中。

“倾痕……你已经这样叫他了。”墨亦低下头,眼底氤氲着忧郁,他想笑的,但真的笑不出来,再也骗不了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他的女人?

聂瑶珈小跑在雨中,布鞋全湿了,太不舒服了,便靠在墙角脱鞋将湿答答的袜子拧干,哎,古代的袜子都不是合脚的,太费劲了。

尽管周围是雨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话。

“想必皇上一定认为那天的刺客还是沁国派来的。”一个年老的声音说。

“没错,他并没有怀疑咱们。”另一个中年男子说。

“一切还要小心,你们有没有查到他身世的证据?都让人查了一年了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找到这个证据,怎么顺理成章的让他退位!”

聂瑶珈捂住自己的嘴,这个声音!是大皇子的!她屏息,不敢出一点动静,他们就在墙里边。

栾沛离挥挥手,看了看四周无人,“好了,有任何事到朝阳宫找我,我可是个被二弟锁起来的病人啊。”

其它两人点点头离开。

聂瑶珈决定要告诉栾倾痕,她没想到,栾倾痕每天要面对的,是内忧外患,栾沛离是他哥哥,居然想要他退位,甚至要他的命!原来祭祀回来的杀手全是大皇子派的,还想用箭射死她,结果栾倾痕挡下来的。

她一着急,忘记没有穿好袜子,结果脚一滑,磕伤了膝盖,痛叫一声。

栾沛离没走远,听见声音脸色大变,绕过墙寻来,就见到了淋湿的聂瑶珈。

他此时要装病也无济于事了,聂瑶珈不是个傻女人。

谁主沉浮 097 各怀的心事

097 各怀的心事(2068字)

他蹲下,为她打伞,“你怎么在这里。”

聂瑶珈抬眼看了他片刻,一脸开心的说:“你的狂病好了吗?看你现在气色很好,真是太好了。”希望能瞒天过海。

栾沛离看了看她的袜子,大概想象到她是怎么回事,可她究竟来了多久?若是刚过来就摔倒那一定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若是早过来了,那就不好了。

“我……不可思议的就好了,也许是想通了一些事吧,来,我送你回去。”他扶起她,将伞倾向她那边。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穿好鞋子,与他并肩同行。

浮尾宫

栾沛离拉住她的胳膊,有些犹豫的说:“我的病虽然好了,但不想面对宫里的人,只因我曾有悲伤的过去,所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但她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呢。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心里不寒而栗,栾沛离居然还在揪住当年的事不放,当年因为想拆穿倾痕的身世而害了他母妃死去,现在他还如此执着,难道为了登上帝位比任何事都重要吗?

栾沛离依然不确信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赌,聂瑶珈应该不会是他的威胁吧。

聂瑶珈的心一沉,他总算没有为难她,戏里不都是有杀人灭口这个词嘛。

前脚刚踏进浮尾宫,肩上重击,没来及痛便失去意识。

头昏昏沉沉的醒来,四周如同牢狱,只有一扇小铁窗,但说牢又不像牢,哪有牢房布置的跟新房似的,锦丝华被,床架,檀木桌椅,妆台铜镜样样不缺。

她手握着铁牢柱,大喊:“有没有人!有人吗?”

结果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难道是大皇子,他不是走了吗?还是终究要灭她之口,是啊,他们这些自以为成大事者都不会放过一丝小纰漏,她太掉以轻心了。

栾倾痕,他可知道她已落入他人之手?他会担心她吗?

聂瑶珈倚在牢柱上,心里不断想着办法,一定要活着出去啊。

清晨,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投在地上碎碎的影,清脆的鸟儿叫得也欢畅,宫里极为平静。

景心殿

砰!重重的拍桌声吓了跪在地上的小安子一抖。

“你再给朕说一遍!”栾倾痕无需大声的责骂,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却能够震慑人心,小安子害怕的躬身不敢动弹,“回皇上……皇皇后……她昨晚没有回宫,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人影……”

栾倾痕锁眉深思,昨夜她并未在景心殿留夜,又一夜未归浮尾宫,双眸微眯,起身匆匆离开。

无尘小楼

栾倾痕正逼视着骆殿尘,“说,瑶珈在哪里。”

“皇上找错地方了吧,她是你的皇后,怎么可能在我这里。”骆殿尘放下手巾,他刚醒来洗漱完毕。

“你不要以为朕不能把你怎么样,杀了你,宣称你暴病而亡,这容易的很。”栾倾痕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慢。

骆殿尘摇摇头,“栾倾痕,你真是让我又见识了你一分,人人都说你仁爱,百姓们爱戴你,可你也如一只狼一样可怕。”

“不要再讲废话了,快把瑶珈交出来。”栾倾痕太担心瑶珈的安危。

“她不在我这里,这里是你的皇宫,我能把她藏哪里去,不过,不止你担心,我也为她焦心,现在我马上出去找,当然,只在我能活动的范围内。”他甩袖出门,不理会栾倾痕。

难道真的不是他?会是谁,栾倾痕跑出无尘小楼,下令侍卫全宫内搜索,而他自己也穿梭在宫闱之间,毫不松懈的寻找。

皇宫上下,都知道皇后丢了,皇上亲自在找,令大家的心惶惶不安。

聂瑶珈倒了杯茶,倒茶的水声伴着沉稳的脚步声一同而来……

聂瑶珈将茶倒得刚满,脚步声也随之停了,她缓缓的放下茶壶,“来了,就喝杯茶吧。”

转身将茶从牢柱空隙递给进来的人,栾沛离。

他有些意外,接过茶,“没想到你知道是我,你不害怕吗?”

“怕?是怕,我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皇子,倾痕是个好皇帝,你何必要执着将他推翻呢?你们是兄弟,难道你不顾手足之情吗?”

栾沛离听到这里,将茶摔在地上,用钥匙打开牢门进去,略激动的说:“我不顾兄弟之情?他将我锁在朝阳宫的时候,你可知道那锁链的冰冷,一直侵蚀着我的心,再说,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孽子!”

“不许你这么说他,你不是也在查他的身世吗?这说明你也没把握说他不是皇室子嗣,万一是呢,你要成为卉国的千古罪人?”聂瑶珈说完,长叹一声,再倒了杯茶。

栾沛离双手缓缓抚上她的肩,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像极了当初初见的时候,他的眼里有心疼,有期待,“他有那么好吗?如果不是我母妃被赐死,我只得假装发狂躲祸,现在皇帝的位子是我坐着,而你,是我的皇后啊。可你叫我大皇子,这么生疏,叫他却是倾痕。”

他被锁起来,天天都在想念聂瑶珈,不知为什么,装病发狂的某一次他遇见她,就觉得她的眼神很澄澈,那种澄澈是他一直追求的境界,他看遍宫内所有人的目光,而她却不同。

无奈为了大事将她放下,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她。

聂瑶珈挑眉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你无需过问,我自打算,到时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从这里迎出去,继续着一代皇后的威仪,但,是我的皇后。”栾沛离对那一天充满了期待,嘴角还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聂瑶珈双手敬他一杯茶,“看来我是不能劝和你们了。”将茶递给他,缓缓坐下。

栾沛离喝过茶,也坐下来,与她平视,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曾经母妃说过,当他愿意这样面对着一个女人,那证明他喜欢她。

头痛突然传来痛感,他捂住头痛苦的忍受,“怎么回事。”他挣扎了一会儿功夫,跌倒在地上。

谁主沉浮 098

098(2082字)

看着不醒人事的栾沛离,聂瑶珈将茶水全部倒入一棵盆栽中,没错,自从学习下毒解毒,她身上总会带着几样毒物以备不时之需。

“大皇子,我不想伤害你,既然你装疯,那这次为了大家,暂时真疯一次吧。”她迈出牢门,等他醒来,自己会摸索着出去的,大家也只以为他又在发疯,不会理会。

可她要怎么对大家解释自己的失踪了一夜呢。

走出出口,才发现这里竟是宫里的‘地下室’,四周也是人烟稀少,不引人注意。

缓缓走在游廊,风景虽好,却无心留恋,怎样的借口才不会让栾倾痕生气呢?说看星星在外面睡着了?还是……

栾倾痕带领着一群侍卫在宫里不停的找,尽管大家劝说他休息一下,可他根本放心不下。

“皇后在那里!”有侍卫指着不远处游廊上的聂瑶珈。

栾倾痕马上飞奔过去,连聂瑶珈都没反应过来,他紧紧的拥住了她。

聂瑶珈拍拍他的背,感觉他的心跳得好快啊,“对不起,我是因为……因……”

“不必解释,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平安,朕什么都不计较。”栾倾痕紧紧抱紧她,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不顾大家的存在。

侍卫们头一回见到栾倾痕如此对待后宫的女人,他脸上的关爱和紧张都是不常见的,更对皇后失踪一夜的事不多过问,看来,他们的皇帝是真喜欢皇后了。

聂瑶珈轻轻说:“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嘴角轻扬着微笑,她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安什么,以后,她也不会再离开他了,绝不。

栾倾痕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淡笑开来,与她一同走着回景心殿。

侍卫们看到栾倾痕的笑容,真是如沐春风,皇上的美存在于每个瞬间,举手投足都是高贵的气质,微卷的青丝飘扬在空中,勾画着漂亮的弧线,眸中似是洒满繁星的深潭,俊美绝伦,皇后也是倾国佳人,眉宇间透着少许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温婉和端庄,她身上总是洒脱的气质多些,笑开的脸如一朵绽放的白莲花,高贵纯洁,双眸充满着坚定和幸福的光。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壁人啊。

刚踏回景心殿,小安子见聂瑶珈像是见了救世菩萨一样,“皇后您可回来了。”

“你回去吧,下次一定要好好照看皇后。”栾倾痕只要聂瑶珈平安回来,他也没心情再罚这些下人。

林公公踏进房,躬身说:“皇上,皇后,语贵妃方才晕倒了。”

“哼,又在玩什么把戏。”栾倾痕没有表情的说道。

“呃……太医过去瞧了,说语贵妃已有两个月身孕了,奴才贺喜皇上。”

栾倾痕怔住,牵着聂瑶珈的手更紧了,却不敢侧过脸看她一眼。

“怀孕?”聂瑶珈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脑袋也空空的,天旋地转,这不是梦吧,人家栾倾痕有孩子啦,是要当爹的人了!

小安子捂住嘴,不敢相信,杭问语这下子气焰要高了。

栾倾痕挥挥手让林公公退下,牵着聂瑶珈到花房内,芍药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但他们两人完全没有赏花的兴致。

聂瑶珈想抽回手,栾倾痕不让,终于正视她,满眼的愁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世的。”

“不要,孩子犯了什么错,你以为我介意一个孩子的出现吗?我只是……只是……”她也难以形容心中的无奈,究竟计较什么呢?她来的时候他已经有后宫女人无数了。

也许是这么多个女人分享着一个男人吧,可栾倾痕不会为她违背卉国的传统,在这里,皇帝有嫔妃无数是正常的事,是应该的事。

“在我心里,你为我生养的孩子才是我想要的。”栾倾痕抚上她的脸,绝对,他的心无时无刻的清楚这一点,不是以卉国皇帝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栾倾痕的身份期望的一个孩子。

聂瑶珈知道他的心,强装出笑脸来,轻轻捏捏他的鼻子,“我暂时不要孩子的,不过我不想当后妈啦。”她这个皇后在这里不过刚满二十岁,就要当人家后妈?这后宫的女人生了孩子不都要称皇后为娘吗?她记得电视里演得是这样。

“什么是后妈,不过你放心,杭问语的孩子是太后想要的,是卉国想要的,不是我栾倾痕想要的。”说完,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吻住了她的唇,想要把她所有的烦恼全部带走。

聂瑶珈闭上双眼,渐渐回应着他,原来进入爱情的男女,都会变成傻瓜,太多事,像着魔一样变成心甘情愿。

畅欢宫

杭问语躺在自己的寝宫里,锦被暖床,红红的灯笼在窗外挂成一排,耀得房内红彤彤的。

她叫来贴身站头巧烟,“皇上还没来吗?林公公怎么回话的。”她特意让林公公告诉皇上,怎么等了半天也没见皇上人影。

“贵妃,林公公刚才来过了,说皇上公务繁忙,日后再来。”

杭问语起身,太后都来过了,可他竟不给她一点点时间,这怀的是他孩子啊。想到这里,心就凉了半截。

自从皇后生病,途中遇见刺客,栾倾痕受伤,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总察觉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有时栾倾痕的眸中也能发现一丝丝的温情,却是看着聂瑶珈的时候。

皇上一直没有去任何一个妃嫔的宫里,反而皇后经常在景心殿留夜。

双手握成一拳,骨节间都泛着白,她以为她的进宫会将皇上改变,整个后宫都没有一个吸引皇上的女人,更没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皇后放在眼里。

三年前,她见栾倾痕第一面就沦陷进去,无法自拔,三年里,她不断学诗歌赋,琴棋书画,渐渐成了一位才女,都是为了进宫后能与皇上有共同的语言,为他解忧。

可是,栾倾痕与她没有多少交流,她再想进入他的心,却怎么也闯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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