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家的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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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教授家的黑魔王-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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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布莱克烦躁起来,卢平脸上那不温不火的神情让他的心头仿佛有火在炙烤,难受的恨不能将胸膛的衣服撕破凉快一下,他口干舌燥,端起酒杯向口中猛倒,偏偏一滴也没有。
   哐当一声响,布莱克踢开身下的椅子,起身去吧台再要些酒来。
   卢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水蓝色的眼眸因为快到月圆,而盛满了深深的疲倦:“你在生气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见我,不肯跟我说话,仅仅因为我喜欢斯——”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布莱克嘶哑着嗓子咆哮着。
   一时间,喧闹的酒吧里安静的能听见黄油啤酒里泡沫碎裂的声音。
   “难道我没有理由生气吗?当詹姆出事的时候,是谁忘记了我们的友情,怀疑起我真的做了伏地魔的仆人?在尖叫棚屋的时候我抓到了小矮星,是谁拦住了我报仇,慰藉我所承受过的冤屈?詹姆离开我是因为死亡,你离开我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请求你加入霍格沃兹的时候,那么坚决的拒绝?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明明我们曾经做什么都是一起……”布莱克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说出后面一句:为什么鼻涕精明明什么都不是,却仍然得到了你。
   早在酒吧里安静下来的瞬间,卢平就已经念出了幻影移形的咒语,他抓着布莱克的手臂,匆忙之中,脑袋里本能的冒出了一个地点。
   一直到落地之后,鼻中闻到了灰尘的呛味,他才知道,自己幻影显形的地方是尖叫棚屋。
   布莱克还在愤怒的咆哮着,他右手里拿着猪头酒吧的酒杯,这酒杯被施了防盗的咒语,只要一离开猪头酒吧的范围,就会不间断的用尖利刺耳的声音大叫着:“我来自猪头酒吧,我被人偷到了这里,我来自猪头酒吧,我被人——”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起,卢平皱了皱眉。
   明明尖叫棚屋里门窗都被钉死光线昏暗,明明布莱克挥舞着手臂在愤怒的吼叫,明明卢平皱眉的动作非常轻微,偏偏,刚巧落进了布莱克的眼里。
   清晰的脆裂声在布莱克的心中炸响,一声连着一声,没有停歇。
   他默默的低下头去,左手里抓着魔杖,抵在尖叫不已的酒杯上,蠕动着嘴唇装作是在念咒语让酒杯停止唠叨。
   只是,那酒杯一直没有停下。
   卢平伸手过来帮了个忙,一道亮眼的光芒闪过,酒杯立即安静无声。
   可这一静下来,尖叫棚屋里的气氛立即变得尴尬起来,布莱克仍然低着头,他紧攥着拳,手背青筋凸现,卢平则微微的抿着嘴,眼神变幻,但却始终没有开口。
   耳边卢平的呼吸声让布莱克心烦意乱,喉咙里干涩的发痛,但是更痛的却是心。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难道自己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人吗?自从詹姆有了莉莉,而卢平的眼神却只会停留在鼻涕精身上。
   为什么明明才是十月,天气却已经那么冷?当年他不是还在十一月的时候跟卢平一起潜水到黑湖偷人鱼的宝藏?
   布莱克瑟缩了肩膀,脑中突然出现的记忆画面让他哆嗦了一下,这是阿兹卡班留给他的后遗症,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念出了阿尼玛格斯的咒语。
   一条瘦削的大黑狗出现在了尖叫棚屋的地板上,前爪抱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卢平蹲下身去,抚摸着黑狗后背的毛发,手下能感觉得到硌人的骨骼,布莱克实在是太瘦了。
   他伸手环住大狗的颈,大狗伸出爪子来抗议了一下,不过卢平无视了,大狗然后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一人一狗就这么坐在尖叫棚屋落满灰尘的地板上,这里很多年没人来过了,墙壁和天花板的壁纸全都泛黄剥落,厚厚的蜘蛛网将角落完全遮盖住,稀稀落落几线阳光透过开裂的细缝照进来。
   “我没有你那么勇敢。”卢平的嘴贴着大狗的耳朵,他的声音很低,闭着眼睛,像是梦呓一样:“所有那些失落的美好,我连重新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在那座城堡的每一块墙砖里,我似乎都能听见你和詹姆的笑声,每走在走廊的拐角处我的心都会莫名的揪起来,又期待又害怕会是谁从那一头走过来,会不会看见年轻的我们的影子。”
   “霍格沃兹让我害怕,在我的记忆里面它美好的像是第一抹朝霞照耀之下闪烁光彩的宝石,我生怕会发生任何的事情,抹去了它的光彩,因为这失去,同时意味着无法挽回。”
   大狗黑亮的眼睛像是两颗璀璨的黑珍珠,望着近在咫尺的卢平的脸,霜白过早的爬上了卢平的鬓角,皱纹悄悄在他眼角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们都在老去,呵呵。”卢平仿佛能够听见大狗的心思,他轻轻的笑了:“你的教子很快就要成为下一任的魔法部部长,比这更早的会是他的婚礼,跟小马尔福。邓布利多每个月都会从世界各地给我寄来糖果,他现在不怎么吃甜食了,因为他已经从生活里摄入了过多的糖份。我很久没有斯内普的消息,不过,他应该过得很快乐。”
   卢平收紧了手臂,在说到斯内普的时候,不让大狗从怀里离开。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啊。
   一声叹息同时出现在一人一狗的心中,化作绵长而且落寞的悲伤。
   “今晚就是月圆,现在我越来越害怕这个日子了,虽然服用了狼毒药剂,但是独自一个人化身为狼孤零零的待在房间里,寂寞比月光还让我抓狂。”
   “汪汪汪!”大狗吼叫着。
   卢平睁开眼睛,他听不懂布莱克的话。
   布莱克化作人形,他还躺在地板上,被卢平抱在怀里:“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卢平的手环在布莱克的后颈,唇几乎贴着布莱克的唇,当布莱克质问的时候,热气吐在他的下巴和颈项。
   这家伙一点都没变,还像曾经一样,冲动而且充满热情。
   不想自己,越来越冷淡下去,几乎连心跳的感觉都快要忘记了。
   “我不想一个人参加哈利的婚礼,如果你刚好也没有舞伴,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布莱克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神飞快的亮了一下,然后熊熊燃烧起来。
   他用力的推着卢平的胸膛,用手肘支住身体试图坐起身来。
   “你打扰了我喝酒,把我从猪头酒吧拖到这个又冷又脏的破烂鬼屋里,就只是想邀请一个舞伴吗?抱歉我没空,我早就跟——”布莱克愣了一下,他明明没有舞伴:“我早就跟克利切约好了一起去!”
   吼完他怒气冲冲的爬起身来,想要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
   他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卢平,否则他真的会在那张脸上施一百个恶咒。
   “我不介意克利切一起!”卢平比布莱克更快,他从地上跳起来,扑向布莱克,动作太猛了以至于将布莱克撞在了墙壁上。
   早就被腐蚀的摇摇欲坠的墙壁发出了痛苦的吱呀声响,从天花板上扑朔扑朔掉下来一大堆的灰尘。
   卢平却全然不顾,他紧紧抓着布莱克的腰,将他锁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让布莱克逃走了:“我邀请你与我一起出席婚礼,以爱人的身份,我们都是一个人,我们都害怕孤单,而且最初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不是吗?”
   “哼。”布莱克冷笑:“很不错的盘算啊。”
   “我不准你这么说!”卢平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起伏,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事实上我也不相信我自己,我以为除了西弗勒斯我无法再爱上别人。可是,看着你在霍格沃兹游荡,看着你在猪头酒吧买醉,看着你一天天的憔悴下去,我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布莱克恼了,他攥着卢平的衣领:“你当我是什么?没人爱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吗?又或者你当你自己是谁?一头狼而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爱上你!”
   卢平摇头,他抱着布莱克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所以我才请求你,让我爱上你。”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上你,让我拯救我自己。
   别让我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冻结成冰。
   求求你,救救我,这个冬天太冷,别让我一个人。
   卢平闭上了眼睛,却挡不住一大颗的眼泪从眼角逃出来,滚过脸颊,流向下颚。
   在流入颈项之前,一双温暖的唇拦住了它。
   布莱克捉着卢平的下巴,有些笨拙的吻。
   毕竟这是一辈子他第一次亲吻别人。
   “既然你刚好也是一个人,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吧。”布莱克说。
 
   SS和M的时间
 
   初冬的一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午后,斯内普坐在门前走廊的藤椅里,惬意的品尝着咖啡。
   在他身后的窗台上,唱片机缓缓的旋转着,悠扬的萨克斯深沉而平静,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午后,缠绵着轻柔而略带忧伤的回响。
   Mario一早出了门去,去城里的图书馆借几本书,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院中种植的绿树遮挡了冬日的寒风,阳光落在斯内普搭在腿上的羊绒薄毯,晒得整个人暖洋洋的,凭空生出些许倦意来。
   斯内普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帘,再睁开时,眼前的世界换了模样。
   灰褐色的天,乌云低沉的压在头顶上,耳边还有沉闷的雷声轰鸣。
   “是做梦么?”斯内普冒出一个念头来,他低头望了望自己,视线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落向后方的一个瘦小的男孩。
   原打算从这怪诞的梦里挣脱出去,只是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男孩的脸时,斯内普的心却被一把攫住。
   瘦削的肩,油腻腻的黑发,苍白的唇和脸颊,却有着异常明亮的黑眸。
   不是旁人,这个男孩,正是年幼时候的斯内普自己。
   七岁?还是八岁?
   斯内普有些疑惑了,他朝着男孩走过去,伸出右手想抚起男孩的脸。
   虚无的手指却径直从男孩的身体里穿过,比幽灵更没有存在感。
   这样的情形,斯内普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
   男孩仍然低着头,专注的盯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在看,全然不知道正有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想要抬起自己的脸。
   斯内普对这个古怪的梦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思想的感觉让他有些许的不自在,于是他打算让自己醒过来。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男孩手中的东西。
   厚重的绿色羊皮纸信封,圈圈套圈圈的手写字体,还有霍格沃兹的徽章。
   这样的信封,斯内普再熟悉不过。
   他再抬头看一眼四周,突然记忆中的画面清晰起来,连带眼前的世界都不再一片朦胧,远处的山近处的树,连叶芽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十一岁,雨天,自己收到了霍格沃兹的信。
   也是在那一天,自己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从此注定在自己的世界里纠缠不去的男人啊。
   斯内普猛然抬起头来,同时他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动作幅度太大,将这个梦震碎了掉落出去。
   男孩已经拿着手中的信离开了,脸上完全没有笑容,嘴巴紧紧的抿着,脸上泛出些病态的颜色。
   斯内普追上去,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在自己回到家前的最后一个岔路口,那个家伙会出现在路边的长椅上。
   男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回家的旅途上多了一个陪伴,他正在为着别的事情而烦恼,他的麻瓜父亲总是在喝醉酒之后打母亲出气,偏偏身为巫师的母亲却从来不会拿起魔杖来反抗。
   最让男孩无法理解的是,受伤的母亲反而会在父亲打累了睡过去之后,精心为他换下酒气熏天的衣服,抱他去卧室的床上好好休息。
   就算是爱情,也不应该爱的如此卑微吧?母亲确实不是美人,但至少贤良淑德,父亲无钱无权,又酗酒暴力,无论如何也不配母亲这样卑微的讨好啊?
   斯内普快走几步,与男孩并肩前行,他看见了男孩眼里的困惑。
   “抱歉,我无法给你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尽管明知道男孩听不见,斯内普仍然回答了。
   绕过林边的小道,下了雨尤其的泥泞。
   男孩将霍格沃兹的信小心的护在衣服里面,很显然他并不知道那封信是防水防湿的。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甩起的泥点沾满了裤腿,头发里全是雨水,顺着下巴滴落。
   斯内普眼看着快要到岔路口,竟然莫名有些焦急起来,他打量着男孩,右手下意识的向口袋中取出魔杖:“清理一新!”
   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家伙时候,是这幅狼狈的模样?
   咒语没有任何阻碍的穿过男孩的身体,消失在夜色里。
   斯内普惊了一下,在咒语的光芒消失之后,一个颀长的黑影,出现在了前方。
   记忆是会说谎的。
   在斯内普的记忆里,他无数次的回想起自己与伏地魔的第一次见面,他明明没有看的清伏地魔的样子,留在记忆中的就只有模糊的黑影,所以后来他自己为那团黑影,加上了矍铄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和冷毅的表情。
   只是,这终究是假的。
   现而今得了机会让一切重现,斯内普满怀期待的看过去,看过去。
   “男孩,你拿着的是什么?”伏地魔心情看起来不错,他坐在这处僻静的小村庄外的小道边石椅上,在这样一个雷雨的夜里。
   雨水落到伏地魔头顶一英尺远的地方,就会消散于无形,被雨水冲刷过的夜风卷起他的长袍,却无法将伏地魔头顶的斗篷兜帽吹落。
   男孩的双手迅速藏到身后,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戒备:“你是谁?”
   斯内普笑了,他记得这段对话,接下来大蛇纳吉尼会从树丛中突然窜出来,想吞下这个晚餐后的小甜点,但是伏地魔拦下了自己的宠物。
   他从男孩身边绕过去,丝毫不在乎纳吉尼的尖牙几乎戳到男孩的颈上,走向坐在石椅上的伏地魔。
   却在这时,伏地魔举起了魔杖,击中了他视若珍宝的纳吉尼,大蛇被打飞出去,远远的跌在地上。
   斯内普愣住了,这画面从没出现过在他的记忆里,难道是他漏记了?
   雨夜没有月光,伏地魔的咒语亮起的瞬间,一片黑暗之中,映在他眼中的光彩却比晴空中最明亮的星还要耀眼。
   没有意外,1971年的伏地魔,如同最闪耀的黑玉一样,随时随地都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斯内普刚刚确认这一点,眼前的世界突然如同漩涡一样扭曲旋转。
   刺目的强光让他伸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漏出的零碎画面他看见,自己站在了霍格沃兹城堡外面。
   那棵该死的让自己留下最难堪最痛苦的回忆的山毛榉就在自己身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枝叶。
   三个格兰芬多的背影正在离去,嚣张刺耳的笑声顺风传来。
   斯内普不愿意回头去,他知道只要一转头,他就能看见被极尽羞辱的自己,因为被倒挂金钟太长时间,头脑充血而倒在地上。
   莉莉应该也在那棵树下,试图扶起自己,却不知道这举动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因此他径直朝着禁林走过去,毫无顾忌的穿过草坪上坐着的人的身体。
   这一段记忆,是他人生中极力回避的一段阴影,如果不是后面刚好会有那个家伙的出现,斯内普大约会毫不留情给自己一个遗忘咒吧?
   十来岁的自己从身旁擦肩而过,倔强的低着头匆匆奔走,全然不顾费尔奇先生在禁林外面大叫着要他站住。
   只想着赶快逃得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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