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惜若呢,百翻纠结,皇上迟迟没有召见她,她的地位渐渐比青悦逊色不少,又来了一个聂瑶珈,皇上看他的眼神令她心中难安。
聂瑶珈睡得很香,林公公进来为她盖了一条毯子。
连林公公都觉得,聂瑶珈生来就是与皇宫有缘分,不然,九死一生的她怎么回到这里呢?
突然,林公公的后背被人点了穴,他瞪大眼睛尽所能的看着。
栾倾痕一身黑衣,蒙着面独自闯入皇宫里,由于轻功很好,没有人发现他。
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林公公是有口叫不出声来,他从身形,眼神都断定是栾倾痕。
栾倾痕轻轻摇醒聂瑶珈:“我是小岩。”
聂瑶珈睡眼朦胧,“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私自进宫有多危险啊,还是他是为了救自己?
“跟我走。”他拉起她,悄悄向外走。
林公公只能在原地哼哼着,叫不出声。
两人一路逃过很多地方,却撞上了一个司徒冷。
他带领侍卫包围他们,用剑指着他:“你好大胆,敢夜闯皇宫!来人,将他们活捉。”
薜晚烟也跑出来,与司徒冷一起对付这个黑衣人,可是她见到聂瑶珈仍然吃惊不已。
栾倾痕将聂瑶珈护在身后,手心凝聚起强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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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晚烟的心都被震慑了,“不要动手!”她下令。
司徒冷问:“为什么?”
“你是主上?”薜晚烟试探的问。
栾倾痕拧着眉,不回答他们,什么主上,他们到底要怎样。
司徒冷当然知道薜晚烟口中的主上是前皇帝栾倾痕,他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形,眼睛,确实和皇上太相似。
栾倾痕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将掌心的凝气攻向他们,司徒冷抱过薜晚烟躲开了。
再回来找他们的时候,聂瑶珈和栾倾痕已不见踪影。
……
天未亮,栾墨亦在景心殿,脸色凝重。
下面跪着三个人,林公公,司徒冷和薜晚烟。
“司徒冷,你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那个人带走聂瑶珈?”好不容易与她相见,现在全成了泡影。
薜晚烟抢了司徒冷的话:“皇上,是我不让动手的,因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像您的哥哥栾倾痕的。”
栾墨亦站起来,“你说得是真的?”
林公公也插了嘴:“皇上,老奴侍候他多年,也认为他是前皇上啊。”
司徒冷却说:“可是,他好像不认得我们,会不会只是相似的人?”江湖上不是有易容之法吗?也许有人不轨,将他们装扮成栾倾痕和聂瑶珈,趁此来扰乱皇宫的。
栾墨亦沉默着自己来回的走着,他们两个都没有死吗?有这个可能吧,毕竟他们的尸体谁也没有见到。
“你们都下去吧,有什么动静再来禀报朕,先不要对外张扬此事,晚烟,你暗中查一查是谁利用聂瑶珈刺杀朕,还有……你们暗中查访他们到底在哪里,这三年里住在哪里。”
“是!”司徒冷和薜晚烟领命,然后退下。
栾墨亦想,皇兄,如果你真的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大家,娘是最伤心的一个,。517z。如果见到你还活着,她会开心死的,可是,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起逃到宫外,一直向东跑,直到天亮,见没有人跟来,他们才累得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栾倾痕看着自己的手,他为了救聂瑶珈,三番两次的出手,自己到底有多强大,连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聂瑶珈走过来:“小岩,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我。”
栾倾痕回过神来,皱着眉说:“我就觉得宇文辰霄不像好人,你偏要到宇文府中,他倒好,利用你去刺杀皇上。”若不是他暗中跟着,聂瑶珈一定会被刺死吧。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没想到被宇文辰霄他们利用了。”聂瑶珈的眼神变得清冷,日后,她一定要问一问宇文辰霄,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栾倾痕用树树在地上画着圈,“我们暂时不能回聂府了。”
“那我们去哪里?”聂瑶珈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居然成了犯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就在皇宫城外住下,也能看着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比如……他们有没有抓麻婶和小天香,聂家的人。”他真的想到了最坏了打算。
“好吧。”聂瑶珈觉得他挺有主意的,对他不自觉的笑了。
栾倾痕看着她的笑容,恬美怡人,令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聂瑶珈站起来,伸出手:“走吧。”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对于他的相救,心里之前对他的一些偏见全没有了。
栾倾痕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才握住她的,站起来与她一起走远。
他们租了一个小院,暂时安定下来。
两人又觉得太过沉闷,便相约一起在附近游湖。
两人在船上看着美景,本来也算开心,可惜天降大雨,栾倾痕急忙将船划到岸上,找了一个小破洞避雨。
“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聂瑶珈感觉好无聊啊,托着腮看着雨像一条条线。
栾倾痕倚着石头,身上的雨水还在滴着,身体感觉有些热。
聂瑶珈望一眼他,却发现他双脸很红:“你没事吧。”
栾倾痕渐渐的滑下身体,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好像染了风寒。”他渐渐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聂瑶珈忙过去摸他的额头,好烫啊。
她用洞里仅有的草和树枝生起火堆,让栾倾痕靠近火堆,自己揉着他的手,为他取暖。
天渐渐黑下来,聂瑶珈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了,她看着栾倾痕,“没办法,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她搂过他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两人靠在一起,身体马上热了起来。
天亮时,栾倾痕先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聂瑶珈,一股甜蜜感觉在心口泛滥,他不明白,当初只是一个交易的婚事,现在竟觉得并不后悔。
现在的他们,是不是更像一对患难夫妻呢?他不由的露出笑意,为她将头发拨到身后,突然脑海中有些画面闪过脑海,他拼命的想拼接这些画面,却一无所获。
聂瑶珈此时醒来,仰头看着他,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笑道:“好像不烧了。”
“谢谢你了。”栾倾痕觉得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便放开她,自己坐起来。
聂瑶珈坐在他身边:“你害羞了吧。”不然,怎么老躲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像在害羞吗?”栾倾痕死不承认的回头看她。
聂瑶珈一时兴起,凑近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自从认识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什么事情动容,你为什么凡事都那么淡定呢?”
栾倾痕感觉自己身上像有股电流传遍全身,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玩火。”
聂瑶珈察觉到他眼中的认真,马上放开他,坐在一边儿咬着唇。
栾倾痕看着好咬嘴唇的样子,反而更是心烦意乱,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双瞳,“以后不准再玩火,尤其是在我以外的男人面前,现在,我先给你一点惩罚。”
毫无预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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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的吻略带霸道,他将她的手扣在地上,轻巧的舌探入她的,吸吮,交缠。
聂瑶珈并不讨厌他吻了自己,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她在想,他会不会进一步呢?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啊。
栾倾痕吻着吻着,好像才意识到这个吻不只是惩罚那么简单,还对她有种占有欲,甚至是希望吻她,他突然的结束了这个吻,看着她的唇又红肿,说:“我……对不起。”
聂瑶珈起身,吞吞吐吐的问:“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不然怎么……吻技这么高。”问得她脸红红的,可是心里挺在意的,他在失忆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啊。
栾倾痕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到外面的雨停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快回去吧。”他站起来,回头看聂瑶珈没有动静,便伸出手,“走吧。”
聂瑶珈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山洞。
两人在皇宫外住了半个月,也不见一点动静,他们便回到了朝城聂家庄园。
聂文听说他们回来了,便差人叫他们过去一趟。
两人相互看一眼,聂瑶珈说:“可能是想问问我们皇宫采茶的事吧。”
“我觉得有可能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来的原因。”栾倾痕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紫色的云纹暗底长衫。
聂瑶珈看着他穿紫色,笑说:“你穿紫色最好看了。”
“是吗?那我以后多穿点紫色。”栾倾痕笑着看她。
青青进来,端了两碗补汤,看到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了,她伸手在他们之间一挡,“小姐!姑爷!”
他们出门一趟,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聂瑶珈收回目光,说:“我要好好洗个澡,小岩你先过去吧。”她刚要走,不忘提醒:“小岩,千万别说刺杀的事啊。”
栾倾痕沉稳的点点头。
青青听了都害怕,什么刺杀?她跟着小姐:“我服侍小姐。”
栾倾痕独自去了聂府,聂文正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进来,说:“小岩啊,你怎么现在才来,贵客在这里等了半天,现在正在别苑里等你呢。”
“等我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从京里来的,姓墨,想和你谈谈生意,所以急着想见你。”
“可是,我做生意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干爹有经验,还是干爹去谈一下吧。”他不想让聂文感觉自己会抢了他的风头,人家点名要见自己,自己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作主。
王凤飞走进来,看着小岩是越看越俊美,便笑着说:“小岩,去吧,那个人我见过,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同出一辙。”
聂文也有同感:“没错,我们若是能让他和我们作生意,一定可以在京内站住脚啊。去吧。”
栾倾痕听他们嘴里夸着这位贵客,不禁好奇,他就去看看这位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来到别苑,他在花园的凉亭内,看到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的背影,头发飘然,气质高贵。
……
聂瑶珈洗完澡,青青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说:“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姑爷啦,瞧你们的眼神,好像相恋了很多年似的。”
“喜欢?也许吧。”反正都嫁给他了,今后的事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想顺其自然,这两三年里她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入眼的,反而是小岩,一个意外让他们成亲,却在这些日子发现,他似乎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从来没有给自己未来要嫁的男人一个定义,而今,她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小岩那种样子的吧。
青青看着她自我陶醉了,瞥着嘴,说:“小姐是不是觉得姑爷长得好,气质好,人品也不错,可以说哪里都好啊。可是我今天看到了另一个人长得也好呢,眼睛可特别了。”
“怎么个特别法?”聂瑶珈梳着头发问。
“怎么说呢,就像用炭笔画沿着眼睛画了一遍似的,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种眼睛,还是在男人的脸上呢。”
聂瑶珈听她描述,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是在皇宫中的皇帝栾墨亦,他就是这种眼睛的,天下可能没几个吧。她抓住青青的手:“你说,你在哪里见过他?”
“在聂府啊,他找老爷,点头要见你们。”
聂瑶珈听完,马上穿上一件外衣,头发简单打理过后,匆匆的跑去了聂府。
……
花园内,栾倾痕走上石阶,对那个背影说:“请问,你是墨公子?”
栾墨亦听见这个声音,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出现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到栾倾痕的脸,惊喜,开心,埋怨,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几乎哽咽:“你认识我吗?”
栾倾痕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好久,最终摇摇头。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母亲,她一天一天的等待着可以见到你!”
“你认识我?我还有个娘吗?”栾倾痕欣喜,终于有人认识自己了,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你不止有一个母亲,还有弟弟,还有一个大家业,当然,还有你的妻子。”他指的是聂瑶珈,薜晚烟派人打听出他们的下落,并在朝城打听了他们的事情。
没想到几番周折,他们各自相忘,却还能结合,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决定。
“我有……妻子?可是我已经娶妻了。”栾倾痕不肯接受,他突然不舍得聂瑶珈,心里排斥着别的女人。
“我说的妻子就是聂瑶珈,你在失忆之前,妻子就是她。”
栾倾痕震惊了,他的脑袋里空空的,难道聂瑶珈从一开始就在骗他?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却不肯告诉他自己是谁吗?怪不得她轻易的就说嫁给自己,原来,是因为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但是他劝自己不要轻信他人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栾墨亦气愤着,虽然明白他失忆,却按压不住心里的急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家中所有的人都可以认得你!何况,我这个弟弟还能认错自己的哥哥吗?”
“你是我的……弟弟?”栾倾痕上下打量他,出身高贵,那自己也是出自大户之家?
“那么,我是谁?”
“我叫栾墨亦,你叫栾倾痕。”这样说,凡是卉国的子民都会懂得吧。
“栾……不是皇姓吗?”栾倾痕摇着头,他退后几步,脑袋略清醒了,栾墨亦不是当今皇帝的名讳吗?自己叫栾倾痕?
等等,他记得聂瑶珈梦中曾叫过这个名字,倾痕,倾痕。
果真是自己,她真的骗了他!真是一个大谎言啊。
“你是卉国的皇帝,我们找了三年的皇帝,还有聂瑶珈,你们一起回宫吧。”栾墨亦找到了他们,总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
聂瑶珈在凉亭下方,听到了,栾墨亦说小岩就是栾倾痕,她吃惊的捂上了嘴。
只是她没有听到栾墨亦说自己就是栾倾痕的妻子。
栾倾痕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他挥挥手:“我过得很好,你不要多了,何况,你当皇帝也当得很好,我什么都不懂,回去做什么。”
“那娘呢?你可以不管不顾吗?”栾墨亦揪住他的衣领,“我懂医术,可以慢慢为你治失忆症,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记得从前。”
栾倾痕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记起从前,他沉默了,从前的他和聂瑶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却不肯告诉自己就是栾倾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瑶珈镇静过后,悄悄的离开了。
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有家人,有家国大业,而她现在成为他的妻,会不会是牵绊,前皇帝,他有皇后,有妃嫔,她算什么。
不如大方一点,让小岩……不,让栾倾痕走吧,与宫中与亲人团圆,他们本来就是交易成亲,没有发生过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要他负责,自己也不会成为深宫六苑中的一名妃嫔。
笼中鸟,她宁死不做。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心痛呢,心肺像被生生撕碎,她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写下了休书。
傍晚,青青准备了饭菜,栾倾痕心力交瘁的回来。
聂瑶珈问:“谈到这么晚啊。”声音很淡很轻。
栾倾痕看着她,不由的问:“你说,我是谁。”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你?你不是小岩吗?”聂瑶珈不想与他多谈这个问题了,知道他是皇帝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一定心里有很多震惊吧。
栾倾痕眯着眼睛,她还是不肯说出来,她究竟是为什么,她要这样骗自己?
聂瑶珈取出休书,“记得我们是交易成亲吧,现在我想取消这场交易了,休书我写好了,你按个手印吧。”
她将休书交给他,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栾倾痕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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