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叫船呀,明明是木筏嘛。”刚说完,身子就开始摇晃,她看到对面的墨亦正在摇晃着木筏。
“墨亦!你干嘛!”聂瑶珈小心的扶住木筏的两边。
墨亦停下动作,好久没有这么笑了,他看着远方的美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开心多好。”因为尝过快乐,所以会更贪心的想要,只是命运无常,不会如人们所愿。
聂瑶珈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同洗过一般透明。
“墨亦,别想太多了,你有伯母在,有青悦,也有我啊。”
墨亦看着她,“你这两天似乎想通了许多。”
“当然啦!回忆不是用来过日子的,我会好好过的!”她的那句好好过,是喊出来的,声音回荡在空谷山涧。
墨亦也喊:“我也会重新来过!”喊出来,心情更好了。
两人欢声笑语的游湖,简单的木筏承载着两个人的快乐。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栾倾痕戴着紫纱斗笠,犹豫的步子还是来到了这破旧的四合院门前,他听见里面有女人在笑,有个人说:“他们怎么玩了一天还不回来。”
年轻女子说:“哼,把我抛下,真不够意思。”
栾倾痕轻轻推开门,从门缝看着某间屋子里亮着灯,一个年轻女孩正上碗筷,而另一个女人一直背对着自己。
可他还是将紫纱提到斗笠上,看清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是儿时记忆里的母亲!阮秀芜。
激动,颤抖,心里的酸楚涌上来,多年压抑的情感崩溃,她似乎没有变老,还如记忆中的年轻,那个少女是她收养的吗?真是可笑,宁可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要自己。
这么多年,她从来想自己吗?应该是吧,她从来没有去找过自己,他还以为母亲死了。
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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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她眯着眼睛想看清。
栾倾痕瞪大眼睛,不确定阮秀芜有没有看到自己,正巧东边有人来,他听见脚步声便放下紫纱,快步朝西走去。
聂瑶珈与墨亦提着一条鱼并肩从东边走出来,她看见有个紫色人影消失在西墙拐角,没放在心上,进门后合上门。
阮秀芜笑着接下鱼,“我以为谁在门口呢,原来是你们。”
青悦走出来,指着鱼问:“都开饭了,还要做它呀,你们怎么不早点回来!”她嘟着嘴看着墨亦和聂瑶珈,两个人脸上满是笑容,一定玩得很开心。
聂瑶珈挽起袖子,“来,你们先吃着,我亲自做红烧鱼!”她笑着提着鱼进了厨房。
墨亦说:“别把唯一的一条鱼当成了你的第一次下厨的实验啊。”
聂瑶珈朝他做了个鬼脸,惹得墨亦与阮秀芜都笑了,青悦翘着嘴唇,“哼,搞暧昧。”
景心殿
栾倾痕提笔认真的画着一道轮廓,过了一个时辰,他看着画中人,绝色美人,气质脱俗,头戴凤冠,身着凤袍。
将墨迹吹干,挂在墙上,旁边只字未提,因为对栾倾痕来说,对聂瑶珈的爱太复杂了,没有任何诗词可以涵盖。
这几天他是怎么度过的,不停的看紫凝的信,‘你若真的爱聂瑶珈,就好好为她活着’这句话他看了无数遍,他该憎恨聂瑶珈当初离开的,因为爱才恨,他还是在意她,每一天没有她的日子,他都生不如死。
躺在椅上,阮秀芜的面容出现,栾倾痕眯起眼,若母亲不主动来找他,他也不会去见她的。
翌日 不毁宫
织锦在薜晚烟及其它紫衣人面前走来走去。
薜晚烟问:“宫主有何指示?”
“我要你们派人去保护两个人,住在城南四合院里,晚烟你应该知道。”
“是,宫主!”
“还有,你们要请毒仙唐寿出山,让他进不毁宫,按贵客招待,至于怎么把他请来,不需我多说了吧。”
紫衣人全部领命,薜晚烟则动作缓慢的领命,她见织锦离开,暗想,皇上一定为了引紫凝出来才要请唐寿的。
对爱放不下的人都是可怜的,包括她自己。
墨亦与聂瑶珈到街上看铺子,前两天他们就托人找合适的铺子,准备开医馆。
青悦去菜市场买菜了。
阮秀芜独自在家里洗衣服,她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青悦回来了。
门一开,四个陌生人闯进来,他们用巾帕捂住她的嘴,使她晕过去。
三人带她悄悄离开,其中一个人扔出信的同时又扔一把飞标,只见飞标准确的射在信上,牢牢的固定在木门上。
青悦最先回来,见门开着,奇怪的在屋里找了遍。
最后才发现门上的信。
她着急的解下,信中说:“莫再寻找,将来自会联系。”
“这谁呀!谁把夫人掳走啦!”青悦气的踢门。
傍晚时聂瑶珈与墨亦才回来,青悦将信塞到墨亦手里,“墨亦哥哥!你看看吧。”
墨亦瞪大眼睛:“怎么没有留名字?娘被谁抓去了啊!他们会不会……”
“放心,伯母应该没有事,上面说将来会联系,看得出他们会利用伯母来让我们做些什么。”聂瑶珈在心里暗想,会是谁?他们住在这里被谁找到了呢?
栾倾痕应该不会,会是沁国的人吗?骆殿尘!聂瑶珈只想到他了。
墨亦坐下抚上额头,自责道:“我太松懈了,以为这里很安全,应该换换地方住才对的!”等事情发生了,才反醒自己的失误,他好恨自己。
聂瑶珈与青悦互望一眼,心情都一落千仗。
不毁宫
薜晚烟的茶碎在地上,她听人汇报,四合院内的中年女人不知哪里去了。
她马上放出紫色烟火,等待织锦。
“哎哟我一个老头子了,你们要轻点嘛。”门口由远即近的声音传来,薜晚烟走上前:“毒仙前辈,委屈您了。”
“哼,这些红色衣服的人仗着自己有武功硬是吓唬我来这里!你说,找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用嘛。”唐寿一直摆手。
薜晚烟小心的离他远些,这唐寿用毒手段很厉害,不能马虎。
唐寿双手叉腰,胡子一翘:“怎么都不说话,闷死了!”他失望的走在不毁宫里。
薜晚烟吩咐红衣人:“为他准备间好房。”
几个时辰过后,织锦出现。
“你说什么?把查探的人叫来。”织锦不悦的说道,
薜晚烟将打探事情的红衣人叫来。
“我问你,院里的夫人去哪里了?”织锦的声音在面具后很低沉,令人听了有些惧怕。
“我们的人去暗中保护,却发现一直不见那个老夫人,只有三个年轻人住在里面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隐约听他们说什么不会有事,被抓走什么的。”
织锦握紧拳头,莫非除了不毁宫以外,还有其它人也知道阮秀芜?抓她做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目的?
一切可能织锦都在心里盘算过,他问:“那三人长什么模样。”
红衣人想了想,“一个小姑娘不太爱笑,长得挺水灵,一个男的相貌极好,双眼很有特点,英俊不凡,气质如仙人一般,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无法形容。”
织锦略有兴趣的转过身,狂笑一阵,又陷入沉默。
……
景心殿
雪浓等着栾倾痕回来,看着墙上的画,画里面的聂瑶珈像个活人一样。
皇上真是铁了心,让聂瑶珈无处不在,死也不放下一个已死之人。
雪浓在门口张望,皇上会到哪里去?
栾倾痕回来,看见雪浓,面无表情。
“皇上去哪里了。”雪浓笑脸相迎,为他解下披风。
“随意走走,你来有事吗?”
雪浓的手停滞在空中,“难道没有事我已经不能来找皇上了?”她有些撒娇的抱住他。
栾倾痕感到很累,“朕累了,你回去吧。”
雪浓没办法,她怕被拒绝,最近天天不见栾倾痕,感觉与他产生了隔膜,她主动吻住他的唇。
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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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2111字)
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他捡起画,重新挂好,视线再也无法从画上移开。
雪浓流下泪,无法在这里呆下去,跑了出去。
栾倾痕看着画,说:“我还是希望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所以,他所依赖的替身,仍要找回。
聂瑶珈与青悦一同买菜,但是一路上许多不毁宫的人扔掉纸片。
聂瑶珈捡起一片上面红字写着:毒仙在不毁宫做客。
哼!聂瑶珈握紧纸片,“栾倾痕居然令不毁宫抓人!我的信看来是白写了。”
青悦搞不懂她怎么回事,毒仙的事她不清楚,什么不毁宫的又怎么了,她只说:“你若有事,就办事去吧,我回去和墨亦哥哥说。”
“好,青悦,你转告墨亦,我要去一趟不毁宫!若我天黑时没有回去,让她放心,有可能我只是进宫了。”聂瑶珈有种刚脱虎口又进狼洞的感觉,虎也好狼也好,都是栾倾痕那个混蛋!
聂瑶珈小跑着远去,可不能连累唐寿师傅啊。
不毁宫
聂瑶珈只身前往,薜晚烟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在门口等着她。
带她进入不毁宫内,推开一间房门。
“唐寿师傅!”聂瑶珈见到房里正忙着制药的老头子,终于露出笑容。
唐寿一愣:“傻丫头,你怎么来啦!”她又不是不知道回来就意味着要回到栾倾痕身边去啊。
“能怎么办,扔下你不管呀。”
“师傅我半条腿都没在棺材里了,还怕什么呀!”
聂瑶珈摇着头:“如果因为我让您年纪这么大的人而受伤,我终生难安,这叫仁义之心!”
唐寿乐呵呵的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栾倾痕了吧。”
“我才没有!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有墨亦的关照和陪伴,她不会想太多过去的事情。
唐寿拉过她,悄悄说:“你真的要回去?”
聂瑶珈蹙眉,“我没想好啊。”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还是希望带唐寿师傅逃跑,可是不毁宫的人那么厉害,不出半天就能找到他们。
“我给你想个办法啊。”唐寿笑嘻嘻的说。
“什么?”聂瑶珈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承认自己就是聂瑶珈啊!皇上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这不,都解决了。”
聂瑶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懂的!”她摆摆手,看见薜晚烟仇视着盯着自己。
薜晚烟站在门口,轻蔑的说:“唐双,你到底是什么人,扮成紫凝混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企图!上次也是你把我迷晕,害我被宫主责备。”
聂瑶珈想起上次薜晚烟跟着自己,给她在汤里下了点药就摆脱了她,哎,她对自己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唐双是我,紫凝也是我,不可以吗?我都不想留在皇上身边的,是皇上要你们不毁宫抓了我师傅,我才迫不得已过来的,不然,你放我们走啊。”
薜晚烟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不过仍然忍不住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忘记聂瑶珈!”
聂瑶珈愣住,薜晚烟之前找自己要一种忘情的药,不是想让织锦喝下吗?她那么希望皇上忘记聂瑶珈,莫非……织锦就是栾倾痕?不太可能吧,谁没有纠葛的爱恨呢,织锦也应该有过。
也许薜晚烟对谁都喜欢用这招。
唐寿赞同的点头:“可行。”正经的模样看着聂瑶珈。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好好想想。”她坐下,十指伸进发丝间,凝神思考。
还没想好,织锦已经过来了。
他拉起聂瑶珈:“我把你送进宫。”
“放手!”聂瑶珈严肃的说。
织锦当然没有听她的,“你来不毁宫证明你想回宫!”他硬拉着她往外走。
聂瑶珈用脚顶住门,就是不跟他走:“除非你先放了我师傅。”
“好,放!”织锦很爽快的吩咐薜晚烟。
薜晚烟有些无奈的带唐寿出去。
唐寿停留在聂瑶珈身边:“丫头啊,你保重啊,师傅拖累你啦,回宫别忘记带点贵重东西送我那里啊,跟着皇上挺好的,你又是他的心肝宝贝,就从了皇上吧,啊。”
“我真后悔来救你!”聂瑶珈听他说这些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唐寿乐呵呵的跟薜晚烟离开不毁宫,重获自由。
织锦缓缓放开力气,聂瑶珈才休息一下,她手依然被他束缚着,“你跟我一起见皇上去吧。”
“为什么。”面具挡着织锦的脸,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聂瑶珈打量着他:“因为我从来没见你和皇上同时出现过,总是薜晚烟在宫里办事。”
“我是什么人,是宫主,虽效力皇上,却也是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像属下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注意力没集中,被织锦抱住双臂,硬拉走。
一直被推推让让到皇宫城门前。
前些日子才从这里逃出来,现在又要进去!聂瑶珈真的快要疯掉了。
织锦叫来侍卫,说:“你们将她送进宫里,皇上要见她,不得有误知道吗?”说完,他将聂瑶珈交给侍卫转身如风一样消失不见。
两个侍卫边带聂瑶珈往里走,边说:“哎那面具人是谁啊,我们为什么听他的话啊。”
“不认识,我也纳闷哪,怎么听他的呢?”
两人耸耸肩,带聂瑶珈进了景心殿。
林公公一看聂瑶珈,惊诧的指着她:“你……你是紫凝?”不会吧,皇上又把她找回来了!
聂瑶珈沮丧的点点头,抬头时看到墙上的画儿,她走近,看着画里的聂瑶珈带着笑容却不失威仪,她曾经是这个样子吗?
栾倾痕从外面跑回来,喘着粗气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聂瑶珈看完画,手指放在下唇想事情,转身时与栾倾痕的视线交融。
栾倾痕上前抱住她,“终于再相见了。”
聂瑶珈被他抱着,脸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心跳,想,他怎么能把之前发生的事当成无形的?孩子,逃离,栾倾痕,你到底要怎样!
(感谢大家对偶的厚爱,灵儿很感动。)
谁主沉浮 159
159(2166字)
栾倾痕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这次不准再偷偷走了,想去哪里朕陪你。”
聂瑶珈看着他眼睛里那份喜悦,她笑,“皇上想困我一辈子?”
栾倾痕的笑容渐敛,“这不是困住你,而是你要陪朕走完一生。”
聂瑶珈在他眼前挥挥手:“皇上您没看错吧,我是紫凝,不是聂瑶珈。”
“朕知道!你非要……好好,朕知道你是紫凝,留在宫里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你一时怀疑我和墨亦偷情,一会儿说我下毒害了雪浓,我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求皇上放了我吧。”聂瑶珈说完,推开他的手。
栾倾痕伸开长臂挡住去路,“以后都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聂瑶珈眼眶湿润,“我不相信你。”
栾倾痕一把将她抱起,几步到床榻上,扔在被子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看着身下的她:“你在乎失去了孩子吗?朕就让你再拥有一个!”他的手去解她的衣襟。
聂瑶珈甩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
林公公在殿外听见,全身打了个哆嗦。
栾倾痕侧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骤冷,“你敢打朕?”
聂瑶珈挑眉,“是啊,皇上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栾倾痕放开她。
“我们只能如此了,皇上放不开,可我已经放开了,如果皇上一直纠缠不放,我也没有耐心在这里装善良。”聂瑶珈将话说得绝决,其实心里痛得不能再痛了,栾倾痕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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