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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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结婚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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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如兄妹的两人顿时成了亲密的枕边人——他其实如同清秀一般的不自在,也有着微微的不适应。但是夫妻又如何?只是多了一层身份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变。
  他想,他是幸运的。
  而今,清秀依然是他的亲亲小妹子,却也是旁人再也无法和他争夺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清秀。
  他不知这份眷恋不已的亲情从何而来,他也不想去追究,他只知这份亲情是他永不会放手的。为了这份亲情,他可以舍弃其他的一切,只为了这份亲情。
  而属于他拥有的清秀,他依旧会用尽所有地宠她、疼她,努力达成她的一切愿望,只想让她开开心心地生活。
  她想要浪漫的约会,他给。
  她想谈一场恋爱,他给。
  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无条件地给她。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一切,只因为她是他的亲情,是他的清秀。
  他的,清秀。
  ???
  温温的鼻息、熟悉的怀抱、舒服的睡姿。她低低地叹一声,不想醒过来。
  “醒了吗?”低低的哑笑传进她的耳中。
  不要烦她啦!她无意识地再往熟悉的怀抱里靠一靠,想要再好好睡上一会儿。
  “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偏偏有人看不顺眼她的好眠,还是在一直烦她。
  “我只是想补眠啦!”她抗议地咕哝一声,“今日是周末啦,我也想要赖床。”多难得的假期耶!
  “赖到几时也没关系的。”低低的轻笑依然轻轻地吹进她的耳洞里,锲而不舍地扰乱她的好眠。
  “不要闹了啦,!”皱皱脸,她伸手捉住腰间的大掌,不留情面地丢出被来,“不要吵我!”
  他只是低笑连连,宠溺地凝视着孩子心性的她,没有一丝的气恼。他其实极为淡然内敛的,对于男女间的情爱,他看得并不重,一也从未沉溺于女色。即便与房玉离了婚,独眠了这四五年,也从不曾想过去发泄一番的,过得一如清教徒。
  可,现在拥住了他这亲亲的小妹子,他才惊觉他并不同于自己的设想,并不是对于情欲淡然处之。他眷恋极了这柔软的身子,无时无刻不想沉浸于其中!
  他想他是着魔了。可是,他并不抗拒,而是顺心而行。只要是他的清秀,什么也是被允许的。一切,也都是百无禁忌的。
  “阿秀,不要睡了好不好?”他笑着继续烦她。
  “阿秀,睁开眼好不好?”柔柔的笑,夹杂着一丝的不耐。
  “阿秀、阿秀、阿秀……”
  “你好烦啊!”实在受不了这种无休无止的魔音穿脑,陷于周公怀抱的小女人不情不愿地撑开千斤重的眼皮,瞅了一眼床前的闹钟,忍不住呻吟一声,“天啊,才早上七点好不好。”
  “醒了吗?”一根长指又向她的柔软耳垂袭击。
  “拜托,不要闹了好不好?”懊恼地抓下耳朵上作怪的大手,她用尖尖的虎牙啃一啃,“好奇怪,一向赖床如命的人今日怎醒得这般早?”
  “时差倒不过来。”他回答得很无辜。
  “倒不过时差?”她继续用力地啃他的大掌,“倒不过时差便可以拖别人下水吗?可恶!”
  “可阿秀不是别人啊。”羡慕地盯住被清秀佳人含在红唇间的手指,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情火一点一点地凝聚,“咱们是夫妻了,对不对?”
  “呃?”顿时清醒过来的迷糊小女子立刻后撤了一下,快手快脚地用被单将自己裹紧。结婚近半载了,可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亲密无间的情爱生涯。感觉上总是怪怪的。
  “还在害羞?”他叹息地一笑,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再次拢进怀间,偏要与她缠绵成一家。
  “放、放手啦!”清秀的圆脸映满了红红的彩霞,她手足无措地忆起被单下没着寸缕的身子。
  “偏不放。”他将头俯在她的肩窝上,哑哑地低叹,“分别了两个多月,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念我?”
  “有、有什么好想的?”她用力吸气,用力地放松紧绷的神经与身躯,“反正你出差又不是一两回了,早就习惯了。”记得有一次,他离家足有半年之久呢!
  “小没良心的!”他忍不住抱怨几声,“亏我不眠不休地日夜赶工,努力争取提前返家。”啊,他的家呢!
  “好啦好啦!”她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安抚小猫似的拍拍他的头,“你辛苦了,我想你了,这成了吧?”
  这种亲密的相处模式,对他、对她,都是很新奇的,都在逐步的适应中。
  “你在敷衍我!”黑瞳中全是不满。
  “是呀,我本来就在敷衍你啊。”她大大方方地承认,“难道你真要让我想你想得要死、想你想得相思欲狂才开心?小心哦,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不怕我会忍受不了分离,而学房玉那样?”呵呵,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啦!
  “不准!”他一下子将她紧紧地楼在胸前,黑瞳中装满了蛮横与霸气,“我不准。”或者,该是他考虑退休的时候了?他想陪在清秀身旁,他想伴着清秀日日夜夜,一刻也不离开!
  哦,老天,他真的着魔了。
  “好啦,骗你呢!”她轻易地看穿他蛮横的背后,“你明明知道的,我不会讨厌暂时的分离的啦。”嘻,相反,她还很喜欢两个人隔段时间就分开一点点时间的,小别胜新婚嘛!哇呜,她想到哪里去了?
  吐吐舌,她扬起笑脸,“井老先生?”
  “干吗?”这丫头只会让他心神不安。他恶作剧地将全身的重量全倚在怀中那眷恋的柔躯上,出一口爽气。
  “我可不可以同你谈谈?”杏眸一眨一眨的。
  要命!他喘了一口粗气,努力抑止住往四肢百骸泛滥的汹涌情火,“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谈?”现在,他只想要她!
  “那你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行动?”她笑眯眯的。
  喔,老天爷!他的情火被这一句玩笑浇了个干净。哼,这仇,他记下了!
  “你要谈什么?”没好声气地翻身躺下,将不解风情的笨女人拥进怀里,他哼了哼,“快一点讲!”
  “那,你看。”她开始数手指头,“月月也上学前班了,家中只有我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总跟着一尾小小的尾巴。突然间小尾巴又不见了,她会有些不适应。
  “寂寞了?”他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想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尚文哥好聪明!”她马上奉上大大的笑脸。
  “小巴结鬼!”他睨她一眼,“想做些什么?”
  “我也一时想不出来。”她为难地摇一摇头,“其实我每天也很忙啊,可身边少了月月,做什么也没兴趣。”一个人的寂寞,谁能摆脱?
  “要不陪我去公司上班,怎么样?”他热心地提供建议。
  “你忘了我只有高中学历?”她叹口气。
  “你只要在办公室乖乖陪我便好,管他什么学历。”他劝慰她,说起来,清秀没念大学,也全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该让你读大学的。”
  “我才不要读呢!”她皱皱鼻子,“你明知我最怕读书了,能找机会不读书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知道夭生不是读书的材料,“再说了,我在办公室干吗?当花瓶吗?”只可惜她也没当“花瓶”的条件。
  “只做我一个人的‘花瓶’,如何?”他笑着啄了她一口。
  “嗤,做梦!”她哼一声,翻身坐起,“算了,以后再谈吧,我要去做饭了。”拜他的闹人所赐,她没法子再赖床了。唉,命苦哦。
  “等一等。”他笑眯眯地伸手捉住她,神态甚是轻松惬意。
  “干吗?”没看见她这张哀怨的脸吗?被他连哄带骗地变成了黄脸婆,再也没有身价可言,已经很让她不甘不愿了。
  “刚才你讲过的。”他扬一扬好看的剑眉,慢吞吞地一字一句提醒她,“你要同我谈一谈。”
  “是呀,可什么也没谈成好不好?”她懊恼地瞪着那个笑得云淡风轻的人。说来谈去,她的未来依然是闲得让人无力。
  “不管谈话的结果如何,咱们也算谈过了。”他点头肯定刚才的乱谈并非是一场空。
  “是,谈过了。”好无力、好奇怪的对谈!她忍不住瞪了一个白眼送他。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我的问题’了?”他笑得依旧风清云轻。
  “你有什么问题?”奇怪地瞅了他一眼,耸一耸肩,她抓抓头,“尚文大哥,你的问题应该去你的公司解决才对吧?”
  “否,非否是也。”他回她一句古文,然后笑了。
  “什么是不是、否不否的!”明知她读书不很用功的,偏还讲得这般绕口。
  “‘是’的意思是这事只与清秀有关;‘否’的意思是这事无法去公司解决。”他笑得轻松。
  她却听得一头雾水,“哦。”努力思索半晌,她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原来是——我听不懂!”她几乎要狂吼了。干吗呀?绕得她头晕脑涨、不分东西南北的,真的很好玩吗?
  “阿秀。”高大的男子一下子垮下了挺直的腰身,对亲密枕边人的不解风情实在感到无力,“刚才我原本要……你明白的,对不对?”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她一点也不明白”的意思。
  “是你说要我‘等一下’的!”他可也是有火气!“如今你要谈的咱们谈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他一口气地吼完,然后很用力、很用力地瞪着那个有点呆的小女人。
  呃?!她一下子僵住了,头皮发麻,脸若红云。
  没反应?他不爽地哼一哼,干脆用行动来明白演示给她看“他的问题”是什么!娶了一个明明很直爽偏又有点不解风情的笨青梅,到底是好是坏?
  双眼含怒地,他努力地开始——
  第五章
  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下去。
  即便是未婚奶娘的身份已经改变,即便是她成了名正言顺的两名孩子的母亲、成了某人专用的老婆大人——但她依然犹如一只圆圆的古董钟表般,长针短针永远围着固定的轴心转啊转、绕啊绕的,一成不变。
  忙碌而悠闲,充实而自得,或许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未明情绪,她生活得依旧很开心。想来,婚姻,也就是如此了。
  “如何,很漂亮吧?”
  微笑地欣赏着眼前女子美丽的手链,苗清秀点点头,“真的很好看。”若说现在生活真的有一点变化的话,那便是她重新走进了人群,与许多少年时的好友又有了联系。
  少了身前身后的那尾小小跟屁虫,她多了许多许多的闲暇,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浪费时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太容易适应这种“全职太太”的米虫生涯。逛街,购物,上美容中心,订做最新款时装……
  她的确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身为女人,这便是所有的生活吗?她好困惑。
  “清秀!”圆圆胖胖的样子不再,产后又恢复苗条身段的竹子晃了晃纤纤玉指,对同桌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你可不可以还魂呀?”
  “呃?”苗清秀眨了眨杏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歉意一笑,“抱歉喔,竹子。”
  “想什么呢?”竹子支手托腮,。好奇心大起。
  “也没什么的。”她微笑,“只是想一想晚饭该做些什么菜。”每日中午,月月在幼儿园用饭、不回家吃她做的饭了,害得她天天一个人独吃中饭。
  “天啊!”竹子做了个昏死的手势,“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一刻!OK?”
  “我知道啊。”清秀的红唇微弯,“可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三张嘴都很挑剔的。一星期之内,决不肯吃重复的菜色。”幸亏她每日只需供应他们一顿饭而已,否则这大厨还真不好当呢!
  “完了,你完了。”纤纤玉指颤巍巍地指着那个笑得无奈却又幸福十分的小女子,竹子奉上一掬同情之泪,“还说嫁得不甘不愿呢,我看你明明很迷恋家庭主妇的生活!”
  当初枉费她花了那么大的气力,拖着即将临盆的圆肚肚东奔西跑,想学月下老人牵一牵红线。可等她手握一大堆的照片去电召这二十六岁的“未婚女”过府相亲时,人家竟轻轻松松地告诉她——她、已、经、嫁了!
  嫁了?!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害竹子一直咬牙切齿到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呜,她生平第一次的红娘行动宣告失败。
  “我本来不想嫁的呀!”苗清秀举手向天,认真地解释,“可就是因为你要帮我牵红线嘛,害得我不得不嫁了。”这样才好息事宁人。
  “这么说,我是罪魁祸首啦?”竹子凉凉地瞪她。
  “不是啦!”清秀嘟起唇,“可导火绳是你。”就因为竹子热心过度,在两人重逢后的第三日清早便打电话要她相亲,偏生电话好死不死地就被井尚文老大给接到了,才会害得她当天下午便被拎到了婚姻登记处!
  “是哦,是我不对。”竹子还是瞪她,“我不管,媒人红包我还是要收的!”既然人家都这么讲了,若不收一个大红包岂不是太吃亏了?
  “好啦,我双手奉上总行了吧?”苗清秀叹了一口气,从皮包掏出一个小红盒子来、双手奉上。
  “什么东西呀?”竹子立即笑眯了眼,开开心心地接过小盒子,快手打开,顿时眼前一亮——盒子里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黄金锁,甚是古朴可爱。
  “送小娃娃的。”苗清秀耸耸肩,“满意了吧?”
  “呵呵,算你还算聪明!”竹子高兴而小心地收起大礼,“等你抱娃娃时,我也会记得送你一个的。”
  她抱娃娃?
  苗清秀“扑哧”一笑,“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还抱什么娃娃呀?”她家有阳阳和月月已经很足够了,她可没力气再养一个娃娃来玩。
  “你生个娃娃嘛!”
  “不会的。”清秀摇了摇头,“家中有两个孩子已足够了,何必再养一个?”
  “可那毕竟不是你亲生的。”
  “有什么分别?他们可全是我一手抱大的。”除了血缘之外,其他的她自认没什么不同,“他们可是很依赖我的。”
  “现在他们还小,但长大了呢?你毕竟不是她们亲生的妈,他们会好好地待你吗?”现实社会,还是现实一点比较好。
  “你太会幻想了。”清秀一笑。
  “我是在替你着想好不好?”
  “好啦好啦!”清秀可从不曾这样乱想过,“快中午了,你不回家吗?”
  “回去干吗?”
  “小娃娃总要喂奶的。”这个不称职的妈妈!
  “有我公公婆婆呢!”竹子不在意地挥挥手,“他们早已告诉过我了,我只管生,他们会养的。”
  “好一个妈妈!”苗清秀不甚赞同地摇首一笑,“你不怕娃娃长大了,不孝顺你这当妈的?”
  “他敢!我就让我老公揍扁他这不孝儿!”竹子苗条归苗条,暴力思想可是不少的。
  “是,你老公爱你爱到要死,当然会为了你父子反目。”清秀哼了老同学一声。
  “哇哦,我怎么闻到一点点酸酸的味道?”竹子得意地一笑,“怎样,羡慕我们夫妻情深是吧?”恋爱过的人生果然是幸福的。
  “我好羡慕,羡慕得要死。”清秀半真半假地说着。
  “羡慕也没用啦!”竹子偏还要泼上一盆冷水,“谁叫你随随便便就嫁了的?”太过善良的人,只会吃亏。
  “我哪里嫁得随便了?”清秀反驳。
  “你嫁得难道不随便吗?”竹子夸张地竖起一根手指头,“只因为人家大小三口依赖惯了你,要你陪做功课,要你陪着玩耍,要你充当闹钟……他们哪里是娶你过门,明明是自私地独霸了你而已!”简直够卑鄙的,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竟歹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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